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情之人
“舞扇？”我再次与媒婆确认。该不会又和那扫把星有关吧。
“哎呦，我的姑娘。那可是价值六十两的舞扇。我们王爷说了只认扇子不认人。你真是云灼姑娘吗？”媒婆急面目有些许狰狞。
“那扇子……昨天被灼儿不小心摔碎了。”老东西抢先甩锅，他大概是怕自己得罪王府里的大人物，先把自己撇干净了。
“是啊，昨天灼儿弄坏了，正在修呢。”娘也为老东西开脱。当然我知道那老东西是娘亲的真爱，我就是意外。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对王爷的赏的物件这么不上心，难不成想造反？”媒婆不听他们糊弄。
我见过的那个扫把星，还王爷，多半是个江湖骗子，唬人用的吧。我倒是不害怕，老东西和我娘脸都吓白了，就差给媒婆跪下了。
“即使我们王爷只是纳个妾，那也是抬举你们。多风光啊。”媒婆说累了，不客气地坐在客厅主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是是……”没有了平时威风，老东西陪笑。
“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王府的人？你有证据吗？”我不乐意了，你是谁啊？还敢来我的地盘作威作福？
“姑娘，这还有假？造这种假可是要杀头的啊。”媒婆看我不怕她，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好声好气的说话。
她大概是怕以后我嫁入王府对着王爷吹耳边风啥吧。呸呸呸！嫁什么王府！
“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我继续为难她，我家人被人甩脸子，我能让她好受？外敌来临，就该一致对外嘛。
“姑娘啊，这……”她也不敢反驳我，急的原地打转。
我现在是有些相信了，连能说会道的媒婆都不敢说话，那他的身份就不简单了。
“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找到扇子亲自给你送去。”我想草草了事。
“哪里能让小姐劳累？我明天再来就是了。”媒婆谄笑说。她是不敢多留，商议出了结果立即就带着手下几个人走了。
他们一走，老东西可就坐不住了：“云灼，你……”
“爹，我可是王府看中的人，他们明天还要过来，您看着办吧。”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也有一些底气。人无势就要借势嘛！
“灼儿，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娘亲苦口婆心劝我。我昨天被打的事，她早就忘到被窝去了。
“娘啊，您以后要有嫁入王府的女儿了。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时候不早了，女儿先去找扇子了。”我赶紧溜出小院。
找了个没人地方，引颈长啸，这叫一个爽。
“哈哈哈……”在我笑得最畅快时……
“云灼妹妹？”林禀云竟然出现在我身后。
天啊，这副嘴脸让外人看见，我以后的形象可怎么办？
“啊，是林哥哥，来找沫儿的吧。她昨天还和我说起你呢。”我小脸一变，装作文静乖巧状。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昨天爹说你……出了事情。我就来看看。”林禀云满脸担忧。
“我没事，别在意，习惯了。”我偷笑着，这小子找云沫就找云沫呗，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还撒谎说来看我，笑死人了，我和他又不熟。
“那就好……”他对我浅浅一笑。他小脸白净，身子也很单薄，一阵风就能把他吹飞。这小身子股以后要是进了官场，可就撑不住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单纯怎么能适应的了官场诡道，真让人发愁啊。
“林哥哥，以后当真要进官场？”我问他。
“男子汉大丈夫总要做一番事业的，我也不怕妹妹笑话我。”林禀云低着头掩饰脸红。
“哪能呢？这是好事。要是哥哥成了大官，妹妹也沾光啊。”我口是心非，也懒得多管闲事。
“嗯，有妹妹这番话，我就别无所求了。”他眼眸清亮，从上到下不曾有半分失态，温和如玉。谦谦君子，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姐姐！”云暖跑到我身后。
这丫头就是一看见林禀云就变成害羞的模样了，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少女的心思还是有的。
“叫哥哥了吗？”我提醒她。
“林哥哥好。”她甜甜的叫着。
“云暖妹妹好。”林禀云回应。
“姐姐。”她看向我，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怎么了？”我问她。
“姐姐的扇子让三姨娘收起来了，我看见了。姐姐快要回来吧。”云暖在我耳边大声密谋。林禀云一字不差的都听见了。
“嗯？好。”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档子事。那媒婆不是说只认扇子不认人吗？那就让三姨娘的女儿被娶走呗。我也落个清净。不过三姨娘得了势，以后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是什么扇子啊？”林禀云不解，问了我一句。
