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跟着精兵巡逻，崔粮时刻盯着默。
一路巡一路有人同默招呼，默以笑回礼不多停留，崔粮看在眼中，未在阻止。
巡至黄昏，崔粮停住巡逻队伍，望了一眼队尾的默精神尚佳毫无疲惫。
“最后一排跟庾捕头，他人照旧。”
崔粮话后领着一队走了，剩下一众精兵纷纷散开成十几队去往大街小巷。
默不解瞧着眼前仅有的几人精兵。
先前叫默回来的小兵看出默疑惑，解释一句：“还有夜巡。”
默自以为巡到黄昏便巡完了，不曾想还要夜巡，只好无奈一笑，多问两句：“为何还要分开。”
小兵答道：“入夜有杀人剑客流窜，分开巡逻能抓到他。”
封喉？默想起她的鬼武将还在长安肆虐杀人，瞧来即日要解决一下了。
默顽笑起：“不知杀人剑客经常在何处现身？”
小兵指向不远处幽暗小巷，答：“藏在巷中，流窜在屋顶。”
行为张狂，处事隐蔽，像是封喉所作所为，默道：“还请郎君带个路。”
竟能帮上武艺高强庾捕头的忙，小兵稍稍羞涩不自在领队。
默同他们走过一个个暗巷，又是巡至入夜时分，街上烛光暗淡，星光闪烁，不曾见到封喉现身。
莫不是封喉早已离开长安？默问向小兵：“你们巡了多日，可见到了杀人剑客？”
小兵回想着说道：“自上次救了被杀人剑客追杀的打更人后，有多日不曾再遇上。”
莫不是封喉见到精兵不分日夜巡逻，被吓跑了？默正估摸着，身后传来叮呤咣啷撞击声，默回头瞧去。
一男子手拿断裂的半截刀把惊慌失措逃窜，望见精兵巡逻，手忙脚乱跑向这边。
“救救我！杀人剑客杀人了！”
一抹乌黑人影紧跟在男子身后时隐时现，月光下人影散发随风飘浮，默便明了封喉现身了，不禁一记顽笑。
“列队！缉拿杀人剑客！”精兵纷纷站队，各个手持长兵器堵住杀人剑客跑来的路。
封喉直接跃上房檐，在房顶上奔跑追击男子，紧盯男子背影，猛然一个冲刺冲过去，仅一寸之距就能击中男子后背。
默跳起踩中一队精兵手中长兵器，对封喉纵身一跃飞踢，封喉双臂护住，被默击飞回房顶。
男子逃到了精兵护身下。
夜色之中，难以见到封喉神情，默猜测封喉被阻止杀人，定是有些不满了。
默本是做好了跟自己的鬼武将比试一番的准备，不料封喉转身离去。
“不好！杀人剑客要逃跑！”精兵话后，默同时跳上房顶追击封喉。
明亮繁星下，封喉跑前，默紧追不舍跟跑在后，封喉回头望去，默不急不躁跟着。
封喉蹙眉不止，来到人间数日，不曾遇上这般难缠凡人。
房顶之下有精兵大喊：“杀人剑客现身了！还有庾捕头！”
崔粮随声望去，默身轻如燕轻松紧追杀人剑客后面，崔粮不由得再次惊讶庾捕头轻功了得。
默跟着封喉速度来，时而紧凑时而慢步，由着封喉在房顶来回兜圈飞跑。
封喉见一时半会儿甩不开默，直接一个趔趄闪进一条暗巷，默后脚便跟上。
此条暗巷却是死路，封喉面对着一堵墙，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默。
默瞧着封喉散发肃穆面容，顽笑道：“生的挺好看。”
月光下，封喉目光凌冽，赤手冲来，默一记躲闪，避开封喉手刀。
封喉手刀招招逼向默，默步步后退。
恰逢有云遮住月光，默顽笑道：“到我了。”话后，默手中红雷团团滋滋作响，封喉大惊失色。
即刻默一掌红雷击向封喉，封喉连忙双手挡住，瞬时手臂麻木震感强烈。
