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霁所言，柳湘自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
连午饭都没留让沈霁带凝儿去味千楼吃顿好的。
大齐民风开阔，两人既在官媒定过契，又有长辈首肯，出来逛逛倒也不算什么。
马车里，沈霁瞧小表妹还算柔和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表面看不出什么，可猜也猜得到，她心里定是恼了自己昨天冲动之下擅自上门提亲的事。
“凝凝想吃些什么？长街近日新开了家饭馆，餐食倒是新颖。”
宋妤凝一愣，都是未婚夫妻了倒也没纠结称呼上的事：“随表哥安排。”
沈霁温声介绍了几样菜品，宋妤凝觉得不错，沈霁敲了敲车门让陈肃赶去长街。
一路上，沈霁当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侯府世子，对待未婚妻自是温柔有礼十分尊敬，让宋妤凝心里安定不少。
抛开……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提，虽然得了沈霁不少冷脸，可凭他愿意为两人的阴差阳错负责而娶了她，也知晓他是个在人品上值得托付的男子。
长街到了，宋妤凝隔着衣袖扶沈霁的手腕下车。
毕竟，能相敬如宾，也是顶好的夫妻缘分。
长街新开的饭馆倒是不俗，不是什么街边铺子，是月牙湖边的几艘画舫。
水波荡漾的，颇有雅趣儿。
菜式上齐，沈霁拿公筷给宋妤凝挟了块鱼腩：“咱们的婚事定在明年年初，虽时间有些赶，但礼节上必不会委屈了你。”
宋妤凝温柔道：“父母做主就好。”
小表妹不在意，可沈霁还是要解释的：“今上的身体外强中干，咱们早些成亲也好避开些，免得再耽搁。”
宋妤凝乖巧应着：“朝中事我不懂，表哥安排就是。”
语毕，沈霁深深看了眼小表妹，本打算要告知小表妹的好消息临到嘴边了也默默忍下，兀自缄口不言。
两人各自安安静静用餐，时不时互相挟个菜舀勺汤，氛围还算温馨。
从画舫出来，就见司徒炀专门候在马车边上。
还未等沈霁开口，司徒炀顶着额角淤青笑嘻嘻朝宋妤凝赔罪：“小嫂子莫怪，昨天是言旭一时独断误会了小嫂子，今日特地前来赔礼道歉。”
而后他还捂着伤口时不时嘶~哈~两声，略带委屈：“今儿个一早观瑾便邀我去演武场好生比试了一番，我心里愧疚可没怎么还手的。”
宋妤凝昨天实在是因为父亲的往事有些迁怒，才出言顶撞上官，其实她平日里还是相对沉稳，少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况且……裴世秋确实是在她家宅院里被搜出来的，不算什么误会。
得亏沈霁是负责此事的话事人，没有追究宋家窝藏奸细的罪过，否则，她们家可不会这样被轻易放过。
“大人言重，昨日我言行无状扰乱了公堂秩序，口不择言之下说了很多冒犯的话，也请大人不要见怪。”
司徒炀挑挑眉。
小美人昨日瞧着还像是带刺的娇花，本以为今天这番赔罪少不得要受些奚落，没想到却是十分温婉柔和。
“多谢小嫂子不怪罪，否则我心里实在难安呐。”司徒炀乐呵呵搭上沈霁的肩膀，“你们年初大婚，我一定送上大礼！”
赔礼道歉结束，司徒炀哪儿还敢再留下来打扰观瑾和他未婚妻，推脱还有公事，忙不迭离开。
“凝凝想去哪儿逛逛？”沈霁分外温和，“听说朱雀街上新开了家胭脂铺子，要不要去看看？”
宋妤凝心里有些不耐。
本以为中午一道吃个饭就够了，怎得还要去逛什么胭脂铺子。
“不……”她才刚开口，就听得沈霁一旁感慨：“唉，我下个月要被调去吏部肯定得忙死，只能趁现在有空多陪你逛逛。”
吏部，掌百官人事，是六部中重中之重的位置。
如果沈霁是吏部官员，便是不用他本人出面，岭南的地方小官都会卖她这个‘夫人’三分薄面，在天高皇帝远的边陲之地，比侯爵还管用。
“凝凝，怎么了？”沈霁一脸纯善，温和地看过来。
宋妤凝噎了噎：“不着急，咱们慢慢过去。”
胭脂铺，又是新开的。
秋冬日头不晒，京中女眷三五相邀，少不得要去看看有没有上新的稀罕货。
于是乎，宋妤凝刚拐过货架便遇见赵婧捧着云阳郡主夸赞她手里的胭脂衬肤色。
也是老冤家了。
“哟，这不咱们表小姐吗？”瞥见来人，赵婧浑身像是炸了毛公鸡，立时斗志昂扬起来。
上次文昌伯爵府诗会结束，她被父亲押着跪了半个月祠堂，又在闺房禁足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放出来想找小狐媚子的麻烦，宋妤凝却称病不出，让她找不着地方撒气！
“上次诗会的事是我误会了表小姐，可一封封拜帖真心诚意递去府上，表小姐怎得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难道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赵婧故作委屈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
