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快快拿开!我英俊的脸快没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被这小小纸片伤着吗?自己拿开!”姜颜说道,00V连忙上去摘下。

    陆鸣哭着说:“远兄!谢谢你!保护了我的脸!姜颜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因为我小小一句话区别对待呢?”

    “临鲤是我老师,能一样吗?还有,我哪里区别对待了!是你自己嘴巴不老实乱讲话,好了,这个怨鬼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我的搭档是你,再怎么说面对它的是我们两个,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

    “我可以换个搭档。”

    “啊!不要!我不同意!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你别忘了所有文件都是在我这的,要摧毁还不简单?”

    “……”临鲤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这俩人吵,他心想:总感觉忘了什么?这时候,司承远已经把那个紫色的文件包好了,递给陆鸣,说道:“鸣兄还是好好的做这个任务吧!七姐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陆鸣看着手中的文件,欲哭无泪。

    司承远看了看钟,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了,按常理来讲,秦钟不会工作到这个点,更何况今天可是一个星期难得的休息日,以秦钟的性子可不是那种努力工作到休息日都不放过的程度,除非,他有病。

    司承远转过身,看向临鲤,问道:“临老师,您突然来找我们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还有就是您今天有没有看见老黑啊?一个上午都没见到他,老黑平常可是准时吃饭的。”(老黑:秦钟绰号)

    司承远就是这样一个拥有冷俊的外表,语气却与外表完全不符的人。俊怎么个俊呢?他长着一双美极的杏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上唇紧贴下唇,如同草莓味的果冻。那冷在哪呢?冷在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几乎从未变过,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高冷形象,假如有人找他说话,等司承远一开口,大概率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会袭卷这人一身,就算是临鲤也接受不了,□□颜、陆鸣和司承远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注:冥界一天,凡界一年,除怨师每天会在任务中度过凡界的一年。),早以习惯,临鲤就不一样了,他和司承远就只见过两面。

    【六十多年前……】

    月黑风高的夜晚,深山中的一间破旧屋子内,北风呼呼地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摇摇晃晃,灯光照射在十六岁少年的脸上,忽闪忽闪的,少年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台面上,等待他的,是死亡。

    少年的手脚被牢牢地绑在了台面的四角,蒙面人拿起生满铁锈的手术刀,在少年的胸膛上开了个口子,早已没有力气挣扎的少年猛地瞳孔皱缩,痛苦地叫喊着,手脚上的绳子被极限拉扯,喀嗒一声,绳子断开,蒙面人将他按住,大声地呵斥着,骂道:“小兔崽子,还想跑?你再动一下我就锯了你的腿!”出于求生的欲望,少年抗拒的越发激烈。蒙面人的帮手将他按住,另一个人则是将锯子递给了蒙面人,电锯发出滋滋的声音,极为刺耳,少年恐惧着,大声哭喊着,电锯落下的那一刻,这颗生命之火熄灭了。少年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着,屏幕上显示着“母亲”。

    “你醒啦!小钟钟快来!”少年醒来,恐惧着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那令他害怕的面孔,看到的是那发出淡淡幽香的静幽树以及一望无际的草地还有两个令他感觉很亲切的陌生人。秦钟手上拿着一个类似本子样的东西,越过临鲤,来到少年身边。被视为空气的临鲤心里莫名的有点不爽,但他没有说出来,毕竟他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工作职位的。

    “司承远,男,十六岁,出生在贫寒的家庭,其父因酒驾被货车撞死,死前欠下巨额债务,由母子俩承担……最后被人贩子杀死。”

    “这么惨!这这这,这要是是我,我直接成为……”临鲤说到这就好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成为什么?怎么不说了?”

    “……”

    说个鬼啊!这能说吗?!队规明确写道:不能怂恿清白之人成为污浊之人,所谓污浊之人,指的就是怨鬼。后一句则是若为之,则后果自负。倘若说完这句话后,这孩子成为了怨魂,绝对是特级怨鬼,比凶的煞气多得多,对付起来相当困难,恐怖至极。临鲤回了一句:“我忘记说什么了。”

    “当真?”

    “对!我打包票。”临鲤流着冷汗,竭尽全力保持微笑,这是个人看了都觉得这人是个变态,秦钟自然也是如此,他正要说什么就被临鲤打断了。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得带他去喝汤然后再带他去做入队测试,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说了什么。”

    秦钟无语。

    司承远坐起身来,他想说话,但又止住了,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怎么也找不到。秦钟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什么,而临鲤不知道,他想问,看到秦钟没问就感觉问这个多少是个弱智问题,问吧,显得自己弱智,不问吧,就难受的要命。

    就在临鲤做思想打架的时候,秦钟对司承远说:“不用找了,凡间的活物是带不到冥界的。”

    司承远听了之后,怔了一下,看向秦钟,他的眼眶泛了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后又低下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在草地上。

    【凡间】

    “老大,这个怎么处理?一股血腥,啊!受不了!”灯光照着说话的男人,只见他手掐着鼻子,满脸嫌弃的说着,站在他旁边的壮汉点了根烟,说道:“受不了也得受着,叫阿毛阿狗把尸体抬到山顶埋起来,别留什么东西在地上。”

    “是!老大!”男人掐着鼻子回道,随后就叫来了阿毛和阿狗把尸体抬了出去。少年的身体已经四肢全无,看起来像是沾满鲜血的石像,阿毛阿狗嫌弃着将其抬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来到山顶,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阿毛开口说道:“看我干嘛?赶紧挖坑啊!”阿狗骂道:“谁他妈看你啊!铲子都在你那,要我拿什么挖?难不成要我把你的手剁下来当铲子使?”阿毛边护着自己的手,边把铲子丢给了阿狗,一脸的害怕,阿狗笑道:“瞧瞧你那怂样儿,真是好笑!”

    片刻后,少年的尸体被埋进了土里,阿毛阿狗也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谁都不知道,在这少年的口袋中,有着四颗玫瑰花种,而这四颗花种,正是人们之后发现少年尸体的引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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