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京，天气已经冷了起来，暖气还没供应，夏文宁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
她捏着手机，声音有点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越洋的声音很紧绷，“不接我电话，跟同学又吃饭又喝酒，夏文宁，你这大学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在清吧，我前后左右都是女生，都没和男生说过一句话。”夏文宁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么接到到你的电话，是我不对，喝多了也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会改的，但是你不能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故意不接你电话呢？你都不知道你每次给我打电话，我有多高兴。”
夏文宁越说越觉得委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明明知道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听筒里只传来贺越洋轻轻的呼吸声，夏文宁只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她不想在贺越洋面前太失态，就挂断了电话，伸手抹起了眼泪。
没到一分钟，贺越洋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对不起。”他很快说：“刚才是我情绪不好，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夏文宁拿着手机，把下巴支在膝盖上，睫毛上还挂着泪，“贺越洋，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爱你，我怎么可能因为你没上大学就觉得你不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边顿了顿，声音哑了几分：“我知道。”
“拜托你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听了很伤心。”
“我不会再说了，你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贺越洋低声说。
他不太会哄人，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夏文宁不想难为他，“好了，我知道了。”
“真不生气了？”贺越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忐忑。
“嗯，先原谅你了。”夏文宁的声音软绵绵的，她揪着被子的边，“我这个月中旬回去看你，好不好？”
“要不还是我过去。”
“不要了。”夏文宁很敏感地从贺越洋刚才的话里感受到他对出现在夏文宁的同学面前，还是很有压力的，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还是我回去。”她掰着手指头，给贺越洋讲自己的安排，“月中有两科期末考试，之后我能清闲几天，不像郭依婷她们，要准备出国的语言成绩，要一直忙到期末。”
贺越洋顿了顿， “你真的不出国了？”
“不出了。”夏文宁勾了下嘴角，“我没钱，也不想走那么远。”
贺越洋沉默了几秒，没再接着聊这个话题。
挂了电话后，贺越洋沉思许久又打了个电话，接着出门开车，经过大桥，来到城东的一个小区门口。
没一会，周尚娟走出来，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看他。
贺越洋走下车，绕过去，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周阿姨，我们上车说吧。”
周尚娟坐进车里，环顾了下车里的内饰，忍不住撇了撇嘴。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想让我同意你和文宁在一起，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贺越洋吸了口气，冷峻的侧脸紧绷了一瞬，他慢慢呼出口气，摇头，“我不是为了这个。”
“我最近在跑贷款，估计下个月钱能到账，这是为文宁准备出国读书的钱，我希望由您来交给她，就说是您的钱。”
周尚娟嘴半张着，她瞪圆了眼睛看贺越洋，眼里的震惊显而易见，“你、你说什么？”
贺越洋表情很平静，“我不忍心看着文宁放弃这个机会，钱我来出，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把戏演下去，让她开开心心地出国读书。”
周尚娟心里的震荡还未结束，她舔了舔嘴唇，“贺越洋，你真的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那么多钱，你就不怕到最后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怕，我相信她。”贺越洋轻微地勾了勾嘴角。
“老贺也同意你这么做？”周尚娟还是难以置信。
“我爸说，为了爱情勇敢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的，他支持我，可能也是为了弥补年轻时的遗憾吧。”
周尚娟脸色顿时发白，她抿了抿嘴唇，脑中闪过很多年轻时的画面，最后的一幕是，年轻的周尚娟背着行李包，在去汽车站的路上，对非要来送自己的贺忠生说：“你总说喜欢我，让你跟我一起去城东闯闯都不愿意，你活该一辈子受穷。”
当时贺忠生搓着手，跟她解释了好多，父母身体不好、家里的事情需要有人接、他学历低，担心去了城东找不到工作……
最后周尚娟听烦了，大手一挥，上了汽车，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周尚娟脸色变为惨白，她悄悄低头，掩饰发红的眼睛，等收拾好情绪，才重新抬头，“贺越洋，如果这是你的苦肉计，希望我可以改变主意，那我告诉你，我不是夏文宁，我不会……”
“我没那个意思。”贺越洋望着前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了攥方向盘，“我不会跟她分手，也不想看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仅此而已。”
