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串串后，习习晚风吹来。空气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走出小吃街，回到优昙学院门口那边道路上明显清冷了许多。
道路宽敞了许多，路灯明亮了许多。冰冷的白色光隔着相同的距离在地上铺开。
明明这边比刚刚那边崭新地多，却莫名有种阴森荒凉感，许是这被切割地规规整整的冰冷建筑太不近人情了。
倦怠了一天扯着嗓子叫的知了，偶尔路过的车子发出的鸣笛声，是为数不多的声音。
“昨天数学考试选择题倒数第二题你选什么？”
原先安静的时云岫突然打破沉默，原先放空望着远处的迟清衍回过神来，看似没有听清她的话语，转过身来的时候神情有些茫然。
许是前面风有些大，拂了一片落叶到他的头上，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看起来有种格格不入的可爱诙谐。
时云岫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一侧。
“你的头上有片叶子。”
迟清衍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那片有些枯黄的叶子顺着他的动作落下。
他抬手学着时云岫的样子去摸自己的头发，只摸了个空。
迟清衍原来还有点天然属性吗？跟刻板印象大不相同。
“已经掉了，喏。”
时云岫被他这呆呆的神情逗地笑出声，低头示意地上的那片落叶。
迟清衍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片有些夹杂着灰黑斑驳的黄色落叶，边缘是有些烧焦了一般纹样的褐色。
他也笑出声，放在头上的手缓缓拿下：
“为什么都夏天了还会掉叶子。”
“可能因为这边气候温暖湿润？新叶长出了，旧的叶子才会被挤掉。”
时云岫说着蹲下身捡起那片叶子，细细端详道。
“确实，幻穹市区这边的树木几乎都四季常青。”
“对了，你前面是问什么？”
迟清衍的眼神恢复清明，接过她手中的落叶问道。
“昨天数学考试，选择题倒数第二题答案是B还是D？”
时云岫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
“D”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迟清衍的预料之外，但也乖乖照答了。
“那就好。”时云岫满足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毕竟何栩争议选B的理由其实还挺有道理的。虽然时云岫很确信答案就是D，但如果迟清衍也是选这个答案，那这份确信就是百分之百。
“怎么了？”迟清衍看她这副少见的轻快样子，绽开一个温和笑容。
“没怎么，就是昨天有人跟我争论答案是B而已。”
“好巧，昨天宋阙也在跟我争。”
迟清衍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意更甚，凉白的冷色灯光洒在他微弯的眉眼上，也变得柔和许多。
“难怪我一说哪道题，你想也不想就说出答案了。”
时云岫向来淡漠的眉眼今天也如被点上了颜色一般，生动活泼了些。
倏然，一声清脆的爆响撕开漆黑的天幕，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点在夜空中绽放，如从地面跃向天际的星辰。
烟花在夜空中乍然升起，如同一场绚烂的梦境。
渐次交错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投下各种颜色的光芒。
时云岫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离她更近了些，他那双有些湛蓝的眉眼被焰火映照地亮亮的，认真地看着自己。
心跳蓦然失了一拍，陌生却不让人厌恶的感觉，泛着奇怪的酸甜冒至心口。
……
“所以，他们的那个定理从一开始就是不能用的。”
时云岫认真看着迟清衍在草稿纸上画出还原那道题的几何图形。
“对，这个定理看似主要条件都满足，但命题人挖了个坑。”
迟清衍说着在纸上打了个圈：
“回归到定义上，最基本的这个条件，其实代入数值算一下是不成立的。”
“原来是这样。”时云岫了然点点头。
“不管怎样，D选项肯定是对的，计算麻烦，步骤琐碎了些，但原始的方法有时候反而靠谱地多。”
“那个……”
微微靠拢在一起的两人闻声拉开距离。
时云岫抬起头看向身后那个声音。
盛越阡提着粽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俩。
他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写着可以称作惊恐的神情。
好好的节日，为什么会站在路上讲数学题啊喂！
而且，盛越阡自以为隐蔽地瞄向迟清衍，迟清衍对他露出了平等友好的标配笑容。
盛越阡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对方的温和却强大笑容攻击威力不减。
为什么这个人也在！
盛越阡内心尖叫着，最初在远处看到熟悉的浅金色发色的欣喜，因走近后她旁边还有一个男生这个事实让这份欣喜被打了霜一般。
