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
第二天一早，苏栗栗气恹恹得起床了。她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头晕脑胀，想必是昨夜里思虑太多失眠了的缘故。
周姐已经领着绣坊里的绣工开始了工作，小四子向来是乖巧听话的，平时周姐工作他就只在房间和院子内玩耍。
苏栗栗也称赞过他特别省心。这几天李简之正和周姐商量着把他送进书院里念书，正好最近绣坊生意不错周姐的手头宽裕了不少，给他交学费也是够的。
"四子!"苏栗栗挥挥手把四子叫到了眼前。“作业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李先生留给我的课外题我也做完了”
四子乖巧的点了点低头
苏栗栗转过身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了四子的手里。
“一会呢，姐姐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娘现在在后面工作，等她出来了你就告诉她，姐姐把今天下午要绣的花样和要完成的工作都放在了我房间的八仙桌上上她自己进来拿就行了
说完苏栗栗又拍了拍四子的肩膀，郑重其事得问到:“记住了吗”
四子点了点头“记住了！”
苏栗栗交代完就来到了马厩，因为书院和村子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远，所以李简之每天都会吧家里唯一的一只马骑走。
此刻马厩里正在吃草的是一只脾气不好且赶路很慢的老毛驴。
老毛驴听见有人走进马厩的脚步声，翻起眼皮瞅了一眼，发现是苏栗栗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的气息继续低头嚼着槽里的草料。
苏栗栗是真不想骑这头老毛驴，记得当初李简之刚把它买回家时，苏栗栗还兴奋不已的跃跃欲试呢，结果这老毛驴不给面子，刚刚一上来就把她摔了个狗啃泥，气的苏栗栗大叫着要把它做成驴肉火烧。
但是没办法，谁让现在就这么一个合适的交通工具呢，在加上一段日子以来，一人一驴的脾气都磨合了不少，眼下苏栗栗想出个远门还真就只能指望它。
“唉”苏栗栗解下套子，“我是真不想骑你”
老毛驴的嘴里也噗嗤噗嗤的哼着气，好像在说“我也不愿意让你骑”
苏栗栗骑着老毛驴一路向南赶去，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感到了距离西坡村最近的一个官方施粥点儿。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这四周围满了灾民。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一只破碗，有的连碗都没有，只有一双又黑又瘦的双手在地上翻找着残羹剩饭。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面如死灰，眼神好想干枯的的水井没有半点波动。
苏栗栗站立着看了好一会儿感觉一股酸楚从心而起。
苏栗栗被眼前的惨状震撼在原地，不由得思索起来，正想着突然从锅边传来一声声打骂和哭泣声。
苏栗栗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躺在地上，旁边两个官吏模样的男子正凶神恶煞拳打脚踢着。
“你们在干什么呢！快住手！”苏栗栗一时气上心头跑过去就推开了两个男子。
那两个男子被推开，先是一愣，随后怒上心头，挥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向苏栗栗抽去。
“哪来的野丫头？敢耽误本大爷办事儿，活腻歪了是不是？”
苏栗栗听见背后的叫骂声也愤而转身，结果三张熟悉的面孔在半空中尴尬的对望着。
“……哎呦，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苏老板吗，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原来是赵二和铁牛两位兄弟啊，好久不见了，你们两个是在这附近当差吗？”
他们两个听见苏栗栗这么问，呲着牙“啧”了一声。
“嗨，别提了，倒霉呗，这破差事又脏又累的，但是没办法啊。”他用手指了指天，然后压低声音说：“上面安排下来的。”
苏栗栗不失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
“唉？对了，苏老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快点回去吧，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赵二皱着眉毛摆了摆手，话里话外透露嫌弃和不满之情。
“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出来走走，这不恰巧路过。”
苏栗栗笑笑说，然后有问到
“哦，对了，这个孩子是子怎么惹到二位了，让两位动这么大的肝火？”
听见苏栗栗这么问，赵二和铁牛的表情立马从刚才和熟人寒暄变成了愤怒。
“我们两个在外边辛辛苦苦的当差给他们施粥，这小兔崽子居然把我们的口粮都给偷了，你说该不该打。”
“那粥不够，吃不饱！”
小男孩梗着脖子朝两人叫喊着。
“不够？”
铁牛拿起鞭子就朝男孩走去，苏栗栗赶紧上前拦住。
“小兔崽子还嘴硬！”
“铁牛兄弟，小孩子而已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们二位中午没吃饱我还带了点，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吃呢。”
