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几个人来到斋堂的时候，有点意外今天的斋堂没有上锁，几人对视一眼，有点奇怪。阮澜烛还是勇，直接轻轻推开门带头进去食堂，剩下三人见状欲言又止，也是抬步跟上，凌久时断后又轻轻关上了大门。
“阮哥你都不怕的么？”林北谈有点急，直接喊了门外的称呼。
“怕什么，有问题跑就行。还有，在门里叫我祝萌。”阮澜烛漫不经心的回答。
“凌凌，你听力好，听一下有没有其他动静。”阮澜烛看向凌久时，轻抬下巴。
凌久时闻言点点头，仔细聆听附近所有的动静，之后缓缓摇头，表示没有。
“这不是没人么？走吧。”阮澜烛这才继续前往后院。
谭枣枣是第一次过来，一路拉着林北谈的胳膊，目光在院子里四处扫视，生怕出什么问题。
“祝哥，这里面的木柴少了一部分。”林北谈指着之前存放木柴的柴房，轻声呼唤。
“果然。”阮澜烛闻言动了动下颌骨，低声嘀咕了一句。
“祝萌，后门也是打开的。”凌久时指着之前发现的后门。
“走，小心点。”阮澜烛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垂，没人知道他那一瞬间想了什么，再抬眸的时候目光是坚决的。
几人目光相触，最后还是跟着阮澜烛一起过去。
后门的场景很直白，宽敞的平台上除了停放着一辆装着蔬菜补给的木板车之外，直对着的就是一条向上的山路，山路铺着石阶，路边杂草丛生，灌木高大，这使得整条山路都有点阴暗。
几人没多做犹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人偶，确定没出问题，这才拾阶而上。
沿着山路大概跑了有五六分钟，谭枣枣喘着粗气右手叉腰“终于到了，我……我要没力气了。腿好酸啊。”
林北谈也喘了几口气调整心率，侧头看着踩着高跟鞋还能跟上来的谭枣枣由衷的佩服她。
阮澜烛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快就平复下来，凌久时调整时间比阮澜烛久一点，但是也很快不再大喘气了。
阮澜烛抬头看着几步开外的几个石塔，眉头皱起。
“这是……婴儿塔。”凌久时看着眼前的石塔目光微颤。
“你知道？”林北谈看着眼前的几个石塔回头问凌久时。阮澜烛的目光扫了过来没有出声。
“婴儿塔是古时候的一种恶习，原本是给夭折的孩子处理尸身的地方，后来就成了弃婴的丢弃点，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婴。”凌久时拧着眉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三人闻言一时沉默，谭枣枣微微蹙眉“好可怜。”
阮澜烛面无表情，抬脚走向几个弃婴塔，靠近才发现，这几个弃婴塔的方向好像是有讲究的，几座塔相连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竖着经幡的高台，上面被火焚烧的痕迹很明显，高台上面残留着一些陈旧的褐色。高台中间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妙善和尚，而另一个正是主持。
妙善低头拿着一个木盆，又从高台下的一个经幡下挖出了一个奶白色的木盒，从中抓出了一把黄色的粉末放进木盆，又将木盒原样放回，之后开始在木盆里搅拌。他身旁的主持身体维持这抬手动作一动不动，但是头部时不时有点神经质的转动，有点木讷的看着妙善，仿佛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
“他们果然在这里。”凌久时低声开口。
“他在做什么？”谭枣枣看着一直在俯身忙碌的妙善有点疑惑。
“他好像在……和泥？”林北谈看着妙善的动作猜测着。
“和泥做什么？话说那个主持，怎么怪怪的啊？不是说受伤了么？”谭枣枣奇怪。
林北谈仔细看着那边的主持，又看看已经和好泥开始弄什么的妙善，仔细想了想，眼睛逐渐睁大，看向旁边的阮澜烛。
“那个主持…不会……”林北谈没有说完，只是频率的眨眼表达了她的震惊。
