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咳—咳”佯装虚弱地掩着嘴，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装模作样半天才想起来，孔佳在门外也看不见，她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门外的孔佳虽觉得白青葙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也并不在意，她现在满心都是即将归来游历归来的师尊，哪还顾得上她，反正要不是师兄让她来，她才懒得叫她。
随即敷衍地应和道：“行吧，那你记得可别迟到了。”话还没说完，但声音已经逐渐远去。
见孔佳已经离开，白青葙叹了口气，身体陡然松懈下来，瘫软在床上。
她似乎还被那些记忆中的情绪所左右，无法坦然地面对他们。
看见他们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些关于他们那些还未发生的记忆。
再加上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梦，光怪陆离的梦里全是自己的悲惨死去的画面，各种离奇的死亡方式都被她在梦中体验了个遍。
现下她只觉得身体被掏空，实在提不起精神去迎接师尊归来。
况且她也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自己那夜酒醉，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多年以来的感情对师尊倾泻而出。
翌日，师尊便突然宣布要外出历练，归期不定。
或许是她自恋了，但她总觉得师尊这突然的游历与她有关，是对她无声的拒绝。
那时得知这个消息的她是委屈的、是伤心的吧。
不过这些情绪早就在现代这十几年的生活中被磨平。
现在顶多是觉得有些别扭的情绪，毕竟以为已经过去的黑历史又卷土重来。
实在让人感觉有些社死。
艰难地平复情绪，无意间低头入眼自己一身的血污，像是刚从屠宰场出来似的。
想来是昨夜被无忧拉倒在他怀里时沾上的。
顿时有些庆幸，还好刚才孔佳没进来，不然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看着身上的血迹，她抬头搜寻这血迹的主人。
房间里早就没了那人的踪迹，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昨夜丢给他的外衫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衣服上的褶皱都被一丝不苟地抹平，房间里的水迹都被清除的干干净净。
他还挺识趣悄悄离开了，离开也好，就是不知道他那一身的伤，不会走到半路就歇菜了吧。
算了不想他，现在还是专心地应付的眼前的事。
她准备将身上带着血污的衣服换下，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两套边缘处被磨损得有些发白的青色弟子服。
她都忘了，当初她死活要拜到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离澈剑尊门下。
她爹一气之下断掉了她所有的零花钱，偏偏那时的她认为为了爱情可以当饭吃，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还真的硬气地什么也不带，就这样孑然一身来到了剑宗。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怕。
拿出一套弟子服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短了，换另一套比划了一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无奈只能将就穿上。
穿上这略显局促的衣服，看着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兜，她头一次为没有钱这件事感到发愁。
想起屋顶大洞还得自己花灵石去修补，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头大。
目光幽幽地望向屋顶那个大洞，却发现那个大洞被人用树枝密密地遮盖好，这样看起来好像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白青葙在身上摩挲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
她怎么忘了，她已经不在现代，哪里还有什么手机。
习惯了现代的便利，她突然有了一种回到原始时代的错觉，这人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往窗外看了一眼，霞光正灿，时间看起来不早了，她得赶紧去云浮山大殿迎接师尊归来。
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云浮山的路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她才逐渐有了一种原来她已经回来了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很奇妙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跳个不停地右眼，她好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但是一般不好的兆头，通通被她归为封建迷信不可取，当然好的兆头，她认为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
她继续向着云浮山的方向赶去，突然向前的步子突然一顿，身体猛地向右侧了侧。
“师妹，小心！”伴随着其他同门的善意提醒。
树丛中一柄剑毫无预兆地窜了出来，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不过由于她躲闪得及时，这剑只是擦着她的耳畔划过，而后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白青葙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与她梦中的场景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梦中的她并没躲过，被这剑撞了个仰倒，弄得一身狼狈。
一缕青丝顺着长剑带起的劲风向后飘去，而那断成两截的剑叮里哐啷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它最后的哀嚎。
“抱歉，不小心手滑了，没受伤吧。”人未至而声先至，燕六从树丛中钻出，他的表情可不像他说的那样感到抱歉，真是连装一下都不愿意。
看见她好好地站着毫发无伤的样子，诧异了一瞬，这跟他的预想不一样。
而后目光落到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剑上，脸色顿时一变，瞳孔放大，眼底瞬间染上怒火。他没想到白青葙竟然将他的剑折断，对一个剑修而言，这跟把他的脸放在脚下踩有什么区别。
“白青葙你不要太过分！凭什么把我的剑折断。”燕六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怒火，狭长的眼睛几乎气得要竖起来，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现在估计已经被碎尸万段。
白青葙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她才是受害人，怎么他还恶人先告状。
“燕六，你这话说怎么还好像是我的错了？明明是你的剑突然出现，差点的将我劈成两半，我没找你的麻烦你就该偷笑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的？”白青葙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心烦意乱，话语间也带上了几分火气。
被她的态度一激，燕六顿时也顾不得宗门规矩，举起拳头就要向她冲过来。
但是燕六一抬脚，膝盖便像被什么击中，向前一个踉跄，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头磕在地上发出结实的一声脆响，“咚——”的一声。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脆响，更有甚者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露出吃痛的表情，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刚才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师弟你也不用如此自责，我原谅你了。”白青葙一脸诚恳地看着燕六，促狭道。