苏栗栗说着把毛驴身上的布袋子拿下来，从中掏出几个馒头递过去。
两人连忙摆手推辞。
“我们已经吃过了，那小兔崽子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得手，我们刚才气不过只是想教训一下他。”
“原来是这样啊……”
苏栗栗默默的点了点头。
“苏老板，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先回去吧，这不安全，我们哥俩还要当差呢，万一有什么事儿可顾不得您啊。”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栗栗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却正好对上了小男孩的目光。
那个小男孩虽然长的又黑又瘦，但目光中却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坚毅。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赤足的小女孩，比他矮上半个头，也是有脏又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苏栗栗。
或者说，盯着苏栗栗手上的馒头。
“你饿了吗？”
苏栗栗蹲下来，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小女孩。
女孩看着眼前的馒头咽了咽口水，然后转过头无助的看着哥哥。
男孩虽然年纪尚小，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却是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他看了看苏栗栗又看了看妹妹，然后点了点头暗示妹妹可以吃。
小女孩得到哥哥的同意，一把将馒头拿过来狼吞虎咽。
苏栗栗又拿出一个馒头递给男孩，却被男孩拒绝了。
“为什么不吃？你刚刚不是说没吃饱，很饿吗？”
男孩摇了摇头。
“我不饿，我之前跟着阿嬷她们挖了好多野菜掺在粥里喝的。”
他说这话时，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苏栗栗看着男孩，觉得他煞是有趣，明明肚子饿得不行，却说自己吃饱了。
于是她上前打趣到：“既然你不饿刚刚为什么偷那两个官吏的干粮啊？你不怕他们把你打死吗？”
男孩撅着嘴摇了摇头。
“不怕。”
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正在啃馒头的妹妹。
“妹妹饿，我给她拿的，他们不是好人对着阿公阿嬷拳打脚踢，偷他们的活该。”
男孩握紧拳头，稚嫩黝黑的小脸上透露出愤怒。
“阿公阿嬷？你们的阿公阿嬷吗？他们在哪？”
“他们死了……”
他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小山头。
“昨天晚上饿死的，早上就被那些官吏拉到了山坳里烧了，他们说怕传染疾病。”
苏栗栗站起身远望着山头，只有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美景。
一阵急风卷着沙尘从山谷吹过来，苏栗栗赶紧闭上了眼睛，鼻腔里却强行涌入了一股灼烧过的焦臭味。
苏栗栗感觉心口一阵难受，差点呕了出来。
“姐姐～姐姐～”
苏栗栗的裙摆被一只小手轻轻的拉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小女孩，她已经吃完了手中馒头。
“怎么了？是不是一个馒头不够吃？我这里还有一点儿，你可以拿去。”
“不是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我已经吃饱了，姐姐你能给他们一点儿吗？他们也很饿。”
苏栗栗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十双饥饿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
苏栗栗感觉有点害怕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些难民看见苏栗栗后退以为她要走，下意识的要起身阻拦。
苏栗栗从没经历过这番场景，心中一时恐惧倍增，她慌忙的把手里的干粮塞到了兄妹手里。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去给他们分”就转身要离开。
可等她要牵过老毛驴时，却发现离开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自己的老毛驴已经被难民们围的水泄不通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大喊着想冲进重围救下老毛驴，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一双双眼睛像钉子一样钉进了老毛驴的血肉里。
重围里老毛驴正凄怨的哀号着，此时的它应该无比想让当初那个讨厌的女人骑到自己背上，然后一起逃走吧。
“你们把毛驴放出来！我回去给你们拿粮食回来！”苏栗栗在外面急得直跳脚，却什么用都没有。
“干什么呢！都给我散开！”
一道鞭子抽开了聚集的人群，赵二摆摆手把难民分散开。
“我说苏老板，不是让你快点儿回去吗，你看看，这地儿多不安全啊”
苏栗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
“没事儿，赶紧回去吧，以后这地儿啊少来。”
“那您帮我把这些馒头发给他们吗？我看他们都挺饿的……”
