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
头好疼，感觉要长脑子了。
对安茜来说，平时还是依靠直觉比较多，收集细微线索进行逻辑推理让她感到麻烦。
既然麻烦，就暂时丢到一边。
无论莱茵上将打算怎么处置她，就目前来看，他在帮助她们完成任务。
那么，自己的目标也很明确。
完成任务，出色地通过林牧的锻炼。
安茜舔了舔牙尖，粟色的圆眼仿佛星子般明亮，全身上下又充满了干劲。
米娅也受到感染，想把身体里的力量使出来，去做七个八个任务。
从前，米娅在警戒线一直是摸鱼小达人，能不思考就不动脑，能坐着就不站着，人送外号“米呆瓜”。但跟着安茜不过短短几天，她的表情变化比得上过去一年之和，心绪也随之振奋。
她用余光看安茜，然后轻轻地哼起小曲儿。跟着如此有魅力，宛如太阳一样充满能量的人，确实让人非常愉快。
“我以后就跟你混了。”米娅把头靠在安茜肩膀上。
她比安茜高5公分，身材也更健壮，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的情态，反而有些不协调。
安茜开怀地笑了：“一起夺回智脑，干/翻/小偷！”
说完，两人击掌握拳，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光芒。
林牧从远处走来，恰好看见这一幕，表情微怔，随后摇头轻笑：“倒也不赖。”
……
黄金地下城，城主大厅附近旅馆。
1236年，5月5日，凌晨2:20.
地下城的昼夜分割以城主大厅的时钟楼为依据，时钟楼一响为0:00，二响为24:00，遵循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时制。
安茜、林牧、米娅三人分别跨上一辆机动车——林牧花钱在城主大厅租来的。一一戴上头盔，整装待发。
“还记得我昨天的情报分析吗？”林牧以加密频率对两人说。
安茜笑道：“记住了，要不要我一字不漏地背给你听？”
林牧摇头：“你只要记得谨慎为上四个字，不要总是横冲莽撞地行事就好。”
林牧又问米娅：“一切准备好了吗？”
米娅还发了个表情包：“ok，一切就绪。”
伴随着三声轰鸣，黑暗中，三盏□□大亮，旅馆、城主大厅、图书馆，地下城的街道，都以飞快的速度向安茜两侧退去。
就在昨天，林牧告诉她们自己已将资料分析完毕。
“查阅所有信息后，我的分析如下：
地下城博物馆安保严密，智脑主机盗窃却发生得悄无声息，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很大可能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团伙作案。
关于这一点，黄金城内部已经做了排查，离奇的一项是，在智脑失窃前一周，有六名员工先后因病休假，而这六名员工现在已然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显而易见，窃贼顶替了其中的某位或者某几位员工身份，或者这六个员工里就有监守自盗者，所以他们才能得手后迅速地转移智脑。而这六名员工留下的痕迹就是重中之重。”
米娅插嘴：“万一他们已经遇害了呢？”
林牧：“黄金城的说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一整个地下城的排查量吧。”安茜皱眉：“我们三人能办到？”
林牧微笑：“光凭我们三个，的确不可能排查整个地下城，但这件事已经有人替我们去做了，分析他们留下的数据，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他们请病假的理由是患上某种传染病，而这种传染病中有大量非常顽固的病毒，并且整个地下城这段时间患病的人不多，一周有32人。所以，我又去找了他们的病例，并从地下城医院拿到了检测仪器和试验药剂。”
“排除掉不可能，这32人中有20人可能是病毒传播者，再通过日常生活与人际关系排除一部分，只剩10个人可能是病毒传播者。”
“盗贼从这10人中拿到了病毒，而我们要做的，是追根溯源找到他，当然也可能是她。”
安茜米娅齐声道：“明白！”
