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2.0
季棠拿过来的这些剧本有的是大几十集的电视剧剧本初稿，有的是较为精短的电影剧本，题材种类也从严肃正剧跨度到奇幻悬疑，洛染枝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看完的，但是她都先拿了过来每本都大致翻了几页。
不过……
洛染枝拿起其中一本明显单薄了许多的册子，是个电影剧本，封面写着《问渠》两个字。
“季棠，这本剧本是不是印刷有问题啊，里面好多都是乱码框框。”洛染枝翻开了前几页给季棠看。
“嗯？是吗？”
季棠把《问渠》接了过来，随手翻开一看——
「我是□□□我是□□□□□□□我是谁来着□□□□□。
这里是□□□□□□□□□□□□□□□，不像□□□。
但是为什么□□□□□□□□□□。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要小心。
……
……
……
不可能，他怎么□□□□□□□□□□□□
□□□□□□□□□□□□我□□□□□□□。」
“嗯……看起来确实像是乱码，但是……”季棠讳莫如深地对洛染枝摇了摇手指头，“这是我们编剧大大的巧思。”
“什么巧思？”洛染枝又重新将《问渠》拿了回来。
她翻开前两页的人物小传，上面连主角的姓名都是乱码。
女主只能看到——姓名：许？？
这是人设都还没做完？
不过男主还是有完整名字的，叫穆明，但后面的相关介绍仍然全是框框。
但看着季棠卖关子的样子，洛染枝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看到女主姓许的一瞬间，洛染枝就有一种直觉。
“这个女主角是不是叫许如清啊？”
季棠有些意外，但脸上又有几分惊喜：“你怎么知道？”
洛染枝指了指封面：“问渠……哪得清如许，有种春来江水吕如兰的感觉。”
“害，都是巧合。”季棠小手一挥，“只能说刚好编剧的取名手法和吕如兰的父母都想一块去了。”
这也倒是不无可能，洛染枝点了点头。
然后她在人物介绍页的最下方，看见了一条注释——
***本册剧本从女主第一视角出发，随剧情发展和女主的记忆恢复程度更新后续内容***
也就是说现在这册剧本里的女主是失忆状态，还是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那种失忆，而且这本册子也不是《问渠》的全部内容？
洛染枝一下就觉得有意思了起来：“那男主视角的剧本是不是和我手里的不一样啊？这好像一种剧本杀。”
季棠点了点头：“你好聪明啊洛老师，可惜我们现在是在谈工作，不然我都想夸你好聪明啊，嫂子！”
“……”
洛染枝拿起剧本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看似无语，实则窃喜。
“那这些剧本就先放在我这里吧，我这几天回家慢慢研究一下。”
“好的洛老师，然后我会跟着你一起回你家那边，在你家附近租个小工作室，方便照顾你。”季棠开始小狗摇尾巴。
洛染枝想了想：“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家房间倒是挺多的，如果你这个‘小秘书’想要在我身边跟着的话，可以直接住我家？”
“额……”季棠尴尬地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我住你家反而可能……不太方便。”
季棠有些面露难色，洛染枝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看起来季棠好像是真的有点为难，她也就不勉强了。
“那还是按你方便的来吧，当然你也可以随时反悔，或者来我家喝茶玩哦。”
“嗯嗯好的洛老师！然后洛老师你呢，需要在十天之内把想要的剧本定下来，这样我们才能合理安排剧组制作周期，在十月中下旬左右进组，有剧本相关问题的话，我们都可以约出来到工作室讨论～”
说着，季棠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是她自己打孔制作的打分表小册子，可以根据题材、剧情、人设、直觉喜好度等，对剧本进行一个评分分析。
她将这个小册子递给洛染枝：“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剧本打分表，洛老师你可以对比每个剧本的打分星级，更方便的作出最优的选择，让我们对选择困难说no no～”
“好的～”
洛染枝和颜悦色的接过了册子，放到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然后对着季棠脸色瞬间一变：“工作时间结束，让我们来谈点别的正事！”
季棠见洛染枝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想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严肃问题，立刻坐直了身子：“请您指示！”
