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顾言心突然有种微醺的醉感，仿佛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沉浸在一种酥麻的舒适中，这种感觉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沉沦，而当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念了个清心咒，然而，她不念还好，她念了之后，她的所有神经都似被操纵了般，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愈发蛊惑。
眼前一片扭曲斑驳的光影中，她竟然看到了沈蔚，沈蔚那张清冷坚毅的脸，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就像是烈火焚身中的一块冰晶，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紧紧握住。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她当下伸手，捧着那张脸，表情有些疑惑，似是又有些痴：“沈蔚，你来啦？”
那张脸似是动了下，她也没在意，紧接着，却听到，那张脸在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姐姐？
沈蔚为什么会叫她姐姐呢？
他好像明明是比她大了五岁的。
“你是沈蔚？”顾言心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下，与此同时，也更近地向那张脸凑了过去，似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就在她似是感觉到了一抹灼热的呼吸时，“哗啦”一阵巨响，顾言心瞬间回神，随后，她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屋子里的铜镜，已经全部破碎开来。
微怔中，她隐隐回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下意识地向身侧望去。
没有沈蔚，只有沈星洛。
他的那张脸，的确很高级，很绝色，但是，也仅仅如此。
刚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被下了套，眼前忽然有道光影一闪而过，顾言心顺势望去，就看到，包厢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外走了去。
沈蔚？
是沈蔚？
她又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玻璃。
所以，刚才是他把玻璃打碎，才让她从幻境中走了出来的？
这么说，她刚才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
莫名的，她的心里便有一丝慌乱，当下立刻起身向外追了去。
到了门口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星洛一眼，表情没有咬牙切齿，只带着些玩味：“沈二少，咱们来日方长……”
任谁都能听出此时她话语中“这事没完”的意味，偏偏沈星洛的表情依旧无辜：“好啊，姐姐，那我等你啊，你可别忘了……”
顾言心没有忽视他眸底甚至带了分顽劣的趣味，这才确定，眼前的看似小羔羊，实则真的是个狼崽子！最后看了他一眼后，顾言心便不再理会他，向外走了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沈星洛又想到了她刚才捧着他的脸时，却叫他“沈蔚”，当下眸中笑意更盛，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是隐在暗中的，道道冰棱！
而顾言心追到了门口时，果然看到了沈蔚，沈蔚一直向前走去，她便在他身后唤他：“沈队长，沈队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越喊他，他似是越加快了脚步！
顾言心顿时有些急了，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沈蔚！”
这一声力道之大，前面的沈蔚果然停下了脚步，却没转身。
顾言心也顾不上了，立刻追了过去，在看到他的那张脸之后，立刻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跑什么啊？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还恰好出现在了酒楼里。
沈蔚没有说，是某人给他发了语音，说是正与她在一起，他算出了她的所在位置后，才立刻赶了来，而想到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后，他的神色微微紧绷，似是更冷了下，语气也有些淡漠道：“你要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了，你可以再回去。”
顾言心：“……”
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虽然他的态度一向谈不上热情，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冷漠吧？
想着，她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就注意到——
“你怎么提前把纱布摘掉了？”
她似是想看看他的眼睛，沈蔚却闪躲着转过了身子，避开了她的动作。
“你别动啊！给我看看。”
顾言心强行掰过了他的身子，就看到，他的眼底有些红，但是眼部其它的地方倒是恢复了正常。她顿时看出了，这正是因为，他还没等眼睛彻底恢复就提前摘下了纱布导致的。
