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墙手记第十二页
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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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
惊惧的面孔吐出断断续续的话，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孩。
琉璃挑眉，有些意外它会说人话，还是没有结成咒胎的情况下。
如果昨晚不是选了柴谷彻男，而是其他的幸运儿，或许已凝结出咒胎。
咒灵爆出山崩海啸般的庞大咒力，分裂成两个躯体，绳索轰然碎裂，化作星光碎片。
挣脱桎梏的同时，伤口恢复如初，咒灵操动两副身躯奔袭而来，无数只手臂从四面八方拍向琉璃。
琉璃岿然不动，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
“断！”
以她为中心，结成数面防御墙，格挡住咒灵全部的攻势。
咒灵狂怒，不停冲撞防御墙，想要轰碎墙体。
“锢！”
数不清的锁链拔地而起，将咒灵分裂出的两个躯体围困得密不透风，四张符咒分别贴在头顶和腹部，封住了它所有的咒力流动。
清澈的灵力溶进身躯，深紫色的粘稠血液不断渗出，刺鼻的腥臭味充斥整个空间。
咒灵疼痛难忍，发出悲鸣般的嚎叫：
“救……我……旦……那……”
“噫，好恶心。”
明明在安全地带，灯草仍然嫌弃地跳上萩原研二的肩头。
萩原研二捂住口鼻：“就算琉璃小姐想引诱诅咒师出面，也不用这么恶心自己吧。”
“她才没那么笨。”灯草睨了他一眼，解释道：“早在出手前，她就开了简易结界，封住了嗅觉。”
萩原研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它在说什么？”泷川法生止住怯意，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问。
“应该是在摇人。”萩原研二随口一答。
泷川法生吃惊：“这玩意背后还有人？”
咒灵无力挣扎，发出婴孩般的啼哭声，听起来十分诡异。
“旦……那……杀……了……她……”
咒灵一字一句吐着话，呼叫它的爱人前来救援。
它的旦那不负众望，火速赶到了现场。
见到自己辛苦培育的咒灵被封在原地，他怒火中烧，持起倾注了咒力的刀刃逼向琉璃，连续上挑、突刺、下劈、横斩，展开一系列斩击。
琉璃面不改色，轻松闪避，不但没有还手，还游刃有余端量诅咒师手里的武器。
从刀柄到刀尖，每一处细节她都看得十分仔细。
是把打刀呢。
既然注入了咒力，应该不容易断吧。
琉璃唇角上翘，灿金眼睛闪过一抹狡黠，她取下别在腰间的蝙蝠扇，反派感十足的说道：“二级诅咒师的话，应该挺能抗揍的吧。”
“什——”
不给诅咒师反应的时间，她以扇口为刃，反身还击。
只听见铿铿锵锵的击打声，没几个回合，诅咒师节节败退，手里的打刀伤痕累累。
因为琉璃的目的在打刀身上，她没打算下死手，也不屑对人类下死手，最初的兴致过去后，她故意留出空隙，给了对手撤退的空间。
诅咒师见机，连忙侧身后撤，拉开了与琉璃的距离。
“旦……那……”
符咒的灵力不间断溶入咒灵体内，迫使它发出悲鸣的哭喊，向它的爱人倾泻自己的痛楚。
诅咒师这才看清咒灵身上的符咒。没有一点犹豫，他举起已经卷刃的打刀用力挥砍，凝练了咒力的刀刃在接触符咒的瞬间被弹开了。
麻痹感顺着刀刃震动虎口，手中的刀险些脱手落在地上。
察觉符咒上注入的不是咒力，诅咒师戒备地盯着琉璃，时刻保持战斗姿态，思考应对的方法。
“旦……那……”
“不哭，别急，我会保护你的。”诅咒师柔声安抚，像是情人间亲昵细语。
即便交过手，他仍然看不到琉璃身上的咒力分布，更看不透琉璃的术式，无法作出任何判断，只能单从着装上排除了高专的可能。
“你是什么人？是御三家的人还是总监部派来的？”
“御三家？总监部？”场外的泷川法生一脸懵。
“小灯草，那是什么？”萩原研二和他一样完全听不懂，只好求问肩膀上的黑猫灯草。
灯草挠了挠耳朵，漫不经心地回答：“自以为是的人类组织。”
“哈啊？！”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个青年更加懵圈了。
“小灯草，说人话。”
灯草嘁了一声，简短进行知识点教学：“御三家就是咒术界三大名门世家，从平安时代起代代传承下来的古老迂腐的家族，而总监部嘛，是由人类高层组建的用来统领、监管咒术师的最高权威机构。”
……
#
琉璃很满意对方提供的小情报，她面带微笑，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谁知道呢？”
听到这个回答，诅咒师气得想吐血，没有多想断定了琉璃来自总监部。
早晚杀了那些老东西。
诅咒师眼神一凛，连带对总监部的愤恨全部堆到琉璃头上。
杀意凝结，诅咒师挥动灌满咒力的打刀，连同新仇旧恨一并砍向琉璃。
琉璃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改为左手持扇，等他近身到合适的距离，一个漂亮的居合斩，将卷刃的打刀崩碎。
“！！！”
场外观战的两个帅气青年惊呆了。
那是一把什么样的扇子啊！不对，那是什么神兵利器啊！
诅咒师：“……”
他花了五千万日元在黑市买的刀就这么碎了！！该死的女人！
琉璃抿笑：“可惜了一把好刀。”
“你这家伙！”诅咒师面目狰狞，灌满咒力的拳头卷起劲风袭向琉璃。
“定。”
