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罗伊就醒了个彻底，心里装着件大事的缘故。
气温宜人，今天是个好天气。罗伊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鼓足了气。
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件件衣服在镜前比划，她不由地嘟囔：“穿什么好呢，现在的人都喜欢什么风格的人呐？”
这么长时间，她忙于工作，鲜少有机会和别人深入接触。也难有心情再去打扮自己，常常穿的也是方便工作的便服，都以运动装为主。思来想去，她从衣柜里挑了件颜色艳丽的连衣裙。她皮肤白，这种鲜亮色的衣服更衬她的肤色，白得像是在发光一样。
毕竟今天的目的是抓住人的眼球。挑好了衣服，她便有条不紊地去洗漱化妆了。
另一边，程弛也是醒的很早，初入职场，这头一次全权由他和顾客对接洽谈，不免让他有些压力。电脑上已经准备好了几份案例，都是之前他很满意的作品。但愿可以顺利吧。
划拉了一下手机，大多是工作群里的消息。他无意识地叹了口气。马上也要到他的26周岁了，可是年复一年的孤独好像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家里常常只是刘妈和他，程宸大部分时间并不着家。
生活应该是要多一点期待的。可他并不愿意去多想他的下一年，心里默认了无非也就是这样。
楼下有声响，该是刘妈早早起来准备早饭了，程弛就往楼下走去，想着今天不如早点去公司待着等顾客。
哪想到是他哥程宸回来了。
只见他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熬了很晚的夜，程宸的脸上满是疲惫，胡子拉碴也冒了出来。衬衫随意地挽起，皱皱巴巴的。这幅样子可和平日里程老板的形象不太相符。
“哥，你怎么这个点回家了？”程弛不免对他的反常举动好奇，程宸另有一套房在公司附近，经常工作到很晚，就在那边住下，少见他忙完还往家赶的。
“公司的事，要出去一趟，家里拿点东西走。”
“要出去多久？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程弛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会很多天，你生日前肯定是回来了。” 程宸很少过生日，家里吃顿饭就当是生日了，但对程弛的生日，他从来都不马虎，“今年你工作了，生日可以过热闹点，叫上同事朋友聚聚餐。”
程弛腼腆地笑了，就当是领了这份心意：“哥，我也不爱热闹，不用铺张，我们在家过就行。你要是忙，就安心忙你的事。”
程宸没应他的话。 “今天怎么这么早，刘妈都没起来准备早饭呢。”
“昨晚不是和你说了，有个客户。压力有点点大。” 程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程宸面前，他还像个小毛孩似的。而他哥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早就游刃有余。
———
磨蹭许久，罗伊总算是化出了个她还算满意的妆。太久没展示技术，手都生了。最后又是拿出睫毛膏刷上两笔，本就浓密的睫毛越发明显。再穿上那件选好的衣服，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看似随意盘起的头发，其实刻意到了头发丝。耳鬓的那缕碎发为的就是营造氛围感。卷翘的睫毛，粉嫩的腮红，配上水润润的红唇，就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被重新注入了灵魂一般鲜活了起来。
已经是九点有余，算算路程外加防止堵车，该出发了。最后一步，她从收纳盒里配了副浮夸的耳环，拿上包，全套装备齐活。
出发。
办公室里，小胖姐趁着开工前隙调侃程弛，又不是考试，何况他家里又不缺这点钱，何必这么上心：“小弛啊，你可是真一根筋。”
一旁头同期进公司的路璐娇滴滴地说着客套话：“弛哥，马上到十点咯，先预祝你拿下自己的第一个单子哈。” 实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机会的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而程弛已经逐渐展露头角。
程弛也不多说什么，拿起备好的资料起身走去会客室。小胖姐紧随其后。
到了公司，时间还早了一会。前台领着罗伊到了会客室边上。罗伊本以为里面没人，直接推门进去。没想到对方早已端坐着等候她了。六目相对。
“你好你好，罗小姐。” 小胖姐抢先暖场，她知道程弛并不擅长这些。
罗伊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两人，满面笑脸的女人应该是助理一类，至于边上那位，还面露青涩的男孩子，应该也是助理吧，或者就是实习生。
她颇自信自己的判断，于是脱口而出：“你好，程设计师什么时候过来呢？”
