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11/
从黑夜到黎明，夜幕先浮现一点红，暗红的点横向延伸成无边无际的赤色长线，当赤线翻滚涌动之时，金光骤降整个天幕，金色海浪从深处奔涌而来，落在赤线前方操场的每个士兵身上。
“加油各位，今日的早操还有99圈，你们只需要再加紧跑三个小时就结束了。”
“跑这么慢，我没给你早饭吃是吗，再加20圈。”
一位穿着迷彩军服，红色短发的女军官手握长鞭，不住地鞭策每个晨练士兵。
“你，不许喘那么大气，否则我就把你扔去和比利赛跑。”红发女军官的鞭子落在安茜身上，后者连忙调整自己的呼吸，同时让凌乱的步伐跟上节奏。
离开主星基地，安茜来到了警戒前线，正式成为一名警戒兵。今天是她正式训练的第一天。
红发女军官叫秋恩，比利是她养的大型军犬，她挥舞一手好鞭子，训练士兵堪称严苛。
秋恩长鞭扫过，晨练跑操的队伍又想起“嗷嗷”不绝的叫喊，但没人敢停下，只得拼命地跑着。
安茜跑得全身疼痛无比，五脏六腑灼烧滚烫，在即将倒下之时，教官秋恩总算仁慈地宣布晨练结束。
“休息一个半小时。”
跑操队即刻毫无印象地摊在地上，所有人七歪八扭，任由风沙打在他们的脸上，远远望去，这些人仿佛沙漠里肆意生长的植株。
望着金黄的天，土黄的地，安茜吐了口沙子，突然畅快地笑了。
旁边躺着的人不解：“你第一次训练不累吗，换我那时候哭都来不及，为什么你笑得出来？”
“跑到动弹不得，才是训练的感觉！”安茜吼道。
这一声吼叫把差点睡着的几人纷纷震醒，教官秋恩嘴上扬起很高的弧度，同样吼道：“新兵，觉悟不错！休息完毕后我亲自训练你，让你体会更痛快的感觉！”
秋恩的吼声带着嘶哑，回荡在土黄色的操场，让人联想到长满刺又充满生命力的仙人掌。
小伙伴惊奇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米娅·波波奇，认识一下。”
安茜也伸出手回握，报上自己的名字。
“噗！”更多的人笑起来，也跟安茜握手互通姓名。
来警戒线的第一个早上，安茜成功让所有人记住她的名字。
队友们提醒安茜，教官秋恩使鞭变化莫测，扎扎实实挨鞭子很疼，过个几招后安茜就躺地上一动不动，届时秋恩把军犬比利牵过来，他们会拿口袋里剩下的肉片把狗引开。
安茜感动，这群新认识的伙伴也太为她着想了。
她用力回握她/他们的手：“而你们，是我新的朋友。”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力度，新朋友们的笑容纷纷凝固。
“少耍宝了，过来。”秋恩红色短发在空中飘扬，赤红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安茜。
安茜活动一番酸软的筋骨，一步步向秋恩走去。
没有招呼秋恩，她率先发起进攻，左脚狠踢秋恩下盘，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秋恩“嘶”了一声，“看你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基地培养出的乖宝宝，没想到一上手就是野路子。”
基地练出来的士兵出招规范有力，而安茜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因为她在基地呆了不到一个月，压根没学会那套。
第一招得手，安茜愈发兴奋起来，手肘狠击秋恩肩膀，趁对方还击时抬脚踢向对方护住肩膀的手臂，安茜打算借势将秋恩击倒，却惊愕地发现踢不动。
安茜：她引以为傲的大力出奇迹呢？
秋恩挑眉，轻蔑地笑了笑，接着一个过肩摔将安茜扔在地上。
“呼！”观看的队友发出戏谑的呼声，显然一早料到是这结果。
地上全是沙砾，安茜却顾不得形象往后翻滚，可秋恩的鞭子比她翻滚地更快，一下又一下落到她身上。
安茜咬牙去抓鞭子，可秋恩的鞭子就像挂在驴面前的胡萝卜，总是在她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消失在眼前，重重落在她身上。
又过了十几鞭，安茜总算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秋恩不屑地收回鞭子：“怂蛋，我们警戒兵可以战死，但不能求饶。”
安茜哭着说：“是是是。”
她抬手擦着眼泪，后方传来哄堂大笑。
“教官鞭子的味道怎么样，带劲不！”
“这才是训练的感觉，新兵安茜！真正的入伍第一课。”
安茜低声啜泣着站起来，突然一脚踩住秋恩的鞭子，扑过去与对方四肢相接！
秋恩嗤笑：“想耍花招，我见过的没有以前也有八百，奉陪到底。”
安茜好歹让秋恩失去几秒控鞭的能力，贴身与她肉搏起来。
秋恩的眼瞳微动，安茜这一回不一样了。
