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雨微凉
“这不是……王爷有伤在身吗？怎能喝得酒……”我赶紧推脱。谁要陪他喝啊！
“难得你牵挂本王，本王怎么舍得王妃馋酒？无妨，我一定陪你喝。”南黎瑾不依不饶。
“那个碧桃啊……”我赶紧先处理一个好遣走的：“你下去处理一下，一会本妃去看你啊。”
“是……”碧桃行了一个礼退出门。
“灼儿真是宅心仁厚，对待下人都这么客气。”他绕过我坐在桌旁。等他一坐下，外面的下人就招呼着上菜。
我也不等谁邀请直接坐在他对面：“当然要客气些，我最怕下人往我背后捅刀子。”
“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防着些就是了。过来……”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什么？”我没听清，他的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
“坐过来。”他耐心地重复一遍。
“嗯……”我正犹豫……
“你坐的位置挡着上菜。你不怕被油火烫伤，下人可怕被我责罚。”他笑着说。
“嗯，言之有理。”我点点头坐到他身边。我还没坐稳，没想到他立刻把我一把拥在怀里。他身上的药香清凉，我的脸却烫得不行。
“你做什么……”我满脸惊慌。
“灼儿身上的香气怡人，待我细细品品。”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颈子，颈间阵阵发痒。
“我猜是桂花……”我顺便一说，脱离他的拘束，抱着凳子坐远了一些。
“灼儿实在怕生，为夫该如何是好？”他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纸扇，摸着下巴看着我，脸上浮现不悦之色。
“你急什么……”我捂着脸没有说下去。尊严尽失……也不知道被天上人怎么笑话呢。
“好，为夫不急……反正你又跑不了。”他笑意更浓。
我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是什么意思？我早晚是他的人？我不想活了！士可杀不可辱！不可辱！
刚有些轻生念头，脑中想起天帝的话。
“你若敢自尽，本尊就让你投胎成一头母猪。一辈子生儿女供人屠宰，死了还会让人做成香烤五花肉，让众位仙友品尝！”天帝恶狠狠地说。
他这句话从送我进轮回之时就一直回荡在我耳边。
为什么要做成香烤五花肉！红烧肉不好吃吗？
“这……”我头疼得不行，一下子磕在桌子上，才缓解一些。
头发昏，多磕几下才好。正当我撞在桌子上的时候，一只大手垫在我额头。
“你不舒服？”他问我语气有一丝凉意。
“头疼……”我回答他。
“你的身子烫得很。”他把我揽在怀里。他的力道轻柔，没有恶意。我也没有反抗。今天实在有些累了。
闲事管得太多了，有些倦了。
“我没事……”我扶着他坐直：“可能是染上了些风寒，喝点酒就好了。”
“你肯喝酒了？”他淡笑说。
“何以解忧，唯有烈酒。”我脱口而出。兴许是脑子昏了，我今天就想喝些酒暖暖身子也解解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提醒我说。
“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愁什么愁？”我看向门外送上来的晚膳。
晚膳摆上桌，我失望得不行，又青又素……我撅着嘴看着南黎瑾：“你不是想让我吃胖些吗？连肉都没有……”
“夫人不喜欢？晚上沾多荤腥不好，你就忍忍吧。”他摇着扇子说。
“总要准备些下酒菜吧。”我不开心地说。
“好，听夫人的。来人上盘花生米。”他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吐血。
“我又不是兔子，我要吃肉……”我小声嘟囔。
“兔子多好，既惹人怜爱又多子多孙。”他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我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还向他身边靠靠。
“陪夫君喝酒可好？”他在我耳边低语。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耳朵上，心中一阵悸动。
“好……”我在他的魔掌之下温顺得不得了。
*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这夜雨微凉惊人梦。我醒来看见眼前这一幕简直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南黎瑾……”我咬着牙瞪着身侧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夫人，天还未亮……”他无辜地揉了揉眼睛。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伪君子！你个大骗子！衣冠禽兽！”我又羞又气，胡乱地在他床上寻找衣服残骸，披在身上，遮掩满身红印。
“夫人何出此言呢？我们是夫妻，有些夫妻之事也是应该的？难道夫人是怪我不够勇猛？”他支着头，看我披着“布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滑稽样子。