“事故一只价值不菲的舞扇，是王爷给姐姐的定情信物。姐姐要嫁到王府了！”云暖替我说。这小妮子啥话都敢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嫁……到王府？”林禀云大惊失色。我还没见过他失态呢。
“别听小孩子瞎说。哪有的事。”我告诉他。
谁要嫁人。谁爱嫁谁嫁。
“可是真的？”这林禀云不知道怎么了，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才不嫁。”我告诉他实话。难道这小子现在就想来攀亲戚？
“云灼。”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的整个手掌被他包在手中。
“怎么了？”我也奇怪。好了好了，不就攀亲戚吗？虽说我们不太熟，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让你攀，让你攀。
“你……”他情绪有些激动，瞳孔微颤。
“你没事吧？”我问他。这孩子是傻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平民百姓谁能与官斗呢？何况是皇家的人。”他垂下眸子，不再看我。
“是啊。”他一句话点中了我心里的忧愁。那人要非要娶我，我一介平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有一大家子亲人呢。
以后就将计就计吧。说不定天帝觉得我可怜，就给我来道惊雷，把我劈死了呢。
“就算嫁过去了，日子长了，王爷某天看我不顺眼，一纸休书就给我休回家了呢？要是我家里觉得丢脸，也不要我，林哥哥可要收留我啊。”我打趣道，也安慰着自己。
大男人嫁人也太可怕了吧。说着难听，我真没有鄙夷断袖们的意思，就是心里不是个滋味。
“好……”那林禀云好像当真了。
“沫儿这个时辰应该学习诗词呢？要不你……”我扯开话题。
“不了，今日我先回去了。云灼妹妹，请保重身体。”林禀云说完便转身走了。我觉得他的背影有些悲凉是怎么回事？
“姐姐……”一直没说话的云暖开口了：“林哥哥是不是喜欢姐姐？”
“喜欢我？暖儿，你今天怎么了？”今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太正常？：“你林哥哥早就心有所属了。”
“如果是姐姐与林哥哥在一起，我不怪姐姐。”云暖小声嘟囔。她的情绪就写在脸上——心如死灰。
我揉揉云暖的头：“姐姐这一辈子谁也不嫁，就和暖儿与娘亲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好好活着，好吗？”
“好。”云暖脸色好转。
“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我牵着小云暖的手。往厨房走。
她拉了拉我的袖子：“可是姐姐，不要扇子了吗？”
“不要了。那破扇子谁想要谁拿走吧。冥冥之中万物自有命数。”我安慰她。
“哎呦，我的姑娘。那可是价值六十两的舞扇。我们王爷说了只认扇子不认人。你真是云灼姑娘吗？”媒婆急面目有些许狰狞。
“那扇子……昨天被灼儿不小心摔碎了。”老东西抢先甩锅，他大概是怕自己得罪王府里的大人物，先把自己撇干净了。
“是啊，昨天灼儿弄坏了，正在修呢。”娘也为老东西开脱。当然我知道那老东西是娘亲的真爱，我就是意外。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对王爷的赏的物件这么不上心，难不成想造反？”媒婆不听他们糊弄。
我见过的那个扫把星，还王爷，多半是个江湖骗子，唬人用的吧。我倒是不害怕，老东西和我娘脸都吓白了，就差给媒婆跪下了。
“即使我们王爷只是纳个妾，那也是抬举你们。多风光啊。”媒婆说累了，不客气地坐在客厅主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是是……”没有了平时威风，老东西陪笑。
“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王府的人？你有证据吗？”我不乐意了，你是谁啊？还敢来我的地盘作威作福？
“姑娘，这还有假？造这种假可是要杀头的啊。”媒婆看我不怕她，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好声好气的说话。
她大概是怕以后我嫁入王府对着王爷吹耳边风啥吧。呸呸呸！嫁什么王府！
“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我继续为难她，我家人被人甩脸子，我能让她好受？外敌来临，就该一致对外嘛。
“姑娘啊，这……”她也不敢反驳我，急的原地打转。
我现在是有些相信了，连能说会道的媒婆都不敢说话，那他的身份就不简单了。
“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找到扇子亲自给你送去。”我想草草了事。
“哪里能让小姐劳累？我明天再来就是了。”媒婆谄笑说。她是不敢多留，商议出了结果立即就带着手下几个人走了。
他们一走，老东西可就坐不住了：“云灼，你……”
“爹，我可是王府看中的人，他们明天还要过来，您看着办吧。”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也有一些底气。人无势就要借势嘛！
“灼儿，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娘亲苦口婆心劝我。我昨天被打的事，她早就忘到被窝去了。
“娘啊，您以后要有嫁入王府的女儿了。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时候不早了，女儿先去找扇子了。”我赶紧溜出小院。