不想与他纠缠，丢下这么一句话在燕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匆匆离开。
燕六咬牙切齿地看着白青葙离开的背影，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竟让他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还将他的剑折断，这般凌辱于他。
同时入门，同样出身贫寒，她白青葙不过是比他好一些，现在在他面前摆什么架子，今日的耻辱他燕六记下了。
望着白青葙背影消失的方向，气愤地握拳砸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印记。
而另一边的白青葙心中惴惴不安，梦中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刚刚教训燕六的那几分痛快，也抵不过她现下心中的惶恐。
若那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记忆也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真的只是个可怜的对照组女配，最后以那那样一个儿戏的死因，孤零零地死在桃花树下。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刚刚那与梦中一般无二的事就这样在她面前发生了。
她有些站不稳，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世间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裹挟其中，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对，这或许只是个巧合，她根本没有一个叫作陆鲤的师妹，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现在只要去云浮山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师妹，就知道那梦中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勉强稳住心神，她抱着一丝希望，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快速地向着云浮山大殿赶去。
她抱着一丝希望，只期望事情不会真的像梦中那样发展。
云浮山他们这一支并没有那么多的弟子，更多来到剑宗的弟子更倾向于拜入那些成名已久的剑尊门下。
云浮山的弟子一只手就可以数完，她不过占了个入门早的优势，所以才成了云浮山的大师姐。
向着熟悉的大殿走去，越走近她的心就越不平静。
深吸一口气，踏进殿内，抬眼望去，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抱着剑，一脸木然，双眼空洞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一脸咸鱼样的那位，是云浮山的二师兄栾绍。
而另一个站在一旁，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是大师兄栾裕。
他们二人是兄弟，但性情可谓是天差地别。
而一旁的女子便是孔佳，她是云浮山最晚入门的小师妹。
那站在中间一身清冷如谪仙般的男人，则是她曾经心仪之人，她的师尊。
大殿之中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白青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就说，那梦中的事做不得数，刚才那只是巧合罢了。
一道娇俏的身影从师尊的身后探了个头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怯生生地扯着离澈剑尊的衣袖，如小鹿般清澈澄明的眼睛望向他们。
“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师兄师姐吗？”
一瞬间白青葙的世界轰然倒塌，她的耳中只余下刺耳的嗡鸣。
装模作样半天才想起来，孔佳在门外也看不见，她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门外的孔佳虽觉得白青葙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也并不在意，她现在满心都是即将归来游历归来的师尊，哪还顾得上她，反正要不是师兄让她来，她才懒得叫她。
随即敷衍地应和道：“行吧，那你记得可别迟到了。”话还没说完，但声音已经逐渐远去。
见孔佳已经离开，白青葙叹了口气，身体陡然松懈下来，瘫软在床上。
她似乎还被那些记忆中的情绪所左右，无法坦然地面对他们。
看见他们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些关于他们那些还未发生的记忆。
再加上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梦，光怪陆离的梦里全是自己的悲惨死去的画面，各种离奇的死亡方式都被她在梦中体验了个遍。
现下她只觉得身体被掏空，实在提不起精神去迎接师尊归来。
况且她也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自己那夜酒醉，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多年以来的感情对师尊倾泻而出。
翌日，师尊便突然宣布要外出历练，归期不定。
或许是她自恋了，但她总觉得师尊这突然的游历与她有关，是对她无声的拒绝。
那时得知这个消息的她是委屈的、是伤心的吧。
不过这些情绪早就在现代这十几年的生活中被磨平。
现在顶多是觉得有些别扭的情绪，毕竟以为已经过去的黑历史又卷土重来。
实在让人感觉有些社死。
艰难地平复情绪，无意间低头入眼自己一身的血污，像是刚从屠宰场出来似的。
想来是昨夜被无忧拉倒在他怀里时沾上的。
顿时有些庆幸，还好刚才孔佳没进来，不然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看着身上的血迹，她抬头搜寻这血迹的主人。
房间里早就没了那人的踪迹，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昨夜丢给他的外衫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衣服上的褶皱都被一丝不苟地抹平，房间里的水迹都被清除的干干净净。
他还挺识趣悄悄离开了，离开也好，就是不知道他那一身的伤，不会走到半路就歇菜了吧。
算了不想他，现在还是专心地应付的眼前的事。
她准备将身上带着血污的衣服换下，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两套边缘处被磨损得有些发白的青色弟子服。
她都忘了，当初她死活要拜到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离澈剑尊门下。
她爹一气之下断掉了她所有的零花钱，偏偏那时的她认为为了爱情可以当饭吃，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还真的硬气地什么也不带，就这样孑然一身来到了剑宗。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怕。
拿出一套弟子服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短了，换另一套比划了一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无奈只能将就穿上。
穿上这略显局促的衣服，看着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兜，她头一次为没有钱这件事感到发愁。
想起屋顶大洞还得自己花灵石去修补，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头大。
目光幽幽地望向屋顶那个大洞，却发现那个大洞被人用树枝密密地遮盖好，这样看起来好像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白青葙在身上摩挲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
