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雪人】
凛冬的到来没能驱散开人们内心的温暖，纵然寒冷却也愿意出行将身上的热意带给整条繁华大街。
人潮涌动，却并不显得拥挤，来往皆有序，一派其乐融融。
街上孩子多了不少，紧紧拉住家人的手好奇且兴奋地打量着这满灯结彩，与往日不同寻常的大街。
两月前拐子横行在这汴京城内，有多少孩童流离失所，又有多少家庭破败？
今上盛怒，随后一月将潜藏在汴京城中的拐子都抓捕归案，甚至与三司共同商定，重修律法。
一时之间民心更甚，都在称赞这位官家的仁心爱民。
这不光是对汴京城百姓的造福，更是对大黎境内所有百姓的保障，如此明君乃是黎朝之福啊。
不过这些蘅芜也就听了一听，结果是好的她便没再关注别的，更加专注于教育主角团了。
她今日穿的简单，内里是春绿色的交领窄袖丝锦，外头还罩了件浅绿的对襟棉袄。
明明是冬日，腊梅更加应景，但蘅芜的衣服外头却绣的是迎春花，看着格外明媚。
同心髻只简单簪了几颗珍珠，外加一只银簪，雕刻的迎春花栩栩如生，瞧着像是个天上的小神女，还是位迎春花神。
蘅芜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了瞧，直到马车摇摇晃晃停在街市口，听着外头喧闹的声音她才放下心来。
长吁一口气，随后又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莫名怀疑而觉得有些愧疚。
肉手捏着衣角，直到那一方布料表面有些皱起她才放开了手。
她倒也不是说怀疑，就是昨夜爹爹答应的太勉强。
那脸色，容她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跟吃了屎一样难堪，面如菜色，不情不愿。
就好似蘅芜不是去出游，而是去狼潭虎穴历劫一样。
蘅芜叹了口气，随后又高高兴兴下车去了，今天她定然要好好玩...
不是，好生教导主角团，大家都是三好青年的嘛。
小姑娘跳下车，便如昨日在宫内与众人一起玩雪蹦跳的动作一样，像是小兔子似的。
半夏忧心着，眉头紧皱。
直到蘅芜安全站在她面前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嗔怪一声：“公主可得小心些，若是磕碰到了哪里便不好了。”
这声不大不小，刚刚好落在了不远处与杜松在一起玩雪的蘅芜耳朵里。
小姑娘蹲在地上，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的雪人成型。
白气自嘴中吐出，那双小短手也不由得伸出去想要帮着一起堆一堆。
蘅芜是南方人，从小见过的雪少之又少，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的一脚踩下陷进去半个小腿的深雪了。
枝丫挂着霜雪，满院雪白，被裹成熊的蘅芜一身大红色衣裙，外头还套了件大氅。
手中的汤婆子，还有头上戴上的毛绒帽子都在昭示着这是怎样的寒冷。
可蘅芜并不在意，只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个堆的不太好的雪人。
“半夏姑姑，不要那么无聊嘛！过来一起玩雪啊，杜松的雪人堆得可好看啦！”
她兴奋回头，朝半夏招招手，面上的潮红还未有褪去。
双手撑地，她侧身站了起来，小嘴嘟起弯腰似乎是在找什么。
庭院被白雪覆盖，一眼瞧去都是白茫茫一片，显得整个空间大了不少。
明德帝牵着皇后进来的时候，便瞧见蘅芜在雪地蹦跑玩雪的场景。
原先应该有三两宫人茶侍在一旁伺候的，但蘅芜觉得这么冷的天干站着不舒服，便遣人离开了。
可以回屋子里暖和，也可以去后院庭中玩雪。
那儿的雪她也没叫人清理，便是想着给琉璃宫的宫人们玩的。
若是只顾自己名声将人留在前院玩乐，那这样是不道德的，至少在蘅芜的视角来看。
自己与伙伴在后院玩乐，总好过留在前院跟她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公主在一起要快乐些。
“福安倒是活泼了许多，不似往常那般总爱闷在屋子里。”
明德帝看着蘅芜来回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褚黄色圆领大袖袍衫是丝锦的，内里还有鹅毛夹绒。
脚步声渐进，蘅芜回头，便瞧见了父母相敬如宾的模样。
皇后微俯身，牡丹花的天蓝色大袖衫外罩，衣领处层层叠叠，看着不比蘅芜穿的少。
她脸上挂着笑，绀绾双蟠髻②（图说北宋服饰）上饰珠点缀，淡蓝色的绢花与雪地相印得彰。
“自从去了上书院，阿芜是活泼了些，听闻她与秋尚书之女走得近，在书院内也倒是认真。”
皇后颔首，朝已经看见他们的蘅芜招招手，便瞧见小姑娘满脸明媚朝他们奔来。