程弛不好意思地接口：“你好罗小姐，我就是程弛。” 恐是来者气场太强，程弛答话的时候，脸就红到了耳根。
罗伊呆在了原地，眼前这程弛看着妥妥一个学生样，对比她今天精心的打扮，越发显得他稚嫩，而她可真被衬得像个少妇啊。
她一下明白了黎叔的心思，就这样青涩懵懂样的男孩子，略施小计就能上钩吧。她无言以对，无语至极，她可真信了黎叔的邪，“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怎么让我下得去手啊。冷静。。。冷静。”
罗伊调整了一下自己，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聊下去：“你好你好，看了好几个你设计的装修案例，我很喜欢。”
聊到设计，程弛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主场，自然了许多：“ 那你最喜欢我设计的哪个风格的呢？。”
罗伊尽量真诚地回答着：“ 看到两三个案例都是新中式，这几个我最喜欢，大气耐看，感觉再过很多年都不会过时。”
“我个人也是最喜欢新中式。相比较当下流行的极简风，它多了一种诗情画意。”
“对，我也是看到图，就有种静下来的感觉。家么，在家就是为了休息的。其实好的装修可以疗愈一个人。”
程弛说话就是柔柔的，罗伊不自觉地也跟着他一个语气。程弛看着对方愿意顺着自己的节奏来交流，逐渐也放松了不少。
“我们出设计图的话，需要先实地测量哦，然后一比一出图，这样你看起来也更接近最后落地的效果。”
“可以可以。” 罗伊却难掩脸上的迟疑，房子是有，但那还是她家的老房了。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在那度过了少时生活。直到大学毕业之后，和徐振昊一起创业而离了家。她妈妈也因便于照顾年迈的父母，住到了她外公家里。这套房子几乎等同于空置，只是偶尔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去短住几天。“但是位置有一点点偏哦，过去需要一点时间的。”
小胖姐看着俩人聊，都插不上话，这下赶忙助一把力：“本市内我们都可上门测量，这不是问题。”
“要不我先给你看几个我做的案例吧，你也可以提一些具体的要求。” “好。”
程弛在摆弄电脑连接投影仪的时候，罗伊却道不必麻烦，让程弛直接拿过来电脑给她看就好。程弛也不介意，就将自己的电脑推了过去。罗伊接过电脑，自行翻阅那些设计稿。
看得出来，这都是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产物。不同的格局，都巧妙地利用着空间，同时又不失美感。如果今日罗伊真的是要找个设计师来设计她的房子的话，她也会选择程弛这样用心的设计师。
电脑屏幕上跳出来微信消息：“出发。生日聚餐已订好。到时带你见一下人。”
罗伊像是窥见了他人隐私似的，设计图看得也七七八八了，她把电脑推回给程弛：“你的设计细节做得很用心。具体我对我家房子的设计要求要不就等实地看过之后再提？” “好呀，那我们定个实地测量时间吧。”
小胖姐趁势追机：“要不就这周吧，或者就明天吧，明天你方便吗？”
罗伊盘算了一下时间，也行，于是她就应了下来 “那具体时间，我们回头在微信上再定吧。”
这一切顺利地让程弛觉得有些不实在的感觉。整个交流过程都是顾客顺着他在应话，而且从头到尾都配合着他的节奏。
这，这真不是他哥安排的客户吗？他内心又生起了这样的顾虑。
还在他疑虑的时候，罗伊已经起身要告别了，小胖姐推了推程弛，示意他起身。两人将罗伊送到了公司门口。
礼貌告别后，罗伊转身走去电梯。小胖姐望着她的背影出了神，鲜明亮理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透亮。落下的发丝，露出的腕骨，那恰到好处的首饰，每一分都透着质感。罗伊并不是那种艳丽的大美女类型。但她五官立挺，温婉耐看，有她独有的韵味。确实很多人都夸过她漂亮。
“哎，可真好看啊，我要是有她这长相，还能有什么烦恼呢？”小胖姐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两眼都看得迷了，程弛笑着拉回小胖姐的思绪：“小胖姐你也有自己的美哦。” “就我们小弛会说话。这位绝对是优质客户，你看她那打扮，那谈吐，所以我急急约定时间，一定要乘胜追击，趁热打铁，赶紧把设计稿的事定下来。”
是啊，就是太优质了，才让人感觉不真实。
一看时间，都快临近午休，程弛拿上自己的杯子来到茶水间，喝上几口水，这才顾上看手机。才看到好一会前程宸发来的消息，他语音回道：“哥，嫂子我上午接待啦，是真的很不错。” 他接着昨晚的梗开他哥的玩笑，实则想再打探一下，这个客户到底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可这话好巧不巧被后脚跟来的路璐听到。果然如此，这一下安抚到了她发酸的内心，不是她能力不行，实在是程弛背景过硬，谁让人家有个这么个好哥哥。她像吃到了个大八卦，赶忙转头就走，想着去找小胖姐分享这个瓜。
