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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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黑暗无边，忽然出现一点光源。
安茜用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石板上，头顶是一盏简陋破旧的吊灯，她身边点了一圈蜡烛，除了这几十团微小的火光，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安茜摸了摸后脑勺，手掌不出意外地沾染上血迹。
令人惊讶的是，那两个突然袭击的人竟然没把她捆起来，难道是真的把她当做柔弱少女了吗？
“哒、哒、哒”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你根据什么来到这里？”
安茜不由自主地回答：“从鸟类面具人手上拿到的纸条。”
“你觉得那面具是什么？”
安茜想捂住嘴，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她的行动，让她吐露心底的想法：“一种灭亡的古地球生物。”
安茜意识到，自己的意识遭遇了精神力的牵引，她看向周围，猜测这会不会就是一片意识空间。
她尝试召唤迦南，惊喜地发现后者并不是没有回应，只是响应很慢很微弱。
看来对方的精神力要强于她啦但她也不是毫无挣扎之力。
“你是否忠诚于地下城城主。”
“我不。”
安茜努力对抗着对方的精神力，又小心地不让那人发现，她的脊背已经出了一身汗。
“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那人在黑暗里逼问。
安茜十分艰难地回答：“我在找人。”
安茜依然没办法说谎，但可以使回答略微偏移。
“生病的人，还是健康的人。”
这竟然是个选择题，并且超出了安茜的理解范围。
她依靠直觉选了第一个：“生病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玫瑰还是黄金。”
又是一个不明所以的问题，安茜想到侍者身上的玫瑰荆棘图案，回答：“我喜欢玫瑰。”
黑暗里的人沉默了许久，安茜感受到有不自然的目光打量审视着自己。
虽然不明白这些问题的含义，但安茜根据提问的思路，判断出来这些问题大概是分为“测试”“暗号”两类，目的是确认安茜是不是正确的接头人。
可安茜完全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而自己蒙对所有问题的概率极低。
并且依这些人的行事风格，他们绝不是简单人物。
“是她，带走。”最后，那人一锤定音。
安茜张大嘴巴，无声地嗡动两下。
不会吧，她竟然真的蒙对了所有问题？
她难道真是天选之子，幸运超群？
黑暗与烛火迅速消退，大概一分钟后，安茜的眼前出现灰色金属厚壁，四周都是这样长约2m的金属壁，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一分钟，这个数字非常精确，是安茜自那人说话后在心里默数的。
搞清楚对方发动能力的形态和时间，她下一次不至于如此被动。
紧接着，安茜感受到笼子在移动。
她大抵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像一个货物，被狗头面具与鸟类面具的男人筛选出来，运往未知的地方。
安茜一拳砸向笼子，却连个凹坑都没砸出来。
这是非常精密的合金，恐怕是战争等级，就是看着非常老旧，上面有不少擦痕。
安茜从1数到60，数五遍，每隔五分钟就在墙壁上划一道擦痕。
大概二小时后，她被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接她的人还是狗头面具。
“这一路辛苦了，没事，我们马上就到了。”狗头面具说。
安茜跟在狗头面具后的脚步一顿，表面像是贩卖人口的家伙，说话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难不成不是贩卖，是类似“偷渡”的行为？
接下来的场景验证了安茜的猜想。后面有运来十多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走出一个人，乖乖在狗头面具身后排队。
他们面前是一道极高的电梯，直冲地下城穹顶。
这群人要去地上，安茜心道不妙，一旦到了地上，自己和林牧米娅可就彻底失联了。
她想逃走，却又顾及那位暗中隐藏的精神力强者。
电梯门口灯光闪烁，几秒后门打开，一位老者从其中走了出来。
“这批有十三个。”老者摇头叹息：“比上次又多了四个。”
人群中有人眼光发亮：“拜托您了，一定要带我们去地上。”