她怎么忘了，她已经不在现代，哪里还有什么手机。
习惯了现代的便利，她突然有了一种回到原始时代的错觉，这人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往窗外看了一眼，霞光正灿，时间看起来不早了，她得赶紧去云浮山大殿迎接师尊归来。
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云浮山的路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她才逐渐有了一种原来她已经回来了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很奇妙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跳个不停地右眼，她好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但是一般不好的兆头，通通被她归为封建迷信不可取，当然好的兆头，她认为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
她继续向着云浮山的方向赶去，突然向前的步子突然一顿，身体猛地向右侧了侧。
“师妹，小心！”伴随着其他同门的善意提醒。
树丛中一柄剑毫无预兆地窜了出来，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不过由于她躲闪得及时，这剑只是擦着她的耳畔划过，而后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白青葙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与她梦中的场景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梦中的她并没躲过，被这剑撞了个仰倒，弄得一身狼狈。
一缕青丝顺着长剑带起的劲风向后飘去，而那断成两截的剑叮里哐啷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它最后的哀嚎。
“抱歉，不小心手滑了，没受伤吧。”人未至而声先至，燕六从树丛中钻出，他的表情可不像他说的那样感到抱歉，真是连装一下都不愿意。
看见她好好地站着毫发无伤的样子，诧异了一瞬，这跟他的预想不一样。
而后目光落到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剑上，脸色顿时一变，瞳孔放大，眼底瞬间染上怒火。他没想到白青葙竟然将他的剑折断，对一个剑修而言，这跟把他的脸放在脚下踩有什么区别。
“白青葙你不要太过分！凭什么把我的剑折断。”燕六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怒火，狭长的眼睛几乎气得要竖起来，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现在估计已经被碎尸万段。
白青葙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她才是受害人，怎么他还恶人先告状。
“燕六，你这话说怎么还好像是我的错了？明明是你的剑突然出现，差点的将我劈成两半，我没找你的麻烦你就该偷笑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的？”白青葙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心烦意乱，话语间也带上了几分火气。
被她的态度一激，燕六顿时也顾不得宗门规矩，举起拳头就要向她冲过来。
但是燕六一抬脚，膝盖便像被什么击中，向前一个踉跄，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头磕在地上发出结实的一声脆响，“咚——”的一声。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脆响，更有甚者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露出吃痛的表情，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刚才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师弟你也不用如此自责，我原谅你了。”白青葙一脸诚恳地看着燕六，促狭道。
不想与他纠缠，丢下这么一句话在燕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匆匆离开。
燕六咬牙切齿地看着白青葙离开的背影，眼里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竟让他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还将他的剑折断，这般凌辱于他。
同时入门，同样出身贫寒，她白青葙不过是比他好一些，现在在他面前摆什么架子，今日的耻辱他燕六记下了。
望着白青葙背影消失的方向，气愤地握拳砸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印记。
而另一边的白青葙心中惴惴不安，梦中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刚刚教训燕六的那几分痛快，也抵不过她现下心中的惶恐。
若那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记忆也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真的只是个可怜的对照组女配，最后以那那样一个儿戏的死因，孤零零地死在桃花树下。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刚刚那与梦中一般无二的事就这样在她面前发生了。
她有些站不稳，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世间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裹挟其中，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对，这或许只是个巧合，她根本没有一个叫作陆鲤的师妹，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现在只要去云浮山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师妹，就知道那梦中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勉强稳住心神，她抱着一丝希望，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快速地向着云浮山大殿赶去。
她抱着一丝希望，只期望事情不会真的像梦中那样发展。
云浮山他们这一支并没有那么多的弟子，更多来到剑宗的弟子更倾向于拜入那些成名已久的剑尊门下。
云浮山的弟子一只手就可以数完，她不过占了个入门早的优势，所以才成了云浮山的大师姐。
向着熟悉的大殿走去，越走近她的心就越不平静。
深吸一口气，踏进殿内，抬眼望去，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抱着剑，一脸木然，双眼空洞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一脸咸鱼样的那位，是云浮山的二师兄栾绍。
而另一个站在一旁，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是大师兄栾裕。
他们二人是兄弟，但性情可谓是天差地别。
而一旁的女子便是孔佳，她是云浮山最晚入门的小师妹。
那站在中间一身清冷如谪仙般的男人，则是她曾经心仪之人，她的师尊。
大殿之中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白青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就说，那梦中的事做不得数，刚才那只是巧合罢了。
一道娇俏的身影从师尊的身后探了个头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怯生生地扯着离澈剑尊的衣袖，如小鹿般清澈澄明的眼睛望向他们。
“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师兄师姐吗？”
一瞬间白青葙的世界轰然倒塌，她的耳中只余下刺耳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