默趁机掌掌红雷打在封喉手臂上，封喉连连被击退至死路尽头。
封喉紧贴墙面，全身已被红雷电流麻痹瘫软动弹不得，手仅撑在地上才未倒地，撑着头不明所以看着眼前陌生凡人模样，却十分熟悉那道红雷。
“你是何人？”封喉警惕所问。
默隐蔽下手上红雷，背过手去，顽笑反问：“许久不见，封喉。”
封喉识海猛然回到八百年前，与默初在奈何桥相见，封喉行尸走肉不知自己在等什么还固执的期待，默便背过手顽笑着给了他机遇重生。
“想不想去人间。”
“去人间找吧。”
八百年后此刻封喉再见到背着手顽笑的默，甚是震惊打量默面容，不敢相信：“默王？”
默摘下人皮，展现本来面目。
果真是默王，封喉撑起身子向默直立作揖。
默扶起封喉，道“不必行礼，刚才我出手重了些，你不用忍着。”
封喉从容道：“默王多虑了，臣安好。”
瞧着封喉压制不适模样，默便未再多言，想起被封喉追杀的那男子，及被封喉杀死的那些人，侧面打探：“你的事可做完了？”
“是，默王交代的事，臣已控制。”封喉一话，默直接呆楞。
“我？”
封喉见默似乎不记得，便解释道：“默王传书信与臣，告知臣，人间有杀生灵者，让臣平复。”
默半点印象皆无，不解反问：“当真是我？”
封喉果断道：“书信上有默王的羊脂白玉狐玺，确实是默王。”
见默神情发懵，封喉不由得怀疑：“默王果真不记得了？”
默瞧出封喉开始怀疑起自己，故作镇定道：“自然记得。”
封喉未再多言。
默趁机回忆往日，左思右想下不记得用狐玺印过这般书信给封喉，又问：“是我将书信交给你的？”
“不，是流护法。”
默霍然想起有一年人间寒冬，默偷溜去人间玩耍被小流抓回，回去的路上遇上被凡人抓捕的生灵，小流想救，默阻止了。
小流问：“为何不救？”
默说：“既然选择留在人间，这便是他们的修行。”
莫不是......默想到此处油然而生一种惊心的感觉，想随性去问，怕是自己多虑了，又迫切想证明是误会还是真相。
“可是三月初七收到了密信？”
“正是。”封喉确信。
默估摸出了为何不记得有印过狐玺，三月初七起始，无明下凡应劫后，为打发无趣日子：
西海春院儿
默闭着眼懒散倚靠软卧，听着妖艳女妖弹琴唱曲儿，默耷拉着酒盏，一旁婀娜多姿袒露身心的男妖贴心为默倒酒，怡然自乐，乐而忘返。
忽琴弦滋滋一声刺耳，默微微蹙眉，
“错了。”
耳边鸦雀无声，默悠闲睁眼，流魔刹神色阴沉站在眼前，女妖被突然造访的小流吓得不敢再出声。
“小流。”默笑着冲流魔刹敬酒，酒盏一饮而尽。“我的好护法。”
酒气上头脚下不稳，默扶着书案踉跄起身，才走了两步身形晃荡，流魔刹瞬时扶住默手臂，瞪了一眼男妖，男妖惊恐连忙放下酒壶。
“小流。”默痴痴笑着，肆意揉乱流魔刹发丝，瞧着流魔刹皱巴巴的脸不满。“以前的你可好看了，非要变化这般丑。”
流魔刹制止默作怪的手，看着默找乐子喝的烂醉糜烂模样，隐忍怒火不发，冷言道：“王醉了。”
默瞧出小流又生自己气，顽笑哄着：“你笑起来也好看极了。”
流魔刹不吃默花言巧语这一套，冷着脸强硬拽走默。
“我的心肝小宝！等我再来。”默留恋喊声还回荡在屋内。
回了寝屋，默仰头躺塌上醉酒昏昏睡去。
可能是那烂醉时，狐玺被流魔刹偷了去，私自盖章下旨命封喉杀人。
可小流为何如此？默又想起小流曾多次同她说：
“王，又有生灵死在人间。”
