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了
街道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商场里春节贺礼和零食琳琅满目，到处喜气洋洋，弥漫着节日的气氛。
大年三十，很多公司都已经放假，即使没放假的，在今天也会人性化地让打工人们提前下班，回去和家人团圆，唯独杜曼芬所在的公司，就好像若是她们不上班地球就不会转了一样。
杜曼芬打电话给姚苡落：“喂，宝贝，妈妈今天可能没办法很早回去，晚饭你和爸爸先吃，不用等妈妈了，妈妈一下班就马上去县城找你哦。”
“除夕也要加班吗？要到很晚吗？”
“应该要晚上8点左右吧。”
姚苡落想了一会，挡住手机的话筒，小声询问不远处的姚健松，问他可不可以去市区过年，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开心得像只小鸟，“没关系妈妈，我和爸爸现在过去市区，在那边家里等你，我们去那边跨年。”
杜曼芬没想到他们会选择过来陪她，她比姚苡落还要开心：“真的吗？那妈妈得快点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争取早点回去陪你们，那妈妈工作啦，爱你宝贝。”
她看了眼电脑旁放着的姚苡落的照片，姚健松说的没错，女儿只是不太爱说话，但是很贴心，也很会提供情绪价值。
父女两一大一小同心协力将刚刚从市场买的东西全都搬上车，然后吭哧吭哧地开车从县城到市区。
进门不久姚健松就一直在厨房忙碌，到了晚上大概7点半的时候，杜曼芬匆匆赶到家，一打开家门满屋飘香，餐桌上已经摆满美味佳肴，海鲜、肉、菜、水果，应有尽有。
姚苡落刚洗完澡不久，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领口有些宽松，搭配一条浅卡其色的短款百褶裙，这是杜曼芬给她买的新年衣服。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像个精致的娃娃，却又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周身还散发着好闻的薰衣草香气的沐浴露的味道。
杜曼芬差点脱口而出叫姚健松“前夫哥”，想到姚苡落也在，紧急撤回，改叫他的名字：“姚健松，这香辣蟹看着好香啊，还要这个，是芝士舒芙蕾吗？看起来好嫩，有做多吗？”
“在厨房。”
杜曼芬走进厨房，发现姚健松已经提前把这两道美食装好，上面都盖上了罩子。他真的用行动说明，了解你的人，你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你想上大的小的。
杜曼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像是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我想拿去给朋友尝尝啊？而且还是这两道。”
姚健松没有回答她：“快去吧，然后回来吃饭。”
如不是因为……算了。
她冲在客厅玩手机的姚苡落喊：“落落，把外套穿上过来帮帮妈妈，咱们一起把这个送去妃姨家。”
虽然是在同一个小区，但从姚苡落家走到傅云琛家大概需要10分钟，刚走到傅云琛家，就看到他从家里走出来，像是准备往车库去，看到她们母女来，便先过来帮她们开门。
傅云琛：“芬姨，新年好，落落，新年快乐啊。”
杜曼芬：“新年好新年好，小宝这是要出去？”
傅云琛点头：“是。”
杜曼芬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眼神固定在手上的食物的姚苡落，提醒道：“落落，发什么呆呢？快叫人，哥哥跟你说新年快乐呢。”
姚苡落抬头看向傅云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地开口：“哥哥新年快乐。”
不情不愿的，傅云琛看着小姑娘，果然少女的心思是最难猜的，感觉每次分开后再见面，她好像都不太待见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惹她生气。
“哇，好香呀。”梁文妃从家里的监控视频上看到她们了，也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呢哈哈，这谁做的呀？反正一定不是你。”
“我那前……咳，落落她爸爸做的。”
梁文妃一脸戏谑地看着杜曼芬，碍于两个孩子在旁边才没细问。
杜曼芬：“她爸手艺还不错，难得他在这边做饭，我就忍不住想拿来给你试试，也不知合你胃口不，你趁热吃，我们回去了，她爸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
梁文妃赶紧接过杜曼芬手上的香辣蟹，“替我谢谢你那位啊。”她当然知道杜曼芬两公婆已经离婚了很多年，可从偶尔杜曼芬跟她说的关于她和她前夫的种种事迹，她就觉得这两个人的缘分还未尽。
傅云琛倒是没有急着接过姚苡落手上的舒芙蕾，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姚苡落的脑袋，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上扬，带着笑意，语气温柔：“晚点过来找哥哥，哥哥有礼物要送给你，哥哥现在得出门，没办法去拿。”说完他伸手，将姚苡落一直端在手上的甜品拿过去。
他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姚苡落身形一僵，很不自然地将手藏到身后，指腹悄悄摩擦着刚刚被他碰到的地方，那个地方像被火烧一样，牵动她的心。
杜曼芬：“还是我们小宝会疼人，还给妹妹准备礼物，也不知以后哪个女孩子那么有福气能嫁给小宝。”
……
回到家，杜曼芬提意开瓶红酒，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她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姚健松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红酒杯，杜曼芬看到后不解地问他：“怎么拿两个？拿三个啊。”姚健松看了一眼在玩手机的姚苡落，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多拿了一个。
他不想让姚苡落喝多，只给她倒了一点点，几乎只有两口的量，杜曼芬简直看不下去，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么点还不如直接说不让女儿喝。
她一把抢过姚健松手上的红酒，不顾他的反对，给姚苡落也倒了小半杯，没有倒满一杯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再说，12点一到女儿就18岁了，成年人喝点酒，怎么了！
姚健松深知拗不过她，干脆妥协，但还是告诉姚苡落，觉得头晕就不喝了，不必全喝完。