她顿时道：“你快先把眼睛闭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看着她面上的一抹急色，沈蔚面上的冰冷似是也消融了些，道：“没事，眼睛现在已经不疼，也能正常视物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眼底的这圈红晕，以后可能都消不掉了，”顾言心看着他的眼睛，忽而似发现了什么，又话锋一转：“不过嘛……”
沈蔚原本就眼底晕着一层薄红，眼下似是刚摘下纱布没多久，他的眼睛似是还没完全适应光线，觉得有些干涩，他用力眨眼时，眸中便分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晶莹，此时，晶莹润湿了薄红，无形之中便中和了他身上的冷肃感，莫名的，她的脑海中便闪出了一些“被欺负哭了”等虎狼之词……
“咳咳。”
等顾言心后知后觉自己在想些什么时，立刻摈去了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有些不自然的从他的眼睛上移开了视线，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家眼镜店，便对沈蔚道：“你在这里等我下。”
等到顾言心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滴眼液和一副墨镜。
“你现在眼睛比较干涩，你先用些滴眼液，会舒服一些。”顾言心把东西给沈蔚。
沈蔚心神微动，面上却淡然的接过了：“谢谢。”
顾言心看着他往眼睛里滴了两滴，药水的浸润下，他眼底的那圈薄红，却愈发的给人一种，透过清澈见底的水面，看到了美男沐浴所带给人的，感官上的刺激感。
心底那种有些燥热的异样感，更加强烈，顾言心觉得，肯定是因为沈星洛之前给她下了套，导致她还没从那种氛围中走出来，眼下脑子里才会杂念纷纷，毕竟，以前，她可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人儿，被人上赶着勾她要与她邪修，她都能坐怀不乱。
想着，她主动拿过沈蔚手中的墨镜，先帮他戴上了之后，才看向他道：“这个沈星洛的确有些能耐，是我小瞧他了。包厢里那些铜镜的摆布，是不是组成了一个迷情阵？但是，我念了清心咒，我为什么反而觉得越受控制呢？”
反正她能看出，沈蔚和沈星洛的关系并不融洽，所以眼下在他面前说这些，自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想到“迷情阵”，沈蔚眸底闪过一抹肃杀，但是，一想到这种阵法的最终结果，莫名的，他的心理又有一种复杂的释怀，他当下便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堤防他？”
顾言心：“不是啊，我表面上装的可‘随遇而安’，可‘既来之则安之’了。”
沈蔚：“……”
那就是还是心里堤防他了。
“《西游记》看过吧，里面有个法宝，是捆仙绳。被这种法宝捆住之后，越挣扎，反而会被绑的越紧。”沈蔚解释道：“不管是法宝的制造，还是法术的修炼，都有异曲同工之处，沈星洛就是研究出了这个原理，然后如法炮制了一些阵法、术法。不止是包厢里的迷情阵，可能你们在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被他逐渐影响而不自知，直到最后察觉时，想要突破。如果你当时顺着，他想要给你的心境，迷情阵对你的影响还不会这么深，但你要挣脱，要打破，就会像是深陷了沼泽，越挣扎，反而只会越陷越深。”
顾言心一直知道人外有人，但是，眼下闻言，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多了。
毕竟，顶峰之巅，也很寂寞不是？
这么想着，她竟是隐隐有些期待，与沈星洛那黑心汤圆的下次见面了。
毕竟，难得有人能让她入套不是？
而即便隔着墨镜，沈蔚也能看到顾言心眸中泛着的奇异的光，他的面上不觉中多了分晦涩：“连你也觉得，他天赋异禀，是天生的玄者，是不是？”
他并不嫉妒他，只是感慨，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像是修真界中连结丹也做不到的废柴。他似是天生就是被玄门拒之门外的一粒尘埃，比如，有人天生就有阴阳眼，而他几乎试遍了所有的方法，也只是能偶尔开启天眼。即便他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的拼尽全力，在天命面前，也不过像是个笑话！
可是，终究是不甘啊！
沈蔚似突然赌上了这辈子的孤注一掷，他看向顾言心，缓慢却又坚定的开口：“你能给我开启阴阳眼，是不是？”
上次为救涵涵，顾言心要去阴阳路，并给他短暂开启了通灵能力时，沈蔚就隐约察觉出了她的用意。她应该是有办法直接给他开启阴阳眼的，并想让他先提前感受下有了阴阳眼之后所能看到的世界，然后再做选择。
而现在，他已经决定好了。这个决定，并从始至终都未改变过。
果然，顾言心闻言，并未拒绝，只是道：“一旦开启了阴阳眼，就再也不能关闭了，除非双目失明。而且，开启了之后，你的体质也会比一般人更容易招邪祟。你以后再想回归正常的生活，找个玄门外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平淡却幸福的生活，都做不到了，因为邪祟可能会一直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你真的，想好了吗？要不要再考虑下？”
顾言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就像是地选之子，从小时候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能看到身边的那些邪祟了，她又不能一直挂在师傅身上，所以她只能去学法术去保护自己，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被那些作恶的邪祟给吓死多少次了。
