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怀疑，二皇子……不举？”兰絮绞尽脑汁说了个文雅点的词。
“嗯。”华光倒不避讳。
“如果鹤安的身体早就诊断为不行，就没必要给他下药。除非凶手不是宫里的，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会不会是那些小姐下的药？再怎么他也是皇子，还是唯一有封号的，嫁给他是能继承爵位，入皇家玉蝶的。”
华光却反问万书：“那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给我下药？还拖着你们？”
“……当时是他们先出言羞辱的。”万书沉默。她当时也不是故意和别人起冲突的。她吃得好好的，心里还算着能从北晟讨多少好东西，就有个老官员打探她的婚事，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她一个女人不该抛头露面。
万书一开始还顾及身份，只是言语嘲讽，不曾想对方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还骂了女帝，皇上却装瞎。这谁忍得住，万书摔了杯子就冲过去猛踹好几脚，几个小宫女都拉不住她。
要不是那个大皇子会点功夫，她非得让老男人满地打滚。
“总之，这件事不简单，幕后人一定总有高权，甚至有免死金牌。他不怕皇子出事，也不怕我出事丰岚会直接打过来。霜降，去查一下京中有无贵女心慕鹤安，官职多高，家里有无女眷入宫赴宴。”
“主子准备从那个二皇子查起？”
华光把玩着金钗，理顺了一点：“鹤安是唯一有封号的皇子，他不行，他的子嗣也可以继承皇位。去父留子也不错。”
万书看着华光眯眼深思的样子，总觉得是她家公主想去父留子，那些大臣应该不敢。
虽然在丰岚国允许一妻多夫，但去父留子这种事，总归是不提倡的……
府邸还没置办好，丰岚的援军到了。一支三十人骑兵，一支十人府卫。万书带了公主令牌去接他们进城。
四十人晃晃荡荡招摇过市，万书多绕了一圈才带他们回府。
府门关上，商贩们不免都讨论起来。
“这公主也太嚣张了。”
“不就是个娘儿们，整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你别说人家这样生活多爽啊，那么多男的……哈哈哈！”
男人们对女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女人们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相府千金秦蓁蓁掀开轿帘，看着万书的方向出神。
“她们真自在啊。”
小丫鬟忙提醒她：“小姐快放下来，别让人看了去。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也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
“太子妃……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太子妃？”
“小姐别乱说！”丫鬟左顾右盼，催促着快点离开。
“小翠，你去过丰岚吗？大哥说，丰岚的女人也可以读书，可以当官，可以带兵打仗。不结婚不生孩子也是没事的。”
“女人不结婚生子还能干嘛啊？小姐，你就是婚事在即，忧思过度。能成为太子妃，将来入后宫，这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蓁蓁望着公主府出神。她的婚事是老丞相和皇帝约好的。如果是女孩就做太子妃，如果是男的就做太子伴读，都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这么多年因着这个未来太子妃的名头，秦蓁蓁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不合规矩的行为。
她日子过得不自在。但是她知道小翠说得对，这天下谁不想入宫为妃。一朝飞上枝头，也能让家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秦蓁蓁想起了六公主。北晟倒是也有两个公主，四公主随军远嫁边关，再无消息。六公主留在了京城，嫁了个探花，难产死了。她们还见过几面的。
做公主也不自在。
“这日子挺无趣的。”秦蓁蓁放下帘子重重叹口气。
“等我做了太子妃，你就出府吧。”
“什么？小姐你不要我了？”小翠慌了。
“你不该像我一样困在宫里。你可以去当绣娘，你绣得那么好。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求父亲给你卖身契，给你银钱，你可以出府的！”秦蓁蓁突然激动起来。
小翠也犹豫了。她没念过什么书。她在秦府出生，生是秦府的奴婢，死也是秦府的鬼。她的孩子也会是秦府的奴婢。
她也不愿意做奴的，她没有办法。
“可是小姐，老爷不会同意的。我爹也不会同意的，他只会把我卖个好价钱。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呢。小姐快别说了，老爷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秦蓁蓁心中的弦断了。