这段时间蘅芜与宫中众人也相处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很清楚对谁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就比如官家不喜欢蘅芜在他面前有太多规矩，反而更喜欢自己无拘无束的模样；而娴懿皇后则是更喜欢蘅芜规矩些，偶尔的没规矩也可以。
太后便是连撒娇都听不得，只想要蘅芜规矩且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有了这些明确的点，她倒是游刃有余周旋在三人身边了。
“爹爹，阿娘！这雪好好玩啊，不如你们来陪阿芜玩吧！”
她说着，倒也没给两人后悔的机会，直接便拉起二人的手朝着刚刚那雪人处跑去。
明德帝被拉着，也跟着蘅芜去到了那雪人前，他端详半刻，随机绽开一抹笑：“这雪人煞是好看，只是缺了点儿东西。”
蘅芜随他目光看去，是雪人鼻子那块，空荡荡的看着倒不甚可爱。
她皱眉，小脸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我刚才便想寻个物件来给雪人添鼻子，可是没找到，木枝作鼻子的话就跟胳膊撞了呀~可若是去厨房寻个胡萝卜又没有新意。”
她说着，慢慢蹲了下去，手在地上抓上一大把细腻的白雪，两手合并，捏了个雪团子，眼睛一转，便知晓这雪团子的去处了。
才将将站起身，便瞧见那雪人鼻子上被人簪了只梅花簪子。
精致小巧的梅花落在最代表冬日的另一代表上格外显眼，也格外好看有特色。
手中的雪团被匆匆扔了出去，蘅芜下意识摸向衣裳左侧，却突兀想到什么又停了手。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古代没有手机。
耷拉着脸，却又在接触到另两人笑脸时很快打起精神。
算了没手机就没手机吧，拍不了照片写日记也是一样的嘛。
想到这点，原本还不大高兴的小脸上浮现出笑意，看向皇后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欢喜。
“这个雪人真好看，是杜松，我还有爹爹阿娘一起做的！蘅芜要好好记住她的模样，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里才不会忘记！”
“既是喜欢，日后再堆一个便是了，又何须一个记那般久啊。”明德帝打趣道。
还未将之后的话说出来，便听见了蘅芜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面上笑意更深了。
“官家说的是。福安玩了这般久想来是累了。”
“半夏，你着人送些吃食上来吧，便在这院中赏雪吃糕，官家以为如何？”
她沉吟片刻，也跟着说了句话。
还没等官家说话，蘅芜便抢先一步，眼中的光亮不甚作假，那是对美食的向往。
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顿火锅，她的眼珠子能比奥特曼还亮。
但没机会了，火锅或许说“锅子”，宫中人都不叫她吃，清汤锅也不行，美名其曰，小孩子不能吃这样刺激的。
紫藤花树早已没了那花海，萧条的枝叶上挂满了霜雪，轻轻一晃便能降下满天雪。
下方的石桌不似寻常石桌，反而是不规则的长形，除开桌上的光滑，倒不如说是块天然的石头。
淋满了桂花蜜的糖糕还是刚出锅的，冒着热气儿，往上呼着白烟。
糯米丸子酒酿散发出阵阵甜腻的香味，与一旁的栗子糕和盐豉汤香味交融，向上再向上，丝缕白烟后是蘅芜大快朵颐的欢喜。
不得不感慨一句，古人真的很会吃，这冬日里来上这些简直不要太美味了好吗！
她吃的正欢，却突兀想起来一件事。
明日便是跟小弟团约定出游的日子，而她现在.....还没有说服家长。
大眼睛胡乱瞥了眼身旁人，对方正虚无目睹地往对方的皇后碗中夹菜。
看样子气氛不错，那她便要乘胜追击了昂：“咳咳，爹爹，阿娘，明日我与几个伙伴可不可以出去玩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咬着筷子，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但实际上紧张的要死，一只手无意识捏着衣角，静静等待宣判。
半晌，无人说话。
“与朋友出去自然是好事，可阿芜近日走动，是不是多了些？”皇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蘅芜，吐出了这几个字。
平淡的语气叫人一时猜不出好坏。
蘅芜便是猜到了这点，所以面对这个答案没太灰心。
她点点头，那张薄红的小脸上失落很明显，连那双一贯带笑的眼睛都没了光亮。
“阿娘说的是，这几日确实是阿芜走动多了，那接下来几日我便在宫内陪着嬢嬢和爹爹好了。”
一滴泪适当滑落，蘅芜装作不在意的转头，擦拭眼泪，心中却在不竟感慨。
碧螺春都没她茶，这眼泪来得恰到好处，就这演技感染不到你们我不信。
她不是奥特曼，但她是一个失去了快乐的小女孩，眼里没了光要黑化。