杜曼芬又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顿饭姚苡落吃地不多，有些心不在焉，除了舒芙蕾吃的比较多，其他菜几乎都只夹了1筷子，若不是姚健松一直往她碗里夹东西，她怕是会吃更少，倒是杜曼芬，胃口大好，完全停不下来，话也说了很多。
在一次次地碰杯下，姚苡落很快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杜曼芬很是骄傲，得意洋洋地对姚健松说道：“看吧，都不知你在担心什么，龙生龙凤生凤，咱两什么酒量，生的女儿能是个不会喝酒的？”她拿起新开的那瓶红酒，准备再给姚苡落倒点。
姚健松眼神像要吃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杜曼芬这才改变路线，往自己的杯子里加，喃喃道：“我自己喝。”
姚健松不理她，有些担忧地问姚苡落：“落落，头晕吗？会不会不舒服？你之前也没喝过酒，一下子喝这么多。”
姚苡落摇摇头，除了双颊稍微红一点，脸上再无波澜。
突然想起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她至今无法想起，那天她喝醉后到底对傅云琛做了什么，她也不敢跟姚健松说，这其实是她第二次喝酒。
“爸爸妈妈，我吃饱了，我看电视去了。”姚苡落其实已经有点头晕，但脸上始终保持平静，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她其实有点晕，她走去客厅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比她平时走路都要稳，根本看不出来醉态。
杜曼芬提醒她别忘了傅云琛让她去找他，她淡淡点了点头，将电视打开。
十点不到的时候，姚苡落一脸呆滞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傅云琛给她发了信息：没来？
姚苡落：正要过去。
其实她一直在等他的信息，怕去早了他还没回家。
跟爸妈说了一声后，姚苡落拿上外套出门。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姚苡落觉得有点热，虽然心里有点急着想见他，脚下却走得很慢。
一阵寒风呼啸着刮过耳边，姚苡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挎在手上的外套穿上。
傅云琛家只有他一人在，他爸妈都出去走亲戚了，还没回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跟他待在一起，可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她双脚并拢，双手交叠放于腿上，后背挺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酒壮怂人胆，但好像不是对每一个怂人都有效。
傅云琛好笑地看着她拘谨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哥哥会吃了你吗？干嘛这么紧张？”
像是倔强地想反驳他自己并没有紧张，姚苡落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眼里却是藏不住的迷离。
傅云琛也看着她，突然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剑眉微拧，脸上的笑意并未维持住，两人之间原本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傅云琛突然靠近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吸了吸鼻子，眼睛微敛，问道：“又喝酒了？”
他突然的靠近让姚苡落的手心瞬间变得粘腻，大脑有那么一刻是空白的，两人的脸距离不到10厘米，他呼出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温热，姚苡落讷讷地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傅云琛坐了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姚苡落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哥哥，我18了。”
傅云琛：？
“嗯，我18了。”像是为了强调，她又说了一次。
傅云琛好笑地看着她：“嗯，18了，想干嘛？想做什么坏事？”他低头浅笑，问她：“在家喝的酒还是和同学在外面喝的？”
“在家。”她补充：“和爸爸妈妈。”
傅云琛点头，没在外面就行。看她的样子虽然有点呆呆的，偶尔也会说几句让人不理解的话，但神智好像还算清醒，不像上次……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胡搅蛮缠他记忆犹新，傅云琛直想扶额。
他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礼盒，上面绑着金色的蝴蝶结，他放到她手上：“新年礼物，打开看看。”
在傅云琛的注视下，姚苡落打开了礼盒，一枚九尾狐形状的银制小别针安静地躺在里面，它的脸部是一枚鸡蛋形状的粉色水晶，身体由小碎钻镶嵌而成，呈乖巧的坐姿状。
姚苡落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明显。
“喜欢吗？”
“喜欢。”姚苡落迫不及待地将它别到身上的白色不规则羊绒大衣上，突然，她扑到傅云琛身上，一把抱住他：“喜欢。”
傅云琛有些猝不及防，双手僵在空中，想抱住她又觉得小姑娘长大了，不太妥当，而且她还喝了酒，也可能是酒精上头才会有此举动，这时候抱她，好像有点乘人之危。
好在姚苡落没有抱他很久，她放开他，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没有刚才那么板着身子，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淘气的笑，模样乖巧惹人喜欢。
感觉她还是有点不太清醒的样子，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傅云琛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家里才回去。
零点，春节的钟声响起，烟花奔向浩瀚星空，与漫天星辰共谱一曲赞歌。
姚苡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打开和傅云琛的聊天界面，在输入框里输入“新年快乐”，按下发送。
大年三十，很多公司都已经放假，即使没放假的，在今天也会人性化地让打工人们提前下班，回去和家人团圆，唯独杜曼芬所在的公司，就好像若是她们不上班地球就不会转了一样。
杜曼芬打电话给姚苡落：“喂，宝贝，妈妈今天可能没办法很早回去，晚饭你和爸爸先吃，不用等妈妈了，妈妈一下班就马上去县城找你哦。”
“除夕也要加班吗？要到很晚吗？”