阮澜烛侧头看了林北谈一眼，目光淡淡，缓缓点头，确定了林北谈的猜测。
“又怎么了？你们能不能给我透漏一下啊？”谭枣枣无奈。
“那个主持，不是人类，应该是个傀儡。”凌久时对茫然的谭枣枣说出了他们的猜测。
“不会吧！”谭枣枣眼睛睁大一脸震惊，目光又扫向远处的妙善两人，结果突然对上偏头90度目光直直看过来的主持，谭枣枣目光一缩，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身侧的林北谈一把捂住嘴巴。
“走！”阮澜烛转身拉着几人当即就跑。
谭枣枣脑子发蒙的跟上跑，身旁时不时被林北谈扶一把。突然泪雨如下“祝哥，我和他对视了，我不会出事吧。”
“你跑快点就不会出事。”阮澜烛一边跑一边回答。两个大长腿一次下去三级台阶。林北谈和谭枣枣只能快速捣腾自己的小短腿勉强跟上。
一路跑出食堂，几个人靠在银杏树下大喘气，谭枣枣直接腿软，顾及形象这才没一屁股坐地上。林北谈拍着胸口大喘气，感觉嗓子里一股血腥味。两位帅哥体力明显比她俩好太多了。
“所以，妙善所有的骨灰都是从婴儿塔里得到的。如果主持是他做的傀儡，那这个钥匙会在哪里啊？主持身上么？”林北谈换了几口气，好歹能说话了。
“有可能。不过我想去文殊殿看看，我觉得哪里应该有最后的线索。”阮澜烛平复完呼吸，直接拉着凌久时就走。
“啊？又要走啊？”谭枣枣还没缓过来，她实在没力气了。
“走吧，我扶你。”林北谈微微叹气，拉起谭枣枣跟上两人。
好在文殊殿并没有守门的人，阮澜烛再次用自己的开锁技能打开了殿门。
直面的就是一座头结五髻手持金剑，盘坐在狮子上的泥塑神像。
“这里居然是泥塑的？”林北谈有点诧异。
“这里进行过翻修。”阮澜烛目光定在神像的底座，上面有一部分颜色不同，而且能看到一些残留磨平的痕迹。
“果然，原本的文殊殿供奉的根本不是文殊菩萨。”凌久时说出猜测。
“应该是外来的邪教神佛，后来被妙善跟换了。”阮澜烛接着说。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谭枣枣疑惑。
“妙善的妹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林北谈提示。
“哦～我记得她是被献祭了，然后有个赵什么的就高中了。”谭枣枣回忆，接着恍然大悟“难怪你们要来这里。”
“总算跟上思路了。”阮澜烛看了谭枣枣一眼笑着调侃一句。
“我也很聪明的好吧。”谭枣枣噘嘴。“那我们来这里要找什么？”
阮澜烛几人突然面无表情的侧头看向谭枣枣，谭枣枣被看的一脸懵逼“怎……怎么了？”
“我收回前一句话。”阮澜烛微微摇头。
“什么嘛！又不是和尚，说话总是打哑谜。”谭枣枣小声吐槽。“小北，我们到底找什么啊？”
“来找菊娘的骨灰，或者说身体残留的一部分。”林北谈给谭枣枣解惑。
“不是说都献祭了么？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么？”谭枣枣呢喃。
“菊娘是第一个被献祭的女孩，那么她就一定不是被简单的屠杀，而是有可能被做成某种祭祀用品或者作为贡品长时间供奉才对。”林北谈耐心的回答。
“你们怎么知道啊？”谭枣枣诧异。
“因为邪教的做法都差不多。”凌久时回答。“而且妙善回来复仇，他既然能翻修这里，证明他的妹妹一定还在这里被供奉着。”
“被供奉着！”凌久时突然一怔。
“不会吧！”林北谈也被提醒诧异的抬头看向面前的泥塑神像。
“上去看看。”阮澜烛微微眯眼。
“等下，好歹是佛寺，这样对佛像是大不敬吧！不会出事吧！”林北谈拉住了准备上去的凌久时。
阮澜烛动作更快，林北谈拉的时候他就已经踩在狮子头上上去了。“你别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
“对哦，我们是维修工来着。”林北谈这才反应过来。
“果然，菊娘的头骨在这里。”上面的阮澜烛抬手拿起佛像头顶上压着的几张纸，纸张下面有一块光滑的白色头盖骨。阮澜烛用手尝试拿起来，发现是固定的。回头对下面的人开口“凌凌，给我找个能撬东西的工具。”