凛冬的到来没能驱散开人们内心的温暖，纵然寒冷却也愿意出行将身上的热意带给整条繁华大街。
人潮涌动，却并不显得拥挤，来往皆有序，一派其乐融融。
街上孩子多了不少，紧紧拉住家人的手好奇且兴奋地打量着这满灯结彩，与往日不同寻常的大街。
两月前拐子横行在这汴京城内，有多少孩童流离失所，又有多少家庭破败？
今上盛怒，随后一月将潜藏在汴京城中的拐子都抓捕归案，甚至与三司共同商定，重修律法。
一时之间民心更甚，都在称赞这位官家的仁心爱民。
这不光是对汴京城百姓的造福，更是对大黎境内所有百姓的保障，如此明君乃是黎朝之福啊。
不过这些蘅芜也就听了一听，结果是好的她便没再关注别的，更加专注于教育主角团了。
她今日穿的简单，内里是春绿色的交领窄袖丝锦，外头还罩了件浅绿的对襟棉袄。
明明是冬日，腊梅更加应景，但蘅芜的衣服外头却绣的是迎春花，看着格外明媚。
同心髻只简单簪了几颗珍珠，外加一只银簪，雕刻的迎春花栩栩如生，瞧着像是个天上的小神女，还是位迎春花神。
蘅芜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了瞧，直到马车摇摇晃晃停在街市口，听着外头喧闹的声音她才放下心来。
长吁一口气，随后又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莫名怀疑而觉得有些愧疚。
肉手捏着衣角，直到那一方布料表面有些皱起她才放开了手。
她倒也不是说怀疑，就是昨夜爹爹答应的太勉强。
那脸色，容她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跟吃了屎一样难堪，面如菜色，不情不愿。
就好似蘅芜不是去出游，而是去狼潭虎穴历劫一样。
蘅芜叹了口气，随后又高高兴兴下车去了，今天她定然要好好玩...
不是，好生教导主角团，大家都是三好青年的嘛。
小姑娘跳下车，便如昨日在宫内与众人一起玩雪蹦跳的动作一样，像是小兔子似的。
半夏忧心着，眉头紧皱。
直到蘅芜安全站在她面前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嗔怪一声：“公主可得小心些，若是磕碰到了哪里便不好了。”
这声不大不小，刚刚好落在了不远处与杜松在一起玩雪的蘅芜耳朵里。
小姑娘蹲在地上，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的雪人成型。
白气自嘴中吐出，那双小短手也不由得伸出去想要帮着一起堆一堆。
蘅芜是南方人，从小见过的雪少之又少，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的一脚踩下陷进去半个小腿的深雪了。
枝丫挂着霜雪，满院雪白，被裹成熊的蘅芜一身大红色衣裙，外头还套了件大氅。
手中的汤婆子，还有头上戴上的毛绒帽子都在昭示着这是怎样的寒冷。
可蘅芜并不在意，只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个堆的不太好的雪人。
“半夏姑姑，不要那么无聊嘛！过来一起玩雪啊，杜松的雪人堆得可好看啦！”
她兴奋回头，朝半夏招招手，面上的潮红还未有褪去。
双手撑地，她侧身站了起来，小嘴嘟起弯腰似乎是在找什么。
庭院被白雪覆盖，一眼瞧去都是白茫茫一片，显得整个空间大了不少。
明德帝牵着皇后进来的时候，便瞧见蘅芜在雪地蹦跑玩雪的场景。
原先应该有三两宫人茶侍在一旁伺候的，但蘅芜觉得这么冷的天干站着不舒服，便遣人离开了。
可以回屋子里暖和，也可以去后院庭中玩雪。
那儿的雪她也没叫人清理，便是想着给琉璃宫的宫人们玩的。
若是只顾自己名声将人留在前院玩乐，那这样是不道德的，至少在蘅芜的视角来看。
自己与伙伴在后院玩乐，总好过留在前院跟她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公主在一起要快乐些。
“福安倒是活泼了许多，不似往常那般总爱闷在屋子里。”
明德帝看着蘅芜来回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褚黄色圆领大袖袍衫是丝锦的，内里还有鹅毛夹绒。
脚步声渐进，蘅芜回头，便瞧见了父母相敬如宾的模样。
皇后微俯身，牡丹花的天蓝色大袖衫外罩，衣领处层层叠叠，看着不比蘅芜穿的少。
她脸上挂着笑，绀绾双蟠髻②（图说北宋服饰）上饰珠点缀，淡蓝色的绢花与雪地相印得彰。
“自从去了上书院，阿芜是活泼了些，听闻她与秋尚书之女走得近，在书院内也倒是认真。”
皇后颔首，朝已经看见他们的蘅芜招招手，便瞧见小姑娘满脸明媚朝他们奔来。
这段时间蘅芜与宫中众人也相处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很清楚对谁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就比如官家不喜欢蘅芜在他面前有太多规矩，反而更喜欢自己无拘无束的模样；而娴懿皇后则是更喜欢蘅芜规矩些，偶尔的没规矩也可以。