她的力气竟然翻倍了！
看着安茜泪水和沙子糊了一脸的模样，联想到安茜泪失禁的体质，秋恩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孩子，情绪激动会让体质变化，力气变大、不停流泪，都只是其中的表现之一。
然而，秋恩的作战经验岂止是安茜的百倍，纵然安茜有一瞬间的优势，不过三秒重新被秋恩打翻。
这回安茜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彻底明白了自己和教官的差距。
……
“小事，挨过教官的鞭子，我们就是真正的队友了。在场每个人哪个没挨过一遭。”一位大姐搂着安茜的肩膀哈哈大笑。
另一位大哥给安茜端了盘烤肉和水果：“吃，这是我们特地为你准备的新兵欢迎仪式。”
接着，十来个人一起唱歌，他们虽然调子不齐，节奏紊乱，但是全场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安茜磕磕绊绊地学了几句，也跟着唱了起来。
歌唱完后，安茜也吃完了烤肉水果，至此安茜的入伍仪式结束，她正式成为警戒前线的士兵，秋恩小队的一员。
安茜看了眼光脑，她现在只有休息时间可以申请光脑的使用，打开光脑上面是一连串好友的信息。来自金克丝、安德烈、大卫、毛毛等人。
上交光脑前，她群发了消息。
“我很好，来到警戒线是我的个人选择，不必为我担忧，这里的人很棒，教官很厉害，队友们还为我举行了欢迎仪式。”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清扫战场，刚入伍只能做做简单的任务，但我会努力在这里学习，把工作做好。”
“金克丝、安德烈、大卫、毛毛，以及我的新兵朋友们，期望你们也在基地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
发完消息，安茜默默叹口气，接着脱下迷彩服，穿上防护服，戴上仿佛面罩，将粟色明眸藏在墨镜之下。
她的同伴是米娅·波波奇，前辈是林牧上士，她们即将去往荒芜战场。
林牧上士介绍着荒芜星：“那里是主要的前线战场之一，不过是已经废弃的，真正危险的地方你需要经过安全演练才能上。”
“荒芜星顾名思义是颗废星，那里几乎没有生命存活了，完全是星球垃圾场，全部是战争遗留的机器残骸。”
“是不是好奇，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清理星球的战争垃圾？我先保留一个悬念，届时再告诉你。”
林牧回头对两人微笑：“这也算一个考验，如果你们能猜到任务并提前完成它，我会给你们奖励。”
林牧上士长相中性，声音也中性，穿着军服身材高挑却不健壮，上士柔和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米娅率先举起手：“上士，请问你是什么性别？”
安茜也有点好奇，只听林牧说：“我是无性别主义者，不要用性别印象定义我。”
米娅和安茜诺诺点头：“好的好的。”
……
荒芜星，银月轮转已过第四轮周期。
银色月光洒在机械零件铺成的大地上，反应冷光粼粼，硝烟中弥散着冰冷的美感。
时间似乎在此停滞了，一秒在此即是永恒，寂静是绵长不绝奏响于此的乐章。
“咚咚”
两声敲门声将看门人惊醒。
看门人睡眼惺忪：“谁来打扰老头子安眠……是你！”
看门人瞪大眼睛，想合上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推门而入。
老人最后悠悠叹了口气，烧了一壶茶，煮沸的茶香冲散浓郁的硝烟味，来人轻敲茶杯，沉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人眼皮下垂：“我年纪大了，不想再卷进你们的战争里。”
“帝国军很快要来清理这片垃圾场，你躲不了多久了。”那人警告道。
看门人拿起旧时代的烟卷，疲惫道：“那就让我这个老东西，也随着垃圾一起被清理干净了。”
老人转眼：“我年纪太老了，已经没什么冲劲了，就像火炉里的纸片，即将化作灰烬。”
那人沉默良久，终于缓步离开：“打扰了，愿你从此好眠。”
离开时，那人接到老人抛过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拿走吧，反抗军。”
“怎么用它全看你，真到了你用它的那一天，估计整个荒芜星也不复存在了。但与其给帝国，我宁愿给你。”
那人将东西收入怀里，说：“我不会放过每个踏足这片土地的帝国军。”
“看门人……永别了。”
说罢，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屋里的炉火还烧着，茶壶里的水却烧干了。
