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山上薄雾完全褪去，阳光倾洒下来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在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圈。
季西杳自回去以后，就一直在想如何与郁棉拉进关系。
她躺在园子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
这算是在山上建了一座宫殿，静谧幽深，周围都是花草树木，风景极佳，除了偶尔有鸟鸣声，平时十分清静，很适合养老。
这时，菲佣端来一盘蔓越莓饼干。
她捡起一块，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还带着黄油的醇厚。
她灵光一闪。对了，可以在学校旁边开一家甜品店呀！
这样也方便和他们接触。
她做起甜品来也是一绝。
来这前，她在国外呆了不少年，也就掌握了许多生活技能。刚开始她吃不惯外国食物，饿了好几顿。后来实在没办法便自己学着下厨，做的第一道菜就是青椒炒蛋，虽然过程一言难尽，好在还能下口。
此后她就爱上了研究各种美食，变着花样地做饭。
甜品技能也被收入囊中，做出来的跟店里卖的相差无几。
很快就敲定了方案，接下来就是选址了。
管家拿来几家商铺的资料，让季西杳挑选。看了一大圈，还是买下了宜信中学旁边商业街的店铺，恰巧就在“云朵”咖啡店隔壁。
开业那天，她打扮隆重，穿了一件墨绿色羊绒小礼裙，搭配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画了一个淡妆，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十分精致，眸中水光潋滟。
剪彩仪式上，她手持剪刀，站在c位，脸上洋溢着笑容。
也算圆了自己开甜品店的梦。
主持人照例说了些客套话，轮到季西杳准备一剪刀下去时，隔壁“云朵”刚刚营业。
温聿开了门，像没注意到这边的阵仗，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紧接着开开心心剪了彩。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季西杳特意去隔壁送了几个小蛋糕，谁知温聿压根就不记得她。
“你不记得了？一个月前晚上我的腿受伤了，在你这里点了杯咖啡。我还赔了你钱。”
温聿一片茫然，眸中乌黑深邃，显然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看着呆呆的？
“不记得也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她放下小蛋糕转身潇洒离开。
“等一下。”身后男人叫住她。
季西杳有些疑惑，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你的东西。”他把蛋糕还了回来。
即便她穿着恨天高也比他矮了二十公分，微微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不吃就扔了，我不收垃圾。”
太没礼貌了！
她也没这么招人烦吧！
季西杳踩着高跟鞋忿忿离去。
接下来几天她都忙着店里的生意，没想到店铺异常火爆。因为价格低，还美味，简直像是做慈善的。
这天，她和好面准备烤面包，烤箱却没一点反应。她不会修理，就想着叫个师傅来瞧瞧。
接通电话后被告知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赶来后，果断放弃了。
她犹豫好久最终决定求助温聿。
刚好这会儿店里人不多，温聿不太忙。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烤箱，我打开后没反应。”
温聿眼睫缓慢扇动，像是在思考她是谁。
“我就在你隔壁，甜品店。”她提醒道。
他点点头。
季西杳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拒绝。
他跟随季西杳来到店里，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烤箱，发现没任何问题。又去检查了电箱，发现是跳闸了。拉上开关后，烤箱灯亮了起来。
“好了。”
“谢谢你啊。”
他倒没说什么，冷酷地走了。
*
眼看一个月了，任务迟迟没有进展，她决定主动出击。
每天假装散散步，去易信中学附近碰碰运气。还遇上一群大爷大妈，稀里糊涂加上了徒步竞走团的群，说是以后有活动叫上她。
好在终于让她遇见了郁棉。
只是当时郁棉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肌肉男围在墙角，情况不容乐观。
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正义感爆棚，上前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孩子？”
那群人见是个女的，完全不放在眼里：“管你什么事，一边去。”
她丝毫不在怕，晃了晃手机，慢悠悠说：“我已经报警了，有本事别走。”
一听报警，那群人变了脸色。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犹豫地说：“要不先跑吧，咱们才被放了出来。”
带头那人啐了一口，心有不甘：“走。”
郁棉面色苍白，看上去惊魂未定。还是走到季西杳面前，对她说了声谢谢。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你还记得我吧，当初你把外套借给了我。”
郁棉愣了愣，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今天真是谢谢您。”
“害，没事。”她一脸善解人意：“吓坏了吧，正好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去那坐坐？尝尝我的手艺，顺便给我提提意见。”