这话引开其他人的赞同，大家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老者。
老者叹息一声：“都上来吧。这辆电梯剩的能源，还能再运作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总之能运一批你们这样的人去地上，就运一批。”
狗头面具沉默良久，对老者深深鞠躬：“谢谢您，我们只有去地上才能活。”
一行人依次进入电梯，安茜和狗头面具是最后两个。
纵然她万般不情愿，心里也产生了好奇。
荒芜星地上不是遍布战争垃圾，根本无法生存，人们才建立地下城的吗？
为什么这批人求着要去地上，说只有在地上才能活？
安茜内心既疑惑又好奇，加之对现状的不确定，最终没有采取逃跑措施，和其他人一块儿乘坐电梯。
她按照狗头面具的指示坐下，穿上防护服系好安全带。
电梯开始运行，将从地下一千米的距离，在十分钟内到达地表。
狗头面具嘱咐：“千万要戴好面具，穿上防护服。”
确认完众人好好坐下后，老者按动电梯按钮。
“嗖”地一声，地下城电梯启动。
安茜感到胃里一阵激荡，当她想呕吐出来时，一阵清新气息从防护罩里释放出来，缓解了她的呕吐欲望，避免了她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
待她再清醒过来，她已经到了荒芜星地表。
这个她与林牧，米娅，最开始踏足荒芜星的地方。
距来到荒芜星的第一天，她在地下城已待了二十天。
她原以为自己会看到无穷无尽，如海水沙漠般的战争垃圾、武器残骸。
可她事实上看见的，是一块空旷干净的土地，土地上有低矮的房屋、厂房，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其中走来走去。
安茜记得林牧的话：“荒芜星地表已经没有生物生存了。被垃圾填满的星球，不再有适合生命生长的环境。”
可在这里，安茜甚至看到零零散散绿色的植株，一朵鲜花从岩石缝隙中钻出，随风摇曳。
只有亲眼见过铺满垃圾、军火残骸，闻过那挥之不散硝烟味道的人，才知道面前一幕有多震撼。
不止安茜，她看到其余人也震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人甚至哭出了声，不停流泪。
“天无……天无绝人之路。”
安茜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感慨，为何非要在这生存？
但紧接着，对面的厂房里走出一个人招呼他们。
“你们，排好队准备测试。”
安茜不由得紧张起来，在地表的第一次测试，会是什么呢？
前方黑暗无边，忽然出现一点光源。
安茜用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石板上，头顶是一盏简陋破旧的吊灯，她身边点了一圈蜡烛，除了这几十团微小的火光，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安茜摸了摸后脑勺，手掌不出意外地沾染上血迹。
令人惊讶的是，那两个突然袭击的人竟然没把她捆起来，难道是真的把她当做柔弱少女了吗？
“哒、哒、哒”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你根据什么来到这里？”
安茜不由自主地回答：“从鸟类面具人手上拿到的纸条。”
“你觉得那面具是什么？”
安茜想捂住嘴，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她的行动，让她吐露心底的想法：“一种灭亡的古地球生物。”
安茜意识到，自己的意识遭遇了精神力的牵引，她看向周围，猜测这会不会就是一片意识空间。
她尝试召唤迦南，惊喜地发现后者并不是没有回应，只是响应很慢很微弱。
看来对方的精神力要强于她啦但她也不是毫无挣扎之力。
“你是否忠诚于地下城城主。”
“我不。”
安茜努力对抗着对方的精神力，又小心地不让那人发现，她的脊背已经出了一身汗。
“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那人在黑暗里逼问。
安茜十分艰难地回答：“我在找人。”
安茜依然没办法说谎，但可以使回答略微偏移。
“生病的人，还是健康的人。”
这竟然是个选择题，并且超出了安茜的理解范围。
她依靠直觉选了第一个：“生病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玫瑰还是黄金。”
又是一个不明所以的问题，安茜想到侍者身上的玫瑰荆棘图案，回答：“我喜欢玫瑰。”
黑暗里的人沉默了许久，安茜感受到有不自然的目光打量审视着自己。
虽然不明白这些问题的含义，但安茜根据提问的思路，判断出来这些问题大概是分为“测试”“暗号”两类，目的是确认安茜是不是正确的接头人。
可安茜完全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而自己蒙对所有问题的概率极低。