苏栗栗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赵二撇着嘴用眼神扫了扫苏栗栗，然后轻哼一声转过身去。
周姐已经领着绣坊里的绣工开始了工作，小四子向来是乖巧听话的，平时周姐工作他就只在房间和院子内玩耍。
苏栗栗也称赞过他特别省心。这几天李简之正和周姐商量着把他送进书院里念书，正好最近绣坊生意不错周姐的手头宽裕了不少，给他交学费也是够的。
"四子!"苏栗栗挥挥手把四子叫到了眼前。“作业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李先生留给我的课外题我也做完了”
四子乖巧的点了点低头
苏栗栗转过身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了四子的手里。
“一会呢，姐姐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娘现在在后面工作，等她出来了你就告诉她，姐姐把今天下午要绣的花样和要完成的工作都放在了我房间的八仙桌上上她自己进来拿就行了
说完苏栗栗又拍了拍四子的肩膀，郑重其事得问到:“记住了吗”
四子点了点头“记住了！”
苏栗栗交代完就来到了马厩，因为书院和村子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远，所以李简之每天都会吧家里唯一的一只马骑走。
此刻马厩里正在吃草的是一只脾气不好且赶路很慢的老毛驴。
老毛驴听见有人走进马厩的脚步声，翻起眼皮瞅了一眼，发现是苏栗栗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的气息继续低头嚼着槽里的草料。
苏栗栗是真不想骑这头老毛驴，记得当初李简之刚把它买回家时，苏栗栗还兴奋不已的跃跃欲试呢，结果这老毛驴不给面子，刚刚一上来就把她摔了个狗啃泥，气的苏栗栗大叫着要把它做成驴肉火烧。
但是没办法，谁让现在就这么一个合适的交通工具呢，在加上一段日子以来，一人一驴的脾气都磨合了不少，眼下苏栗栗想出个远门还真就只能指望它。
“唉”苏栗栗解下套子，“我是真不想骑你”
老毛驴的嘴里也噗嗤噗嗤的哼着气，好像在说“我也不愿意让你骑”
苏栗栗骑着老毛驴一路向南赶去，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感到了距离西坡村最近的一个官方施粥点儿。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这四周围满了灾民。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一只破碗，有的连碗都没有，只有一双又黑又瘦的双手在地上翻找着残羹剩饭。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面如死灰，眼神好想干枯的的水井没有半点波动。
苏栗栗站立着看了好一会儿感觉一股酸楚从心而起。
苏栗栗被眼前的惨状震撼在原地，不由得思索起来，正想着突然从锅边传来一声声打骂和哭泣声。
苏栗栗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躺在地上，旁边两个官吏模样的男子正凶神恶煞拳打脚踢着。
“你们在干什么呢！快住手！”苏栗栗一时气上心头跑过去就推开了两个男子。
那两个男子被推开，先是一愣，随后怒上心头，挥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向苏栗栗抽去。
“哪来的野丫头？敢耽误本大爷办事儿，活腻歪了是不是？”
苏栗栗听见背后的叫骂声也愤而转身，结果三张熟悉的面孔在半空中尴尬的对望着。
“……哎呦，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苏老板吗，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原来是赵二和铁牛两位兄弟啊，好久不见了，你们两个是在这附近当差吗？”
他们两个听见苏栗栗这么问，呲着牙“啧”了一声。
“嗨，别提了，倒霉呗，这破差事又脏又累的，但是没办法啊。”他用手指了指天，然后压低声音说：“上面安排下来的。”
苏栗栗不失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
“唉？对了，苏老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快点回去吧，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赵二皱着眉毛摆了摆手，话里话外透露嫌弃和不满之情。
“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出来走走，这不恰巧路过。”
苏栗栗笑笑说，然后有问到
“哦，对了，这个孩子是子怎么惹到二位了，让两位动这么大的肝火？”
听见苏栗栗这么问，赵二和铁牛的表情立马从刚才和熟人寒暄变成了愤怒。
“我们两个在外边辛辛苦苦的当差给他们施粥，这小兔崽子居然把我们的口粮都给偷了，你说该不该打。”
“那粥不够，吃不饱！”
小男孩梗着脖子朝两人叫喊着。
“不够？”
铁牛拿起鞭子就朝男孩走去，苏栗栗赶紧上前拦住。
“小兔崽子还嘴硬！”
“铁牛兄弟，小孩子而已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们二位中午没吃饱我还带了点，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吃呢。”
苏栗栗说着把毛驴身上的布袋子拿下来，从中掏出几个馒头递过去。
两人连忙摆手推辞。
“我们已经吃过了，那小兔崽子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得手，我们刚才气不过只是想教训一下他。”