沈霁正跟在宋妤凝身后，只是恰好被货架遮住，没叫拐角另一头的人瞧见。
他眉头微皱，正想上前呵斥什么表小姐也是你能攀上的亲戚，却被宋妤凝抬手制止。
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她是寄人篱下的侯府表小姐，面对不怀好意的挑衅只能忍让，可忍得多，明明是审时度势忍辱负重的隐忍，竟真让她们觉着自己好欺负。
她微微笑说：“赵小姐，我不是那等小气刻薄的性子，实在不必大费周章设宴款待。这样吧，既然咱们今日有缘，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你个同我当面道歉的机会。”
“什么！”赵婧不可置信，甚至觉得眼前这人是不是疯了？
“姓宋的，就凭你也敢叫我同你道歉？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真是好笑！”
宋妤凝眼眸一颤，纤纤玉手扶在胸口，似弱柳扶风般十分脆弱：“原是我想多了，我以为赵小姐是诚心要跟我道歉的。”
货架一侧，沈霁眼底含笑。
小表妹的演技，可比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赏心悦目得多。
“你！”赵婧气急败坏，不等开口便被云阳郡主拦下，“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婧儿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宋小姐怎么还当真了？”
宋妤凝不卑不亢：“当日郡主的道歉礼已经赔过，妤凝确实不该再提什么道歉的话。”
“？”云阳郡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也就大半年没见这姓宋的小蹄子就这么急着不要命吗？
云阳郡主身边的侍女脸色一沉，正要上前赏巴掌，就见沈霁从宋妤凝身后踱步而来：“表妹此言差矣。”
宋妤凝侧眸，温柔浅笑：“哦？还请表哥赐教。”
倒不是她当自己攀上来永安侯府便有恃无恐对郡主出言不逊。
只是在其位谋其事，宋妤凝了解沈霁作为侯府世子，是绝对不会容许旁人随意诋毁侮辱未来世子妃的。
不管这门亲事是因何结缘。
沈霁冷冷扫了眼举起手臂的婢女，语气也没那么和善：“当日好些人都看着，郡主赔礼道歉的歉礼咱们可没收，要说赵小姐这份迟来的道歉，你也受得。”
不顾脸色难看的二人，宋妤凝恍然大悟，随及笑眯眯道：“是啊，赵小姐现在要开始道歉了吗？我准备好了。”
深吸两口气，云阳郡主整理好表情，语气不善：“永安世子可真是好雅兴，陪着小情人来逛胭脂楼，竟是连人也不晓得多避着些。”
沈霁好整以暇：“多谢云阳郡主提醒，不过观瑾陪着未婚妻来此处闲逛，倒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吧？”
“未婚妻？”赵婧看了眼宋妤凝觉得绝对不可能，咬牙切齿道：“沈世子你同未婚妻来逛街还敢带着青梅竹马的表妹，世子夫人可真是好脾气能容人啊！”
沈霁一副看蠢货的样子扫了眼恨不能上蹿下跳的赵婧，转头对着小表妹和声细语道：“可有选着心仪的？我让人多订一些。”
眼瞧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妤凝不想给人看笑话，接下话茬：“倒是有几个合心意的，你帮我再挑挑？”
“挑什么？一并买下就是。”
“不是，过几日新宅宴客要请些客人，我有个好朋友要来，总得给人家回些礼。”
“哪一日？我也来。”
两人渐渐远去，在场的婢女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赵婧不可置信：“难道真让那狐媚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
蠢货！
云阳郡主冷哼一声：“沈霁领着朝中的差事，怎可能光明正大带着未婚妻和牵扯不清的表妹一起出门闹笑话。”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里嘲笑人痴心妄想，还真让她攀上了。
赵婧暗恨。
凭她的家世攀上永安侯府这等有实权的人家都费劲，更遑论是沈世子，未来的侯府继承人！
“永安侯府的人眼瞎了不成？娶个这样的媳妇儿回来怕不是要被酆京各家笑话死！”
云阳郡主也咽不下这口气，往日里缩头缩脑的兔子也有朝她蹬腿的一天！
“我母妃常常办宴会来往官眷众多，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想来永安侯府也觉得娶这么个媳妇儿丢人想低调些，不肯被人耻笑。”
赵婧眼睛一亮：“那咱们何不大宣扬一番？端看未来的永安世子夫人，承不承受得住满酆京的风言风语咯？”
云阳郡主满意，提点道：“我记得荣国公那个蒋芸儿好似很喜欢永安世子。”