并且依这些人的行事风格，他们绝不是简单人物。
“是她，带走。”最后，那人一锤定音。
安茜张大嘴巴，无声地嗡动两下。
不会吧，她竟然真的蒙对了所有问题？
她难道真是天选之子，幸运超群？
黑暗与烛火迅速消退，大概一分钟后，安茜的眼前出现灰色金属厚壁，四周都是这样长约2m的金属壁，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一分钟，这个数字非常精确，是安茜自那人说话后在心里默数的。
搞清楚对方发动能力的形态和时间，她下一次不至于如此被动。
紧接着，安茜感受到笼子在移动。
她大抵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像一个货物，被狗头面具与鸟类面具的男人筛选出来，运往未知的地方。
安茜一拳砸向笼子，却连个凹坑都没砸出来。
这是非常精密的合金，恐怕是战争等级，就是看着非常老旧，上面有不少擦痕。
安茜从1数到60，数五遍，每隔五分钟就在墙壁上划一道擦痕。
大概二小时后，她被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接她的人还是狗头面具。
“这一路辛苦了，没事，我们马上就到了。”狗头面具说。
安茜跟在狗头面具后的脚步一顿，表面像是贩卖人口的家伙，说话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难不成不是贩卖，是类似“偷渡”的行为？
接下来的场景验证了安茜的猜想。后面有运来十多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走出一个人，乖乖在狗头面具身后排队。
他们面前是一道极高的电梯，直冲地下城穹顶。
这群人要去地上，安茜心道不妙，一旦到了地上，自己和林牧米娅可就彻底失联了。
她想逃走，却又顾及那位暗中隐藏的精神力强者。
电梯门口灯光闪烁，几秒后门打开，一位老者从其中走了出来。
“这批有十三个。”老者摇头叹息：“比上次又多了四个。”
人群中有人眼光发亮：“拜托您了，一定要带我们去地上。”
这话引开其他人的赞同，大家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老者。
老者叹息一声：“都上来吧。这辆电梯剩的能源，还能再运作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总之能运一批你们这样的人去地上，就运一批。”
狗头面具沉默良久，对老者深深鞠躬：“谢谢您，我们只有去地上才能活。”
一行人依次进入电梯，安茜和狗头面具是最后两个。
纵然她万般不情愿，心里也产生了好奇。
荒芜星地上不是遍布战争垃圾，根本无法生存，人们才建立地下城的吗？
为什么这批人求着要去地上，说只有在地上才能活？
安茜内心既疑惑又好奇，加之对现状的不确定，最终没有采取逃跑措施，和其他人一块儿乘坐电梯。
她按照狗头面具的指示坐下，穿上防护服系好安全带。
电梯开始运行，将从地下一千米的距离，在十分钟内到达地表。
狗头面具嘱咐：“千万要戴好面具，穿上防护服。”
确认完众人好好坐下后，老者按动电梯按钮。
“嗖”地一声，地下城电梯启动。
安茜感到胃里一阵激荡，当她想呕吐出来时，一阵清新气息从防护罩里释放出来，缓解了她的呕吐欲望，避免了她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
待她再清醒过来，她已经到了荒芜星地表。
这个她与林牧，米娅，最开始踏足荒芜星的地方。
距来到荒芜星的第一天，她在地下城已待了二十天。
她原以为自己会看到无穷无尽，如海水沙漠般的战争垃圾、武器残骸。
可她事实上看见的，是一块空旷干净的土地，土地上有低矮的房屋、厂房，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其中走来走去。
安茜记得林牧的话：“荒芜星地表已经没有生物生存了。被垃圾填满的星球，不再有适合生命生长的环境。”
可在这里，安茜甚至看到零零散散绿色的植株，一朵鲜花从岩石缝隙中钻出，随风摇曳。
只有亲眼见过铺满垃圾、军火残骸，闻过那挥之不散硝烟味道的人，才知道面前一幕有多震撼。
不止安茜，她看到其余人也震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人甚至哭出了声，不停流泪。
“天无……天无绝人之路。”
安茜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感慨，为何非要在这生存？
但紧接着，对面的厂房里走出一个人招呼他们。
“你们，排好队准备测试。”
安茜不由得紧张起来，在地表的第一次测试，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