这个人还是迟清衍，霜上加雪。
这两人又是是什么时候有联系的！在哪些盛越阡不知道的秘密角落？在某些盛越阡不知道的隐秘时光？
时云岫不解地看着盛越阡，眼前人的眼睛里满溢着不加遮掩的情绪。从最初看到她后的一闪而过的开心，到一言难尽，到沮丧，到哀怨。
也好，正巧时云岫对怎么自然告别这件事有些烦恼。
虽然盛越阡如果再来得晚些，迟清衍说不定还会主动跟她聊起他的事，有点可惜。
但因为是盛越阡，或许来得刚好。
今天跟迟清衍，这可以说的上是第一次真正相处意义上的接触，总体而言其实挺理想的。
所以戛然而止最好，时云岫才不可能要跟他一起回家。
“不早了，你还要骑车，那我先走了。”
时云岫转过身，淡淡对迟清衍道。
迟清衍目光投在眼前时云岫跟不明白状况的盛越阡之间，不经意地来回转了圈。
亮地几乎有些苍白的路灯光撒在他的脸上，垂下的眼睫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沉默如这白光蔓延，晚风呼呼地吹啸而过，让人觉得很冷。
短短几秒却让人觉得像是过了好长时间。
迟清衍温和地笑了笑：
“好，那明天见。”
清润的嗓音柔柔地传来，轻地似乎要融化在晚风里。
他转过身缓缓走向校门。
在白晰灯光与莹莹月光的交合下，他的背影轮廓模糊却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是那种融入暗光里，也能一眼望出的尖锐。
……
“走吧走吧，我们刚好顺路。”
盛越阡精致漂亮的脸上的阴翳立刻消散不见，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是满溢而出的开心雀跃。
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上扬了许多。
完全隐藏不了的面部表情，心里想什么都在面上明晃晃写着。
他步履轻快，头上额际的一绺浅栗色卷毛也随着雀跃的动作一蹦一跳的。
像是刚打败了外来者敌人，摇着尾巴、转着圈想要求奖励和抚慰的小狗。
盛越阡走得稍微快了些，于是背过身来倒退着往后走，他抱着粽子，面对着时云岫，不设防的笑容里，映着浅浅的梨涡。
“今天市集那边太多人了，我挤在里面都快变成粽子了。”
盛越阡想着先前在市集里的热闹样子，脸耷拉下来，配合上凌乱的卷毛有些可怜兮兮的。
“是去买粽子吗？”
时云岫看向他抱在怀里的被深绿色粽叶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粽子，有三角形和四角形的，光滑的表面上泛着水光，看得出是刚刚新鲜出炉的粽子。
“对，对了，你喜欢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我这有豆沙、枣泥，咸蛋黄，还有肉粽。”
他说着提起粽子上扎着的绳子，一根根细翻起来：
“哦还有一些比较新奇的，我好奇也买了些，水果粽子，紫米紫薯粽子，七彩粽子……”
？水果粽子？这是什么黑暗料理，时云岫内心腹诽着，难怪外国人会对菠萝披萨那么排斥，她现在算是理解了。
时云岫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盛越阡，想拒绝但对上那双亮晶晶的澄澈碧色眼睛又说不出一个“不”字。
“那……紫米那个吧。”
过节有点仪式感，也挺好。时云岫不喜欢粘腻腻的口感，但也能吃，她不挑食。
盛越阡一手提起总的绳结，另一只手翻找着粽子，最后眸光亮了亮抓住了其中一只。
这又是怎么挑出来的，上面也没记号啊。时云岫凑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盛越阡刚抬头便对上她沉静的目光，心跳随着她发丝的小幅度晃动而怦然一跳。
他强迫着脚步不动，可身体上半身没忍住不自然往后缩了些。
于是重心一个不稳，摇摇晃晃要往后歪斜倒去。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时云岫一把抓住手腕拉住。
时云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的头发还是有些乱乱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慌乱避开的视线游离，欲盖弥彰掩饰般的咳嗽。
这个人情绪经常表现在脸上，想什么经常一目了然，可是有时候一些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剧烈起伏的情绪，又是她看不太能够理解的。
是因为她的靠近，但这反应也太大了些。
只是这双碧绿色的澄澈眼睛，似乎在哪见过一样，有一种莫由名的熟悉感。
时云岫认真看向那双玛瑙石一般的眼睛，可还是想不出更多。
看着他因为她的注视而逐渐泛至耳侧的红，时云岫停下思索，还是先这样。
盛越阡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你等等，我有剪刀。”
时云岫翻出一把塑料小剪刀，亮色的粉色外壳在深绿色的粽叶旁挺格格不入。
“咔嚓”一声，那枚粽子就这样带着温热的温度，落入时云岫手中。
“谢谢。”
深绿色的颜色衬地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粽子的一角。
