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挑挑眉，随即也语气冷漠的开口：“那我也不让。”
初霜抿抿唇，心里一阵恼火。
长途跋涉到现在，十几小时里自己只吃了几块饼干，还是隔壁座那个好心的女生给的。现在已经饿的快不行了。
除去花费的车费，现在自己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了，而这个煎饼果子只要七块钱一个，自己应该可以吃饱。
“那你要怎么样？”
初霜没好气的看着秦望川，自己只知道自己妈妈在玉泉镇，但是她具体住在哪里自己并不知道。
小镇虽然不大，但是打听起来还是很费时间的，所以初霜不想跟眼前那个不带善意的陌生男人过多纠缠。
秦望川看着女生有点泛红的眼底，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片刻，初霜终于忍不住了，转身离开小摊。
“真讨厌。”
奔波时的疲劳和前世往事的侵扰，初霜觉得自己此时情绪有点不太好，没想到自己压低声音的这句话还是被秦望川听见的。
秦望川不由得有些好笑，怎么自己不把煎饼果子让给她就是‘真讨厌’了？
“老板，煎饼果子我要，再加两个肉。”
“好嘞！一共十块钱！”
*
愤愤地离开小摊之后，初霜走近了一家老式面包店里面。
转了一圈，初霜选了一个两块钱的红豆面包，坐在店门口的门槛就吃了起来。
吃的有点急，一下子就有点噎得慌。初霜一边顺着胸口，一边努力把面包吞下去。
吞完面包之后，初霜起身拍了拍灰，又进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
就这样子解决晚饭也挺好的，比买煎饼果子省钱！
想转身之际，初霜突然反应过来，便利店的老板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在小镇上应该有一定年份了，会不会认识自己妈妈呢？
“阿姨你好，请问你认识许兰芝吗？”
阿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初霜，试探性地问道：“你找兰芝做什么？”
初霜听到阿姨的回答，突然觉得有了希望，她好像真的认识自己的妈妈！
“我是她女儿，想回来...看看她。”
阿姨突然顿住，许兰芝确实是有个女儿，被她前夫带走了。当时许兰芝自己一个人带着许文浩回到玉泉镇的时候，镇上还传过一阵子她的事情。
“噢，你去隔壁街头的水果摊找老板问问看，他老婆之前跟兰芝一个工厂的，应该有她的电话。”
初霜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找到妈妈，自己今晚是不是就不会无家可归了？
谢过老板之后，初霜马上往街口的水果摊跑去。
水果摊老板娘似乎正跟顾客聊着天，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互相推着几个橘子。
“老板你好，可以问一下你认识许兰芝吗？”
初霜话音刚落，说着话的两个女人都僵住了，背对着初霜的那个顾客缓缓转身。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初霜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算上前世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了，妈妈好像变得沧桑了好多。
以前及肩的长发现在剪短到耳后，眼角的细纹也愈发明显，更重要的是，妈妈好像瘦了很多，脸上轮廓明显。
“你是...霜霜？”
眼底迅速蓄满眼泪，初霜闭上眼睛很用力地点点头，泪水随即滑落。
许兰芝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一天，初霜居然会来这里找她。
“霜霜，你来找妈妈的吗...你自己一个人呀？你怎么来的？吃饭了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初霜此时有点哽咽，除了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哎哟兰芝，女儿来找你是好事，快点带她回家吧。”
一旁的老板娘突然开口，随即提着袋子装了一些水果递给初霜。
“总算见到兰芝的女儿了，你妈妈可是一直跟我念叨你呢，阿姨送你点水果回去吃啊，不要客气。”
初霜下意识想推却，没想到老板娘直接塞到初霜手中不允许她拒绝。
初霜看看许兰芝又看看老板娘，终于开口说道：“谢谢阿姨，祝您生意兴隆。”
“霜霜，跟妈妈回家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许兰芝用手擦了擦初霜的眼泪，努力抑制哭意，对初霜露出一个笑容。
“好的...妈妈。”
许兰芝推着自己的单车，初霜跟在她旁边，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路。
走到巷子的里面，许兰芝终于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好似有点歉意地对初霜说：“霜霜，到家了...”