马车驶过长街，走远了。只剩下商贩们的议论还在街上回荡。聒噪的，粗鄙的，高高在上的。
华光给自己定做了一块纯金牌匾，上面金光闪闪的“丰岚公主府”昭示着她的身份。她不顾围观人群的议论，指挥着家丁把牌匾挂上去，又指挥众人挖坑种树。
影刃不知从哪里弄了份秋千图纸，高价找木匠打了出来，院里院外做了好几个秋千，还做了花架。
华光坐在秋千上晃悠，很是满意。万书也不客气地坐在她旁边，两人牵着手荡来荡去，影刃站在她们身后机械地推秋千。
霜降隐在暗处观望，向来不参与他们的玩闹。
“都让一让，让一让！”兰絮山栀也赶回来了，身后跟着云鹤楼的掌柜，两个小厮小心翼翼抱着好几个盒子紧跟着。
众人看到云鹤楼掌柜纷纷让开，生怕碰坏了盒子里的珠宝。掌柜冲他们点头，招呼着多去云鹤楼坐坐。平民百姓哪买得起，都憨笑着不敢接话。掌柜也不尴尬，和所有人打招呼。
“草民见过三公主，公主万福……”掌柜跪下行礼，才有人他们未向公主行叩首礼，吓得跪倒在地。
“大家都起来吧。”
掌柜磕头完成整个礼仪才起身。华光和万书对视一眼，都感到震惊。在丰岚，百姓不需要向公主行跪拜礼，日常官员间行礼也不需要这么大动静。
万书扶起掌柜，向他解释：“在我们丰岚，所有官员只向女帝叩首的。掌柜的行这么大礼，我们公主可不敢受的。”
“女人还能当皇帝……”又有人小声议论。
“先把东西拿进去吧。”万书亲自接待他们进府。
“主子……”兰絮眼巴巴看着华光。
“坐吧，眼睛都快黏秋千上了。”
“谢主子，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公主殿下！”兰絮飞奔向最高的秋千，嚷嚷着山栀帮她推。
不少女孩子看到这一幕都羡慕起来。奴婢能和主子一起荡秋千，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当着男人的面肆意地大声欢笑。
一时间，她们都有点好奇丰岚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家。
“主子，你不进去和掌柜说说话么？他是二皇子的亲信。”山栀提醒华光。
“鹤安醒了？”
“醒了的，说是暂时留在宫里养病了。不过掌柜一看到我们就特别谄媚，肯定也是调查过我们身份的。”
她们这么招摇，哪用得着费心思去调查？
“你们盯着点，活儿干完了给他们结工钱吧。”
华光跳下秋千进府，兰絮和山栀也不玩了，打起精神巡视工人干活。
掌柜还在和万书核对首饰名册，远远就看到华光向这边走来，忙迎上去迎接。
“哎呦三公主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说这不巧了么！”
“掌柜的和我不必这么客气。我初到北晟，人生地不熟的，未来一段时日还需要二殿下多多照拂才是。”
华光直接表明了与二皇子鹤安相识，掌柜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就承认了，看来宫里传闻不假。
“那公主今日召我来是为了……”
华光语气疑惑：“什么？我就是买点首饰罢了，钱花哪不是花，为什么要让旁人赚了去？掌柜是知道什么消息么？还是我一个公主无权叫外男？”
华光特地加重了“外男”两个字。
“是我说错话了，公主见谅。”掌柜本以为买首饰只是遮掩，找借口与他会面才是首要目的。对着华光坦荡澄明的眼神他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别这么拘束。说说你家殿下吧，伤势怎么样了？”
“有公主送来的名药自然会无碍的。殿下还说了，公主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吩咐我，想要啥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找我，保证安排好。”
鹤安没说过这些，他整日里除了喝药就是晒太阳睡觉，十几个宫女盯着他，哪有时间向宫外传递消息。但在掌柜心里，郎才女貌，郎情妾意，般配。掌柜必须给鹤安多刷刷存在感才行。
“无事就好，也让我放心。”华光保持着温柔的笑，又问了许多鹤安的事。掌柜事无巨细把知道的全讲了一遍，从宫廷秘闻到坊间闲谈，恨不得把鹤安吹成仙人转世。
“喝口茶慢慢说。”万书递过去一盏茶。掌柜接过道谢，又问起华光：“不知道三公主是与二殿下怎么相识的？我家殿下这些年啊过得可苦，宫里那些人嫌她碍眼，又要他活着以表兄弟感情和睦……我感情的二殿下……”
……华光听了个大概，只说是宫宴相识，没提醉酒中药的事。
闻言掌柜又笑起来：“公主放心好了，我们殿下虽然体弱，但长相绝对一顶一的好，这京城里哪家姑娘不知道我们殿下的名头！以后有公主撑腰，我们殿下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了。”
“他以前过得不好？”
“这……”掌柜犹豫，只说是鹤安不爱争抢。
生在皇家，不受宠的小皇子有什么资格去同别人争？可是不争不抢又怎么能过得安稳呢？
无非就是任人欺凌，还要自我安慰强撑着颜面。
华光在丰岚长大，母亲和姐姐都爱护她，无法想象出鹤安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她也不太在乎鹤安怎么样，只是需要一个位高权重能助她报仇的人罢了。