“原来是这样啊……”
苏栗栗默默的点了点头。
“苏老板，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先回去吧，这不安全，我们哥俩还要当差呢，万一有什么事儿可顾不得您啊。”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栗栗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却正好对上了小男孩的目光。
那个小男孩虽然长的又黑又瘦，但目光中却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坚毅。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赤足的小女孩，比他矮上半个头，也是有脏又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苏栗栗。
或者说，盯着苏栗栗手上的馒头。
“你饿了吗？”
苏栗栗蹲下来，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小女孩。
女孩看着眼前的馒头咽了咽口水，然后转过头无助的看着哥哥。
男孩虽然年纪尚小，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却是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他看了看苏栗栗又看了看妹妹，然后点了点头暗示妹妹可以吃。
小女孩得到哥哥的同意，一把将馒头拿过来狼吞虎咽。
苏栗栗又拿出一个馒头递给男孩，却被男孩拒绝了。
“为什么不吃？你刚刚不是说没吃饱，很饿吗？”
男孩摇了摇头。
“我不饿，我之前跟着阿嬷她们挖了好多野菜掺在粥里喝的。”
他说这话时，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苏栗栗看着男孩，觉得他煞是有趣，明明肚子饿得不行，却说自己吃饱了。
于是她上前打趣到：“既然你不饿刚刚为什么偷那两个官吏的干粮啊？你不怕他们把你打死吗？”
男孩撅着嘴摇了摇头。
“不怕。”
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正在啃馒头的妹妹。
“妹妹饿，我给她拿的，他们不是好人对着阿公阿嬷拳打脚踢，偷他们的活该。”
男孩握紧拳头，稚嫩黝黑的小脸上透露出愤怒。
“阿公阿嬷？你们的阿公阿嬷吗？他们在哪？”
“他们死了……”
他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小山头。
“昨天晚上饿死的，早上就被那些官吏拉到了山坳里烧了，他们说怕传染疾病。”
苏栗栗站起身远望着山头，只有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美景。
一阵急风卷着沙尘从山谷吹过来，苏栗栗赶紧闭上了眼睛，鼻腔里却强行涌入了一股灼烧过的焦臭味。
苏栗栗感觉心口一阵难受，差点呕了出来。
“姐姐～姐姐～”
苏栗栗的裙摆被一只小手轻轻的拉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小女孩，她已经吃完了手中馒头。
“怎么了？是不是一个馒头不够吃？我这里还有一点儿，你可以拿去。”
“不是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我已经吃饱了，姐姐你能给他们一点儿吗？他们也很饿。”
苏栗栗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十双饥饿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
苏栗栗感觉有点害怕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些难民看见苏栗栗后退以为她要走，下意识的要起身阻拦。
苏栗栗从没经历过这番场景，心中一时恐惧倍增，她慌忙的把手里的干粮塞到了兄妹手里。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去给他们分”就转身要离开。
可等她要牵过老毛驴时，却发现离开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自己的老毛驴已经被难民们围的水泄不通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大喊着想冲进重围救下老毛驴，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一双双眼睛像钉子一样钉进了老毛驴的血肉里。
重围里老毛驴正凄怨的哀号着，此时的它应该无比想让当初那个讨厌的女人骑到自己背上，然后一起逃走吧。
“你们把毛驴放出来！我回去给你们拿粮食回来！”苏栗栗在外面急得直跳脚，却什么用都没有。
“干什么呢！都给我散开！”
一道鞭子抽开了聚集的人群，赵二摆摆手把难民分散开。
“我说苏老板，不是让你快点儿回去吗，你看看，这地儿多不安全啊”
苏栗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
“没事儿，赶紧回去吧，以后这地儿啊少来。”
“那您帮我把这些馒头发给他们吗？我看他们都挺饿的……”
苏栗栗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赵二撇着嘴用眼神扫了扫苏栗栗，然后轻哼一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