三人闻言，在大殿内四处观察，总算找到一个小木槌和一个木楔子。凌久时上前递给高处的阮澜烛。就见他在几个不同的方向敲了几下，成功拿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下来。
“什么东西？”林北谈问。
阮澜烛摊手，就见他的右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头盖骨。边沿用金线描摹了细致的花纹颅顶内部被红色不知名颜料画了奇怪的图案四周好像是文字的图案排列了一圈。
“钥匙果然不在这里啊。”凌久时开口。
“不过，我找到了这个。”阮澜烛左手拿出了几张陈旧的纸，递给了身侧的林北谈。
“这是，寺志？”林北谈接过看了几眼。
“应该是缺失的那几张。”阮澜烛补充。
林北谈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告诉了几人里面记录的内容。
庚戌年，寺院内出现大规模的中毒事件，陆续有僧人病重死去，村镇也相继出现闹鬼事件和疫病肆虐，慧静法师再次作法祈求健康，结果在天祭台突然自焚圆寂，后续半年剩余大法师也相继自焚圆寂，后来圆真法师成为新的主持，他言因为祭祀的孩童怨念不散，故而需要以几位大法师的骨灰为祭，塑造新的文殊菩萨像，并以石塔基座下的石块为原材料雕刻地藏菩萨像，为死去的孩童超度，以平复他们的怨气。若想村中安宁，每年需要举办游神节，请地藏菩萨引渡恶灵，平息怨气。
“原来游神节是这么来的，所以这个泥塑像也是骨灰合成的啊。”谭枣枣看着面前的文殊像缓缓开口。
“骨灰和泥……这个圆真法师怎么死的？”阮澜烛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记载，只说这两个殿宇塑像完成后就传位给净妄，那时候妙善已经在寺内了，他和主持举办了天祭，以自身为祭，守护地藏殿，安抚孩童们的怨念。”林北谈摇摇头。
“看来那个圆真和尚也是妙善弄的了。”凌久时开口。
“可是，那个主持不是可以动可以说话嘛？傀儡怎么弄？”谭枣枣想不明白。
“古代的时候有个神奇的技法叫骷髅幻戏，是种悬丝傀儡操纵术。我觉得，妙善学习的应该也是这种。只是他的技法或许加入了其他东西，才会有现在的能力。”林北谈回答
“阮哥你都不怕的么？”林北谈有点急，直接喊了门外的称呼。
“怕什么，有问题跑就行。还有，在门里叫我祝萌。”阮澜烛漫不经心的回答。
“凌凌，你听力好，听一下有没有其他动静。”阮澜烛看向凌久时，轻抬下巴。
凌久时闻言点点头，仔细聆听附近所有的动静，之后缓缓摇头，表示没有。
“这不是没人么？走吧。”阮澜烛这才继续前往后院。
谭枣枣是第一次过来，一路拉着林北谈的胳膊，目光在院子里四处扫视，生怕出什么问题。
“祝哥，这里面的木柴少了一部分。”林北谈指着之前存放木柴的柴房，轻声呼唤。
“果然。”阮澜烛闻言动了动下颌骨，低声嘀咕了一句。
“祝萌，后门也是打开的。”凌久时指着之前发现的后门。
“走，小心点。”阮澜烛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垂，没人知道他那一瞬间想了什么，再抬眸的时候目光是坚决的。
几人目光相触，最后还是跟着阮澜烛一起过去。
后门的场景很直白，宽敞的平台上除了停放着一辆装着蔬菜补给的木板车之外，直对着的就是一条向上的山路，山路铺着石阶，路边杂草丛生，灌木高大，这使得整条山路都有点阴暗。
几人没多做犹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人偶，确定没出问题，这才拾阶而上。
沿着山路大概跑了有五六分钟，谭枣枣喘着粗气右手叉腰“终于到了，我……我要没力气了。腿好酸啊。”
林北谈也喘了几口气调整心率，侧头看着踩着高跟鞋还能跟上来的谭枣枣由衷的佩服她。
阮澜烛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快就平复下来，凌久时调整时间比阮澜烛久一点，但是也很快不再大喘气了。
阮澜烛抬头看着几步开外的几个石塔，眉头皱起。
“这是……婴儿塔。”凌久时看着眼前的石塔目光微颤。
“你知道？”林北谈看着眼前的几个石塔回头问凌久时。阮澜烛的目光扫了过来没有出声。