赵婧立马意会，不怀好意地笑到：“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连午饭都没留让沈霁带凝儿去味千楼吃顿好的。
大齐民风开阔，两人既在官媒定过契，又有长辈首肯，出来逛逛倒也不算什么。
马车里，沈霁瞧小表妹还算柔和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表面看不出什么，可猜也猜得到，她心里定是恼了自己昨天冲动之下擅自上门提亲的事。
“凝凝想吃些什么？长街近日新开了家饭馆，餐食倒是新颖。”
宋妤凝一愣，都是未婚夫妻了倒也没纠结称呼上的事：“随表哥安排。”
沈霁温声介绍了几样菜品，宋妤凝觉得不错，沈霁敲了敲车门让陈肃赶去长街。
一路上，沈霁当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侯府世子，对待未婚妻自是温柔有礼十分尊敬，让宋妤凝心里安定不少。
抛开……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提，虽然得了沈霁不少冷脸，可凭他愿意为两人的阴差阳错负责而娶了她，也知晓他是个在人品上值得托付的男子。
长街到了，宋妤凝隔着衣袖扶沈霁的手腕下车。
毕竟，能相敬如宾，也是顶好的夫妻缘分。
长街新开的饭馆倒是不俗，不是什么街边铺子，是月牙湖边的几艘画舫。
水波荡漾的，颇有雅趣儿。
菜式上齐，沈霁拿公筷给宋妤凝挟了块鱼腩：“咱们的婚事定在明年年初，虽时间有些赶，但礼节上必不会委屈了你。”
宋妤凝温柔道：“父母做主就好。”
小表妹不在意，可沈霁还是要解释的：“今上的身体外强中干，咱们早些成亲也好避开些，免得再耽搁。”
宋妤凝乖巧应着：“朝中事我不懂，表哥安排就是。”
语毕，沈霁深深看了眼小表妹，本打算要告知小表妹的好消息临到嘴边了也默默忍下，兀自缄口不言。
两人各自安安静静用餐，时不时互相挟个菜舀勺汤，氛围还算温馨。
从画舫出来，就见司徒炀专门候在马车边上。
还未等沈霁开口，司徒炀顶着额角淤青笑嘻嘻朝宋妤凝赔罪：“小嫂子莫怪，昨天是言旭一时独断误会了小嫂子，今日特地前来赔礼道歉。”
而后他还捂着伤口时不时嘶~哈~两声，略带委屈：“今儿个一早观瑾便邀我去演武场好生比试了一番，我心里愧疚可没怎么还手的。”
宋妤凝昨天实在是因为父亲的往事有些迁怒，才出言顶撞上官，其实她平日里还是相对沉稳，少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况且……裴世秋确实是在她家宅院里被搜出来的，不算什么误会。
得亏沈霁是负责此事的话事人，没有追究宋家窝藏奸细的罪过，否则，她们家可不会这样被轻易放过。
“大人言重，昨日我言行无状扰乱了公堂秩序，口不择言之下说了很多冒犯的话，也请大人不要见怪。”
司徒炀挑挑眉。
小美人昨日瞧着还像是带刺的娇花，本以为今天这番赔罪少不得要受些奚落，没想到却是十分温婉柔和。
“多谢小嫂子不怪罪，否则我心里实在难安呐。”司徒炀乐呵呵搭上沈霁的肩膀，“你们年初大婚，我一定送上大礼！”
赔礼道歉结束，司徒炀哪儿还敢再留下来打扰观瑾和他未婚妻，推脱还有公事，忙不迭离开。
“凝凝想去哪儿逛逛？”沈霁分外温和，“听说朱雀街上新开了家胭脂铺子，要不要去看看？”
宋妤凝心里有些不耐。
本以为中午一道吃个饭就够了，怎得还要去逛什么胭脂铺子。
“不……”她才刚开口，就听得沈霁一旁感慨：“唉，我下个月要被调去吏部肯定得忙死，只能趁现在有空多陪你逛逛。”
吏部，掌百官人事，是六部中重中之重的位置。
如果沈霁是吏部官员，便是不用他本人出面，岭南的地方小官都会卖她这个‘夫人’三分薄面，在天高皇帝远的边陲之地，比侯爵还管用。
“凝凝，怎么了？”沈霁一脸纯善，温和地看过来。
宋妤凝噎了噎：“不着急，咱们慢慢过去。”
胭脂铺，又是新开的。
秋冬日头不晒，京中女眷三五相邀，少不得要去看看有没有上新的稀罕货。
于是乎，宋妤凝刚拐过货架便遇见赵婧捧着云阳郡主夸赞她手里的胭脂衬肤色。
也是老冤家了。
“哟，这不咱们表小姐吗？”瞥见来人，赵婧浑身像是炸了毛公鸡，立时斗志昂扬起来。
上次文昌伯爵府诗会结束，她被父亲押着跪了半个月祠堂，又在闺房禁足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放出来想找小狐媚子的麻烦，宋妤凝却称病不出，让她找不着地方撒气！
“上次诗会的事是我误会了表小姐，可一封封拜帖真心诚意递去府上，表小姐怎得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难道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赵婧故作委屈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
沈霁正跟在宋妤凝身后，只是恰好被货架遮住，没叫拐角另一头的人瞧见。