“今天的客户是程弛的嫂子！！！！！钻石王老五居然结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温宜人，今天是个好天气。罗伊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鼓足了气。
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件件衣服在镜前比划，她不由地嘟囔：“穿什么好呢，现在的人都喜欢什么风格的人呐？”
这么长时间，她忙于工作，鲜少有机会和别人深入接触。也难有心情再去打扮自己，常常穿的也是方便工作的便服，都以运动装为主。思来想去，她从衣柜里挑了件颜色艳丽的连衣裙。她皮肤白，这种鲜亮色的衣服更衬她的肤色，白得像是在发光一样。
毕竟今天的目的是抓住人的眼球。挑好了衣服，她便有条不紊地去洗漱化妆了。
另一边，程弛也是醒的很早，初入职场，这头一次全权由他和顾客对接洽谈，不免让他有些压力。电脑上已经准备好了几份案例，都是之前他很满意的作品。但愿可以顺利吧。
划拉了一下手机，大多是工作群里的消息。他无意识地叹了口气。马上也要到他的26周岁了，可是年复一年的孤独好像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家里常常只是刘妈和他，程宸大部分时间并不着家。
生活应该是要多一点期待的。可他并不愿意去多想他的下一年，心里默认了无非也就是这样。
楼下有声响，该是刘妈早早起来准备早饭了，程弛就往楼下走去，想着今天不如早点去公司待着等顾客。
哪想到是他哥程宸回来了。
只见他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熬了很晚的夜，程宸的脸上满是疲惫，胡子拉碴也冒了出来。衬衫随意地挽起，皱皱巴巴的。这幅样子可和平日里程老板的形象不太相符。
“哥，你怎么这个点回家了？”程弛不免对他的反常举动好奇，程宸另有一套房在公司附近，经常工作到很晚，就在那边住下，少见他忙完还往家赶的。
“公司的事，要出去一趟，家里拿点东西走。”
“要出去多久？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程弛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会很多天，你生日前肯定是回来了。” 程宸很少过生日，家里吃顿饭就当是生日了，但对程弛的生日，他从来都不马虎，“今年你工作了，生日可以过热闹点，叫上同事朋友聚聚餐。”
程弛腼腆地笑了，就当是领了这份心意：“哥，我也不爱热闹，不用铺张，我们在家过就行。你要是忙，就安心忙你的事。”
程宸没应他的话。 “今天怎么这么早，刘妈都没起来准备早饭呢。”
“昨晚不是和你说了，有个客户。压力有点点大。” 程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程宸面前，他还像个小毛孩似的。而他哥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早就游刃有余。
———
磨蹭许久，罗伊总算是化出了个她还算满意的妆。太久没展示技术，手都生了。最后又是拿出睫毛膏刷上两笔，本就浓密的睫毛越发明显。再穿上那件选好的衣服，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看似随意盘起的头发，其实刻意到了头发丝。耳鬓的那缕碎发为的就是营造氛围感。卷翘的睫毛，粉嫩的腮红，配上水润润的红唇，就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被重新注入了灵魂一般鲜活了起来。
已经是九点有余，算算路程外加防止堵车，该出发了。最后一步，她从收纳盒里配了副浮夸的耳环，拿上包，全套装备齐活。
出发。
办公室里，小胖姐趁着开工前隙调侃程弛，又不是考试，何况他家里又不缺这点钱，何必这么上心：“小弛啊，你可是真一根筋。”
一旁头同期进公司的路璐娇滴滴地说着客套话：“弛哥，马上到十点咯，先预祝你拿下自己的第一个单子哈。” 实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机会的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而程弛已经逐渐展露头角。
程弛也不多说什么，拿起备好的资料起身走去会客室。小胖姐紧随其后。
到了公司，时间还早了一会。前台领着罗伊到了会客室边上。罗伊本以为里面没人，直接推门进去。没想到对方早已端坐着等候她了。六目相对。
“你好你好，罗小姐。” 小胖姐抢先暖场，她知道程弛并不擅长这些。
罗伊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两人，满面笑脸的女人应该是助理一类，至于边上那位，还面露青涩的男孩子，应该也是助理吧，或者就是实习生。
她颇自信自己的判断，于是脱口而出：“你好，程设计师什么时候过来呢？”
程弛不好意思地接口：“你好罗小姐，我就是程弛。” 恐是来者气场太强，程弛答话的时候，脸就红到了耳根。