“嗯。”华光倒不避讳。
“如果鹤安的身体早就诊断为不行，就没必要给他下药。除非凶手不是宫里的，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会不会是那些小姐下的药？再怎么他也是皇子，还是唯一有封号的，嫁给他是能继承爵位，入皇家玉蝶的。”
华光却反问万书：“那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给我下药？还拖着你们？”
“……当时是他们先出言羞辱的。”万书沉默。她当时也不是故意和别人起冲突的。她吃得好好的，心里还算着能从北晟讨多少好东西，就有个老官员打探她的婚事，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她一个女人不该抛头露面。
万书一开始还顾及身份，只是言语嘲讽，不曾想对方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还骂了女帝，皇上却装瞎。这谁忍得住，万书摔了杯子就冲过去猛踹好几脚，几个小宫女都拉不住她。
要不是那个大皇子会点功夫，她非得让老男人满地打滚。
“总之，这件事不简单，幕后人一定总有高权，甚至有免死金牌。他不怕皇子出事，也不怕我出事丰岚会直接打过来。霜降，去查一下京中有无贵女心慕鹤安，官职多高，家里有无女眷入宫赴宴。”
“主子准备从那个二皇子查起？”
华光把玩着金钗，理顺了一点：“鹤安是唯一有封号的皇子，他不行，他的子嗣也可以继承皇位。去父留子也不错。”
万书看着华光眯眼深思的样子，总觉得是她家公主想去父留子，那些大臣应该不敢。
虽然在丰岚国允许一妻多夫，但去父留子这种事，总归是不提倡的……
府邸还没置办好，丰岚的援军到了。一支三十人骑兵，一支十人府卫。万书带了公主令牌去接他们进城。
四十人晃晃荡荡招摇过市，万书多绕了一圈才带他们回府。
府门关上，商贩们不免都讨论起来。
“这公主也太嚣张了。”
“不就是个娘儿们，整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你别说人家这样生活多爽啊，那么多男的……哈哈哈！”
男人们对女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女人们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相府千金秦蓁蓁掀开轿帘，看着万书的方向出神。
“她们真自在啊。”
小丫鬟忙提醒她：“小姐快放下来，别让人看了去。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也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
“太子妃……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太子妃？”
“小姐别乱说！”丫鬟左顾右盼，催促着快点离开。
“小翠，你去过丰岚吗？大哥说，丰岚的女人也可以读书，可以当官，可以带兵打仗。不结婚不生孩子也是没事的。”
“女人不结婚生子还能干嘛啊？小姐，你就是婚事在即，忧思过度。能成为太子妃，将来入后宫，这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蓁蓁望着公主府出神。她的婚事是老丞相和皇帝约好的。如果是女孩就做太子妃，如果是男的就做太子伴读，都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这么多年因着这个未来太子妃的名头，秦蓁蓁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不合规矩的行为。
她日子过得不自在。但是她知道小翠说得对，这天下谁不想入宫为妃。一朝飞上枝头，也能让家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秦蓁蓁想起了六公主。北晟倒是也有两个公主，四公主随军远嫁边关，再无消息。六公主留在了京城，嫁了个探花，难产死了。她们还见过几面的。
做公主也不自在。
“这日子挺无趣的。”秦蓁蓁放下帘子重重叹口气。
“等我做了太子妃，你就出府吧。”
“什么？小姐你不要我了？”小翠慌了。
“你不该像我一样困在宫里。你可以去当绣娘，你绣得那么好。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求父亲给你卖身契，给你银钱，你可以出府的！”秦蓁蓁突然激动起来。
小翠也犹豫了。她没念过什么书。她在秦府出生，生是秦府的奴婢，死也是秦府的鬼。她的孩子也会是秦府的奴婢。
她也不愿意做奴的，她没有办法。
“可是小姐，老爷不会同意的。我爹也不会同意的，他只会把我卖个好价钱。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呢。小姐快别说了，老爷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秦蓁蓁心中的弦断了。
马车驶过长街，走远了。只剩下商贩们的议论还在街上回荡。聒噪的，粗鄙的，高高在上的。