四根灵子光束贯穿诅咒师的四肢，将他钉在原地，不论他如何调动咒力，都不能挣脱。
琉璃收回蝙蝠扇，神情淡然的讯问道：“其他受害者呢？都被它吃了吗？”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诅咒师露出轻蔑的表情，嘲讽道：“总监部派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你吗？看来你不过是总监部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狗！”
“完了完了。”黑猫灯草神色慌张，“你骂她什么不好，他骂她是狗……”
“琉璃小姐很讨厌狗吗？”对猫狗没有特别偏爱的萩原研二十分好奇。
“不是，她只是单纯讨厌被骂是狗。”
琉璃眼里透出寒冷，唇角微动，持诀道：“伏火。”
四张符咒瞬间迸发出红色的火焰，聚成燎原火海，透过禁锢锁链持续不断侵蚀燃烧着咒灵的身躯。
“……旦……那……”
咒灵厉声哀嚎，深褐色的粘液不断流淌，躯体在高温中熔化。
“可恶！！”诅咒师面目狰狞，始终无法突破封住自己的光束，只能眼睁睁看着咒灵被烈焰焚烧，直至满身污秽的诅咒烬灭。
#
咒灵烟消云散，与之定下「束缚」的诅咒师口吐鲜血，折了大半条命。
琉璃嘴角挂笑，神色淡漠，“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如果换成其他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辛苦培育的咒灵就这么没了，诅咒师悻悻地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琉璃沉声盘问：“是谁教你这样养咒灵的？那个人额头上可有一条缝合线？”
诅咒师投去询问的眼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表情充分说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琉璃嘴角下撇，略感失望。
诅咒师眼珠一转，脱口而出：“只要你不把我送去总监部，我可以帮你在黑市打听。”
“黑市打听？”琉璃冷笑一声，“我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诅咒师咬牙：“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比起送去总监部受刑，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杀你有什么好处？”琉璃反问：“能让被你无辜杀害的生命起死回生吗？”
“那你想怎么样？”
琉璃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等从场外安全地带一路小跑上来的青年出现，才笑着说道：“研二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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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一目了然。
除了把诅咒师交给警察，萩原研二不作他想。
因为不方便和警察接触，这一重任自然落到泷川法生头上。泷川法生转头联络了他的委托人，也就是听话逃跑的施工负责人生驹喜部。
两人一同把诅咒师交给了警察，由警方负责对接总监部执行处刑。有官方出面，相关受害者家属也能得到一笔补偿款，勉强算是好的结果。
谎称还有善后的事情处理，泷川法生没有随同生驹喜部一起到警察署做笔录，而是另外约了补录时间。
确认警车驶出很远，泷川法生这才走向隔壁一栋高级公寓的非机动车停车场，那里躲着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两人组——他的救命恩人。
“辛苦啦，小泷川。”
看到醒目的茶色头发，萩原研二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
琉璃礼貌微笑，对年轻的法师说：“泷川先生，有劳您超度亡者，我对这方面不怎么在行。”
刚刚祓除咒灵消耗了她不少灵力，借有专业人士在，她趁机偷个懒，避免过多耗费力量。
“……？”
萩原研二眨动眼睛，那第一次见面在窄巷超度亡灵的是谁？
泷川法生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发出诚挚邀请：“除了请吃牛肉火锅，我还想邀请你们万圣节当天来观看我们乐队演出。”
“牛肉火锅？”
“诶？万圣节？！”
泷川法生看着面前关注点和惊讶程度截然不同的两人，小心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琉璃睨了一眼有意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灯草，看穿了牛肉火锅背后的故事。
她确实有些饿了。但她更在意萩原研二少有的异常反应。
与她对视的青年稍作沉默，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又到万圣节了。”
