第二十三章：
沈清思依旧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思饮食，懒得动弹。
赵骥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其他人都不敢喘大气。
赵骥坐到床边，握着沈清思的手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想吃？酸的东西开胃，诶，你想不想吃冰糖葫芦？”
沈清思眼睛微微亮了亮，随即又摇摇头。
赵骥接着愁眉不展。
沈清思见赵骥如此着急上火，想要坐起来宽慰他，可惜她是真没力气。
沈清思侧过身子想了半天，“我们之前在山上摘的那个酸橘，你还记得吗？”
赵骥：“记得，怎么了？”
沈清思：“我还想尝尝。”
赵骥愣了愣，“你想吃那玩意儿？”
赵骥只记得那青橘奇酸，酸倒牙还不顶饿，不过沈清思既然有想吃的东西，他势必要弄来。
赵骥骑马去了趟白雾山，凭记忆找到上次他们住的地方，那棵果树倒还在，但果子一个都没了。
赵骥又去找砣族的长老，询问其他地方的橘子树。
砣族长老：“我知道山上有好多酸橘子树，只是眼下这个季节，果子早落下来了，怕是摘不到了。”
长老叫了几个年轻晚辈去附近找寻，果不其然，树倒是找到几棵，但树叶都开始发黄，一个能吃的果子也没有。
赵骥寻了半天，只得无功而返。
当天晚上，砣族长老召集族人到家里开会。
砣族长老：“总兵夫人吃不下饭，只想吃山上的酸橘，该怎么办。”
年轻人：“咱们找过了，时候晚了，酸橘早就落了。”
砣族长老敲着桌子，“总兵大人帮了咱们，还掏钱帮咱们修山路，不管什么山珍野味，只要山上有的，咱们都该弄来，可如今他只想要点酸橘子，咱们却弄不到，唉……”
砣族长老摇头丧气。
有位年轻人站出来，“阿叔，我经常去山顶，记得后面山顶上长有两颗酸橘树，山上结果子都结得晚，兴许还能摘到。”
砣族族长指着他：“好，明日一早你你你们几个就去山上。”
次日清早，几个年轻人约着一起去山顶，没想到那树上真的还有果子，几人爬上树，把那两棵树上的果子都摘了个干净。
当天中午，砣族人就把两筐小酸橘送到赵府。
琪儿和玉梅把小酸橘都分拣好，周妈妈在旁边指挥道：“这一筐夫人先吃着，剩下的装小罐子里用蜂蜜腌了，等夫人想吃再打开。”
沈清思吃着酸橘，赵骥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牙疼。
赵骥接过她手里的橘皮丢掉，“还吃么？也别吃太多了，小心伤胃。”
吃过酸橘没多久，沈清思突然觉得腹中饥饿，想吃些东西。
赵骥听了很高兴，让厨房赶紧弄饭菜来，众人连忙去厨房端菜盛汤。
山中的小酸橘有奇效，沈清思吃过饭后也轻呕了几下，没像前几天那样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呕出来。
眼见沈清思胃口渐渐好转，精神头也变好，赵骥心头的大石落下，每天早早回来陪着沈清思一起吃饭散步。
府上的一众下人都津津乐道于赵骥的细致体贴，沈清思倒是觉得被约束的有些不自在，每天只听赵骥在她旁边念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这一日，赵骥见沈清思脚有些浮肿，坐在床边给沈清思揉脚。
赵骥：“怎么样？手劲儿不重吧？疼了就吭声。”
沈清思摇摇头，“不疼，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按脚了？”
赵骥：“以前二嫂怀孕的时候脚也肿了，我见二哥就是这么揉的。”
赵骥认真拿捏着手法和力道，沈清思拿起旁边的书，刚翻看了一页，赵骥就把书夺过去掷在一边。
“少看些书，伤神，大夫说了要多休息。”
沈清思无奈地抿了抿嘴，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怎么每天这么早就回家。”
赵骥：“哥哥嫂嫂来信都说了，让我一定一定要照顾好你，我这不就每天提早回来了……”
赵骥后知后觉地听出沈清思略带嫌弃的语气，双手顿住，“怎么，你不喜欢我陪着你啊？”
沈清思连忙堆起笑容，“哪里的话，我怕你因为我耽误了正事，你亲自伺候人，别人求都求不来。”
赵骥哼着鼻子笑了笑，“能耽误什么事，自打来到这城里也没有正事，现在只有你是头等大事。”
说毕，赵骥换个脚继续揉。
沈清思微微叹气，她已经预感自己以后养胎的日子都是如此了，除了饭后散散步，顶多就是绣些婴儿的衣服，想做些其他事都会被赵骥拦住。
…………
丑时一刻，屋里传出女人痛喊的声音。
今日晚饭后没多久沈清思的肚子就发动了，许夫人听说后连忙赶过来帮忙，许向杰和邵青也跟了过来。