“你堂哥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
季棠沉默。
沉默半晌，季棠默默开口：“喜欢你。”
“……”
洛染枝无语。
洛染枝也小手一挥：“你不用在这个时候哄我开心，我是想知道，你哥在遇到我之前……就是私下里，都喜欢吃什么食物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或者有没有什么运动的爱好？”
虽然这些问题可以从一些杂志访谈上找到答案，季霄粉丝的官方应援色也早就定了是晴空的那种海青色，但洛染枝总感觉这些答案和季霄真正的喜好，会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季霄喜欢吃什么这个问题，他在杂志上的回答是：好吃的家常菜。
真不错，参考价值四舍五入等于零耶。
季棠看洛染枝确实苦恼，加上她堂哥的生日确实近了，她只能拍了拍洛染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嫂子，你要知道不管我堂哥在遇到你之前喜欢吃什么做什么，遇到你之后，他的世界就是要围着你打转的，所以只要是你送给他的东西，不管用不用心，他都会很开心的。”
嗯，这点倒是说得没错，洛染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啊不对，什么叫不管用不用心，自己对季霄可是千百个上心ok？
洛染枝选了几本薄的剧本也装进随身了的包包里，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季棠给她选了下午的航班，其实也就比季霄晚几个小时，但是时间不用那么紧张，如果她想，她也可以多在这边玩几天，但是洛染枝明显更想去玩季霄。
洛染枝在去机场路途中大致翻了一个电影本子，然后在飞机上又翻了一个电影本子，在从机场回自己家的路上又又翻了一个电影本子，要不是第二天一早就被奶奶抓去小花园散步，洛染枝估计两眼一睁就是开始看剩下的剧本。
洛奶奶名叫杨淑坤，早年也是江南出了名的大美人，现在虽已年迈，但也能从身形中窥见几分她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杨淑坤仅仅是在水景园里的回廊处一立，整个园子的光影便都因她的气质沉淀了几分。
她把洛染枝带到水池边四角亭里坐下，开始聊些家长里短。
“小枝呀，听说你在外面都开始录综艺节目了，你跟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杨淑坤的语气温润，言语里都透着对洛染枝的慈爱。
？
洛染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综艺节目，半晌后才想起来是自己和季霄上热搜闹恋综乌龙的那事。
杨淑坤虽然不刷微博这种较新潮快节奏的社交平台，但是偶尔也看家里人分享过来的公众号消息。
上次就是洛染枝和季霄恋综热搜那个事闹得太大了，被全平台传播，洛家其他小辈看见了，发现热搜里的神秘女嘉宾像是自家大小姐，就分享到了家族群里来。
杨淑坤看见照片，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宝贝孙女，更不用提活灵活现的视频。
但是旁边这个个子高高的，被新闻标题加了重点符号标出名字的，叫季霄的男人，让杨淑坤收了脸上的笑意。
她虽然没有立即在微信里问洛染枝是怎么回事，但洛染枝回家是逃不了来她这边坦白的。
“不是的奶奶，那都是误会，我当时是在……”
在私奔的途中约会？
洛染枝磕巴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杨淑坤解释。
那会儿自己和季霄还处于黏黏糊糊的状态，想起来还有点小甜蜜呢，洛染枝腼腆的笑了一下：“奶奶，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呀……”
“小枝啊。”杨淑坤打断了她，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当时保存的群里的照片和视频，“你是怎么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的。”
照片里的洛染枝只有一个背影，正是她突袭偷吻季霄脸颊的时候，季霄正立在柜台的旁边，刚被亲完，模糊的照片里，还能看见一些季霄若有似无的笑意。
洛染枝小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偷亲完季霄的照片就这样流传到了家里人的手机里面，对象是个公众人物确实有点让人苦恼呀。