华光给自己定做了一块纯金牌匾，上面金光闪闪的“丰岚公主府”昭示着她的身份。她不顾围观人群的议论，指挥着家丁把牌匾挂上去，又指挥众人挖坑种树。
影刃不知从哪里弄了份秋千图纸，高价找木匠打了出来，院里院外做了好几个秋千，还做了花架。
华光坐在秋千上晃悠，很是满意。万书也不客气地坐在她旁边，两人牵着手荡来荡去，影刃站在她们身后机械地推秋千。
霜降隐在暗处观望，向来不参与他们的玩闹。
“都让一让，让一让！”兰絮山栀也赶回来了，身后跟着云鹤楼的掌柜，两个小厮小心翼翼抱着好几个盒子紧跟着。
众人看到云鹤楼掌柜纷纷让开，生怕碰坏了盒子里的珠宝。掌柜冲他们点头，招呼着多去云鹤楼坐坐。平民百姓哪买得起，都憨笑着不敢接话。掌柜也不尴尬，和所有人打招呼。
“草民见过三公主，公主万福……”掌柜跪下行礼，才有人他们未向公主行叩首礼，吓得跪倒在地。
“大家都起来吧。”
掌柜磕头完成整个礼仪才起身。华光和万书对视一眼，都感到震惊。在丰岚，百姓不需要向公主行跪拜礼，日常官员间行礼也不需要这么大动静。
万书扶起掌柜，向他解释：“在我们丰岚，所有官员只向女帝叩首的。掌柜的行这么大礼，我们公主可不敢受的。”
“女人还能当皇帝……”又有人小声议论。
“先把东西拿进去吧。”万书亲自接待他们进府。
“主子……”兰絮眼巴巴看着华光。
“坐吧，眼睛都快黏秋千上了。”
“谢主子，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公主殿下！”兰絮飞奔向最高的秋千，嚷嚷着山栀帮她推。
不少女孩子看到这一幕都羡慕起来。奴婢能和主子一起荡秋千，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当着男人的面肆意地大声欢笑。
一时间，她们都有点好奇丰岚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家。
“主子，你不进去和掌柜说说话么？他是二皇子的亲信。”山栀提醒华光。
“鹤安醒了？”
“醒了的，说是暂时留在宫里养病了。不过掌柜一看到我们就特别谄媚，肯定也是调查过我们身份的。”
她们这么招摇，哪用得着费心思去调查？
“你们盯着点，活儿干完了给他们结工钱吧。”
华光跳下秋千进府，兰絮和山栀也不玩了，打起精神巡视工人干活。
掌柜还在和万书核对首饰名册，远远就看到华光向这边走来，忙迎上去迎接。
“哎呦三公主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说这不巧了么！”
“掌柜的和我不必这么客气。我初到北晟，人生地不熟的，未来一段时日还需要二殿下多多照拂才是。”
华光直接表明了与二皇子鹤安相识，掌柜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就承认了，看来宫里传闻不假。
“那公主今日召我来是为了……”
华光语气疑惑：“什么？我就是买点首饰罢了，钱花哪不是花，为什么要让旁人赚了去？掌柜是知道什么消息么？还是我一个公主无权叫外男？”
华光特地加重了“外男”两个字。
“是我说错话了，公主见谅。”掌柜本以为买首饰只是遮掩，找借口与他会面才是首要目的。对着华光坦荡澄明的眼神他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别这么拘束。说说你家殿下吧，伤势怎么样了？”
“有公主送来的名药自然会无碍的。殿下还说了，公主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吩咐我，想要啥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找我，保证安排好。”
鹤安没说过这些，他整日里除了喝药就是晒太阳睡觉，十几个宫女盯着他，哪有时间向宫外传递消息。但在掌柜心里，郎才女貌，郎情妾意，般配。掌柜必须给鹤安多刷刷存在感才行。
“无事就好，也让我放心。”华光保持着温柔的笑，又问了许多鹤安的事。掌柜事无巨细把知道的全讲了一遍，从宫廷秘闻到坊间闲谈，恨不得把鹤安吹成仙人转世。
“喝口茶慢慢说。”万书递过去一盏茶。掌柜接过道谢，又问起华光：“不知道三公主是与二殿下怎么相识的？我家殿下这些年啊过得可苦，宫里那些人嫌她碍眼，又要他活着以表兄弟感情和睦……我感情的二殿下……”
……华光听了个大概，只说是宫宴相识，没提醉酒中药的事。
闻言掌柜又笑起来：“公主放心好了，我们殿下虽然体弱，但长相绝对一顶一的好，这京城里哪家姑娘不知道我们殿下的名头！以后有公主撑腰，我们殿下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了。”
“他以前过得不好？”
“这……”掌柜犹豫，只说是鹤安不爱争抢。
生在皇家，不受宠的小皇子有什么资格去同别人争？可是不争不抢又怎么能过得安稳呢？
无非就是任人欺凌，还要自我安慰强撑着颜面。
华光在丰岚长大，母亲和姐姐都爱护她，无法想象出鹤安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她也不太在乎鹤安怎么样，只是需要一个位高权重能助她报仇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