初霜猜到了妈妈在想什么，因为眼前这栋小楼只有两层，楼下的大门是铁的。虽然贴着春联和福字，还是没有挡住斑驳的痕迹。
但是看的出来，许兰芝把房子收拾的很整洁，门槛处没有灰尘，抬头一看窗台的边上还有绿植。
“妈妈，我好饿。”
“好好好...我们快进去，妈妈给你做饭吃。”
停好自行车之后，许兰芝带着初霜进了家门。
“霜霜，你坐着喝杯水，上去楼上看看也行，里面那间是我给你留的房间。”
许兰芝交代完之后便赶忙进去厨房做饭。今天初霜回来，多炖一个汤给她喝。刚刚高考完肯定受累了，多补一点营养。
初霜环视四周，房子不大，装饰也很有年代感，跟姑妈家的小区房简直天差地别。
但是初霜很喜欢这里，她觉得这里比姑妈家好太多，至少自己感觉很踏实。
沿着洗手间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初霜走到里面的房间推开门。
出乎意料的，房间没有放久的霉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阳光香。
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书桌的前面是一个窗台，上面摆着自己刚刚在楼下看到的绿植。
床上的被子是卡通图案的，摸起来很柔软舒适。
最重要的是，桌子上放着初霜和许兰芝的合照。初霜拿起相框看了很久，直到眼泪不自觉掉落才反应过来。
从许兰芝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初霜就知道，妈妈没有不要她，妈妈其实一直在等她。
所以，一切是怎么回事？爸爸再一次骗了自己吗？
初霜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切，仿佛回到了爸爸妈妈没有离婚那时候，自己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如今，一切似乎都回到那个时候，找到了不曾孤单过的自己。
下楼时，小小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一个还穿着校服的男生正端着两碗饭放到桌子上。
见初霜下来，小男孩一下子站直身体，两只手在衣服上摩挲着，小声地喊了一声：“霜霜姐。”
初霜愣住，下意识地点点头跟小男孩打招呼，但是心里疑惑升起，他是谁？
这时，许兰芝从厨房端着汤出来，见两个孩子气氛尴尬地站着，放下汤之后便走到初霜旁边。
“霜霜，这是文浩，你大舅的儿子。”
初霜顿时反应过来，大舅有一个儿子叫许文浩，比自己小了好几岁。
如今多年未见，小孩突然变成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男生，难怪自己认不出他。
初霜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许文浩在这里，进去洗了个手便跟着一起摆着饭桌。
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吃着饭，许兰芝一直给初霜和许文浩夹着菜，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
许文浩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饭扒完之后，提着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霜在许文浩起身时问他怎么不多吃一点，许文浩回应道自己要回房间写作业。
但是初霜知道，许文浩应该是想给自己和许兰芝一点两个人的空间。
“霜霜，你这次来你爸爸有说什么吗？他有没有催你什么时候回去？”
许兰芝忐忑的开口，其实有好几年她都没有收到前夫的信息了。每次发出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而自己跟前夫家的亲戚关系也不好，想了解初霜的情况都没有途径。
初霜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他已经进去四年了。”
许兰芝一愣，随即追问道：“那你是住在哪？你这几年怎么生活的？”
初霜低着头，筷子在手里停住，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离开许兰芝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初霜说完之后，抬头一看，许兰芝已经泪流满面。
“霜霜，妈妈对不起你，我当初就应该跟他争你的抚养权！”
初霜着急忙慌地抽纸巾给许兰芝擦眼泪，其实她现在已经能平静地说出自己的遭遇了，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不会为此难过了。
“当初...是发生了什么？”
许兰芝一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始末都跟初霜说了一遍。
跟初霜爸爸离婚的原因其实不复杂，是因为许文浩。
许文浩是许兰芝大哥的儿子，当地大哥因为在工地的一场事故而丧生，他的老婆也抛弃了许文浩从此杳无音信。从小到大，大哥一直对许兰芝很好，所以她没有办法弃许文浩不顾。
但是初霜爸爸死活不同意收养许文浩，甚至威胁许兰芝，如果你想收养这个孩子，我们就离婚。
许兰芝纠结了很久，一方面舍不得初霜，一方面又放不下许文浩，那时候他也只有十来岁。而且许兰芝很清楚，她没办法争得初霜的抚养权。