“奶奶，他就是我在横店追了几个月的人呀，好多人都认识他，从电视里认识的那种，我之前也算吧。”洛染枝蹲在了杨淑坤的身前，像小时候一样伏上她的膝盖，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
但杨淑坤的脸上其实已经敛去了好几分笑意，只是洛染枝单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这好几个月不着家才在生气。
“是吗？”杨淑坤摇了摇头，“虽然奶奶不知道你以前追那些唱歌跳舞的小年轻追得好好的，怎么又跑去追这个叫季霄的演戏的，还和他录节目，亲到人家脸上，但是……”
“但是？”洛染枝隐约感觉现在的气氛怪怪的，奶奶的话里好像有别的话。
“但是奶奶希望你换一个人追，这个叫季霄的，奶奶不喜欢。”杨淑坤的语气分明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平时杨淑坤对洛染枝溺爱有加，从没用过严厉语气，洛染枝对现在莫名严肃起来对自己说话的奶奶，感觉有点陌生。
“？”洛染枝只下意识地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杨淑坤摸了摸洛染枝的脑袋：“你也不小了，平时小打小闹的喜欢些年轻男孩，奶奶也没有干预你，随你开心就好。但是这个叫季霄的，长你几岁的演员，奶奶劝你还是要擦亮眼睛些。”
别说擦亮眼睛了，季霄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娱乐圈还是在生活中，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奶奶为什么跟自己说她不喜欢他？
洛染枝把杨淑坤的手从自己头上抓下来，握在了手心：“奶奶，我没听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换一个追？什么叫不喜欢季霄？”
杨淑坤摇了摇头：“奶奶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语气虽然和蔼，但已经没有半分笑意，听起来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洛染枝有些急了：“可是我已经把他追到手了，就这个叫季霄的，大帅哥。”
杨淑坤这下笑了，还是那种爽朗的笑出声来的那种。
她把洛染枝扶起来，摸着她的手对她说道：“我看视频里，你和他相处的样子，多少也有些猜到了。毕竟我的孙女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到哪儿都招人喜欢，到哪儿都惹人疼。”
虽然是在夸自己，但洛染枝听了半分都高兴不起来。
这样夸自己，分明是明里暗里都在贬低季霄。
“都怪奶奶之前没有仔细过问你都在忙什么，一时间才疏忽了，让你着了他的道，生生放你去追了他几个月。”
杨淑坤替洛染枝捋了捋鬓角的刘海，她分明满眼都是爱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洛染枝感觉从头顶冰凉到了脚心。
“既然追到了，那就趁现在你们俩感情还不深厚，及时分手吧。”
不过……
洛染枝拿起其中一本明显单薄了许多的册子，是个电影剧本，封面写着《问渠》两个字。
“季棠，这本剧本是不是印刷有问题啊，里面好多都是乱码框框。”洛染枝翻开了前几页给季棠看。
“嗯？是吗？”
季棠把《问渠》接了过来，随手翻开一看——
「我是□□□我是□□□□□□□我是谁来着□□□□□。
这里是□□□□□□□□□□□□□□□，不像□□□。
但是为什么□□□□□□□□□□。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要小心。
……
……
……
不可能，他怎么□□□□□□□□□□□□
□□□□□□□□□□□□我□□□□□□□。」
“嗯……看起来确实像是乱码，但是……”季棠讳莫如深地对洛染枝摇了摇手指头，“这是我们编剧大大的巧思。”
“什么巧思？”洛染枝又重新将《问渠》拿了回来。
她翻开前两页的人物小传，上面连主角的姓名都是乱码。
女主只能看到——姓名：许？？
这是人设都还没做完？
不过男主还是有完整名字的，叫穆明，但后面的相关介绍仍然全是框框。
但看着季棠卖关子的样子，洛染枝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看到女主姓许的一瞬间，洛染枝就有一种直觉。
“这个女主角是不是叫许如清啊？”
季棠有些意外，但脸上又有几分惊喜：“你怎么知道？”
洛染枝指了指封面：“问渠……哪得清如许，有种春来江水吕如兰的感觉。”
“害，都是巧合。”季棠小手一挥，“只能说刚好编剧的取名手法和吕如兰的父母都想一块去了。”
这也倒是不无可能，洛染枝点了点头。
然后她在人物介绍页的最下方，看见了一条注释——
