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了,不论姑娘们,还是小姐们。从五,六岁孩童,至花甲之年。但凡是女性,最近都有些精神不振,郁郁寡欢。

    当然,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的绝。心情不佳的大多数都为女人,可是也免不了一些性别男。

    毕竟这里甚是开放,就算你的爱好与众不同,也并不会有人去特别的关心。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了。

    *

    众人回到神动寺。此刻的寺门口已经人满为患,几人硬是向里面硬挤才走到大门口。

    “就是他们几个!他们就是神动寺的捕快!”

    有人看到了他们,堵在门口的人蜂拥而上,似那虎豹豺狼。给神动寺那些壮小伙们心里留下的阴影可是不小。

    王熊派人将屋内的案几连搬了三张到大门口来,他和崔蒙还有张元分别坐阵,开始一个个的做起笔录来。

    一时间万人空巷。

    和这里不分上下的还有一处。便是王熊的胞兄所在的衙门。

    王捕头王蔗算是寻人查案界的老人了。偏都是一个大地方,住在此处的多是富裕的商贾子弟。

    这路上啊,近些年来连乞讨之人都少之又少,所以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更不多见。

    王蔗自从被他的师父带入这一行后,几乎没有见过什么大案子。

    平日里面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帮助寻找失踪的猫猫狗狗,扶老奶奶过马路,和关心空巢老人。

    可是最近变得不一样了,最近衙门前面挤满了前来报案的百姓。只不过,她们来报的都是同一个案件。

    “王捕头,你听我说,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他明明告诉我,过几天就会去我的首饰铺看我,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这位女子浓妆艳抹,变说边抽泣。手帕擦过脸颊之时,总是有细粉脱落。

    王蔗听完来人的叙述,认认真真的,一字不漏的将原话记录在纸上。

    他的旁边站了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脸上的稚气未退,眉眼间像极了王蔗。

    小男孩与王蔗一同认真的听来者叙述,不时的低下头,力道均匀的研墨。

    王蔗记录完说的话,抬起头来,“你不要着急,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找到他。”

    面前那浓妆艳抹的女子离开之后,又走上前一位女子。

    这位就与刚才那位有些不同,眉清目秀,一笑一瞥之间略显羞涩。

    “官爷,您一定要重视起这个事情。很多人都不相信秋郎出了事。但是我知道,他已经遇见了麻烦。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总是与秋郎心有灵犀。”

    女子说话之间,扭动着身体,这身材虽然纤弱,但是不乏娇弱之美。

    王蔗还是依旧认真的记录着来者的言语,丝毫没有因为来者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倒是旁边研墨的小男孩开始分心。此时研出的墨水已没有刚才那样的细腻。

    王蔗在沾取墨水之后,还未落笔,就有大块没有研磨开的墨水滴落。他看向小孩,“你在想些什么?为何不认真研墨?”

    男孩回过神来,看向王蔗,“爹,孩儿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前来拜托寻找同一位人,而且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都和那位公子的关系很好?”

    “诶……”王蔗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好了,不要管别的了,快研墨吧,你看这么些人,如果不快一点的话,天黑之前就没法回家了。如果回家晚了,你娘又该生气了。”

    *

    神动寺终于将寺门口的人打发的差不多了,清静了一些。可是问题来了,又该怎么去寻找这个反秋呢?

    若说起来寻找神圣动物,那寺里面有好几个好手。

    寻着动物的足迹,气味,粪便,毛发,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可是这寻人的话,可是头一遭。难不成应该去王蔗那边拜拜佛,求求经。

    正当王熊头大的时候,孙元带来一个消息。

    “顾丞相的女儿顾姝语对这个反秋迷恋的不行。听说反秋失踪之后,她派了大堆的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让人去找。之前不是还来神动寺威逼利诱的说了一大堆。可这前几天突然不来了,那些寻找的人也都不见了,我这就觉得奇怪。”

    孙元的眉毛一抬一抬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叶念儿在旁边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她知道前几天来闹的那个顾姝语,长得倒是小家碧玉,可是一开口说话,嚣张跋扈的语气简直让人避之千里。还有那拿鼻尖看人的模样,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叶念儿看孙元摆动着双臂,在屋里面走上了几圈,急忙道,“你就快说吧,后来呢?那个顾姝语是不是知道那个花猪蹄子在哪里?”