这十人住的地方相距不远，三人利用仪器检测病毒活性做排查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其中病毒活性不正常的，极大可能与窃贼有关，或者说就是窃贼。”林牧道。
“因为，窃贼不在员工里，就在这10人之中，经过排除再没有其他可能。”安茜补充道。
林牧毫不吝啬夸赞：“聪明！”
机动车在拥挤的楼房间狂飙，将钢铁高楼远远甩在身后，较为低矮但狭小密集的平方出现在三人眼前，这是地下城普通人的住所。
机动车艰难地在小道中独个穿梭，仿佛穿行在蚁巢中，稍不留心就会撞在墙壁上，或者在复杂网状的蚁巢里迷路。
2:35，安茜扫了一眼时间，现在正是地下城所有人陷入梦想的安眠时刻。
而她们也赶到了第一人的居住地。
她把手伸进口袋，触摸到里面的试纸，翻身爬到7楼，小心地将窗户敲开一条缝，将试纸伸进去。
过一会儿，试纸变黑了。
病毒指数表明：这是一个正常的病人。
安茜向米娅比了个手势，在三分钟内爬回一楼。
她打头阵，米娅则端着狙击枪在后方预备意外，至于林牧，则在后方掌控大局。
测完这家测那家，安茜反反复复地爬楼，纵然她体力再好，几趟下来也气喘吁吁。
林牧也觉得不妥，让米娅和安茜轮换。
如此过了3个小时，两人已排查玩七户，还剩三户。
又轮到安茜，她嘴角抽搐，无他，这次的住户在二十楼。
在地下城，能住高楼的条件比蚁巢优渥许多，房子自带电梯安保等设施，从外爬上去也会受到安保扫描。
安茜与米娅决定坐电梯上楼。但两人坐电梯还是太打眼，米娅先一步爬楼梯上去，在楼梯间等候。安茜则跟着电梯来到二十楼住户门口。
走廊黑漆漆，宛如幽梦。
安茜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免紧张，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鼻子上的汗，轻手轻脚靠近走廊中间的住户。
最后三户恰好挨在一起，安茜直觉走到中间那间房，蹲下把试纸塞进房门。
太黑了，试纸变黑完全看不清。
安茜打开微型电筒，门外的那节纸条已完全变黑了。
她伸手抽出纸条，指头却感到阻力。
门的另一头，有人在按着纸条。
意识到这一点，安茜额头一滴汗珠啪嗒落下。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轻轻的“咔嚓”声。
安茜不由自主视线上移，手电筒往上照。
……
楼梯间内，米娅突然听到门关闭的声音，还伴随着地面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进了门内。
米娅立刻警觉起来，想冲出去确认安茜的状况。
可当她转身一看，惊呆了。
前面是楼梯，后面也是楼梯。
再转过身，左面是楼梯，右面也是楼梯。
头好疼，感觉要长脑子了。
对安茜来说，平时还是依靠直觉比较多，收集细微线索进行逻辑推理让她感到麻烦。
既然麻烦，就暂时丢到一边。
无论莱茵上将打算怎么处置她，就目前来看，他在帮助她们完成任务。
那么，自己的目标也很明确。
完成任务，出色地通过林牧的锻炼。
安茜舔了舔牙尖，粟色的圆眼仿佛星子般明亮，全身上下又充满了干劲。
米娅也受到感染，想把身体里的力量使出来，去做七个八个任务。
从前，米娅在警戒线一直是摸鱼小达人，能不思考就不动脑，能坐着就不站着，人送外号“米呆瓜”。但跟着安茜不过短短几天，她的表情变化比得上过去一年之和，心绪也随之振奋。
她用余光看安茜，然后轻轻地哼起小曲儿。跟着如此有魅力，宛如太阳一样充满能量的人，确实让人非常愉快。
“我以后就跟你混了。”米娅把头靠在安茜肩膀上。
她比安茜高5公分，身材也更健壮，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的情态，反而有些不协调。
安茜开怀地笑了：“一起夺回智脑，干/翻/小偷！”
说完，两人击掌握拳，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光芒。
林牧从远处走来，恰好看见这一幕，表情微怔，随后摇头轻笑：“倒也不赖。”
……
黄金地下城，城主大厅附近旅馆。
1236年，5月5日，凌晨2:20.