“应该要晚上8点左右吧。”
姚苡落想了一会，挡住手机的话筒，小声询问不远处的姚健松，问他可不可以去市区过年，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开心得像只小鸟，“没关系妈妈，我和爸爸现在过去市区，在那边家里等你，我们去那边跨年。”
杜曼芬没想到他们会选择过来陪她，她比姚苡落还要开心：“真的吗？那妈妈得快点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争取早点回去陪你们，那妈妈工作啦，爱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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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苡落刚洗完澡不久，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领口有些宽松，搭配一条浅卡其色的短款百褶裙，这是杜曼芬给她买的新年衣服。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像个精致的娃娃，却又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周身还散发着好闻的薰衣草香气的沐浴露的味道。
杜曼芬差点脱口而出叫姚健松“前夫哥”，想到姚苡落也在，紧急撤回，改叫他的名字：“姚健松，这香辣蟹看着好香啊，还要这个，是芝士舒芙蕾吗？看起来好嫩，有做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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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曼芬走进厨房，发现姚健松已经提前把这两道美食装好，上面都盖上了罩子。他真的用行动说明，了解你的人，你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你想上大的小的。
杜曼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像是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我想拿去给朋友尝尝啊？而且还是这两道。”
姚健松没有回答她：“快去吧，然后回来吃饭。”
如不是因为……算了。
她冲在客厅玩手机的姚苡落喊：“落落，把外套穿上过来帮帮妈妈，咱们一起把这个送去妃姨家。”
虽然是在同一个小区，但从姚苡落家走到傅云琛家大概需要10分钟，刚走到傅云琛家，就看到他从家里走出来，像是准备往车库去，看到她们母女来，便先过来帮她们开门。
傅云琛：“芬姨，新年好，落落，新年快乐啊。”
杜曼芬：“新年好新年好，小宝这是要出去？”
傅云琛点头：“是。”
杜曼芬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眼神固定在手上的食物的姚苡落，提醒道：“落落，发什么呆呢？快叫人，哥哥跟你说新年快乐呢。”
姚苡落抬头看向傅云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地开口：“哥哥新年快乐。”
不情不愿的，傅云琛看着小姑娘，果然少女的心思是最难猜的，感觉每次分开后再见面，她好像都不太待见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惹她生气。
“哇，好香呀。”梁文妃从家里的监控视频上看到她们了，也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呢哈哈，这谁做的呀？反正一定不是你。”
“我那前……咳，落落她爸爸做的。”
梁文妃一脸戏谑地看着杜曼芬，碍于两个孩子在旁边才没细问。
杜曼芬：“她爸手艺还不错，难得他在这边做饭，我就忍不住想拿来给你试试，也不知合你胃口不，你趁热吃，我们回去了，她爸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
梁文妃赶紧接过杜曼芬手上的香辣蟹，“替我谢谢你那位啊。”她当然知道杜曼芬两公婆已经离婚了很多年，可从偶尔杜曼芬跟她说的关于她和她前夫的种种事迹，她就觉得这两个人的缘分还未尽。
傅云琛倒是没有急着接过姚苡落手上的舒芙蕾，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姚苡落的脑袋，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上扬，带着笑意，语气温柔：“晚点过来找哥哥，哥哥有礼物要送给你，哥哥现在得出门，没办法去拿。”说完他伸手，将姚苡落一直端在手上的甜品拿过去。
他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姚苡落身形一僵，很不自然地将手藏到身后，指腹悄悄摩擦着刚刚被他碰到的地方，那个地方像被火烧一样，牵动她的心。
杜曼芬：“还是我们小宝会疼人，还给妹妹准备礼物，也不知以后哪个女孩子那么有福气能嫁给小宝。”
……
回到家，杜曼芬提意开瓶红酒，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她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姚健松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红酒杯，杜曼芬看到后不解地问他：“怎么拿两个？拿三个啊。”姚健松看了一眼在玩手机的姚苡落，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多拿了一个。
他不想让姚苡落喝多，只给她倒了一点点，几乎只有两口的量，杜曼芬简直看不下去，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么点还不如直接说不让女儿喝。
她一把抢过姚健松手上的红酒，不顾他的反对，给姚苡落也倒了小半杯，没有倒满一杯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再说，12点一到女儿就18岁了，成年人喝点酒，怎么了！
姚健松深知拗不过她，干脆妥协，但还是告诉姚苡落，觉得头晕就不喝了，不必全喝完。
杜曼芬又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顿饭姚苡落吃地不多，有些心不在焉，除了舒芙蕾吃的比较多，其他菜几乎都只夹了1筷子，若不是姚健松一直往她碗里夹东西，她怕是会吃更少，倒是杜曼芬，胃口大好，完全停不下来，话也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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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健松眼神像要吃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杜曼芬这才改变路线，往自己的杯子里加，喃喃道：“我自己喝。”