接生婆不让赵骥靠近产房，说是他们这些舞刀弄棒的人身上煞气重不吉利，赵骥只好跟两个亲信部下在旁边的凉亭干等着。
许向杰靠着柱子连打几个哈欠，邵青看着赵骥在凉亭里转来转去。
赵骥自言自语：“生孩子怎么要这么久。”
沈清思的惨叫从房里传出，赵骥担忧更甚，但凡屋里出来个人，赵骥都要过去问。
一个丫鬟端着铜盆急匆匆地出来，赵骥连忙拦住她。
赵骥：“唉，里面怎么样了？”
那丫鬟只忙着倒水换热水，根本没理他，一个侧身就跑了。
邵青把赵骥拉回来：“大人，你已经来来回回转了两个多时辰了，坐下歇歇吧。”
赵骥坐到石凳上：“你们俩都有孩子，你们夫人说过没有，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啊？”
许向杰：“生孩子当然疼啊，我问过我夫人，她说要是真比起来，生孩子比刀砍在肉上还疼，她情愿挨上几刀……”
邵青在一旁示意他闭嘴。
赵骥听后不说话，绷着身子，盯着产房。
天将要蒙蒙亮，赵骥打了个哈欠，邵青也跟着打哈欠。
卯时初，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哭啼，外面等着的几人听见声音都立马清醒了。
许夫人跑出来报喜，“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赵骥连忙跑过去问道：“燕儿呢？燕儿她怎么样了？”
许夫人笑道：“放心吧，母子平安。”
赵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进了产房。
周妈妈抱着蓝花襁褓轻轻拍着，里面的婴儿刚刚止住啼哭，小声哼唧。
周妈妈：“恭喜大人，小少爷齐齐整整的。”
赵骥瞥了襁褓一眼，快步来到床前看沈清思。
沈清思此时面色苍白，神色疲惫，看着让人揪心。
赵骥握着她的手轻唤了她一声，沈清思微微笑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赵骥俯身听了听，沈清思张嘴说了什么，依旧没发出声。
赵骥心一惊，转头问周妈妈，“周妈妈，燕儿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
周妈妈是过来人，淡定道：“大人别担心，夫人底子还算壮健，就是刚刚太累了，休息休息就缓过来了。”
沈清思合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赵骥撩开她脸上汗水打湿的头发。
周妈妈：“大人，抱抱小少爷吧。”
赵骥伸手就要接，突然又缩回手，生疏的换了几个姿势才接过襁褓。
他也是头一次仔细打量刚出生的婴儿，肉粉色的小脸，眼睛鼻子像个老头，还有卷卷的黑头发。
赵骥一脸凝重地看着丑丑的婴孩，心里有些疑惑，他和沈清思的孩子怎么会长这么难看？
本来打哈欠的孩子在他的注视下突然大声啼哭起来。
赵骥抱着孩子一时不知所措，冲周妈妈问道：“怎么突然哭了？”
周妈妈接过孩子：“只怕是饿了，我先抱他去找奶娘。”
赵骥小声嘱咐了句，“抱远些，别吵着夫人休息。”
赵骥又坐到床前的凳子，握着沈清思的手。
沈清思平安生产的消息传回阜城。
二嫂得知消息后连连谢天谢地，家里其他人听闻消息也是十分欢喜。
大哥感慨道：“总还觉得他俩还是小孩，没想到一眨眼他们都为人父母了。”
大嫂：“可不是嘛，爹爹近日担心的不得了，捎了好几封信问燕儿的消息，你赶紧给爹爹传信去吧。”
二嫂：“可惜峪城实在太远了，不然我非要去看看不可，唉，也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照顾好孩子。”
二哥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担心，四弟和燕儿他们两个都聪明着呐，等再过两年他们就回来，到时候你看看，他们俩准把孩子养得活蹦乱跳的。”
二嫂：“是啊，到时候爹爹肯定也回来看看自己的小孙子，他嘴上憋着不说，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对了，我早准备好了几箱子东西，你赶快托人运过去。”
沈清思坐月子时，阜城那边寄来的几大箱东西，其中一半是送给新生的孩子，一半是送给她的，里面有大嫂送的长命锁和赵德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阜城的风俗，新出生的孩子穿兄长的旧衣服可保佑平安。
二嫂送的金项圈，虎头帽虎头鞋拨浪鼓……以及赵忠及送的亲手刻的小木剑，还有几大箱给沈清思的补品。