许兰芝还是选择离婚，她净身出户想以此换取初霜的抚养权，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于是许兰芝只能带着许文浩回到自己的故乡玉泉镇，通过初霜爸爸偶尔几次的回复，得知初霜的现状。
但是她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恨自己，以至于把初霜丢在姑妈家也不愿意把初霜送回自己身后。
“妈妈，以后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初霜擦了擦眼泪，带着笑意看向许兰芝。
初霜抿抿唇，心里一阵恼火。
长途跋涉到现在，十几小时里自己只吃了几块饼干，还是隔壁座那个好心的女生给的。现在已经饿的快不行了。
除去花费的车费，现在自己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了，而这个煎饼果子只要七块钱一个，自己应该可以吃饱。
“那你要怎么样？”
初霜没好气的看着秦望川，自己只知道自己妈妈在玉泉镇，但是她具体住在哪里自己并不知道。
小镇虽然不大，但是打听起来还是很费时间的，所以初霜不想跟眼前那个不带善意的陌生男人过多纠缠。
秦望川看着女生有点泛红的眼底，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片刻，初霜终于忍不住了，转身离开小摊。
“真讨厌。”
奔波时的疲劳和前世往事的侵扰，初霜觉得自己此时情绪有点不太好，没想到自己压低声音的这句话还是被秦望川听见的。
秦望川不由得有些好笑，怎么自己不把煎饼果子让给她就是‘真讨厌’了？
“老板，煎饼果子我要，再加两个肉。”
“好嘞！一共十块钱！”
*
愤愤地离开小摊之后，初霜走近了一家老式面包店里面。
转了一圈，初霜选了一个两块钱的红豆面包，坐在店门口的门槛就吃了起来。
吃的有点急，一下子就有点噎得慌。初霜一边顺着胸口，一边努力把面包吞下去。
吞完面包之后，初霜起身拍了拍灰，又进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
就这样子解决晚饭也挺好的，比买煎饼果子省钱！
想转身之际，初霜突然反应过来，便利店的老板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在小镇上应该有一定年份了，会不会认识自己妈妈呢？
“阿姨你好，请问你认识许兰芝吗？”
阿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初霜，试探性地问道：“你找兰芝做什么？”
初霜听到阿姨的回答，突然觉得有了希望，她好像真的认识自己的妈妈！
“我是她女儿，想回来...看看她。”
阿姨突然顿住，许兰芝确实是有个女儿，被她前夫带走了。当时许兰芝自己一个人带着许文浩回到玉泉镇的时候，镇上还传过一阵子她的事情。
“噢，你去隔壁街头的水果摊找老板问问看，他老婆之前跟兰芝一个工厂的，应该有她的电话。”
初霜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找到妈妈，自己今晚是不是就不会无家可归了？
谢过老板之后，初霜马上往街口的水果摊跑去。
水果摊老板娘似乎正跟顾客聊着天，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互相推着几个橘子。
“老板你好，可以问一下你认识许兰芝吗？”
初霜话音刚落，说着话的两个女人都僵住了，背对着初霜的那个顾客缓缓转身。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初霜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算上前世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了，妈妈好像变得沧桑了好多。
以前及肩的长发现在剪短到耳后，眼角的细纹也愈发明显，更重要的是，妈妈好像瘦了很多，脸上轮廓明显。
“你是...霜霜？”
眼底迅速蓄满眼泪，初霜闭上眼睛很用力地点点头，泪水随即滑落。
许兰芝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一天，初霜居然会来这里找她。
“霜霜，你来找妈妈的吗...你自己一个人呀？你怎么来的？吃饭了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初霜此时有点哽咽，除了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哎哟兰芝，女儿来找你是好事，快点带她回家吧。”
一旁的老板娘突然开口，随即提着袋子装了一些水果递给初霜。
“总算见到兰芝的女儿了，你妈妈可是一直跟我念叨你呢，阿姨送你点水果回去吃啊，不要客气。”
初霜下意识想推却，没想到老板娘直接塞到初霜手中不允许她拒绝。
初霜看看许兰芝又看看老板娘，终于开口说道：“谢谢阿姨，祝您生意兴隆。”
“霜霜，跟妈妈回家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许兰芝用手擦了擦初霜的眼泪，努力抑制哭意，对初霜露出一个笑容。
“好的...妈妈。”
许兰芝推着自己的单车，初霜跟在她旁边，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路。
走到巷子的里面，许兰芝终于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好似有点歉意地对初霜说：“霜霜，到家了...”