“王，我们只能看着生灵在人间深受伤害吗？”
“王，我想让它们活着。”
默不过寥寥一语：“自救自渡。”
“若自己救不了自己，渡不过苦难，该如何？”小流问。
默被问住，语塞片刻后：“一切皆是修行。”
“默王。”封喉声音，默回过神。
封喉见默沉思了许久，不解问：“计划是否要变？”
倘若真是小流，定是为了保护生灵起了偏执才私自报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一切照旧。”默思索着小流想知晓何事会让封喉调查。“这些时日，你监视到了什么，对方几人，势力如何？”
封喉毫不起疑，回道：“当今都城有十几人残害生灵，已消灭，其有一人泯灭人性，抓捕生灵吸食生灵灵气，但因其行踪不定，难以追踪，难以得知势力如何，二日前追踪此人出城后再无踪迹。”
果然小流在调查伤害生灵的凡人，如此一来，默在西海立下不杀凡人的规矩，小流打破了，也背叛了她，默不自觉寒心，却还担心小流的执着会伤害到他自己。
默忍下不满，问：“何人竟能吸食灵气。”
封喉回想着：“瘸腿，相貌平平，衣着朴素。”
此人打扮长相，怎像极了说书先生，默思索着想到前几日说书先生出城，默追杀起义军，杀死了说书先生，难道坏了封喉追踪。
先前柳言给默看说书先生吸食凡人生气景象，竟还能吸食生灵灵气？默大惊不以说书先生实力深藏不露。
封喉复言：“这人每次吸食灵气后去往皇城，皇家重地有天宫正气庇佑，我无法进入。”
怎又与皇宫关联？说书先生、起义兵头目、皇宫、生灵，莫不是这其中密切相关？
如今说书先生死了，定会有旁人抓生灵，或许是那破庙里的黑影？若找到再抓生灵的人，说书先生、起义兵、皇宫、生灵之间的真相定能浮出水面，默如此想着便提起。
“想要生灵灵气，生灵必须先活着，估摸黑市会有。”
“若找到，直接拎来我面前。”
默担心之后流魔刹又来命令封喉，两妖再对不上话大打出手，婉转道：“近日事繁，许多事多少总忘，多包涵啊。”
封喉直言：“臣分内之事。”
“若小流日后再找你，你同他讲我说的不必再杀人了，你跟着我。””默猜测小流若知晓，她与封喉碰面知道长安杀人一事，以小流性格多半会猜疑，到时默希望小流能知难而退莫要再多生事端。
默重新戴上画皮：“杀人剑客一事总要落定。”
皎洁月光下，巷子外，崔粮率兵刚追来，只见默从巷子里出来，手中拿着细长乌黑青铜水波纹将军剑。
一众精兵见到将军剑时满脸疑惑，默瞧出后随意解释。
“杀人剑客的剑。”
一众精兵瞬时惊呼：“杀人剑客！”
崔粮皱眉，问起默：“杀人剑客在何处？”
默从容笑道：“杀了呀。”
精兵们又是一众震惊默的武艺高超，竟单人单杀了杀人剑客！
崔粮不信道：“尸首。”
“扔河里了。”默平静说着，瞧出精兵们一直盯将军剑，便笑着解释。“抢的杀人剑客。”
精兵各个崇拜看着默，不仅单杀杀人剑客还抢了杀人剑客的剑。
崔粮虽不甘被默先一步拿下杀人剑客，但以自己武艺绝无可能一人敌过，看向默的眼神，多了些器重。
“走。”崔粮率兵回兵部，见默要跟上。“你不必来了。”
默瞧着崔粮带兵走了，想来杀人剑客一事解决，用不到自己，眼下只剩起义兵的事由她来平息。
默看了看手上将军剑。
片刻前，封喉问默：“默王是不是要留在人间？”
“是。”
封喉身形虚散，飘到默手中化成一把细长乌黑青铜水波纹将军剑，由默用着。