从黑夜到黎明，夜幕先浮现一点红，暗红的点横向延伸成无边无际的赤色长线，当赤线翻滚涌动之时，金光骤降整个天幕，金色海浪从深处奔涌而来，落在赤线前方操场的每个士兵身上。
“加油各位，今日的早操还有99圈，你们只需要再加紧跑三个小时就结束了。”
“跑这么慢，我没给你早饭吃是吗，再加20圈。”
一位穿着迷彩军服，红色短发的女军官手握长鞭，不住地鞭策每个晨练士兵。
“你，不许喘那么大气，否则我就把你扔去和比利赛跑。”红发女军官的鞭子落在安茜身上，后者连忙调整自己的呼吸，同时让凌乱的步伐跟上节奏。
离开主星基地，安茜来到了警戒前线，正式成为一名警戒兵。今天是她正式训练的第一天。
红发女军官叫秋恩，比利是她养的大型军犬，她挥舞一手好鞭子，训练士兵堪称严苛。
秋恩长鞭扫过，晨练跑操的队伍又想起“嗷嗷”不绝的叫喊，但没人敢停下，只得拼命地跑着。
安茜跑得全身疼痛无比，五脏六腑灼烧滚烫，在即将倒下之时，教官秋恩总算仁慈地宣布晨练结束。
“休息一个半小时。”
跑操队即刻毫无印象地摊在地上，所有人七歪八扭，任由风沙打在他们的脸上，远远望去，这些人仿佛沙漠里肆意生长的植株。
望着金黄的天，土黄的地，安茜吐了口沙子，突然畅快地笑了。
旁边躺着的人不解：“你第一次训练不累吗，换我那时候哭都来不及，为什么你笑得出来？”
“跑到动弹不得，才是训练的感觉！”安茜吼道。
这一声吼叫把差点睡着的几人纷纷震醒，教官秋恩嘴上扬起很高的弧度，同样吼道：“新兵，觉悟不错！休息完毕后我亲自训练你，让你体会更痛快的感觉！”
秋恩的吼声带着嘶哑，回荡在土黄色的操场，让人联想到长满刺又充满生命力的仙人掌。
小伙伴惊奇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米娅·波波奇，认识一下。”
安茜也伸出手回握，报上自己的名字。
“噗！”更多的人笑起来，也跟安茜握手互通姓名。
来警戒线的第一个早上，安茜成功让所有人记住她的名字。
队友们提醒安茜，教官秋恩使鞭变化莫测，扎扎实实挨鞭子很疼，过个几招后安茜就躺地上一动不动，届时秋恩把军犬比利牵过来，他们会拿口袋里剩下的肉片把狗引开。
安茜感动，这群新认识的伙伴也太为她着想了。
她用力回握她/他们的手：“而你们，是我新的朋友。”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力度，新朋友们的笑容纷纷凝固。
“少耍宝了，过来。”秋恩红色短发在空中飘扬，赤红的眼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安茜。
安茜活动一番酸软的筋骨，一步步向秋恩走去。
没有招呼秋恩，她率先发起进攻，左脚狠踢秋恩下盘，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秋恩“嘶”了一声，“看你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基地培养出的乖宝宝，没想到一上手就是野路子。”
基地练出来的士兵出招规范有力，而安茜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因为她在基地呆了不到一个月，压根没学会那套。
第一招得手，安茜愈发兴奋起来，手肘狠击秋恩肩膀，趁对方还击时抬脚踢向对方护住肩膀的手臂，安茜打算借势将秋恩击倒，却惊愕地发现踢不动。
安茜：她引以为傲的大力出奇迹呢？
秋恩挑眉，轻蔑地笑了笑，接着一个过肩摔将安茜扔在地上。
“呼！”观看的队友发出戏谑的呼声，显然一早料到是这结果。
地上全是沙砾，安茜却顾不得形象往后翻滚，可秋恩的鞭子比她翻滚地更快，一下又一下落到她身上。
安茜咬牙去抓鞭子，可秋恩的鞭子就像挂在驴面前的胡萝卜，总是在她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消失在眼前，重重落在她身上。
又过了十几鞭，安茜总算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秋恩不屑地收回鞭子：“怂蛋，我们警戒兵可以战死，但不能求饶。”
安茜哭着说：“是是是。”
她抬手擦着眼泪，后方传来哄堂大笑。
“教官鞭子的味道怎么样，带劲不！”
“这才是训练的感觉，新兵安茜！真正的入伍第一课。”
安茜低声啜泣着站起来，突然一脚踩住秋恩的鞭子，扑过去与对方四肢相接！
秋恩嗤笑：“想耍花招，我见过的没有以前也有八百，奉陪到底。”
安茜好歹让秋恩失去几秒控鞭的能力，贴身与她肉搏起来。
秋恩的眼瞳微动，安茜这一回不一样了。
她的力气竟然翻倍了！