夏文宁坐飞机回到江城，在机场见到贺越洋的瞬间，如同一直离家的小鸟，兴冲冲地撞他的怀里。
贺越洋稳稳地接住她，眼里笑意慢慢扩大。
“好想你呀。”夏文宁把脸埋在他肩膀，“你想我吗？”
“想你。”贺越洋在她额头亲了亲，拥着她往外走。
夏文宁这次回来的时间不多，她每天跟在贺越洋身后，贺越洋去饭店，她就在休息室看书，人多的时候，也会出去帮忙。她人长得漂亮又随和，店里的服务员都很喜欢她，私下叫她“老板娘”，夏文宁心里美滋滋的，让他们随便叫，别被老贺听到就行。
黄斌和李飞来找贺越洋，刚进来就看到夏文宁穿着带Logo的围裙，在人群中端着托盘穿梭。
“你们来了？阿洋出去谈事了还没回来，你们先去休息室坐啊。”夏文宁热情地招呼他们。
她和黄斌李飞的关系因为贺越洋而拉近不少，平时见面聊聊天，互相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可今天，黄斌和李飞听到她的话，只是摆摆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夏文宁回忆了下，自己应该没得罪过他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还没等她想明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周尚娟。夏文宁有点不想接，她这次从北京回来，没告诉她。
铃声挂断，马上又响了起来，夏文宁只好接起来。
出乎意料，周尚娟没怪她偷偷跑回来，还要她回家吃饭。
既然她都知道，夏文宁一直不出面也不太好，她打电话给告诉贺越洋，自己晚上要回家吃饭之后，才从城西出发。
回到吴亮的住处，她先跟吴亮打了招呼，吴亮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还说她瘦了，让周尚娟做点好吃的补补。
晚饭前，吴亮出去应酬，家里只有周尚娟和夏文宁，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夏文宁沉默地吃饭，周尚娟主动开口，“明年的交流项目，现在把钱交上应该还来得及吧？”
夏文宁有点惊讶：“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周尚娟放下筷子，“我跟你吴叔叔商量了，我们母女吵架归吵架，你上学的事情不能耽误，钱我出，你去吧。”
“那贺越洋呢？”夏文宁马上问道。
周尚娟脸色不情不愿，“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不管了。”
她能松口，夏文宁当然心动，她刚想欢呼一声，可一想到她要和贺越洋异国，开心不起来，“等我再想想。”
周尚娟急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你还考虑什么？”
“我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阿洋在国内，一想到我们要异国两年，我……”
周尚娟使劲拍了下桌子，她有点绷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夏文宁，难道对你来说那个男人比你的未来还重要吗？你现在这样，不就是网上那种被人骂的恋爱脑？”
夏文宁不为所动，“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贺越洋是什么样的人，他值不值得我付出，我心里很清楚。”
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你站住！”周尚娟冲她的背影喊，夏文宁脚步不停，很快走出了家门。
回到幸福小区，贺越洋已经在家了，夏文宁换了鞋，就窝进他怀里，玩他的手指。
“怎么了？和周阿姨吃饭不开心？”贺越洋问她。
夏文宁摇头。
“你们聊什么了？” 贺越洋盯着她乌黑的发顶。
夏文宁不太想说。
贺越洋今天出奇的耐心，问了她好几遍，夏文宁才吞吞吐吐地说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你可以去国外读书，这是好事，为什么不高兴？”
贺越洋长腿搭在茶几上，夏文宁躺在大腿上，侧身看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浓墨一样的眼眸，她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腹肌，嗔怪道：“你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想离开你，机票那么贵，我可能两年都回不来，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我会等你的。”贺越洋顺了顺夏文宁的长发，“跟你保证，需要我发誓吗？”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
夏文宁坐起来，爬到他腿上坐好，握住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这都是骗小孩的把戏。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两年，太久了，我不敢赌。”
贺越洋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夏文宁的腋下把她端正地弄到腿上坐着。
“宁宁，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出去读书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不希望你因为和我在一起，影响了未来，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你的拖累。”
这是贺越洋第一次叫她“宁宁”，夏文宁几乎瞬间眼圈就红了，她勾着贺越洋 的脖子，连连摇头，“你才不是拖累，我是自愿选择留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会内疚。”贺越洋用嘴唇碰碰夏文宁的脸颊，“你尽管去，我说了等你，就一定会等你。”
夏文宁抱着贺越洋不放手，她心里很清楚，贺越洋是个很骄傲，很有自尊心的人，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伤了贺越洋的心，所以她不敢再说，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偷偷地掉了两颗眼泪。