可以说，从始至终，她都没得选择。
但是沈蔚不一样，他还是有机会去做出选择的，如果他愿意的话，顾言心甚至能帮他清除掉他身上有关玄术界的一切痕迹，让他完全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可惜了他那颗似是天生为了玄门而生的七窍玲珑心了……
眼前一片扭曲斑驳的光影中，她竟然看到了沈蔚，沈蔚那张清冷坚毅的脸，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就像是烈火焚身中的一块冰晶，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紧紧握住。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她当下伸手，捧着那张脸，表情有些疑惑，似是又有些痴：“沈蔚，你来啦？”
那张脸似是动了下，她也没在意，紧接着，却听到，那张脸在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姐姐？
沈蔚为什么会叫她姐姐呢？
他好像明明是比她大了五岁的。
“你是沈蔚？”顾言心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下，与此同时，也更近地向那张脸凑了过去，似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就在她似是感觉到了一抹灼热的呼吸时，“哗啦”一阵巨响，顾言心瞬间回神，随后，她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屋子里的铜镜，已经全部破碎开来。
微怔中，她隐隐回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下意识地向身侧望去。
没有沈蔚，只有沈星洛。
他的那张脸，的确很高级，很绝色，但是，也仅仅如此。
刚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被下了套，眼前忽然有道光影一闪而过，顾言心顺势望去，就看到，包厢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外走了去。
沈蔚？
是沈蔚？
她又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玻璃。
所以，刚才是他把玻璃打碎，才让她从幻境中走了出来的？
这么说，她刚才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
莫名的，她的心里便有一丝慌乱，当下立刻起身向外追了去。
到了门口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星洛一眼，表情没有咬牙切齿，只带着些玩味：“沈二少，咱们来日方长……”
任谁都能听出此时她话语中“这事没完”的意味，偏偏沈星洛的表情依旧无辜：“好啊，姐姐，那我等你啊，你可别忘了……”
顾言心没有忽视他眸底甚至带了分顽劣的趣味，这才确定，眼前的看似小羔羊，实则真的是个狼崽子！最后看了他一眼后，顾言心便不再理会他，向外走了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沈星洛又想到了她刚才捧着他的脸时，却叫他“沈蔚”，当下眸中笑意更盛，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是隐在暗中的，道道冰棱！
而顾言心追到了门口时，果然看到了沈蔚，沈蔚一直向前走去，她便在他身后唤他：“沈队长，沈队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越喊他，他似是越加快了脚步！
顾言心顿时有些急了，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沈蔚！”
这一声力道之大，前面的沈蔚果然停下了脚步，却没转身。
顾言心也顾不上了，立刻追了过去，在看到他的那张脸之后，立刻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跑什么啊？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还恰好出现在了酒楼里。
沈蔚没有说，是某人给他发了语音，说是正与她在一起，他算出了她的所在位置后，才立刻赶了来，而想到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后，他的神色微微紧绷，似是更冷了下，语气也有些淡漠道：“你要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了，你可以再回去。”
顾言心：“……”
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虽然他的态度一向谈不上热情，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冷漠吧？
想着，她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就注意到——
“你怎么提前把纱布摘掉了？”
她似是想看看他的眼睛，沈蔚却闪躲着转过了身子，避开了她的动作。
“你别动啊！给我看看。”
顾言心强行掰过了他的身子，就看到，他的眼底有些红，但是眼部其它的地方倒是恢复了正常。她顿时看出了，这正是因为，他还没等眼睛彻底恢复就提前摘下了纱布导致的。
她顿时道：“你快先把眼睛闭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看着她面上的一抹急色，沈蔚面上的冰冷似是也消融了些，道：“没事，眼睛现在已经不疼，也能正常视物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眼底的这圈红晕，以后可能都消不掉了，”顾言心看着他的眼睛，忽而似发现了什么，又话锋一转：“不过嘛……”