见季西杳笑容真诚，郁棉也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到了店里，没有顾客。
季西杳拉着郁棉坐到一边，给她端来店里的新品。
“对了，那群人为什么要威胁你呀？我看他们不是善茬，离远一些才好。”季西杳当然清楚原因，但她要一步步取得她的信任。
郁棉摇摇头，艰难开口：“那些人是来讨债的。我爸爸欠了他们很多钱，后来他跑了，那些人就找上我和我奶奶了。”
季西杳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怪不得你去烧烤店兼职，以后要是再遇见他们报警就对了。”
“我知道了。”
“我看你在烧烤店也不安全，不如来我店里吧。刚开业我也忙不过来，你就放学的时候来帮我收收银就行。”
郁棉看向她，十分感激：“谢谢您。”
“叫我西杳就行。”
“好，西杳姐。”
此后每天放学郁棉都会来店里给她打下手。
这天，暴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上午还是阳光和煦，转眼临放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白雾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令人寸步难行。
正值放学之际，人群涌动。偏偏大家都堵在了教学楼下。
这场大雨下的突然，好多人都没带伞。
穆祁也被困在其中。
同行的男生对他说：“阿祁，要不你喊一声，保准一群女生赶着给你送伞。”
“滚啊。”他笑了一声。
正巧郁棉从旁边经过，她安静看着这场大雨，只是从书包里取出了雨衣。她平时有随身携带雨具的习惯，遇见突发情况也不会慌。
她低头整理雨衣，露出一颗饱满圆润的丸子头，窸窸窣窣的声响引起了穆祁的注意，他看见郁棉书包里还有一把紫色雨伞。
“喂，同学。雨伞卖不卖？”
穆祁出声打断了她穿雨衣的动作，她整理着帽子，看向穆祁，认出来这位校园风云人物。
“不好意思，我不卖伞。”她眼神澄澈，看上去无比认真。
穆祁看着被小鸭子图案雨衣笼罩下的她，十分滑稽可笑，也让他感到燥热。
“一百。”他出价。
郁棉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一百块买她一把旧雨伞。
“三百。”郁棉加价，想让他知难而退。
“好，成交。”说完真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红票子。
这次轮到郁棉傻眼了，却也只好从包里取出雨伞递给他：“这把雨伞我用过好几年了，不值这么多钱。明天雨停了你去高三二班还给我就行。”说完就走进雨幕中。
穆祁挑挑眉，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直至消失。
接着众人就真的看见穆祁打开了这把和他气质完全不符的紫色雨伞。
郁棉到了甜品店，将雨衣挂在架子上，准备开始干活。
季西杳看见她来了，有些诧异：“以后这么大雨就不用来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免得感冒。”给她拿了一块干毛巾擦擦身体。
郁棉对她笑笑，点头应好。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郁棉已然将她当成知心大姐姐，还会给她讲笑话听。季西杳除去任务需要，也十分喜欢这个善良乐观的女孩。
“对了，最近还有没有人骚扰你？”
“我一放学就来这儿了，他们找不到我的。”
“那学校里呢？”季西杳旁敲侧击。
她摇摇头。
“那就好。”她干笑一声。
第二天，穆祁果真来还伞了。
他吊儿郎当倚在门框，校服外套搭在身上，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很是惹眼。
“喂，帮我叫一下第三排那个女生。”他随便拉住一个要进去的男生。
那男生看了他一眼，进去之后跟郁棉说了什么，她从书中抬头，望见了穆祁。
等郁棉起身，班里一阵起哄。
她面色平静，接过雨伞准备回去。
“我不白用你的伞，请你吃饭吧。”
郁棉礼貌微笑，“不必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借的。”
“那你叫什么，我好歹认识一下帮助我的同学吧，刚才在你班里找你半天诶。”
“郁棉。郁金香的郁，棉花的棉。”
“我叫穆祁。你应该知道吧？”
十分的臭屁。
郁棉没说话，转身走了。
距离高考就剩一个学期了，她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分心。在这所学校里，每个人家境都不简单，根本不用考虑以后，除了她。而穆祁又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稍有不慎就会招惹是非。所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和他染上关系。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郁棉总会遇见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有时还会塞给她一瓶牛奶或者零食。
郁棉不胜其烦。
这天放学，郁棉要去甜品店里兼职，穆祁堵住她，问：“要不要去看我打球？”
郁棉一脸正经，十分严肃地说：“同学，我还要好好复习准备高考，没时间想其他的，你打扰到我了。”
穆祁没想到她会拒绝，“行，是我唐突了。”
郁棉并未多言，绕过他走了。
等到店里时，季西杳见她心情不是太好，就问发生什么了。
郁棉把她当成信任的人，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都向她讲了。
“所以我刚才已经跟那个男生讲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我。”
季西杳若有所思，果然两人还会以其他方式相识，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她坐在郁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普信男就是这样，多看他两眼就以为别人爱他爱的要死要活。”