找了个没人地方，引颈长啸，这叫一个爽。
“哈哈哈……”在我笑得最畅快时……
“云灼妹妹？”林禀云竟然出现在我身后。
天啊，这副嘴脸让外人看见，我以后的形象可怎么办？
“啊，是林哥哥，来找沫儿的吧。她昨天还和我说起你呢。”我小脸一变，装作文静乖巧状。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昨天爹说你……出了事情。我就来看看。”林禀云满脸担忧。
“我没事，别在意，习惯了。”我偷笑着，这小子找云沫就找云沫呗，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还撒谎说来看我，笑死人了，我和他又不熟。
“那就好……”他对我浅浅一笑。他小脸白净，身子也很单薄，一阵风就能把他吹飞。这小身子股以后要是进了官场，可就撑不住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单纯怎么能适应的了官场诡道，真让人发愁啊。
“林哥哥，以后当真要进官场？”我问他。
“男子汉大丈夫总要做一番事业的，我也不怕妹妹笑话我。”林禀云低着头掩饰脸红。
“哪能呢？这是好事。要是哥哥成了大官，妹妹也沾光啊。”我口是心非，也懒得多管闲事。
“嗯，有妹妹这番话，我就别无所求了。”他眼眸清亮，从上到下不曾有半分失态，温和如玉。谦谦君子，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姐姐！”云暖跑到我身后。
这丫头就是一看见林禀云就变成害羞的模样了，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少女的心思还是有的。
“叫哥哥了吗？”我提醒她。
“林哥哥好。”她甜甜的叫着。
“云暖妹妹好。”林禀云回应。
“姐姐。”她看向我，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怎么了？”我问她。
“姐姐的扇子让三姨娘收起来了，我看见了。姐姐快要回来吧。”云暖在我耳边大声密谋。林禀云一字不差的都听见了。
“嗯？好。”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档子事。那媒婆不是说只认扇子不认人吗？那就让三姨娘的女儿被娶走呗。我也落个清净。不过三姨娘得了势，以后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是什么扇子啊？”林禀云不解，问了我一句。
“事故一只价值不菲的舞扇，是王爷给姐姐的定情信物。姐姐要嫁到王府了！”云暖替我说。这小妮子啥话都敢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嫁……到王府？”林禀云大惊失色。我还没见过他失态呢。
“别听小孩子瞎说。哪有的事。”我告诉他。
谁要嫁人。谁爱嫁谁嫁。
“可是真的？”这林禀云不知道怎么了，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才不嫁。”我告诉他实话。难道这小子现在就想来攀亲戚？
“云灼。”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的整个手掌被他包在手中。
“怎么了？”我也奇怪。好了好了，不就攀亲戚吗？虽说我们不太熟，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让你攀，让你攀。
“你……”他情绪有些激动，瞳孔微颤。
“你没事吧？”我问他。这孩子是傻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平民百姓谁能与官斗呢？何况是皇家的人。”他垂下眸子，不再看我。
“是啊。”他一句话点中了我心里的忧愁。那人要非要娶我，我一介平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有一大家子亲人呢。
以后就将计就计吧。说不定天帝觉得我可怜，就给我来道惊雷，把我劈死了呢。
“就算嫁过去了，日子长了，王爷某天看我不顺眼，一纸休书就给我休回家了呢？要是我家里觉得丢脸，也不要我，林哥哥可要收留我啊。”我打趣道，也安慰着自己。
大男人嫁人也太可怕了吧。说着难听，我真没有鄙夷断袖们的意思，就是心里不是个滋味。
“好……”那林禀云好像当真了。
“沫儿这个时辰应该学习诗词呢？要不你……”我扯开话题。
“不了，今日我先回去了。云灼妹妹，请保重身体。”林禀云说完便转身走了。我觉得他的背影有些悲凉是怎么回事？
“姐姐……”一直没说话的云暖开口了：“林哥哥是不是喜欢姐姐？”
“喜欢我？暖儿，你今天怎么了？”今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太正常？：“你林哥哥早就心有所属了。”
“如果是姐姐与林哥哥在一起，我不怪姐姐。”云暖小声嘟囔。她的情绪就写在脸上——心如死灰。
我揉揉云暖的头：“姐姐这一辈子谁也不嫁，就和暖儿与娘亲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好好活着，好吗？”
“好。”云暖脸色好转。
“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我牵着小云暖的手。往厨房走。
她拉了拉我的袖子：“可是姐姐，不要扇子了吗？”
“不要了。那破扇子谁想要谁拿走吧。冥冥之中万物自有命数。”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