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死者且有水库钥匙的人,站出来。”

    白迁御盯着村民。

    赵刑警在旁边,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他不是傻瓜。”小叶子喃喃自语。

    “你不是废话吗?”赵圆圆冷哼一声。

    李心阅跟小叶子都看向她,一脸惊讶。

    “他本来不是傻瓜,有什么问题吗?”赵圆圆回看两人,像看俩傻瓜。

    “怎么死的是她?”一个婆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地开口。

    “什么意思?”李心阅问。

    “祸害遗千年,她这种祸水,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老婆婆看一眼李心阅,像在回答她的问题,又像自言自语。

    “婆婆,她是谁?”李心阅再问。

    “老张的儿媳妇!”婆婆回答:“哦,不是,离婚了……”

    一道惊雷劈向李心阅。

    老张的儿媳妇?

    张渊晴的母亲?

    “她女儿跟那个疯丫头有仇……”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李心阅,“你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啊?”

    “婆婆,那边让你去签字。”小叶子忙开口,将老婆婆支开。

    四人登记完,往回走。

    夜。

    她被推下花石桥,桥边红霞漫天。

    寒冷的河水淹没她的口鼻,她拼命挣扎。

    “啊!”她轻呼,惊醒。

    是梦。

    她从未做过这种梦。

    她只记得,从水里挣扎着上岸的记忆。

    老鼠在屋顶爬来爬去,因为太过拥挤,一只掉落下来,她一脚踹过去,老鼠‘吱’地一声飞出去,死了。

    她倏地开了门,月光下,门口的行军床看得清晰,一个手长脚长的男人趟在上面。

    她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屋里扯,他不敢叫出声。

    “网上你是变态负心汉,村里我就得是□□是吧?”她咬牙切齿。

    “没人看见,我偷偷……”他低声道。

    “滚!”她恨不得掐死他。

    温热的东西滴落下来,她心中一凌,忙开了灯,看见他在流鼻血。

    她松口气。

    那年冬天的钢丝断裂,他从三楼摔下来,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他捡回一条命,她死活不让他再接戏。

    “心阅,我已经演男三了!

    我拍一部戏的钱够交一年房租了!

    我再坚持一下,将你大学供毕业,完全没有问题!”他求她同意。

    “大学是我的事,而且我会勤工俭学读完的!

    跟你没有关系!”她吼他。

    “那没有关系,你干嘛管我死活?”他也吼她。

    他再去拍戏,脑袋摔破。

    她没再阻止他,而是去了跆拳道培训班。

    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黑带。

    没事的时候,她跟他一起套招。

    他还是会受伤,但是没有再动不动就进ICU。

    他动也不动的画面浇熄了她的怒火,她抽出一张纸,他接过,塞住鼻孔。

    她转身将他的行军床搬了进来。

    “开着灯老鼠会少一点。”

    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他却不敢太得意,乖乖上了床。

    他依旧俊朗,虽然鼻孔有纸。

    她不想看他的脸,转身背对着他。

    “高家的面还是很好吃!

    赖家的汤圆依旧很香!

    麻辣丸子……”他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堆。

    “回家,真好。”他感叹,眼角微湿,她鼾声均匀,再次睡着。

    醒来,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他几乎被挤下床。

    她睁开眼的同时下了床。

    “椅子太硬了,所以你睡着睡着就到我床上来了……”他忙解释。

    她无言只有怒火。

    “我担心你掉下来,所以将床移到椅子旁边。

    然后刚刚到这里,你人就滚了下来!

    我能怎么办?”他笑,十分无辜。

    她指着大门,他不动。

    她冲过来,抱起他的床就往门边走。

    “你还会介意我抱着你睡觉这种事?”他问。

    她顿住。

    “因为我傻吗?”他问。

    她放下床,走过来扯住他的耳朵。

    “男人应该守身如玉,你不懂吗?”她咬牙切齿地。

    “我一直守身如玉!”他任由她扯自己的耳朵。

    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冲着白迁御大吼:“老天,你果然在这里!

    你马上给我……”

    “多少?”他迅速从她手里挣开,挡在她身前。

    “什么?”女人愣住。

    “多少钱?”他问。

    “五百万。”女人开口。

    他从行军床下掏出手机,摁了两下然后扔回床上。

    “好了。”

    “我卡上早就没钱了,还得我本人亲自来问你要?

    你现在是眼中无寡母长兄,一心跟这个贱人鬼混!

    你哥哥已经流落街头了!”白母骂道,痛心疾首。

    “出去。”白迁御打断她。

    “你们两兄弟从小没有父亲,我大出血生了你……”白母继续痛心疾首地骂。

    “所以你现在要喝干他身上的血。”李心阅走到他身前,对着那张有些年岁但是依旧美丽的脸。

    “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儿子养你十年,你有啥资格在这里跟我讲话?”白母十分厌恶地伸手,推开李心阅,拉住白迁御的手。

    “你若再跟这个东西混在一起,我就将你的消息曝光给媒体!”白母一边拉扯白迁御一边说。

    “现在就去!”李心阅淡淡地说。

    “什么?”白母恨毒地看着李心阅。

    “现在就去告诉媒体,他有个吸血鬼母亲,吸血鬼哥哥,还有个吸血鬼青梅竹马!

    他没有任何演技,全靠公司包装!

    你不仅能够让他瞬间身败名裂,还能靠着这种消息卖一笔钱!”李心阅冷笑着说道。

    “你听见了?

    你现在听见了?

    她脑袋里算计你的方法,你听见了?

    我从小就跟你说,别跟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玩耍!

    你偏不听!

    任由她欺负!

    这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长点心眼?”白母痛心疾首。

    “哥哥有副卡吗?”白迁御开口。

    白母松开白迁御的手,旋风般转身冲了出去。

    副卡?

    什么副卡?

    咋了?

    李心阅一脸懵逼地看着白迁御——这场战争,结束得也太快了吧?

    “因为我傻吗?”他继续问。

    “啥?”她脑袋还在副卡上。

    “所以,我在你的眼里不是个男人?”他问。

    “呀,她是不是遭到什么骗局了?

    不然她干嘛要五百万?

    在县城里,五百万花一百年也花不完吧?”她急。

    “我去煮早饭。”他转身。

    “呀,我说真的!”她拉住他的手,“现在诈骗集团很多,而且都是针对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

    “家里有人吗?”一个声音在外面高声问。

    李心阅欲回答,却被白迁御捂住了嘴巴。

    “干嘛?”她差点踹他。

    “我去,你先洗脸,脸黑漆漆的。”他松开自己的手,走出门。

    白迁御从房门口出来,赵刑警已经在白家篱笆院前。

    “昨天刚回来,今天就将菜栽下,是打算长住吗?”赵刑警问。

    “本来是累了,回家休息一阵。

    若是习惯,呆个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他答,顺手从屋檐下端来那张黑黑的小桌子,小凳子摆上,坐了下来。

    李心阅上来给大家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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