她捏着手机，声音有点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越洋的声音很紧绷，“不接我电话，跟同学又吃饭又喝酒，夏文宁，你这大学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在清吧，我前后左右都是女生，都没和男生说过一句话。”夏文宁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么接到到你的电话，是我不对，喝多了也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会改的，但是你不能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故意不接你电话呢？你都不知道你每次给我打电话，我有多高兴。”
夏文宁越说越觉得委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明明知道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听筒里只传来贺越洋轻轻的呼吸声，夏文宁只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她不想在贺越洋面前太失态，就挂断了电话，伸手抹起了眼泪。
没到一分钟，贺越洋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对不起。”他很快说：“刚才是我情绪不好，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夏文宁拿着手机，把下巴支在膝盖上，睫毛上还挂着泪，“贺越洋，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爱你，我怎么可能因为你没上大学就觉得你不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边顿了顿，声音哑了几分：“我知道。”
“拜托你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听了很伤心。”
“我不会再说了，你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贺越洋低声说。
他不太会哄人，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夏文宁不想难为他，“好了，我知道了。”
“真不生气了？”贺越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忐忑。
“嗯，先原谅你了。”夏文宁的声音软绵绵的，她揪着被子的边，“我这个月中旬回去看你，好不好？”
“要不还是我过去。”
“不要了。”夏文宁很敏感地从贺越洋刚才的话里感受到他对出现在夏文宁的同学面前，还是很有压力的，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还是我回去。”她掰着手指头，给贺越洋讲自己的安排，“月中有两科期末考试，之后我能清闲几天，不像郭依婷她们，要准备出国的语言成绩，要一直忙到期末。”
贺越洋顿了顿， “你真的不出国了？”
“不出了。”夏文宁勾了下嘴角，“我没钱，也不想走那么远。”
贺越洋沉默了几秒，没再接着聊这个话题。
挂了电话后，贺越洋沉思许久又打了个电话，接着出门开车，经过大桥，来到城东的一个小区门口。
没一会，周尚娟走出来，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看他。
贺越洋走下车，绕过去，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周阿姨，我们上车说吧。”
周尚娟坐进车里，环顾了下车里的内饰，忍不住撇了撇嘴。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想让我同意你和文宁在一起，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贺越洋吸了口气，冷峻的侧脸紧绷了一瞬，他慢慢呼出口气，摇头，“我不是为了这个。”
“我最近在跑贷款，估计下个月钱能到账，这是为文宁准备出国读书的钱，我希望由您来交给她，就说是您的钱。”
周尚娟嘴半张着，她瞪圆了眼睛看贺越洋，眼里的震惊显而易见，“你、你说什么？”
贺越洋表情很平静，“我不忍心看着文宁放弃这个机会，钱我来出，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把戏演下去，让她开开心心地出国读书。”
周尚娟心里的震荡还未结束，她舔了舔嘴唇，“贺越洋，你真的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那么多钱，你就不怕到最后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怕，我相信她。”贺越洋轻微地勾了勾嘴角。
“老贺也同意你这么做？”周尚娟还是难以置信。
“我爸说，为了爱情勇敢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的，他支持我，可能也是为了弥补年轻时的遗憾吧。”
周尚娟脸色顿时发白，她抿了抿嘴唇，脑中闪过很多年轻时的画面，最后的一幕是，年轻的周尚娟背着行李包，在去汽车站的路上，对非要来送自己的贺忠生说：“你总说喜欢我，让你跟我一起去城东闯闯都不愿意，你活该一辈子受穷。”
当时贺忠生搓着手，跟她解释了好多，父母身体不好、家里的事情需要有人接、他学历低，担心去了城东找不到工作……
最后周尚娟听烦了，大手一挥，上了汽车，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周尚娟脸色变为惨白，她悄悄低头，掩饰发红的眼睛，等收拾好情绪，才重新抬头，“贺越洋，如果这是你的苦肉计，希望我可以改变主意，那我告诉你，我不是夏文宁，我不会……”
“我没那个意思。”贺越洋望着前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了攥方向盘，“我不会跟她分手，也不想看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仅此而已。”
夏文宁坐飞机回到江城，在机场见到贺越洋的瞬间，如同一直离家的小鸟，兴冲冲地撞他的怀里。