“婴儿塔是古时候的一种恶习，原本是给夭折的孩子处理尸身的地方，后来就成了弃婴的丢弃点，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婴。”凌久时拧着眉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三人闻言一时沉默，谭枣枣微微蹙眉“好可怜。”
阮澜烛面无表情，抬脚走向几个弃婴塔，靠近才发现，这几个弃婴塔的方向好像是有讲究的，几座塔相连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竖着经幡的高台，上面被火焚烧的痕迹很明显，高台上面残留着一些陈旧的褐色。高台中间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妙善和尚，而另一个正是主持。
妙善低头拿着一个木盆，又从高台下的一个经幡下挖出了一个奶白色的木盒，从中抓出了一把黄色的粉末放进木盆，又将木盒原样放回，之后开始在木盆里搅拌。他身旁的主持身体维持这抬手动作一动不动，但是头部时不时有点神经质的转动，有点木讷的看着妙善，仿佛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
“他们果然在这里。”凌久时低声开口。
“他在做什么？”谭枣枣看着一直在俯身忙碌的妙善有点疑惑。
“他好像在……和泥？”林北谈看着妙善的动作猜测着。
“和泥做什么？话说那个主持，怎么怪怪的啊？不是说受伤了么？”谭枣枣奇怪。
林北谈仔细看着那边的主持，又看看已经和好泥开始弄什么的妙善，仔细想了想，眼睛逐渐睁大，看向旁边的阮澜烛。
“那个主持…不会……”林北谈没有说完，只是频率的眨眼表达了她的震惊。
阮澜烛侧头看了林北谈一眼，目光淡淡，缓缓点头，确定了林北谈的猜测。
“又怎么了？你们能不能给我透漏一下啊？”谭枣枣无奈。
“那个主持，不是人类，应该是个傀儡。”凌久时对茫然的谭枣枣说出了他们的猜测。
“不会吧！”谭枣枣眼睛睁大一脸震惊，目光又扫向远处的妙善两人，结果突然对上偏头90度目光直直看过来的主持，谭枣枣目光一缩，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身侧的林北谈一把捂住嘴巴。
“走！”阮澜烛转身拉着几人当即就跑。
谭枣枣脑子发蒙的跟上跑，身旁时不时被林北谈扶一把。突然泪雨如下“祝哥，我和他对视了，我不会出事吧。”
“你跑快点就不会出事。”阮澜烛一边跑一边回答。两个大长腿一次下去三级台阶。林北谈和谭枣枣只能快速捣腾自己的小短腿勉强跟上。
一路跑出食堂，几个人靠在银杏树下大喘气，谭枣枣直接腿软，顾及形象这才没一屁股坐地上。林北谈拍着胸口大喘气，感觉嗓子里一股血腥味。两位帅哥体力明显比她俩好太多了。
“所以，妙善所有的骨灰都是从婴儿塔里得到的。如果主持是他做的傀儡，那这个钥匙会在哪里啊？主持身上么？”林北谈换了几口气，好歹能说话了。
“有可能。不过我想去文殊殿看看，我觉得哪里应该有最后的线索。”阮澜烛平复完呼吸，直接拉着凌久时就走。
“啊？又要走啊？”谭枣枣还没缓过来，她实在没力气了。
“走吧，我扶你。”林北谈微微叹气，拉起谭枣枣跟上两人。
好在文殊殿并没有守门的人，阮澜烛再次用自己的开锁技能打开了殿门。
直面的就是一座头结五髻手持金剑，盘坐在狮子上的泥塑神像。
“这里居然是泥塑的？”林北谈有点诧异。
“这里进行过翻修。”阮澜烛目光定在神像的底座，上面有一部分颜色不同，而且能看到一些残留磨平的痕迹。
“果然，原本的文殊殿供奉的根本不是文殊菩萨。”凌久时说出猜测。
“应该是外来的邪教神佛，后来被妙善跟换了。”阮澜烛接着说。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谭枣枣疑惑。
“妙善的妹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林北谈提示。
“哦～我记得她是被献祭了，然后有个赵什么的就高中了。”谭枣枣回忆，接着恍然大悟“难怪你们要来这里。”