尚有余温的粽子散发着薄薄的热气，让她的眸色也柔和下来。
走出小吃街，回到优昙学院门口那边道路上明显清冷了许多。
道路宽敞了许多，路灯明亮了许多。冰冷的白色光隔着相同的距离在地上铺开。
明明这边比刚刚那边崭新地多，却莫名有种阴森荒凉感，许是这被切割地规规整整的冰冷建筑太不近人情了。
倦怠了一天扯着嗓子叫的知了，偶尔路过的车子发出的鸣笛声，是为数不多的声音。
“昨天数学考试选择题倒数第二题你选什么？”
原先安静的时云岫突然打破沉默，原先放空望着远处的迟清衍回过神来，看似没有听清她的话语，转过身来的时候神情有些茫然。
许是前面风有些大，拂了一片落叶到他的头上，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看起来有种格格不入的可爱诙谐。
时云岫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一侧。
“你的头上有片叶子。”
迟清衍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那片有些枯黄的叶子顺着他的动作落下。
他抬手学着时云岫的样子去摸自己的头发，只摸了个空。
迟清衍原来还有点天然属性吗？跟刻板印象大不相同。
“已经掉了，喏。”
时云岫被他这呆呆的神情逗地笑出声，低头示意地上的那片落叶。
迟清衍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片有些夹杂着灰黑斑驳的黄色落叶，边缘是有些烧焦了一般纹样的褐色。
他也笑出声，放在头上的手缓缓拿下：
“为什么都夏天了还会掉叶子。”
“可能因为这边气候温暖湿润？新叶长出了，旧的叶子才会被挤掉。”
时云岫说着蹲下身捡起那片叶子，细细端详道。
“确实，幻穹市区这边的树木几乎都四季常青。”
“对了，你前面是问什么？”
迟清衍的眼神恢复清明，接过她手中的落叶问道。
“昨天数学考试，选择题倒数第二题答案是B还是D？”
时云岫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
“D”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迟清衍的预料之外，但也乖乖照答了。
“那就好。”时云岫满足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毕竟何栩争议选B的理由其实还挺有道理的。虽然时云岫很确信答案就是D，但如果迟清衍也是选这个答案，那这份确信就是百分之百。
“怎么了？”迟清衍看她这副少见的轻快样子，绽开一个温和笑容。
“没怎么，就是昨天有人跟我争论答案是B而已。”
“好巧，昨天宋阙也在跟我争。”
迟清衍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意更甚，凉白的冷色灯光洒在他微弯的眉眼上，也变得柔和许多。
“难怪我一说哪道题，你想也不想就说出答案了。”
时云岫向来淡漠的眉眼今天也如被点上了颜色一般，生动活泼了些。
倏然，一声清脆的爆响撕开漆黑的天幕，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点在夜空中绽放，如从地面跃向天际的星辰。
烟花在夜空中乍然升起，如同一场绚烂的梦境。
渐次交错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投下各种颜色的光芒。
时云岫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离她更近了些，他那双有些湛蓝的眉眼被焰火映照地亮亮的，认真地看着自己。
心跳蓦然失了一拍，陌生却不让人厌恶的感觉，泛着奇怪的酸甜冒至心口。
……
“所以，他们的那个定理从一开始就是不能用的。”
时云岫认真看着迟清衍在草稿纸上画出还原那道题的几何图形。
“对，这个定理看似主要条件都满足，但命题人挖了个坑。”
迟清衍说着在纸上打了个圈：
“回归到定义上，最基本的这个条件，其实代入数值算一下是不成立的。”
“原来是这样。”时云岫了然点点头。
“不管怎样，D选项肯定是对的，计算麻烦，步骤琐碎了些，但原始的方法有时候反而靠谱地多。”
“那个……”
微微靠拢在一起的两人闻声拉开距离。
时云岫抬起头看向身后那个声音。
盛越阡提着粽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俩。
他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写着可以称作惊恐的神情。
好好的节日，为什么会站在路上讲数学题啊喂！
而且，盛越阡自以为隐蔽地瞄向迟清衍，迟清衍对他露出了平等友好的标配笑容。
盛越阡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对方的温和却强大笑容攻击威力不减。
为什么这个人也在！
盛越阡内心尖叫着，最初在远处看到熟悉的浅金色发色的欣喜，因走近后她旁边还有一个男生这个事实让这份欣喜被打了霜一般。
这个人还是迟清衍，霜上加雪。
这两人又是是什么时候有联系的！在哪些盛越阡不知道的秘密角落？在某些盛越阡不知道的隐秘时光？