初霜猜到了妈妈在想什么，因为眼前这栋小楼只有两层，楼下的大门是铁的。虽然贴着春联和福字，还是没有挡住斑驳的痕迹。
但是看的出来，许兰芝把房子收拾的很整洁，门槛处没有灰尘，抬头一看窗台的边上还有绿植。
“妈妈，我好饿。”
“好好好...我们快进去，妈妈给你做饭吃。”
停好自行车之后，许兰芝带着初霜进了家门。
“霜霜，你坐着喝杯水，上去楼上看看也行，里面那间是我给你留的房间。”
许兰芝交代完之后便赶忙进去厨房做饭。今天初霜回来，多炖一个汤给她喝。刚刚高考完肯定受累了，多补一点营养。
初霜环视四周，房子不大，装饰也很有年代感，跟姑妈家的小区房简直天差地别。
但是初霜很喜欢这里，她觉得这里比姑妈家好太多，至少自己感觉很踏实。
沿着洗手间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初霜走到里面的房间推开门。
出乎意料的，房间没有放久的霉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阳光香。
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书桌的前面是一个窗台，上面摆着自己刚刚在楼下看到的绿植。
床上的被子是卡通图案的，摸起来很柔软舒适。
最重要的是，桌子上放着初霜和许兰芝的合照。初霜拿起相框看了很久，直到眼泪不自觉掉落才反应过来。
从许兰芝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初霜就知道，妈妈没有不要她，妈妈其实一直在等她。
所以，一切是怎么回事？爸爸再一次骗了自己吗？
初霜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切，仿佛回到了爸爸妈妈没有离婚那时候，自己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如今，一切似乎都回到那个时候，找到了不曾孤单过的自己。
下楼时，小小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一个还穿着校服的男生正端着两碗饭放到桌子上。
见初霜下来，小男孩一下子站直身体，两只手在衣服上摩挲着，小声地喊了一声：“霜霜姐。”
初霜愣住，下意识地点点头跟小男孩打招呼，但是心里疑惑升起，他是谁？
这时，许兰芝从厨房端着汤出来，见两个孩子气氛尴尬地站着，放下汤之后便走到初霜旁边。
“霜霜，这是文浩，你大舅的儿子。”
初霜顿时反应过来，大舅有一个儿子叫许文浩，比自己小了好几岁。
如今多年未见，小孩突然变成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男生，难怪自己认不出他。
初霜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许文浩在这里，进去洗了个手便跟着一起摆着饭桌。
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吃着饭，许兰芝一直给初霜和许文浩夹着菜，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
许文浩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饭扒完之后，提着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霜在许文浩起身时问他怎么不多吃一点，许文浩回应道自己要回房间写作业。
但是初霜知道，许文浩应该是想给自己和许兰芝一点两个人的空间。
“霜霜，你这次来你爸爸有说什么吗？他有没有催你什么时候回去？”
许兰芝忐忑的开口，其实有好几年她都没有收到前夫的信息了。每次发出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而自己跟前夫家的亲戚关系也不好，想了解初霜的情况都没有途径。
初霜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他已经进去四年了。”
许兰芝一愣，随即追问道：“那你是住在哪？你这几年怎么生活的？”
初霜低着头，筷子在手里停住，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离开许兰芝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初霜说完之后，抬头一看，许兰芝已经泪流满面。
“霜霜，妈妈对不起你，我当初就应该跟他争你的抚养权！”
初霜着急忙慌地抽纸巾给许兰芝擦眼泪，其实她现在已经能平静地说出自己的遭遇了，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不会为此难过了。
“当初...是发生了什么？”
许兰芝一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始末都跟初霜说了一遍。
跟初霜爸爸离婚的原因其实不复杂，是因为许文浩。
许文浩是许兰芝大哥的儿子，当地大哥因为在工地的一场事故而丧生，他的老婆也抛弃了许文浩从此杳无音信。从小到大，大哥一直对许兰芝很好，所以她没有办法弃许文浩不顾。
但是初霜爸爸死活不同意收养许文浩，甚至威胁许兰芝，如果你想收养这个孩子，我们就离婚。
许兰芝纠结了很久，一方面舍不得初霜，一方面又放不下许文浩，那时候他也只有十来岁。而且许兰芝很清楚，她没办法争得初霜的抚养权。
许兰芝还是选择离婚，她净身出户想以此换取初霜的抚养权，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于是许兰芝只能带着许文浩回到自己的故乡玉泉镇，通过初霜爸爸偶尔几次的回复，得知初霜的现状。
但是她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恨自己，以至于把初霜丢在姑妈家也不愿意把初霜送回自己身后。
“妈妈，以后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初霜擦了擦眼泪，带着笑意看向许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