一路巡一路有人同默招呼，默以笑回礼不多停留，崔粮看在眼中，未在阻止。
巡至黄昏，崔粮停住巡逻队伍，望了一眼队尾的默精神尚佳毫无疲惫。
“最后一排跟庾捕头，他人照旧。”
崔粮话后领着一队走了，剩下一众精兵纷纷散开成十几队去往大街小巷。
默不解瞧着眼前仅有的几人精兵。
先前叫默回来的小兵看出默疑惑，解释一句：“还有夜巡。”
默自以为巡到黄昏便巡完了，不曾想还要夜巡，只好无奈一笑，多问两句：“为何还要分开。”
小兵答道：“入夜有杀人剑客流窜，分开巡逻能抓到他。”
封喉？默想起她的鬼武将还在长安肆虐杀人，瞧来即日要解决一下了。
默顽笑起：“不知杀人剑客经常在何处现身？”
小兵指向不远处幽暗小巷，答：“藏在巷中，流窜在屋顶。”
行为张狂，处事隐蔽，像是封喉所作所为，默道：“还请郎君带个路。”
竟能帮上武艺高强庾捕头的忙，小兵稍稍羞涩不自在领队。
默同他们走过一个个暗巷，又是巡至入夜时分，街上烛光暗淡，星光闪烁，不曾见到封喉现身。
莫不是封喉早已离开长安？默问向小兵：“你们巡了多日，可见到了杀人剑客？”
小兵回想着说道：“自上次救了被杀人剑客追杀的打更人后，有多日不曾再遇上。”
莫不是封喉见到精兵不分日夜巡逻，被吓跑了？默正估摸着，身后传来叮呤咣啷撞击声，默回头瞧去。
一男子手拿断裂的半截刀把惊慌失措逃窜，望见精兵巡逻，手忙脚乱跑向这边。
“救救我！杀人剑客杀人了！”
一抹乌黑人影紧跟在男子身后时隐时现，月光下人影散发随风飘浮，默便明了封喉现身了，不禁一记顽笑。
“列队！缉拿杀人剑客！”精兵纷纷站队，各个手持长兵器堵住杀人剑客跑来的路。
封喉直接跃上房檐，在房顶上奔跑追击男子，紧盯男子背影，猛然一个冲刺冲过去，仅一寸之距就能击中男子后背。
默跳起踩中一队精兵手中长兵器，对封喉纵身一跃飞踢，封喉双臂护住，被默击飞回房顶。
男子逃到了精兵护身下。
夜色之中，难以见到封喉神情，默猜测封喉被阻止杀人，定是有些不满了。
默本是做好了跟自己的鬼武将比试一番的准备，不料封喉转身离去。
“不好！杀人剑客要逃跑！”精兵话后，默同时跳上房顶追击封喉。
明亮繁星下，封喉跑前，默紧追不舍跟跑在后，封喉回头望去，默不急不躁跟着。
封喉蹙眉不止，来到人间数日，不曾遇上这般难缠凡人。
房顶之下有精兵大喊：“杀人剑客现身了！还有庾捕头！”
崔粮随声望去，默身轻如燕轻松紧追杀人剑客后面，崔粮不由得再次惊讶庾捕头轻功了得。
默跟着封喉速度来，时而紧凑时而慢步，由着封喉在房顶来回兜圈飞跑。
封喉见一时半会儿甩不开默，直接一个趔趄闪进一条暗巷，默后脚便跟上。
此条暗巷却是死路，封喉面对着一堵墙，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默。
默瞧着封喉散发肃穆面容，顽笑道：“生的挺好看。”
月光下，封喉目光凌冽，赤手冲来，默一记躲闪，避开封喉手刀。
封喉手刀招招逼向默，默步步后退。
恰逢有云遮住月光，默顽笑道：“到我了。”话后，默手中红雷团团滋滋作响，封喉大惊失色。
即刻默一掌红雷击向封喉，封喉连忙双手挡住，瞬时手臂麻木震感强烈。
默趁机掌掌红雷打在封喉手臂上，封喉连连被击退至死路尽头。