***本册剧本从女主第一视角出发，随剧情发展和女主的记忆恢复程度更新后续内容***
也就是说现在这册剧本里的女主是失忆状态，还是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那种失忆，而且这本册子也不是《问渠》的全部内容？
洛染枝一下就觉得有意思了起来：“那男主视角的剧本是不是和我手里的不一样啊？这好像一种剧本杀。”
季棠点了点头：“你好聪明啊洛老师，可惜我们现在是在谈工作，不然我都想夸你好聪明啊，嫂子！”
“……”
洛染枝拿起剧本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看似无语，实则窃喜。
“那这些剧本就先放在我这里吧，我这几天回家慢慢研究一下。”
“好的洛老师，然后我会跟着你一起回你家那边，在你家附近租个小工作室，方便照顾你。”季棠开始小狗摇尾巴。
洛染枝想了想：“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家房间倒是挺多的，如果你这个‘小秘书’想要在我身边跟着的话，可以直接住我家？”
“额……”季棠尴尬地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我住你家反而可能……不太方便。”
季棠有些面露难色，洛染枝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看起来季棠好像是真的有点为难，她也就不勉强了。
“那还是按你方便的来吧，当然你也可以随时反悔，或者来我家喝茶玩哦。”
“嗯嗯好的洛老师！然后洛老师你呢，需要在十天之内把想要的剧本定下来，这样我们才能合理安排剧组制作周期，在十月中下旬左右进组，有剧本相关问题的话，我们都可以约出来到工作室讨论～”
说着，季棠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是她自己打孔制作的打分表小册子，可以根据题材、剧情、人设、直觉喜好度等，对剧本进行一个评分分析。
她将这个小册子递给洛染枝：“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剧本打分表，洛老师你可以对比每个剧本的打分星级，更方便的作出最优的选择，让我们对选择困难说no no～”
“好的～”
洛染枝和颜悦色的接过了册子，放到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然后对着季棠脸色瞬间一变：“工作时间结束，让我们来谈点别的正事！”
季棠见洛染枝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想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严肃问题，立刻坐直了身子：“请您指示！”
“你堂哥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
季棠沉默。
沉默半晌，季棠默默开口：“喜欢你。”
“……”
洛染枝无语。
洛染枝也小手一挥：“你不用在这个时候哄我开心，我是想知道，你哥在遇到我之前……就是私下里，都喜欢吃什么食物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或者有没有什么运动的爱好？”
虽然这些问题可以从一些杂志访谈上找到答案，季霄粉丝的官方应援色也早就定了是晴空的那种海青色，但洛染枝总感觉这些答案和季霄真正的喜好，会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季霄喜欢吃什么这个问题，他在杂志上的回答是：好吃的家常菜。
真不错，参考价值四舍五入等于零耶。
季棠看洛染枝确实苦恼，加上她堂哥的生日确实近了，她只能拍了拍洛染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嫂子，你要知道不管我堂哥在遇到你之前喜欢吃什么做什么，遇到你之后，他的世界就是要围着你打转的，所以只要是你送给他的东西，不管用不用心，他都会很开心的。”
嗯，这点倒是说得没错，洛染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啊不对，什么叫不管用不用心，自己对季霄可是千百个上心ok？
洛染枝选了几本薄的剧本也装进随身了的包包里，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季棠给她选了下午的航班，其实也就比季霄晚几个小时，但是时间不用那么紧张，如果她想，她也可以多在这边玩几天，但是洛染枝明显更想去玩季霄。
洛染枝在去机场路途中大致翻了一个电影本子，然后在飞机上又翻了一个电影本子，在从机场回自己家的路上又又翻了一个电影本子，要不是第二天一早就被奶奶抓去小花园散步，洛染枝估计两眼一睁就是开始看剩下的剧本。