太后便是连撒娇都听不得，只想要蘅芜规矩且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有了这些明确的点，她倒是游刃有余周旋在三人身边了。
“爹爹，阿娘！这雪好好玩啊，不如你们来陪阿芜玩吧！”
她说着，倒也没给两人后悔的机会，直接便拉起二人的手朝着刚刚那雪人处跑去。
明德帝被拉着，也跟着蘅芜去到了那雪人前，他端详半刻，随机绽开一抹笑：“这雪人煞是好看，只是缺了点儿东西。”
蘅芜随他目光看去，是雪人鼻子那块，空荡荡的看着倒不甚可爱。
她皱眉，小脸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我刚才便想寻个物件来给雪人添鼻子，可是没找到，木枝作鼻子的话就跟胳膊撞了呀~可若是去厨房寻个胡萝卜又没有新意。”
她说着，慢慢蹲了下去，手在地上抓上一大把细腻的白雪，两手合并，捏了个雪团子，眼睛一转，便知晓这雪团子的去处了。
才将将站起身，便瞧见那雪人鼻子上被人簪了只梅花簪子。
精致小巧的梅花落在最代表冬日的另一代表上格外显眼，也格外好看有特色。
手中的雪团被匆匆扔了出去，蘅芜下意识摸向衣裳左侧，却突兀想到什么又停了手。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古代没有手机。
耷拉着脸，却又在接触到另两人笑脸时很快打起精神。
算了没手机就没手机吧，拍不了照片写日记也是一样的嘛。
想到这点，原本还不大高兴的小脸上浮现出笑意，看向皇后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欢喜。
“这个雪人真好看，是杜松，我还有爹爹阿娘一起做的！蘅芜要好好记住她的模样，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里才不会忘记！”
“既是喜欢，日后再堆一个便是了，又何须一个记那般久啊。”明德帝打趣道。
还未将之后的话说出来，便听见了蘅芜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面上笑意更深了。
“官家说的是。福安玩了这般久想来是累了。”
“半夏，你着人送些吃食上来吧，便在这院中赏雪吃糕，官家以为如何？”
她沉吟片刻，也跟着说了句话。
还没等官家说话，蘅芜便抢先一步，眼中的光亮不甚作假，那是对美食的向往。
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顿火锅，她的眼珠子能比奥特曼还亮。
但没机会了，火锅或许说“锅子”，宫中人都不叫她吃，清汤锅也不行，美名其曰，小孩子不能吃这样刺激的。
紫藤花树早已没了那花海，萧条的枝叶上挂满了霜雪，轻轻一晃便能降下满天雪。
下方的石桌不似寻常石桌，反而是不规则的长形，除开桌上的光滑，倒不如说是块天然的石头。
淋满了桂花蜜的糖糕还是刚出锅的，冒着热气儿，往上呼着白烟。
糯米丸子酒酿散发出阵阵甜腻的香味，与一旁的栗子糕和盐豉汤香味交融，向上再向上，丝缕白烟后是蘅芜大快朵颐的欢喜。
不得不感慨一句，古人真的很会吃，这冬日里来上这些简直不要太美味了好吗！
她吃的正欢，却突兀想起来一件事。
明日便是跟小弟团约定出游的日子，而她现在.....还没有说服家长。
大眼睛胡乱瞥了眼身旁人，对方正虚无目睹地往对方的皇后碗中夹菜。
看样子气氛不错，那她便要乘胜追击了昂：“咳咳，爹爹，阿娘，明日我与几个伙伴可不可以出去玩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咬着筷子，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但实际上紧张的要死，一只手无意识捏着衣角，静静等待宣判。
半晌，无人说话。
“与朋友出去自然是好事，可阿芜近日走动，是不是多了些？”皇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蘅芜，吐出了这几个字。
平淡的语气叫人一时猜不出好坏。
蘅芜便是猜到了这点，所以面对这个答案没太灰心。
她点点头，那张薄红的小脸上失落很明显，连那双一贯带笑的眼睛都没了光亮。
“阿娘说的是，这几日确实是阿芜走动多了，那接下来几日我便在宫内陪着嬢嬢和爹爹好了。”
一滴泪适当滑落，蘅芜装作不在意的转头，擦拭眼泪，心中却在不竟感慨。
碧螺春都没她茶，这眼泪来得恰到好处，就这演技感染不到你们我不信。
她不是奥特曼，但她是一个失去了快乐的小女孩，眼里没了光要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