封喉紧贴墙面，全身已被红雷电流麻痹瘫软动弹不得，手仅撑在地上才未倒地，撑着头不明所以看着眼前陌生凡人模样，却十分熟悉那道红雷。
“你是何人？”封喉警惕所问。
默隐蔽下手上红雷，背过手去，顽笑反问：“许久不见，封喉。”
封喉识海猛然回到八百年前，与默初在奈何桥相见，封喉行尸走肉不知自己在等什么还固执的期待，默便背过手顽笑着给了他机遇重生。
“想不想去人间。”
“去人间找吧。”
八百年后此刻封喉再见到背着手顽笑的默，甚是震惊打量默面容，不敢相信：“默王？”
默摘下人皮，展现本来面目。
果真是默王，封喉撑起身子向默直立作揖。
默扶起封喉，道“不必行礼，刚才我出手重了些，你不用忍着。”
封喉从容道：“默王多虑了，臣安好。”
瞧着封喉压制不适模样，默便未再多言，想起被封喉追杀的那男子，及被封喉杀死的那些人，侧面打探：“你的事可做完了？”
“是，默王交代的事，臣已控制。”封喉一话，默直接呆楞。
“我？”
封喉见默似乎不记得，便解释道：“默王传书信与臣，告知臣，人间有杀生灵者，让臣平复。”
默半点印象皆无，不解反问：“当真是我？”
封喉果断道：“书信上有默王的羊脂白玉狐玺，确实是默王。”
见默神情发懵，封喉不由得怀疑：“默王果真不记得了？”
默瞧出封喉开始怀疑起自己，故作镇定道：“自然记得。”
封喉未再多言。
默趁机回忆往日，左思右想下不记得用狐玺印过这般书信给封喉，又问：“是我将书信交给你的？”
“不，是流护法。”
默霍然想起有一年人间寒冬，默偷溜去人间玩耍被小流抓回，回去的路上遇上被凡人抓捕的生灵，小流想救，默阻止了。
小流问：“为何不救？”
默说：“既然选择留在人间，这便是他们的修行。”
莫不是......默想到此处油然而生一种惊心的感觉，想随性去问，怕是自己多虑了，又迫切想证明是误会还是真相。
“可是三月初七收到了密信？”
“正是。”封喉确信。
默估摸出了为何不记得有印过狐玺，三月初七起始，无明下凡应劫后，为打发无趣日子：
西海春院儿
默闭着眼懒散倚靠软卧，听着妖艳女妖弹琴唱曲儿，默耷拉着酒盏，一旁婀娜多姿袒露身心的男妖贴心为默倒酒，怡然自乐，乐而忘返。
忽琴弦滋滋一声刺耳，默微微蹙眉，
“错了。”
耳边鸦雀无声，默悠闲睁眼，流魔刹神色阴沉站在眼前，女妖被突然造访的小流吓得不敢再出声。
“小流。”默笑着冲流魔刹敬酒，酒盏一饮而尽。“我的好护法。”
酒气上头脚下不稳，默扶着书案踉跄起身，才走了两步身形晃荡，流魔刹瞬时扶住默手臂，瞪了一眼男妖，男妖惊恐连忙放下酒壶。
“小流。”默痴痴笑着，肆意揉乱流魔刹发丝，瞧着流魔刹皱巴巴的脸不满。“以前的你可好看了，非要变化这般丑。”
流魔刹制止默作怪的手，看着默找乐子喝的烂醉糜烂模样，隐忍怒火不发，冷言道：“王醉了。”
默瞧出小流又生自己气，顽笑哄着：“你笑起来也好看极了。”
流魔刹不吃默花言巧语这一套，冷着脸强硬拽走默。
“我的心肝小宝！等我再来。”默留恋喊声还回荡在屋内。
回了寝屋，默仰头躺塌上醉酒昏昏睡去。
可能是那烂醉时，狐玺被流魔刹偷了去，私自盖章下旨命封喉杀人。
可小流为何如此？默又想起小流曾多次同她说：
“王，又有生灵死在人间。”
“王，我们只能看着生灵在人间深受伤害吗？”
“王，我想让它们活着。”
默不过寥寥一语：“自救自渡。”