看着安茜泪水和沙子糊了一脸的模样，联想到安茜泪失禁的体质，秋恩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孩子，情绪激动会让体质变化，力气变大、不停流泪，都只是其中的表现之一。
然而，秋恩的作战经验岂止是安茜的百倍，纵然安茜有一瞬间的优势，不过三秒重新被秋恩打翻。
这回安茜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彻底明白了自己和教官的差距。
……
“小事，挨过教官的鞭子，我们就是真正的队友了。在场每个人哪个没挨过一遭。”一位大姐搂着安茜的肩膀哈哈大笑。
另一位大哥给安茜端了盘烤肉和水果：“吃，这是我们特地为你准备的新兵欢迎仪式。”
接着，十来个人一起唱歌，他们虽然调子不齐，节奏紊乱，但是全场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安茜磕磕绊绊地学了几句，也跟着唱了起来。
歌唱完后，安茜也吃完了烤肉水果，至此安茜的入伍仪式结束，她正式成为警戒前线的士兵，秋恩小队的一员。
安茜看了眼光脑，她现在只有休息时间可以申请光脑的使用，打开光脑上面是一连串好友的信息。来自金克丝、安德烈、大卫、毛毛等人。
上交光脑前，她群发了消息。
“我很好，来到警戒线是我的个人选择，不必为我担忧，这里的人很棒，教官很厉害，队友们还为我举行了欢迎仪式。”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清扫战场，刚入伍只能做做简单的任务，但我会努力在这里学习，把工作做好。”
“金克丝、安德烈、大卫、毛毛，以及我的新兵朋友们，期望你们也在基地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
发完消息，安茜默默叹口气，接着脱下迷彩服，穿上防护服，戴上仿佛面罩，将粟色明眸藏在墨镜之下。
她的同伴是米娅·波波奇，前辈是林牧上士，她们即将去往荒芜战场。
林牧上士介绍着荒芜星：“那里是主要的前线战场之一，不过是已经废弃的，真正危险的地方你需要经过安全演练才能上。”
“荒芜星顾名思义是颗废星，那里几乎没有生命存活了，完全是星球垃圾场，全部是战争遗留的机器残骸。”
“是不是好奇，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清理星球的战争垃圾？我先保留一个悬念，届时再告诉你。”
林牧回头对两人微笑：“这也算一个考验，如果你们能猜到任务并提前完成它，我会给你们奖励。”
林牧上士长相中性，声音也中性，穿着军服身材高挑却不健壮，上士柔和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米娅率先举起手：“上士，请问你是什么性别？”
安茜也有点好奇，只听林牧说：“我是无性别主义者，不要用性别印象定义我。”
米娅和安茜诺诺点头：“好的好的。”
……
荒芜星，银月轮转已过第四轮周期。
银色月光洒在机械零件铺成的大地上，反应冷光粼粼，硝烟中弥散着冰冷的美感。
时间似乎在此停滞了，一秒在此即是永恒，寂静是绵长不绝奏响于此的乐章。
“咚咚”
两声敲门声将看门人惊醒。
看门人睡眼惺忪：“谁来打扰老头子安眠……是你！”
看门人瞪大眼睛，想合上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推门而入。
老人最后悠悠叹了口气，烧了一壶茶，煮沸的茶香冲散浓郁的硝烟味，来人轻敲茶杯，沉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人眼皮下垂：“我年纪大了，不想再卷进你们的战争里。”
“帝国军很快要来清理这片垃圾场，你躲不了多久了。”那人警告道。
看门人拿起旧时代的烟卷，疲惫道：“那就让我这个老东西，也随着垃圾一起被清理干净了。”
老人转眼：“我年纪太老了，已经没什么冲劲了，就像火炉里的纸片，即将化作灰烬。”
那人沉默良久，终于缓步离开：“打扰了，愿你从此好眠。”
离开时，那人接到老人抛过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拿走吧，反抗军。”
“怎么用它全看你，真到了你用它的那一天，估计整个荒芜星也不复存在了。但与其给帝国，我宁愿给你。”
那人将东西收入怀里，说：“我不会放过每个踏足这片土地的帝国军。”
“看门人……永别了。”
说罢，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屋里的炉火还烧着，茶壶里的水却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