“嘶……”我深吸一口冷气，只要一动身子就疼得厉害。昨晚他是把我五马分尸之后又缝回去了吗？
“夫人莫赌气，你看看为夫的样子。”他指着自己肩上的红印说：“貌似被非礼的可是为夫啊。”
“诶？是这样吗？”我凑近看，好像有我的牙印呢。他的脖子上也是红紫一片……我昨晚又喝断片了？还还还还……侮辱了他？
本神真是勇猛……我开始窃喜。哈哈哈，天上的老官们没想到吧，本尊就是下界成为女人也在上面！
“灼儿，为夫有一事不明。”他皱着眉说。
“何事？”我得意地说。
“你可是属狗的？”他认真地问。
我也是无言以对……
第二天清晨，丫鬟为我们更衣梳洗。旁边多嘴的小侍卫问了一句：“王爷您这伤……”
“无妨，王妃咬的。”他还有几分得意。我都羞得不行了，他也不知道害臊？
旁边的老管家用袖子掩着嘴偷笑。几个未许人家的小丫鬟不知，门外站着的老油条们都一个个忍俊不禁。
我也是气急了，不管身后的碧桃正给我缠发，一下子站起来骂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家庭暴力吗！”
“为夫没管好下人，气着夫人了……”他神清气爽，挑了一下眉。
“哼。”我背着他坐在圆凳上。刚刚起来急了，扯到头发，还挺疼的。我自己委屈地摸摸被拽疼的位置。
小碧桃吓得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地磕头：“王妃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害，不赖你。你快起来。”我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退下。”南黎瑾却是没给她好脸色。
“是，是……”碧桃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这丫头笨手笨脚的。王爷放心我回去定好好责罚她。”管家下跪说。
“别，是我不小心，你别为难她。”我连忙阻止。
“这……”管家为难地看着南黎瑾。
“听王妃的。你们都退下吧。”南黎瑾一发话，管家和侍卫有序离开。
“他不会为难碧桃吧。”我问南黎瑾。
“府里自然有规矩，不劳王妃费心。”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这算是知道自己多嘴坏规矩了，老实地看着前面的铜镜。他踱步至我身后撩起我没盘好的头发，柔声说：“我做事自有分寸，夫人放心。”
我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我规矩，你无权改变分毫。
“难得你牵挂本王，本王怎么舍得王妃馋酒？无妨，我一定陪你喝。”南黎瑾不依不饶。
“那个碧桃啊……”我赶紧先处理一个好遣走的：“你下去处理一下，一会本妃去看你啊。”
“是……”碧桃行了一个礼退出门。
“灼儿真是宅心仁厚，对待下人都这么客气。”他绕过我坐在桌旁。等他一坐下，外面的下人就招呼着上菜。
我也不等谁邀请直接坐在他对面：“当然要客气些，我最怕下人往我背后捅刀子。”
“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防着些就是了。过来……”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什么？”我没听清，他的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
“坐过来。”他耐心地重复一遍。
“嗯……”我正犹豫……
“你坐的位置挡着上菜。你不怕被油火烫伤，下人可怕被我责罚。”他笑着说。
“嗯，言之有理。”我点点头坐到他身边。我还没坐稳，没想到他立刻把我一把拥在怀里。他身上的药香清凉，我的脸却烫得不行。
“你做什么……”我满脸惊慌。
“灼儿身上的香气怡人，待我细细品品。”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颈子，颈间阵阵发痒。
“我猜是桂花……”我顺便一说，脱离他的拘束，抱着凳子坐远了一些。
“灼儿实在怕生，为夫该如何是好？”他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纸扇，摸着下巴看着我，脸上浮现不悦之色。
“你急什么……”我捂着脸没有说下去。尊严尽失……也不知道被天上人怎么笑话呢。
“好，为夫不急……反正你又跑不了。”他笑意更浓。
我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是什么意思？我早晚是他的人？我不想活了！士可杀不可辱！不可辱！
刚有些轻生念头，脑中想起天帝的话。
“你若敢自尽，本尊就让你投胎成一头母猪。一辈子生儿女供人屠宰，死了还会让人做成香烤五花肉，让众位仙友品尝！”天帝恶狠狠地说。
他这句话从送我进轮回之时就一直回荡在我耳边。
为什么要做成香烤五花肉！红烧肉不好吃吗？
“这……”我头疼得不行，一下子磕在桌子上，才缓解一些。
头发昏，多磕几下才好。正当我撞在桌子上的时候，一只大手垫在我额头。
“你不舒服？”他问我语气有一丝凉意。
“头疼……”我回答他。
“你的身子烫得很。”他把我揽在怀里。他的力道轻柔，没有恶意。我也没有反抗。今天实在有些累了。