沈清思依旧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思饮食，懒得动弹。
赵骥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其他人都不敢喘大气。
赵骥坐到床边，握着沈清思的手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想吃？酸的东西开胃，诶，你想不想吃冰糖葫芦？”
沈清思眼睛微微亮了亮，随即又摇摇头。
赵骥接着愁眉不展。
沈清思见赵骥如此着急上火，想要坐起来宽慰他，可惜她是真没力气。
沈清思侧过身子想了半天，“我们之前在山上摘的那个酸橘，你还记得吗？”
赵骥：“记得，怎么了？”
沈清思：“我还想尝尝。”
赵骥愣了愣，“你想吃那玩意儿？”
赵骥只记得那青橘奇酸，酸倒牙还不顶饿，不过沈清思既然有想吃的东西，他势必要弄来。
赵骥骑马去了趟白雾山，凭记忆找到上次他们住的地方，那棵果树倒还在，但果子一个都没了。
赵骥又去找砣族的长老，询问其他地方的橘子树。
砣族长老：“我知道山上有好多酸橘子树，只是眼下这个季节，果子早落下来了，怕是摘不到了。”
长老叫了几个年轻晚辈去附近找寻，果不其然，树倒是找到几棵，但树叶都开始发黄，一个能吃的果子也没有。
赵骥寻了半天，只得无功而返。
当天晚上，砣族长老召集族人到家里开会。
砣族长老：“总兵夫人吃不下饭，只想吃山上的酸橘，该怎么办。”
年轻人：“咱们找过了，时候晚了，酸橘早就落了。”
砣族长老敲着桌子，“总兵大人帮了咱们，还掏钱帮咱们修山路，不管什么山珍野味，只要山上有的，咱们都该弄来，可如今他只想要点酸橘子，咱们却弄不到，唉……”
砣族长老摇头丧气。
有位年轻人站出来，“阿叔，我经常去山顶，记得后面山顶上长有两颗酸橘树，山上结果子都结得晚，兴许还能摘到。”
砣族族长指着他：“好，明日一早你你你们几个就去山上。”
次日清早，几个年轻人约着一起去山顶，没想到那树上真的还有果子，几人爬上树，把那两棵树上的果子都摘了个干净。
当天中午，砣族人就把两筐小酸橘送到赵府。
琪儿和玉梅把小酸橘都分拣好，周妈妈在旁边指挥道：“这一筐夫人先吃着，剩下的装小罐子里用蜂蜜腌了，等夫人想吃再打开。”
沈清思吃着酸橘，赵骥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牙疼。
赵骥接过她手里的橘皮丢掉，“还吃么？也别吃太多了，小心伤胃。”
吃过酸橘没多久，沈清思突然觉得腹中饥饿，想吃些东西。
赵骥听了很高兴，让厨房赶紧弄饭菜来，众人连忙去厨房端菜盛汤。
山中的小酸橘有奇效，沈清思吃过饭后也轻呕了几下，没像前几天那样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呕出来。
眼见沈清思胃口渐渐好转，精神头也变好，赵骥心头的大石落下，每天早早回来陪着沈清思一起吃饭散步。
府上的一众下人都津津乐道于赵骥的细致体贴，沈清思倒是觉得被约束的有些不自在，每天只听赵骥在她旁边念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这一日，赵骥见沈清思脚有些浮肿，坐在床边给沈清思揉脚。
赵骥：“怎么样？手劲儿不重吧？疼了就吭声。”
沈清思摇摇头，“不疼，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按脚了？”
赵骥：“以前二嫂怀孕的时候脚也肿了，我见二哥就是这么揉的。”
赵骥认真拿捏着手法和力道，沈清思拿起旁边的书，刚翻看了一页，赵骥就把书夺过去掷在一边。
“少看些书，伤神，大夫说了要多休息。”
沈清思无奈地抿了抿嘴，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怎么每天这么早就回家。”
赵骥：“哥哥嫂嫂来信都说了，让我一定一定要照顾好你，我这不就每天提早回来了……”
赵骥后知后觉地听出沈清思略带嫌弃的语气，双手顿住，“怎么，你不喜欢我陪着你啊？”
沈清思连忙堆起笑容，“哪里的话，我怕你因为我耽误了正事，你亲自伺候人，别人求都求不来。”
赵骥哼着鼻子笑了笑，“能耽误什么事，自打来到这城里也没有正事，现在只有你是头等大事。”
说毕，赵骥换个脚继续揉。
沈清思微微叹气，她已经预感自己以后养胎的日子都是如此了，除了饭后散散步，顶多就是绣些婴儿的衣服，想做些其他事都会被赵骥拦住。
…………
丑时一刻，屋里传出女人痛喊的声音。
今日晚饭后没多久沈清思的肚子就发动了，许夫人听说后连忙赶过来帮忙，许向杰和邵青也跟了过来。