他眉头微皱，正想上前呵斥什么表小姐也是你能攀上的亲戚，却被宋妤凝抬手制止。
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她是寄人篱下的侯府表小姐，面对不怀好意的挑衅只能忍让，可忍得多，明明是审时度势忍辱负重的隐忍，竟真让她们觉着自己好欺负。
她微微笑说：“赵小姐，我不是那等小气刻薄的性子，实在不必大费周章设宴款待。这样吧，既然咱们今日有缘，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你个同我当面道歉的机会。”
“什么！”赵婧不可置信，甚至觉得眼前这人是不是疯了？
“姓宋的，就凭你也敢叫我同你道歉？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真是好笑！”
宋妤凝眼眸一颤，纤纤玉手扶在胸口，似弱柳扶风般十分脆弱：“原是我想多了，我以为赵小姐是诚心要跟我道歉的。”
货架一侧，沈霁眼底含笑。
小表妹的演技，可比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赏心悦目得多。
“你！”赵婧气急败坏，不等开口便被云阳郡主拦下，“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婧儿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宋小姐怎么还当真了？”
宋妤凝不卑不亢：“当日郡主的道歉礼已经赔过，妤凝确实不该再提什么道歉的话。”
“？”云阳郡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也就大半年没见这姓宋的小蹄子就这么急着不要命吗？
云阳郡主身边的侍女脸色一沉，正要上前赏巴掌，就见沈霁从宋妤凝身后踱步而来：“表妹此言差矣。”
宋妤凝侧眸，温柔浅笑：“哦？还请表哥赐教。”
倒不是她当自己攀上来永安侯府便有恃无恐对郡主出言不逊。
只是在其位谋其事，宋妤凝了解沈霁作为侯府世子，是绝对不会容许旁人随意诋毁侮辱未来世子妃的。
不管这门亲事是因何结缘。
沈霁冷冷扫了眼举起手臂的婢女，语气也没那么和善：“当日好些人都看着，郡主赔礼道歉的歉礼咱们可没收，要说赵小姐这份迟来的道歉，你也受得。”
不顾脸色难看的二人，宋妤凝恍然大悟，随及笑眯眯道：“是啊，赵小姐现在要开始道歉了吗？我准备好了。”
深吸两口气，云阳郡主整理好表情，语气不善：“永安世子可真是好雅兴，陪着小情人来逛胭脂楼，竟是连人也不晓得多避着些。”
沈霁好整以暇：“多谢云阳郡主提醒，不过观瑾陪着未婚妻来此处闲逛，倒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吧？”
“未婚妻？”赵婧看了眼宋妤凝觉得绝对不可能，咬牙切齿道：“沈世子你同未婚妻来逛街还敢带着青梅竹马的表妹，世子夫人可真是好脾气能容人啊！”
沈霁一副看蠢货的样子扫了眼恨不能上蹿下跳的赵婧，转头对着小表妹和声细语道：“可有选着心仪的？我让人多订一些。”
眼瞧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妤凝不想给人看笑话，接下话茬：“倒是有几个合心意的，你帮我再挑挑？”
“挑什么？一并买下就是。”
“不是，过几日新宅宴客要请些客人，我有个好朋友要来，总得给人家回些礼。”
“哪一日？我也来。”
两人渐渐远去，在场的婢女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赵婧不可置信：“难道真让那狐媚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
蠢货！
云阳郡主冷哼一声：“沈霁领着朝中的差事，怎可能光明正大带着未婚妻和牵扯不清的表妹一起出门闹笑话。”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里嘲笑人痴心妄想，还真让她攀上了。
赵婧暗恨。
凭她的家世攀上永安侯府这等有实权的人家都费劲，更遑论是沈世子，未来的侯府继承人！
“永安侯府的人眼瞎了不成？娶个这样的媳妇儿回来怕不是要被酆京各家笑话死！”
云阳郡主也咽不下这口气，往日里缩头缩脑的兔子也有朝她蹬腿的一天！
“我母妃常常办宴会来往官眷众多，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想来永安侯府也觉得娶这么个媳妇儿丢人想低调些，不肯被人耻笑。”
赵婧眼睛一亮：“那咱们何不大宣扬一番？端看未来的永安世子夫人，承不承受得住满酆京的风言风语咯？”
云阳郡主满意，提点道：“我记得荣国公那个蒋芸儿好似很喜欢永安世子。”
赵婧立马意会，不怀好意地笑到：“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