    这“花猪蹄子”几个字一出,周围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之后脸上都扬起笑意。

    这个反秋的风流远近有名,可偏偏这好皮囊是真的,会说话更是货真价实的,那些美丽的小娘子都对他赞不绝口。

    这终于遇到一个开口说他花心的叶念儿,先不管她是否记得那反秋的长相,这个词可都让在场的男人们心里高兴。

    孙元咳了一声,接着道,“你这怎么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了。没错,我找人去查了这顾姝语最近做了什么事。结果,看到她在祭台附近的客栈租了个房间,已经租了有数日了。”

    *

    偏都的中心是一个祭祀的大台,房屋街道围绕此处为中心,呈圆形建造。

    此时此刻,在远离祭祀大台的外圆边上的一家不知名客栈里,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夕阳西下,昏暗的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影。一个人站着,一个人面对而坐。如果光线再亮一些的话,其实可以看到,坐着的人身上被手指粗细的麻绳紧紧的捆着。

    站着的人把脸上的泪痕擦去,又低头看向捆着的人。

    “反秋,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既然我现在无法让你完完全全的爱上我,那我可以永远的把你捆在这里,让你无法再见到他人。”

    反秋本想伸展一下已经被捆的酸痛的身体,奈何这绳子没有一点的延展性,他根本无法动。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看向面前站着的女子。

    “姝语,你陷的太深了,我不是你的良人。风流是我的做派,专一的事情我做不到。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那这个人不可能是我。令爱慕我的女子失望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也不会狠心到令其他女人受伤。”

    他的语气轻柔,说话间总是似笑非笑,令人无法辨认他话语的真假。

    被叫做姝语的姑娘一身红衣,眼睛清澈明亮。即使刚落过泪的此时也是如此。

    她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团燃烧的火,支撑着她的一举一动。

    “反秋,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我对别的都不感兴趣,你不用和我说其它的。我此时此刻想听的只有你说你只爱我。如果你再不说的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反秋依旧是噙着笑意,一双狐狸眼望着眼前那快要发疯的女子。

    顾姝语将别在腰间的匕首取出,颤巍巍的放到反秋的脖子处,“你不要怪我,既然你活着我没办法将你独占,那我要你死了陪着我。”

    “呵。”反秋笑出声,声音如泉水迸发一般好听,“怎么回事,刚才还要把我捆在这里,怎么又变成了要杀了我。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呀。”

    姝语的泪水连成串,牙齿咬紧下唇,为了逼迫眼前的男子想尽了法子。

    待准备挥刀给做出决断之时,客栈的门被暴力踢开。

    一群身着藏蓝色官服的人闯了进来。那官服绣有似是熊状的动物。奇怪的是,熊的头上多长有一角。

    反秋的脸上有片刻的变化,还没有被看清又回到了当初你微笑。只有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个姑娘身上。

    那姑娘在这群大老爷们中间显得突兀,身上的衣服过于肥胖,系上腰带之后,奇怪的臃肿感。再加上她的腰后别有一对远小于正常尺寸的双刀。

    这肥瘦大小的组合,给女孩儿映衬的有几分滑稽。

    因为寻找反秋的姑娘们在神动寺的门口久久地不见离开。寺里面的人都为做记录和搜查反秋的事情忙着。

    叶念儿失忆之后,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这出行任务需要穿官服。王熊只好令人拿了一套新的。

    寺里面多是男人,官服自然是大了一些。听说平时叶念儿都会拿回去自己改小一些拿来穿,而现在紧急期间,只能将腰带系紧一些,免得衣服整个垮下来。

    领头的王熊上前反手就把顾姝语的匕首打掉,命后面的人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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