“若自己救不了自己，渡不过苦难，该如何？”小流问。
默被问住，语塞片刻后：“一切皆是修行。”
“默王。”封喉声音，默回过神。
封喉见默沉思了许久，不解问：“计划是否要变？”
倘若真是小流，定是为了保护生灵起了偏执才私自报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一切照旧。”默思索着小流想知晓何事会让封喉调查。“这些时日，你监视到了什么，对方几人，势力如何？”
封喉毫不起疑，回道：“当今都城有十几人残害生灵，已消灭，其有一人泯灭人性，抓捕生灵吸食生灵灵气，但因其行踪不定，难以追踪，难以得知势力如何，二日前追踪此人出城后再无踪迹。”
果然小流在调查伤害生灵的凡人，如此一来，默在西海立下不杀凡人的规矩，小流打破了，也背叛了她，默不自觉寒心，却还担心小流的执着会伤害到他自己。
默忍下不满，问：“何人竟能吸食灵气。”
封喉回想着：“瘸腿，相貌平平，衣着朴素。”
此人打扮长相，怎像极了说书先生，默思索着想到前几日说书先生出城，默追杀起义军，杀死了说书先生，难道坏了封喉追踪。
先前柳言给默看说书先生吸食凡人生气景象，竟还能吸食生灵灵气？默大惊不以说书先生实力深藏不露。
封喉复言：“这人每次吸食灵气后去往皇城，皇家重地有天宫正气庇佑，我无法进入。”
怎又与皇宫关联？说书先生、起义兵头目、皇宫、生灵，莫不是这其中密切相关？
如今说书先生死了，定会有旁人抓生灵，或许是那破庙里的黑影？若找到再抓生灵的人，说书先生、起义兵、皇宫、生灵之间的真相定能浮出水面，默如此想着便提起。
“想要生灵灵气，生灵必须先活着，估摸黑市会有。”
“若找到，直接拎来我面前。”
默担心之后流魔刹又来命令封喉，两妖再对不上话大打出手，婉转道：“近日事繁，许多事多少总忘，多包涵啊。”
封喉直言：“臣分内之事。”
“若小流日后再找你，你同他讲我说的不必再杀人了，你跟着我。””默猜测小流若知晓，她与封喉碰面知道长安杀人一事，以小流性格多半会猜疑，到时默希望小流能知难而退莫要再多生事端。
默重新戴上画皮：“杀人剑客一事总要落定。”
皎洁月光下，巷子外，崔粮率兵刚追来，只见默从巷子里出来，手中拿着细长乌黑青铜水波纹将军剑。
一众精兵见到将军剑时满脸疑惑，默瞧出后随意解释。
“杀人剑客的剑。”
一众精兵瞬时惊呼：“杀人剑客！”
崔粮皱眉，问起默：“杀人剑客在何处？”
默从容笑道：“杀了呀。”
精兵们又是一众震惊默的武艺高超，竟单人单杀了杀人剑客！
崔粮不信道：“尸首。”
“扔河里了。”默平静说着，瞧出精兵们一直盯将军剑，便笑着解释。“抢的杀人剑客。”
精兵各个崇拜看着默，不仅单杀杀人剑客还抢了杀人剑客的剑。
崔粮虽不甘被默先一步拿下杀人剑客，但以自己武艺绝无可能一人敌过，看向默的眼神，多了些器重。
“走。”崔粮率兵回兵部，见默要跟上。“你不必来了。”
默瞧着崔粮带兵走了，想来杀人剑客一事解决，用不到自己，眼下只剩起义兵的事由她来平息。
默看了看手上将军剑。
片刻前，封喉问默：“默王是不是要留在人间？”
“是。”
封喉身形虚散，飘到默手中化成一把细长乌黑青铜水波纹将军剑，由默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