沈蔚原本就眼底晕着一层薄红，眼下似是刚摘下纱布没多久，他的眼睛似是还没完全适应光线，觉得有些干涩，他用力眨眼时，眸中便分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晶莹，此时，晶莹润湿了薄红，无形之中便中和了他身上的冷肃感，莫名的，她的脑海中便闪出了一些“被欺负哭了”等虎狼之词……
“咳咳。”
等顾言心后知后觉自己在想些什么时，立刻摈去了脑子里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有些不自然的从他的眼睛上移开了视线，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家眼镜店，便对沈蔚道：“你在这里等我下。”
等到顾言心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滴眼液和一副墨镜。
“你现在眼睛比较干涩，你先用些滴眼液，会舒服一些。”顾言心把东西给沈蔚。
沈蔚心神微动，面上却淡然的接过了：“谢谢。”
顾言心看着他往眼睛里滴了两滴，药水的浸润下，他眼底的那圈薄红，却愈发的给人一种，透过清澈见底的水面，看到了美男沐浴所带给人的，感官上的刺激感。
心底那种有些燥热的异样感，更加强烈，顾言心觉得，肯定是因为沈星洛之前给她下了套，导致她还没从那种氛围中走出来，眼下脑子里才会杂念纷纷，毕竟，以前，她可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人儿，被人上赶着勾她要与她邪修，她都能坐怀不乱。
想着，她主动拿过沈蔚手中的墨镜，先帮他戴上了之后，才看向他道：“这个沈星洛的确有些能耐，是我小瞧他了。包厢里那些铜镜的摆布，是不是组成了一个迷情阵？但是，我念了清心咒，我为什么反而觉得越受控制呢？”
反正她能看出，沈蔚和沈星洛的关系并不融洽，所以眼下在他面前说这些，自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想到“迷情阵”，沈蔚眸底闪过一抹肃杀，但是，一想到这种阵法的最终结果，莫名的，他的心理又有一种复杂的释怀，他当下便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堤防他？”
顾言心：“不是啊，我表面上装的可‘随遇而安’，可‘既来之则安之’了。”
沈蔚：“……”
那就是还是心里堤防他了。
“《西游记》看过吧，里面有个法宝，是捆仙绳。被这种法宝捆住之后，越挣扎，反而会被绑的越紧。”沈蔚解释道：“不管是法宝的制造，还是法术的修炼，都有异曲同工之处，沈星洛就是研究出了这个原理，然后如法炮制了一些阵法、术法。不止是包厢里的迷情阵，可能你们在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被他逐渐影响而不自知，直到最后察觉时，想要突破。如果你当时顺着，他想要给你的心境，迷情阵对你的影响还不会这么深，但你要挣脱，要打破，就会像是深陷了沼泽，越挣扎，反而只会越陷越深。”
顾言心一直知道人外有人，但是，眼下闻言，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多了。
毕竟，顶峰之巅，也很寂寞不是？
这么想着，她竟是隐隐有些期待，与沈星洛那黑心汤圆的下次见面了。
毕竟，难得有人能让她入套不是？
而即便隔着墨镜，沈蔚也能看到顾言心眸中泛着的奇异的光，他的面上不觉中多了分晦涩：“连你也觉得，他天赋异禀，是天生的玄者，是不是？”
他并不嫉妒他，只是感慨，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像是修真界中连结丹也做不到的废柴。他似是天生就是被玄门拒之门外的一粒尘埃，比如，有人天生就有阴阳眼，而他几乎试遍了所有的方法，也只是能偶尔开启天眼。即便他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的拼尽全力，在天命面前，也不过像是个笑话！
可是，终究是不甘啊！
沈蔚似突然赌上了这辈子的孤注一掷，他看向顾言心，缓慢却又坚定的开口：“你能给我开启阴阳眼，是不是？”
上次为救涵涵，顾言心要去阴阳路，并给他短暂开启了通灵能力时，沈蔚就隐约察觉出了她的用意。她应该是有办法直接给他开启阴阳眼的，并想让他先提前感受下有了阴阳眼之后所能看到的世界，然后再做选择。
而现在，他已经决定好了。这个决定，并从始至终都未改变过。
果然，顾言心闻言，并未拒绝，只是道：“一旦开启了阴阳眼，就再也不能关闭了，除非双目失明。而且，开启了之后，你的体质也会比一般人更容易招邪祟。你以后再想回归正常的生活，找个玄门外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平淡却幸福的生活，都做不到了，因为邪祟可能会一直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你真的，想好了吗？要不要再考虑下？”
顾言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就像是地选之子，从小时候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能看到身边的那些邪祟了，她又不能一直挂在师傅身上，所以她只能去学法术去保护自己，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被那些作恶的邪祟给吓死多少次了。
可以说，从始至终，她都没得选择。
但是沈蔚不一样，他还是有机会去做出选择的，如果他愿意的话，顾言心甚至能帮他清除掉他身上有关玄术界的一切痕迹，让他完全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可惜了他那颗似是天生为了玄门而生的七窍玲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