罗伊呆在了原地，眼前这程弛看着妥妥一个学生样，对比她今天精心的打扮，越发显得他稚嫩，而她可真被衬得像个少妇啊。
她一下明白了黎叔的心思，就这样青涩懵懂样的男孩子，略施小计就能上钩吧。她无言以对，无语至极，她可真信了黎叔的邪，“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怎么让我下得去手啊。冷静。。。冷静。”
罗伊调整了一下自己，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聊下去：“你好你好，看了好几个你设计的装修案例，我很喜欢。”
聊到设计，程弛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主场，自然了许多：“ 那你最喜欢我设计的哪个风格的呢？。”
罗伊尽量真诚地回答着：“ 看到两三个案例都是新中式，这几个我最喜欢，大气耐看，感觉再过很多年都不会过时。”
“我个人也是最喜欢新中式。相比较当下流行的极简风，它多了一种诗情画意。”
“对，我也是看到图，就有种静下来的感觉。家么，在家就是为了休息的。其实好的装修可以疗愈一个人。”
程弛说话就是柔柔的，罗伊不自觉地也跟着他一个语气。程弛看着对方愿意顺着自己的节奏来交流，逐渐也放松了不少。
“我们出设计图的话，需要先实地测量哦，然后一比一出图，这样你看起来也更接近最后落地的效果。”
“可以可以。” 罗伊却难掩脸上的迟疑，房子是有，但那还是她家的老房了。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在那度过了少时生活。直到大学毕业之后，和徐振昊一起创业而离了家。她妈妈也因便于照顾年迈的父母，住到了她外公家里。这套房子几乎等同于空置，只是偶尔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去短住几天。“但是位置有一点点偏哦，过去需要一点时间的。”
小胖姐看着俩人聊，都插不上话，这下赶忙助一把力：“本市内我们都可上门测量，这不是问题。”
“要不我先给你看几个我做的案例吧，你也可以提一些具体的要求。” “好。”
程弛在摆弄电脑连接投影仪的时候，罗伊却道不必麻烦，让程弛直接拿过来电脑给她看就好。程弛也不介意，就将自己的电脑推了过去。罗伊接过电脑，自行翻阅那些设计稿。
看得出来，这都是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产物。不同的格局，都巧妙地利用着空间，同时又不失美感。如果今日罗伊真的是要找个设计师来设计她的房子的话，她也会选择程弛这样用心的设计师。
电脑屏幕上跳出来微信消息：“出发。生日聚餐已订好。到时带你见一下人。”
罗伊像是窥见了他人隐私似的，设计图看得也七七八八了，她把电脑推回给程弛：“你的设计细节做得很用心。具体我对我家房子的设计要求要不就等实地看过之后再提？” “好呀，那我们定个实地测量时间吧。”
小胖姐趁势追机：“要不就这周吧，或者就明天吧，明天你方便吗？”
罗伊盘算了一下时间，也行，于是她就应了下来 “那具体时间，我们回头在微信上再定吧。”
这一切顺利地让程弛觉得有些不实在的感觉。整个交流过程都是顾客顺着他在应话，而且从头到尾都配合着他的节奏。
这，这真不是他哥安排的客户吗？他内心又生起了这样的顾虑。
还在他疑虑的时候，罗伊已经起身要告别了，小胖姐推了推程弛，示意他起身。两人将罗伊送到了公司门口。
礼貌告别后，罗伊转身走去电梯。小胖姐望着她的背影出了神，鲜明亮理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透亮。落下的发丝，露出的腕骨，那恰到好处的首饰，每一分都透着质感。罗伊并不是那种艳丽的大美女类型。但她五官立挺，温婉耐看，有她独有的韵味。确实很多人都夸过她漂亮。
“哎，可真好看啊，我要是有她这长相，还能有什么烦恼呢？”小胖姐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两眼都看得迷了，程弛笑着拉回小胖姐的思绪：“小胖姐你也有自己的美哦。” “就我们小弛会说话。这位绝对是优质客户，你看她那打扮，那谈吐，所以我急急约定时间，一定要乘胜追击，趁热打铁，赶紧把设计稿的事定下来。”
是啊，就是太优质了，才让人感觉不真实。
一看时间，都快临近午休，程弛拿上自己的杯子来到茶水间，喝上几口水，这才顾上看手机。才看到好一会前程宸发来的消息，他语音回道：“哥，嫂子我上午接待啦，是真的很不错。” 他接着昨晚的梗开他哥的玩笑，实则想再打探一下，这个客户到底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可这话好巧不巧被后脚跟来的路璐听到。果然如此，这一下安抚到了她发酸的内心，不是她能力不行，实在是程弛背景过硬，谁让人家有个这么个好哥哥。她像吃到了个大八卦，赶忙转头就走，想着去找小胖姐分享这个瓜。
“今天的客户是程弛的嫂子！！！！！钻石王老五居然结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