琉璃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她转移话题：“泷川先生，还是先超度亡魂吧，耽搁久了会滋生新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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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
惊惧的面孔吐出断断续续的话，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孩。
琉璃挑眉，有些意外它会说人话，还是没有结成咒胎的情况下。
如果昨晚不是选了柴谷彻男，而是其他的幸运儿，或许已凝结出咒胎。
咒灵爆出山崩海啸般的庞大咒力，分裂成两个躯体，绳索轰然碎裂，化作星光碎片。
挣脱桎梏的同时，伤口恢复如初，咒灵操动两副身躯奔袭而来，无数只手臂从四面八方拍向琉璃。
琉璃岿然不动，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
“断！”
以她为中心，结成数面防御墙，格挡住咒灵全部的攻势。
咒灵狂怒，不停冲撞防御墙，想要轰碎墙体。
“锢！”
数不清的锁链拔地而起，将咒灵分裂出的两个躯体围困得密不透风，四张符咒分别贴在头顶和腹部，封住了它所有的咒力流动。
清澈的灵力溶进身躯，深紫色的粘稠血液不断渗出，刺鼻的腥臭味充斥整个空间。
咒灵疼痛难忍，发出悲鸣般的嚎叫：
“救……我……旦……那……”
“噫，好恶心。”
明明在安全地带，灯草仍然嫌弃地跳上萩原研二的肩头。
萩原研二捂住口鼻：“就算琉璃小姐想引诱诅咒师出面，也不用这么恶心自己吧。”
“她才没那么笨。”灯草睨了他一眼，解释道：“早在出手前，她就开了简易结界，封住了嗅觉。”
萩原研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它在说什么？”泷川法生止住怯意，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问。
“应该是在摇人。”萩原研二随口一答。
泷川法生吃惊：“这玩意背后还有人？”
咒灵无力挣扎，发出婴孩般的啼哭声，听起来十分诡异。
“旦……那……杀……了……她……”
咒灵一字一句吐着话，呼叫它的爱人前来救援。
它的旦那不负众望，火速赶到了现场。
见到自己辛苦培育的咒灵被封在原地，他怒火中烧，持起倾注了咒力的刀刃逼向琉璃，连续上挑、突刺、下劈、横斩，展开一系列斩击。
琉璃面不改色，轻松闪避，不但没有还手，还游刃有余端量诅咒师手里的武器。
从刀柄到刀尖，每一处细节她都看得十分仔细。
是把打刀呢。
既然注入了咒力，应该不容易断吧。
琉璃唇角上翘，灿金眼睛闪过一抹狡黠，她取下别在腰间的蝙蝠扇，反派感十足的说道：“二级诅咒师的话，应该挺能抗揍的吧。”
“什——”
不给诅咒师反应的时间，她以扇口为刃，反身还击。
只听见铿铿锵锵的击打声，没几个回合，诅咒师节节败退，手里的打刀伤痕累累。
因为琉璃的目的在打刀身上，她没打算下死手，也不屑对人类下死手，最初的兴致过去后，她故意留出空隙，给了对手撤退的空间。
诅咒师见机，连忙侧身后撤，拉开了与琉璃的距离。
“旦……那……”
符咒的灵力不间断溶入咒灵体内，迫使它发出悲鸣的哭喊，向它的爱人倾泻自己的痛楚。
诅咒师这才看清咒灵身上的符咒。没有一点犹豫，他举起已经卷刃的打刀用力挥砍，凝练了咒力的刀刃在接触符咒的瞬间被弹开了。
麻痹感顺着刀刃震动虎口，手中的刀险些脱手落在地上。
察觉符咒上注入的不是咒力，诅咒师戒备地盯着琉璃，时刻保持战斗姿态，思考应对的方法。
“旦……那……”
“不哭，别急，我会保护你的。”诅咒师柔声安抚，像是情人间亲昵细语。
即便交过手，他仍然看不到琉璃身上的咒力分布，更看不透琉璃的术式，无法作出任何判断，只能单从着装上排除了高专的可能。
“你是什么人？是御三家的人还是总监部派来的？”
“御三家？总监部？”场外的泷川法生一脸懵。
“小灯草，那是什么？”萩原研二和他一样完全听不懂，只好求问肩膀上的黑猫灯草。
灯草挠了挠耳朵，漫不经心地回答：“自以为是的人类组织。”
“哈啊？！”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个青年更加懵圈了。
“小灯草，说人话。”
灯草嘁了一声，简短进行知识点教学：“御三家就是咒术界三大名门世家，从平安时代起代代传承下来的古老迂腐的家族，而总监部嘛，是由人类高层组建的用来统领、监管咒术师的最高权威机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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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很满意对方提供的小情报，她面带微笑，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谁知道呢？”
听到这个回答，诅咒师气得想吐血，没有多想断定了琉璃来自总监部。
早晚杀了那些老东西。
诅咒师眼神一凛，连带对总监部的愤恨全部堆到琉璃头上。
杀意凝结，诅咒师挥动灌满咒力的打刀，连同新仇旧恨一并砍向琉璃。
琉璃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改为左手持扇，等他近身到合适的距离，一个漂亮的居合斩，将卷刃的打刀崩碎。
“！！！”
场外观战的两个帅气青年惊呆了。
那是一把什么样的扇子啊！不对，那是什么神兵利器啊！
诅咒师：“……”
他花了五千万日元在黑市买的刀就这么碎了！！该死的女人！