姚健松不理她，有些担忧地问姚苡落：“落落，头晕吗？会不会不舒服？你之前也没喝过酒，一下子喝这么多。”
姚苡落摇摇头，除了双颊稍微红一点，脸上再无波澜。
突然想起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她至今无法想起，那天她喝醉后到底对傅云琛做了什么，她也不敢跟姚健松说，这其实是她第二次喝酒。
“爸爸妈妈，我吃饱了，我看电视去了。”姚苡落其实已经有点头晕，但脸上始终保持平静，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她其实有点晕，她走去客厅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比她平时走路都要稳，根本看不出来醉态。
杜曼芬提醒她别忘了傅云琛让她去找他，她淡淡点了点头，将电视打开。
十点不到的时候，姚苡落一脸呆滞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傅云琛给她发了信息：没来？
姚苡落：正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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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爸妈说了一声后，姚苡落拿上外套出门。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姚苡落觉得有点热，虽然心里有点急着想见他，脚下却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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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琛家只有他一人在，他爸妈都出去走亲戚了，还没回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跟他待在一起，可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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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壮怂人胆，但好像不是对每一个怂人都有效。
傅云琛好笑地看着她拘谨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哥哥会吃了你吗？干嘛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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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琛也看着她，突然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剑眉微拧，脸上的笑意并未维持住，两人之间原本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傅云琛突然靠近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吸了吸鼻子，眼睛微敛，问道：“又喝酒了？”
他突然的靠近让姚苡落的手心瞬间变得粘腻，大脑有那么一刻是空白的，两人的脸距离不到10厘米，他呼出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温热，姚苡落讷讷地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傅云琛坐了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姚苡落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哥哥，我18了。”
傅云琛：？
“嗯，我18了。”像是为了强调，她又说了一次。
傅云琛好笑地看着她：“嗯，18了，想干嘛？想做什么坏事？”他低头浅笑，问她：“在家喝的酒还是和同学在外面喝的？”
“在家。”她补充：“和爸爸妈妈。”
傅云琛点头，没在外面就行。看她的样子虽然有点呆呆的，偶尔也会说几句让人不理解的话，但神智好像还算清醒，不像上次……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胡搅蛮缠他记忆犹新，傅云琛直想扶额。
他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礼盒，上面绑着金色的蝴蝶结，他放到她手上：“新年礼物，打开看看。”
在傅云琛的注视下，姚苡落打开了礼盒，一枚九尾狐形状的银制小别针安静地躺在里面，它的脸部是一枚鸡蛋形状的粉色水晶，身体由小碎钻镶嵌而成，呈乖巧的坐姿状。
姚苡落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明显。
“喜欢吗？”
“喜欢。”姚苡落迫不及待地将它别到身上的白色不规则羊绒大衣上，突然，她扑到傅云琛身上，一把抱住他：“喜欢。”
傅云琛有些猝不及防，双手僵在空中，想抱住她又觉得小姑娘长大了，不太妥当，而且她还喝了酒，也可能是酒精上头才会有此举动，这时候抱她，好像有点乘人之危。
好在姚苡落没有抱他很久，她放开他，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没有刚才那么板着身子，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淘气的笑，模样乖巧惹人喜欢。
感觉她还是有点不太清醒的样子，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傅云琛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家里才回去。
零点，春节的钟声响起，烟花奔向浩瀚星空，与漫天星辰共谱一曲赞歌。
姚苡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打开和傅云琛的聊天界面，在输入框里输入“新年快乐”，按下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