接生婆不让赵骥靠近产房，说是他们这些舞刀弄棒的人身上煞气重不吉利，赵骥只好跟两个亲信部下在旁边的凉亭干等着。
许向杰靠着柱子连打几个哈欠，邵青看着赵骥在凉亭里转来转去。
赵骥自言自语：“生孩子怎么要这么久。”
沈清思的惨叫从房里传出，赵骥担忧更甚，但凡屋里出来个人，赵骥都要过去问。
一个丫鬟端着铜盆急匆匆地出来，赵骥连忙拦住她。
赵骥：“唉，里面怎么样了？”
那丫鬟只忙着倒水换热水，根本没理他，一个侧身就跑了。
邵青把赵骥拉回来：“大人，你已经来来回回转了两个多时辰了，坐下歇歇吧。”
赵骥坐到石凳上：“你们俩都有孩子，你们夫人说过没有，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啊？”
许向杰：“生孩子当然疼啊，我问过我夫人，她说要是真比起来，生孩子比刀砍在肉上还疼，她情愿挨上几刀……”
邵青在一旁示意他闭嘴。
赵骥听后不说话，绷着身子，盯着产房。
天将要蒙蒙亮，赵骥打了个哈欠，邵青也跟着打哈欠。
卯时初，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哭啼，外面等着的几人听见声音都立马清醒了。
许夫人跑出来报喜，“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赵骥连忙跑过去问道：“燕儿呢？燕儿她怎么样了？”
许夫人笑道：“放心吧，母子平安。”
赵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进了产房。
周妈妈抱着蓝花襁褓轻轻拍着，里面的婴儿刚刚止住啼哭，小声哼唧。
周妈妈：“恭喜大人，小少爷齐齐整整的。”
赵骥瞥了襁褓一眼，快步来到床前看沈清思。
沈清思此时面色苍白，神色疲惫，看着让人揪心。
赵骥握着她的手轻唤了她一声，沈清思微微笑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赵骥俯身听了听，沈清思张嘴说了什么，依旧没发出声。
赵骥心一惊，转头问周妈妈，“周妈妈，燕儿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
周妈妈是过来人，淡定道：“大人别担心，夫人底子还算壮健，就是刚刚太累了，休息休息就缓过来了。”
沈清思合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赵骥撩开她脸上汗水打湿的头发。
周妈妈：“大人，抱抱小少爷吧。”
赵骥伸手就要接，突然又缩回手，生疏的换了几个姿势才接过襁褓。
他也是头一次仔细打量刚出生的婴儿，肉粉色的小脸，眼睛鼻子像个老头，还有卷卷的黑头发。
赵骥一脸凝重地看着丑丑的婴孩，心里有些疑惑，他和沈清思的孩子怎么会长这么难看？
本来打哈欠的孩子在他的注视下突然大声啼哭起来。
赵骥抱着孩子一时不知所措，冲周妈妈问道：“怎么突然哭了？”
周妈妈接过孩子：“只怕是饿了，我先抱他去找奶娘。”
赵骥小声嘱咐了句，“抱远些，别吵着夫人休息。”
赵骥又坐到床前的凳子，握着沈清思的手。
沈清思平安生产的消息传回阜城。
二嫂得知消息后连连谢天谢地，家里其他人听闻消息也是十分欢喜。
大哥感慨道：“总还觉得他俩还是小孩，没想到一眨眼他们都为人父母了。”
大嫂：“可不是嘛，爹爹近日担心的不得了，捎了好几封信问燕儿的消息，你赶紧给爹爹传信去吧。”
二嫂：“可惜峪城实在太远了，不然我非要去看看不可，唉，也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照顾好孩子。”
二哥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担心，四弟和燕儿他们两个都聪明着呐，等再过两年他们就回来，到时候你看看，他们俩准把孩子养得活蹦乱跳的。”
二嫂：“是啊，到时候爹爹肯定也回来看看自己的小孙子，他嘴上憋着不说，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对了，我早准备好了几箱子东西，你赶快托人运过去。”
沈清思坐月子时，阜城那边寄来的几大箱东西，其中一半是送给新生的孩子，一半是送给她的，里面有大嫂送的长命锁和赵德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阜城的风俗，新出生的孩子穿兄长的旧衣服可保佑平安。
二嫂送的金项圈，虎头帽虎头鞋拨浪鼓……以及赵忠及送的亲手刻的小木剑，还有几大箱给沈清思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