穆祁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季西杳巴不得郁棉厌恶他，这样以后他爱而不得，说不定还求她帮忙呢。
季西杳自回去以后，就一直在想如何与郁棉拉进关系。
她躺在园子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
这算是在山上建了一座宫殿，静谧幽深，周围都是花草树木，风景极佳，除了偶尔有鸟鸣声，平时十分清静，很适合养老。
这时，菲佣端来一盘蔓越莓饼干。
她捡起一块，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还带着黄油的醇厚。
她灵光一闪。对了，可以在学校旁边开一家甜品店呀！
这样也方便和他们接触。
她做起甜品来也是一绝。
来这前，她在国外呆了不少年，也就掌握了许多生活技能。刚开始她吃不惯外国食物，饿了好几顿。后来实在没办法便自己学着下厨，做的第一道菜就是青椒炒蛋，虽然过程一言难尽，好在还能下口。
此后她就爱上了研究各种美食，变着花样地做饭。
甜品技能也被收入囊中，做出来的跟店里卖的相差无几。
很快就敲定了方案，接下来就是选址了。
管家拿来几家商铺的资料，让季西杳挑选。看了一大圈，还是买下了宜信中学旁边商业街的店铺，恰巧就在“云朵”咖啡店隔壁。
开业那天，她打扮隆重，穿了一件墨绿色羊绒小礼裙，搭配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画了一个淡妆，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十分精致，眸中水光潋滟。
剪彩仪式上，她手持剪刀，站在c位，脸上洋溢着笑容。
也算圆了自己开甜品店的梦。
主持人照例说了些客套话，轮到季西杳准备一剪刀下去时，隔壁“云朵”刚刚营业。
温聿开了门，像没注意到这边的阵仗，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紧接着开开心心剪了彩。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季西杳特意去隔壁送了几个小蛋糕，谁知温聿压根就不记得她。
“你不记得了？一个月前晚上我的腿受伤了，在你这里点了杯咖啡。我还赔了你钱。”
温聿一片茫然，眸中乌黑深邃，显然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看着呆呆的？
“不记得也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她放下小蛋糕转身潇洒离开。
“等一下。”身后男人叫住她。
季西杳有些疑惑，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你的东西。”他把蛋糕还了回来。
即便她穿着恨天高也比他矮了二十公分，微微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不吃就扔了，我不收垃圾。”
太没礼貌了！
她也没这么招人烦吧！
季西杳踩着高跟鞋忿忿离去。
接下来几天她都忙着店里的生意，没想到店铺异常火爆。因为价格低，还美味，简直像是做慈善的。
这天，她和好面准备烤面包，烤箱却没一点反应。她不会修理，就想着叫个师傅来瞧瞧。
接通电话后被告知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赶来后，果断放弃了。
她犹豫好久最终决定求助温聿。
刚好这会儿店里人不多，温聿不太忙。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烤箱，我打开后没反应。”
温聿眼睫缓慢扇动，像是在思考她是谁。
“我就在你隔壁，甜品店。”她提醒道。
他点点头。
季西杳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拒绝。
他跟随季西杳来到店里，先是仔细查看了一下烤箱，发现没任何问题。又去检查了电箱，发现是跳闸了。拉上开关后，烤箱灯亮了起来。
“好了。”
“谢谢你啊。”
他倒没说什么，冷酷地走了。
*
眼看一个月了，任务迟迟没有进展，她决定主动出击。
每天假装散散步，去易信中学附近碰碰运气。还遇上一群大爷大妈，稀里糊涂加上了徒步竞走团的群，说是以后有活动叫上她。
好在终于让她遇见了郁棉。
只是当时郁棉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肌肉男围在墙角，情况不容乐观。
机会这不就来了。
她正义感爆棚，上前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孩子？”
那群人见是个女的，完全不放在眼里：“管你什么事，一边去。”
她丝毫不在怕，晃了晃手机，慢悠悠说：“我已经报警了，有本事别走。”
一听报警，那群人变了脸色。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犹豫地说：“要不先跑吧，咱们才被放了出来。”
带头那人啐了一口，心有不甘：“走。”
郁棉面色苍白，看上去惊魂未定。还是走到季西杳面前，对她说了声谢谢。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你还记得我吧，当初你把外套借给了我。”
郁棉愣了愣，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今天真是谢谢您。”
“害，没事。”她一脸善解人意：“吓坏了吧，正好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去那坐坐？尝尝我的手艺，顺便给我提提意见。”
见季西杳笑容真诚，郁棉也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到了店里，没有顾客。
季西杳拉着郁棉坐到一边，给她端来店里的新品。
“对了，那群人为什么要威胁你呀？我看他们不是善茬，离远一些才好。”季西杳当然清楚原因，但她要一步步取得她的信任。