“总算跟上思路了。”阮澜烛看了谭枣枣一眼笑着调侃一句。
“我也很聪明的好吧。”谭枣枣噘嘴。“那我们来这里要找什么？”
阮澜烛几人突然面无表情的侧头看向谭枣枣，谭枣枣被看的一脸懵逼“怎……怎么了？”
“我收回前一句话。”阮澜烛微微摇头。
“什么嘛！又不是和尚，说话总是打哑谜。”谭枣枣小声吐槽。“小北，我们到底找什么啊？”
“来找菊娘的骨灰，或者说身体残留的一部分。”林北谈给谭枣枣解惑。
“不是说都献祭了么？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么？”谭枣枣呢喃。
“菊娘是第一个被献祭的女孩，那么她就一定不是被简单的屠杀，而是有可能被做成某种祭祀用品或者作为贡品长时间供奉才对。”林北谈耐心的回答。
“你们怎么知道啊？”谭枣枣诧异。
“因为邪教的做法都差不多。”凌久时回答。“而且妙善回来复仇，他既然能翻修这里，证明他的妹妹一定还在这里被供奉着。”
“被供奉着！”凌久时突然一怔。
“不会吧！”林北谈也被提醒诧异的抬头看向面前的泥塑神像。
“上去看看。”阮澜烛微微眯眼。
“等下，好歹是佛寺，这样对佛像是大不敬吧！不会出事吧！”林北谈拉住了准备上去的凌久时。
阮澜烛动作更快，林北谈拉的时候他就已经踩在狮子头上上去了。“你别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
“对哦，我们是维修工来着。”林北谈这才反应过来。
“果然，菊娘的头骨在这里。”上面的阮澜烛抬手拿起佛像头顶上压着的几张纸，纸张下面有一块光滑的白色头盖骨。阮澜烛用手尝试拿起来，发现是固定的。回头对下面的人开口“凌凌，给我找个能撬东西的工具。”
三人闻言，在大殿内四处观察，总算找到一个小木槌和一个木楔子。凌久时上前递给高处的阮澜烛。就见他在几个不同的方向敲了几下，成功拿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下来。
“什么东西？”林北谈问。
阮澜烛摊手，就见他的右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头盖骨。边沿用金线描摹了细致的花纹颅顶内部被红色不知名颜料画了奇怪的图案四周好像是文字的图案排列了一圈。
“钥匙果然不在这里啊。”凌久时开口。
“不过，我找到了这个。”阮澜烛左手拿出了几张陈旧的纸，递给了身侧的林北谈。
“这是，寺志？”林北谈接过看了几眼。
“应该是缺失的那几张。”阮澜烛补充。
林北谈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告诉了几人里面记录的内容。
庚戌年，寺院内出现大规模的中毒事件，陆续有僧人病重死去，村镇也相继出现闹鬼事件和疫病肆虐，慧静法师再次作法祈求健康，结果在天祭台突然自焚圆寂，后续半年剩余大法师也相继自焚圆寂，后来圆真法师成为新的主持，他言因为祭祀的孩童怨念不散，故而需要以几位大法师的骨灰为祭，塑造新的文殊菩萨像，并以石塔基座下的石块为原材料雕刻地藏菩萨像，为死去的孩童超度，以平复他们的怨气。若想村中安宁，每年需要举办游神节，请地藏菩萨引渡恶灵，平息怨气。
“原来游神节是这么来的，所以这个泥塑像也是骨灰合成的啊。”谭枣枣看着面前的文殊像缓缓开口。
“骨灰和泥……这个圆真法师怎么死的？”阮澜烛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记载，只说这两个殿宇塑像完成后就传位给净妄，那时候妙善已经在寺内了，他和主持举办了天祭，以自身为祭，守护地藏殿，安抚孩童们的怨念。”林北谈摇摇头。
“看来那个圆真和尚也是妙善弄的了。”凌久时开口。
“可是，那个主持不是可以动可以说话嘛？傀儡怎么弄？”谭枣枣想不明白。
“古代的时候有个神奇的技法叫骷髅幻戏，是种悬丝傀儡操纵术。我觉得，妙善学习的应该也是这种。只是他的技法或许加入了其他东西，才会有现在的能力。”林北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