琉璃抿笑：“可惜了一把好刀。”
“你这家伙！”诅咒师面目狰狞，灌满咒力的拳头卷起劲风袭向琉璃。
“定。”
四根灵子光束贯穿诅咒师的四肢，将他钉在原地，不论他如何调动咒力，都不能挣脱。
琉璃收回蝙蝠扇，神情淡然的讯问道：“其他受害者呢？都被它吃了吗？”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诅咒师露出轻蔑的表情，嘲讽道：“总监部派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你吗？看来你不过是总监部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狗！”
“完了完了。”黑猫灯草神色慌张，“你骂她什么不好，他骂她是狗……”
“琉璃小姐很讨厌狗吗？”对猫狗没有特别偏爱的萩原研二十分好奇。
“不是，她只是单纯讨厌被骂是狗。”
琉璃眼里透出寒冷，唇角微动，持诀道：“伏火。”
四张符咒瞬间迸发出红色的火焰，聚成燎原火海，透过禁锢锁链持续不断侵蚀燃烧着咒灵的身躯。
“……旦……那……”
咒灵厉声哀嚎，深褐色的粘液不断流淌，躯体在高温中熔化。
“可恶！！”诅咒师面目狰狞，始终无法突破封住自己的光束，只能眼睁睁看着咒灵被烈焰焚烧，直至满身污秽的诅咒烬灭。
#
咒灵烟消云散，与之定下「束缚」的诅咒师口吐鲜血，折了大半条命。
琉璃嘴角挂笑，神色淡漠，“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如果换成其他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辛苦培育的咒灵就这么没了，诅咒师悻悻地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琉璃沉声盘问：“是谁教你这样养咒灵的？那个人额头上可有一条缝合线？”
诅咒师投去询问的眼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表情充分说明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琉璃嘴角下撇，略感失望。
诅咒师眼珠一转，脱口而出：“只要你不把我送去总监部，我可以帮你在黑市打听。”
“黑市打听？”琉璃冷笑一声，“我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诅咒师咬牙：“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比起送去总监部受刑，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杀你有什么好处？”琉璃反问：“能让被你无辜杀害的生命起死回生吗？”
“那你想怎么样？”
琉璃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等从场外安全地带一路小跑上来的青年出现，才笑着说道：“研二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
答案一目了然。
除了把诅咒师交给警察，萩原研二不作他想。
因为不方便和警察接触，这一重任自然落到泷川法生头上。泷川法生转头联络了他的委托人，也就是听话逃跑的施工负责人生驹喜部。
两人一同把诅咒师交给了警察，由警方负责对接总监部执行处刑。有官方出面，相关受害者家属也能得到一笔补偿款，勉强算是好的结果。
谎称还有善后的事情处理，泷川法生没有随同生驹喜部一起到警察署做笔录，而是另外约了补录时间。
确认警车驶出很远，泷川法生这才走向隔壁一栋高级公寓的非机动车停车场，那里躲着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两人组——他的救命恩人。
“辛苦啦，小泷川。”
看到醒目的茶色头发，萩原研二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
琉璃礼貌微笑，对年轻的法师说：“泷川先生，有劳您超度亡者，我对这方面不怎么在行。”
刚刚祓除咒灵消耗了她不少灵力，借有专业人士在，她趁机偷个懒，避免过多耗费力量。
“……？”
萩原研二眨动眼睛，那第一次见面在窄巷超度亡灵的是谁？
泷川法生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发出诚挚邀请：“除了请吃牛肉火锅，我还想邀请你们万圣节当天来观看我们乐队演出。”
“牛肉火锅？”
“诶？万圣节？！”
泷川法生看着面前关注点和惊讶程度截然不同的两人，小心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琉璃睨了一眼有意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灯草，看穿了牛肉火锅背后的故事。
她确实有些饿了。但她更在意萩原研二少有的异常反应。
与她对视的青年稍作沉默，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又到万圣节了。”
琉璃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她转移话题：“泷川先生，还是先超度亡魂吧，耽搁久了会滋生新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