贺越洋稳稳地接住她，眼里笑意慢慢扩大。
“好想你呀。”夏文宁把脸埋在他肩膀，“你想我吗？”
“想你。”贺越洋在她额头亲了亲，拥着她往外走。
夏文宁这次回来的时间不多，她每天跟在贺越洋身后，贺越洋去饭店，她就在休息室看书，人多的时候，也会出去帮忙。她人长得漂亮又随和，店里的服务员都很喜欢她，私下叫她“老板娘”，夏文宁心里美滋滋的，让他们随便叫，别被老贺听到就行。
黄斌和李飞来找贺越洋，刚进来就看到夏文宁穿着带Logo的围裙，在人群中端着托盘穿梭。
“你们来了？阿洋出去谈事了还没回来，你们先去休息室坐啊。”夏文宁热情地招呼他们。
她和黄斌李飞的关系因为贺越洋而拉近不少，平时见面聊聊天，互相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可今天，黄斌和李飞听到她的话，只是摆摆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夏文宁回忆了下，自己应该没得罪过他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还没等她想明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周尚娟。夏文宁有点不想接，她这次从北京回来，没告诉她。
铃声挂断，马上又响了起来，夏文宁只好接起来。
出乎意料，周尚娟没怪她偷偷跑回来，还要她回家吃饭。
既然她都知道，夏文宁一直不出面也不太好，她打电话给告诉贺越洋，自己晚上要回家吃饭之后，才从城西出发。
回到吴亮的住处，她先跟吴亮打了招呼，吴亮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还说她瘦了，让周尚娟做点好吃的补补。
晚饭前，吴亮出去应酬，家里只有周尚娟和夏文宁，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夏文宁沉默地吃饭，周尚娟主动开口，“明年的交流项目，现在把钱交上应该还来得及吧？”
夏文宁有点惊讶：“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周尚娟放下筷子，“我跟你吴叔叔商量了，我们母女吵架归吵架，你上学的事情不能耽误，钱我出，你去吧。”
“那贺越洋呢？”夏文宁马上问道。
周尚娟脸色不情不愿，“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不管了。”
她能松口，夏文宁当然心动，她刚想欢呼一声，可一想到她要和贺越洋异国，开心不起来，“等我再想想。”
周尚娟急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你还考虑什么？”
“我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阿洋在国内，一想到我们要异国两年，我……”
周尚娟使劲拍了下桌子，她有点绷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夏文宁，难道对你来说那个男人比你的未来还重要吗？你现在这样，不就是网上那种被人骂的恋爱脑？”
夏文宁不为所动，“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贺越洋是什么样的人，他值不值得我付出，我心里很清楚。”
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你站住！”周尚娟冲她的背影喊，夏文宁脚步不停，很快走出了家门。
回到幸福小区，贺越洋已经在家了，夏文宁换了鞋，就窝进他怀里，玩他的手指。
“怎么了？和周阿姨吃饭不开心？”贺越洋问她。
夏文宁摇头。
“你们聊什么了？” 贺越洋盯着她乌黑的发顶。
夏文宁不太想说。
贺越洋今天出奇的耐心，问了她好几遍，夏文宁才吞吞吐吐地说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你可以去国外读书，这是好事，为什么不高兴？”
贺越洋长腿搭在茶几上，夏文宁躺在大腿上，侧身看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浓墨一样的眼眸，她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腹肌，嗔怪道：“你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想离开你，机票那么贵，我可能两年都回不来，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我会等你的。”贺越洋顺了顺夏文宁的长发，“跟你保证，需要我发誓吗？”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
夏文宁坐起来，爬到他腿上坐好，握住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这都是骗小孩的把戏。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两年，太久了，我不敢赌。”
贺越洋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夏文宁的腋下把她端正地弄到腿上坐着。
“宁宁，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出去读书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不希望你因为和我在一起，影响了未来，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你的拖累。”
这是贺越洋第一次叫她“宁宁”，夏文宁几乎瞬间眼圈就红了，她勾着贺越洋 的脖子，连连摇头，“你才不是拖累，我是自愿选择留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会内疚。”贺越洋用嘴唇碰碰夏文宁的脸颊，“你尽管去，我说了等你，就一定会等你。”
夏文宁抱着贺越洋不放手，她心里很清楚，贺越洋是个很骄傲，很有自尊心的人，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伤了贺越洋的心，所以她不敢再说，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偷偷地掉了两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