时云岫不解地看着盛越阡，眼前人的眼睛里满溢着不加遮掩的情绪。从最初看到她后的一闪而过的开心，到一言难尽，到沮丧，到哀怨。
也好，正巧时云岫对怎么自然告别这件事有些烦恼。
虽然盛越阡如果再来得晚些，迟清衍说不定还会主动跟她聊起他的事，有点可惜。
但因为是盛越阡，或许来得刚好。
今天跟迟清衍，这可以说的上是第一次真正相处意义上的接触，总体而言其实挺理想的。
所以戛然而止最好，时云岫才不可能要跟他一起回家。
“不早了，你还要骑车，那我先走了。”
时云岫转过身，淡淡对迟清衍道。
迟清衍目光投在眼前时云岫跟不明白状况的盛越阡之间，不经意地来回转了圈。
亮地几乎有些苍白的路灯光撒在他的脸上，垂下的眼睫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沉默如这白光蔓延，晚风呼呼地吹啸而过，让人觉得很冷。
短短几秒却让人觉得像是过了好长时间。
迟清衍温和地笑了笑：
“好，那明天见。”
清润的嗓音柔柔地传来，轻地似乎要融化在晚风里。
他转过身缓缓走向校门。
在白晰灯光与莹莹月光的交合下，他的背影轮廓模糊却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是那种融入暗光里，也能一眼望出的尖锐。
……
“走吧走吧，我们刚好顺路。”
盛越阡精致漂亮的脸上的阴翳立刻消散不见，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是满溢而出的开心雀跃。
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上扬了许多。
完全隐藏不了的面部表情，心里想什么都在面上明晃晃写着。
他步履轻快，头上额际的一绺浅栗色卷毛也随着雀跃的动作一蹦一跳的。
像是刚打败了外来者敌人，摇着尾巴、转着圈想要求奖励和抚慰的小狗。
盛越阡走得稍微快了些，于是背过身来倒退着往后走，他抱着粽子，面对着时云岫，不设防的笑容里，映着浅浅的梨涡。
“今天市集那边太多人了，我挤在里面都快变成粽子了。”
盛越阡想着先前在市集里的热闹样子，脸耷拉下来，配合上凌乱的卷毛有些可怜兮兮的。
“是去买粽子吗？”
时云岫看向他抱在怀里的被深绿色粽叶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粽子，有三角形和四角形的，光滑的表面上泛着水光，看得出是刚刚新鲜出炉的粽子。
“对，对了，你喜欢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我这有豆沙、枣泥，咸蛋黄，还有肉粽。”
他说着提起粽子上扎着的绳子，一根根细翻起来：
“哦还有一些比较新奇的，我好奇也买了些，水果粽子，紫米紫薯粽子，七彩粽子……”
？水果粽子？这是什么黑暗料理，时云岫内心腹诽着，难怪外国人会对菠萝披萨那么排斥，她现在算是理解了。
时云岫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盛越阡，想拒绝但对上那双亮晶晶的澄澈碧色眼睛又说不出一个“不”字。
“那……紫米那个吧。”
过节有点仪式感，也挺好。时云岫不喜欢粘腻腻的口感，但也能吃，她不挑食。
盛越阡一手提起总的绳结，另一只手翻找着粽子，最后眸光亮了亮抓住了其中一只。
这又是怎么挑出来的，上面也没记号啊。时云岫凑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盛越阡刚抬头便对上她沉静的目光，心跳随着她发丝的小幅度晃动而怦然一跳。
他强迫着脚步不动，可身体上半身没忍住不自然往后缩了些。
于是重心一个不稳，摇摇晃晃要往后歪斜倒去。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时云岫一把抓住手腕拉住。
时云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的头发还是有些乱乱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慌乱避开的视线游离，欲盖弥彰掩饰般的咳嗽。
这个人情绪经常表现在脸上，想什么经常一目了然，可是有时候一些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剧烈起伏的情绪，又是她看不太能够理解的。
是因为她的靠近，但这反应也太大了些。
只是这双碧绿色的澄澈眼睛，似乎在哪见过一样，有一种莫由名的熟悉感。
时云岫认真看向那双玛瑙石一般的眼睛，可还是想不出更多。
看着他因为她的注视而逐渐泛至耳侧的红，时云岫停下思索，还是先这样。
盛越阡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你等等，我有剪刀。”
时云岫翻出一把塑料小剪刀，亮色的粉色外壳在深绿色的粽叶旁挺格格不入。
“咔嚓”一声，那枚粽子就这样带着温热的温度，落入时云岫手中。
“谢谢。”
深绿色的颜色衬地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粽子的一角。
尚有余温的粽子散发着薄薄的热气，让她的眸色也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