郁棉摇摇头，艰难开口：“那些人是来讨债的。我爸爸欠了他们很多钱，后来他跑了，那些人就找上我和我奶奶了。”
季西杳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怪不得你去烧烤店兼职，以后要是再遇见他们报警就对了。”
“我知道了。”
“我看你在烧烤店也不安全，不如来我店里吧。刚开业我也忙不过来，你就放学的时候来帮我收收银就行。”
郁棉看向她，十分感激：“谢谢您。”
“叫我西杳就行。”
“好，西杳姐。”
此后每天放学郁棉都会来店里给她打下手。
这天，暴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上午还是阳光和煦，转眼临放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白雾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令人寸步难行。
正值放学之际，人群涌动。偏偏大家都堵在了教学楼下。
这场大雨下的突然，好多人都没带伞。
穆祁也被困在其中。
同行的男生对他说：“阿祁，要不你喊一声，保准一群女生赶着给你送伞。”
“滚啊。”他笑了一声。
正巧郁棉从旁边经过，她安静看着这场大雨，只是从书包里取出了雨衣。她平时有随身携带雨具的习惯，遇见突发情况也不会慌。
她低头整理雨衣，露出一颗饱满圆润的丸子头，窸窸窣窣的声响引起了穆祁的注意，他看见郁棉书包里还有一把紫色雨伞。
“喂，同学。雨伞卖不卖？”
穆祁出声打断了她穿雨衣的动作，她整理着帽子，看向穆祁，认出来这位校园风云人物。
“不好意思，我不卖伞。”她眼神澄澈，看上去无比认真。
穆祁看着被小鸭子图案雨衣笼罩下的她，十分滑稽可笑，也让他感到燥热。
“一百。”他出价。
郁棉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一百块买她一把旧雨伞。
“三百。”郁棉加价，想让他知难而退。
“好，成交。”说完真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红票子。
这次轮到郁棉傻眼了，却也只好从包里取出雨伞递给他：“这把雨伞我用过好几年了，不值这么多钱。明天雨停了你去高三二班还给我就行。”说完就走进雨幕中。
穆祁挑挑眉，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直至消失。
接着众人就真的看见穆祁打开了这把和他气质完全不符的紫色雨伞。
郁棉到了甜品店，将雨衣挂在架子上，准备开始干活。
季西杳看见她来了，有些诧异：“以后这么大雨就不用来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免得感冒。”给她拿了一块干毛巾擦擦身体。
郁棉对她笑笑，点头应好。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郁棉已然将她当成知心大姐姐，还会给她讲笑话听。季西杳除去任务需要，也十分喜欢这个善良乐观的女孩。
“对了，最近还有没有人骚扰你？”
“我一放学就来这儿了，他们找不到我的。”
“那学校里呢？”季西杳旁敲侧击。
她摇摇头。
“那就好。”她干笑一声。
第二天，穆祁果真来还伞了。
他吊儿郎当倚在门框，校服外套搭在身上，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很是惹眼。
“喂，帮我叫一下第三排那个女生。”他随便拉住一个要进去的男生。
那男生看了他一眼，进去之后跟郁棉说了什么，她从书中抬头，望见了穆祁。
等郁棉起身，班里一阵起哄。
她面色平静，接过雨伞准备回去。
“我不白用你的伞，请你吃饭吧。”
郁棉礼貌微笑，“不必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借的。”
“那你叫什么，我好歹认识一下帮助我的同学吧，刚才在你班里找你半天诶。”
“郁棉。郁金香的郁，棉花的棉。”
“我叫穆祁。你应该知道吧？”
十分的臭屁。
郁棉没说话，转身走了。
距离高考就剩一个学期了，她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分心。在这所学校里，每个人家境都不简单，根本不用考虑以后，除了她。而穆祁又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稍有不慎就会招惹是非。所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和他染上关系。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郁棉总会遇见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有时还会塞给她一瓶牛奶或者零食。
郁棉不胜其烦。
这天放学，郁棉要去甜品店里兼职，穆祁堵住她，问：“要不要去看我打球？”
郁棉一脸正经，十分严肃地说：“同学，我还要好好复习准备高考，没时间想其他的，你打扰到我了。”
穆祁没想到她会拒绝，“行，是我唐突了。”
郁棉并未多言，绕过他走了。
等到店里时，季西杳见她心情不是太好，就问发生什么了。
郁棉把她当成信任的人，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都向她讲了。
“所以我刚才已经跟那个男生讲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我。”
季西杳若有所思，果然两人还会以其他方式相识，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她坐在郁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普信男就是这样，多看他两眼就以为别人爱他爱的要死要活。”
穆祁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季西杳巴不得郁棉厌恶他，这样以后他爱而不得，说不定还求她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