地下城的昼夜分割以城主大厅的时钟楼为依据，时钟楼一响为0:00，二响为24:00，遵循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时制。
安茜、林牧、米娅三人分别跨上一辆机动车——林牧花钱在城主大厅租来的。一一戴上头盔，整装待发。
“还记得我昨天的情报分析吗？”林牧以加密频率对两人说。
安茜笑道：“记住了，要不要我一字不漏地背给你听？”
林牧摇头：“你只要记得谨慎为上四个字，不要总是横冲莽撞地行事就好。”
林牧又问米娅：“一切准备好了吗？”
米娅还发了个表情包：“ok，一切就绪。”
伴随着三声轰鸣，黑暗中，三盏□□大亮，旅馆、城主大厅、图书馆，地下城的街道，都以飞快的速度向安茜两侧退去。
就在昨天，林牧告诉她们自己已将资料分析完毕。
“查阅所有信息后，我的分析如下：
地下城博物馆安保严密，智脑主机盗窃却发生得悄无声息，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很大可能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团伙作案。
关于这一点，黄金城内部已经做了排查，离奇的一项是，在智脑失窃前一周，有六名员工先后因病休假，而这六名员工现在已然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显而易见，窃贼顶替了其中的某位或者某几位员工身份，或者这六个员工里就有监守自盗者，所以他们才能得手后迅速地转移智脑。而这六名员工留下的痕迹就是重中之重。”
米娅插嘴：“万一他们已经遇害了呢？”
林牧：“黄金城的说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一整个地下城的排查量吧。”安茜皱眉：“我们三人能办到？”
林牧微笑：“光凭我们三个，的确不可能排查整个地下城，但这件事已经有人替我们去做了，分析他们留下的数据，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他们请病假的理由是患上某种传染病，而这种传染病中有大量非常顽固的病毒，并且整个地下城这段时间患病的人不多，一周有32人。所以，我又去找了他们的病例，并从地下城医院拿到了检测仪器和试验药剂。”
“排除掉不可能，这32人中有20人可能是病毒传播者，再通过日常生活与人际关系排除一部分，只剩10个人可能是病毒传播者。”
“盗贼从这10人中拿到了病毒，而我们要做的，是追根溯源找到他，当然也可能是她。”
安茜米娅齐声道：“明白！”
这十人住的地方相距不远，三人利用仪器检测病毒活性做排查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其中病毒活性不正常的，极大可能与窃贼有关，或者说就是窃贼。”林牧道。
“因为，窃贼不在员工里，就在这10人之中，经过排除再没有其他可能。”安茜补充道。
林牧毫不吝啬夸赞：“聪明！”
机动车在拥挤的楼房间狂飙，将钢铁高楼远远甩在身后，较为低矮但狭小密集的平方出现在三人眼前，这是地下城普通人的住所。
机动车艰难地在小道中独个穿梭，仿佛穿行在蚁巢中，稍不留心就会撞在墙壁上，或者在复杂网状的蚁巢里迷路。
2:35，安茜扫了一眼时间，现在正是地下城所有人陷入梦想的安眠时刻。
而她们也赶到了第一人的居住地。
她把手伸进口袋，触摸到里面的试纸，翻身爬到7楼，小心地将窗户敲开一条缝，将试纸伸进去。
过一会儿，试纸变黑了。
病毒指数表明：这是一个正常的病人。
安茜向米娅比了个手势，在三分钟内爬回一楼。
她打头阵，米娅则端着狙击枪在后方预备意外，至于林牧，则在后方掌控大局。
测完这家测那家，安茜反反复复地爬楼，纵然她体力再好，几趟下来也气喘吁吁。
林牧也觉得不妥，让米娅和安茜轮换。
如此过了3个小时，两人已排查玩七户，还剩三户。
又轮到安茜，她嘴角抽搐，无他，这次的住户在二十楼。
在地下城，能住高楼的条件比蚁巢优渥许多，房子自带电梯安保等设施，从外爬上去也会受到安保扫描。
安茜与米娅决定坐电梯上楼。但两人坐电梯还是太打眼，米娅先一步爬楼梯上去，在楼梯间等候。安茜则跟着电梯来到二十楼住户门口。
走廊黑漆漆，宛如幽梦。
安茜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免紧张，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鼻子上的汗，轻手轻脚靠近走廊中间的住户。
最后三户恰好挨在一起，安茜直觉走到中间那间房，蹲下把试纸塞进房门。
太黑了，试纸变黑完全看不清。
安茜打开微型电筒，门外的那节纸条已完全变黑了。
她伸手抽出纸条，指头却感到阻力。
门的另一头，有人在按着纸条。
意识到这一点，安茜额头一滴汗珠啪嗒落下。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轻轻的“咔嚓”声。
安茜不由自主视线上移，手电筒往上照。
……
楼梯间内，米娅突然听到门关闭的声音，还伴随着地面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进了门内。
米娅立刻警觉起来，想冲出去确认安茜的状况。
可当她转身一看，惊呆了。
前面是楼梯，后面也是楼梯。
再转过身，左面是楼梯，右面也是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