闲事管得太多了，有些倦了。
“我没事……”我扶着他坐直：“可能是染上了些风寒，喝点酒就好了。”
“你肯喝酒了？”他淡笑说。
“何以解忧，唯有烈酒。”我脱口而出。兴许是脑子昏了，我今天就想喝些酒暖暖身子也解解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提醒我说。
“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愁什么愁？”我看向门外送上来的晚膳。
晚膳摆上桌，我失望得不行，又青又素……我撅着嘴看着南黎瑾：“你不是想让我吃胖些吗？连肉都没有……”
“夫人不喜欢？晚上沾多荤腥不好，你就忍忍吧。”他摇着扇子说。
“总要准备些下酒菜吧。”我不开心地说。
“好，听夫人的。来人上盘花生米。”他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吐血。
“我又不是兔子，我要吃肉……”我小声嘟囔。
“兔子多好，既惹人怜爱又多子多孙。”他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我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还向他身边靠靠。
“陪夫君喝酒可好？”他在我耳边低语。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耳朵上，心中一阵悸动。
“好……”我在他的魔掌之下温顺得不得了。
*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这夜雨微凉惊人梦。我醒来看见眼前这一幕简直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毫无人性！
“南黎瑾……”我咬着牙瞪着身侧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夫人，天还未亮……”他无辜地揉了揉眼睛。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伪君子！你个大骗子！衣冠禽兽！”我又羞又气，胡乱地在他床上寻找衣服残骸，披在身上，遮掩满身红印。
“夫人何出此言呢？我们是夫妻，有些夫妻之事也是应该的？难道夫人是怪我不够勇猛？”他支着头，看我披着“布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滑稽样子。
“嘶……”我深吸一口冷气，只要一动身子就疼得厉害。昨晚他是把我五马分尸之后又缝回去了吗？
“夫人莫赌气，你看看为夫的样子。”他指着自己肩上的红印说：“貌似被非礼的可是为夫啊。”
“诶？是这样吗？”我凑近看，好像有我的牙印呢。他的脖子上也是红紫一片……我昨晚又喝断片了？还还还还……侮辱了他？
本神真是勇猛……我开始窃喜。哈哈哈，天上的老官们没想到吧，本尊就是下界成为女人也在上面！
“灼儿，为夫有一事不明。”他皱着眉说。
“何事？”我得意地说。
“你可是属狗的？”他认真地问。
我也是无言以对……
第二天清晨，丫鬟为我们更衣梳洗。旁边多嘴的小侍卫问了一句：“王爷您这伤……”
“无妨，王妃咬的。”他还有几分得意。我都羞得不行了，他也不知道害臊？
旁边的老管家用袖子掩着嘴偷笑。几个未许人家的小丫鬟不知，门外站着的老油条们都一个个忍俊不禁。
我也是气急了，不管身后的碧桃正给我缠发，一下子站起来骂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家庭暴力吗！”
“为夫没管好下人，气着夫人了……”他神清气爽，挑了一下眉。
“哼。”我背着他坐在圆凳上。刚刚起来急了，扯到头发，还挺疼的。我自己委屈地摸摸被拽疼的位置。
小碧桃吓得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地磕头：“王妃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害，不赖你。你快起来。”我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退下。”南黎瑾却是没给她好脸色。
“是，是……”碧桃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这丫头笨手笨脚的。王爷放心我回去定好好责罚她。”管家下跪说。
“别，是我不小心，你别为难她。”我连忙阻止。
“这……”管家为难地看着南黎瑾。
“听王妃的。你们都退下吧。”南黎瑾一发话，管家和侍卫有序离开。
“他不会为难碧桃吧。”我问南黎瑾。
“府里自然有规矩，不劳王妃费心。”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这算是知道自己多嘴坏规矩了，老实地看着前面的铜镜。他踱步至我身后撩起我没盘好的头发，柔声说：“我做事自有分寸，夫人放心。”
我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我规矩，你无权改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