洛奶奶名叫杨淑坤，早年也是江南出了名的大美人，现在虽已年迈，但也能从身形中窥见几分她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杨淑坤仅仅是在水景园里的回廊处一立，整个园子的光影便都因她的气质沉淀了几分。
她把洛染枝带到水池边四角亭里坐下，开始聊些家长里短。
“小枝呀，听说你在外面都开始录综艺节目了，你跟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杨淑坤的语气温润，言语里都透着对洛染枝的慈爱。
？
洛染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综艺节目，半晌后才想起来是自己和季霄上热搜闹恋综乌龙的那事。
杨淑坤虽然不刷微博这种较新潮快节奏的社交平台，但是偶尔也看家里人分享过来的公众号消息。
上次就是洛染枝和季霄恋综热搜那个事闹得太大了，被全平台传播，洛家其他小辈看见了，发现热搜里的神秘女嘉宾像是自家大小姐，就分享到了家族群里来。
杨淑坤看见照片，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宝贝孙女，更不用提活灵活现的视频。
但是旁边这个个子高高的，被新闻标题加了重点符号标出名字的，叫季霄的男人，让杨淑坤收了脸上的笑意。
她虽然没有立即在微信里问洛染枝是怎么回事，但洛染枝回家是逃不了来她这边坦白的。
“不是的奶奶，那都是误会，我当时是在……”
在私奔的途中约会？
洛染枝磕巴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杨淑坤解释。
那会儿自己和季霄还处于黏黏糊糊的状态，想起来还有点小甜蜜呢，洛染枝腼腆的笑了一下：“奶奶，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呀……”
“小枝啊。”杨淑坤打断了她，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当时保存的群里的照片和视频，“你是怎么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的。”
照片里的洛染枝只有一个背影，正是她突袭偷吻季霄脸颊的时候，季霄正立在柜台的旁边，刚被亲完，模糊的照片里，还能看见一些季霄若有似无的笑意。
洛染枝小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偷亲完季霄的照片就这样流传到了家里人的手机里面，对象是个公众人物确实有点让人苦恼呀。
“奶奶，他就是我在横店追了几个月的人呀，好多人都认识他，从电视里认识的那种，我之前也算吧。”洛染枝蹲在了杨淑坤的身前，像小时候一样伏上她的膝盖，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
但杨淑坤的脸上其实已经敛去了好几分笑意，只是洛染枝单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这好几个月不着家才在生气。
“是吗？”杨淑坤摇了摇头，“虽然奶奶不知道你以前追那些唱歌跳舞的小年轻追得好好的，怎么又跑去追这个叫季霄的演戏的，还和他录节目，亲到人家脸上，但是……”
“但是？”洛染枝隐约感觉现在的气氛怪怪的，奶奶的话里好像有别的话。
“但是奶奶希望你换一个人追，这个叫季霄的，奶奶不喜欢。”杨淑坤的语气分明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平时杨淑坤对洛染枝溺爱有加，从没用过严厉语气，洛染枝对现在莫名严肃起来对自己说话的奶奶，感觉有点陌生。
“？”洛染枝只下意识地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杨淑坤摸了摸洛染枝的脑袋：“你也不小了，平时小打小闹的喜欢些年轻男孩，奶奶也没有干预你，随你开心就好。但是这个叫季霄的，长你几岁的演员，奶奶劝你还是要擦亮眼睛些。”
别说擦亮眼睛了，季霄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娱乐圈还是在生活中，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奶奶为什么跟自己说她不喜欢他？
洛染枝把杨淑坤的手从自己头上抓下来，握在了手心：“奶奶，我没听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换一个追？什么叫不喜欢季霄？”
杨淑坤摇了摇头：“奶奶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语气虽然和蔼，但已经没有半分笑意，听起来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洛染枝有些急了：“可是我已经把他追到手了，就这个叫季霄的，大帅哥。”
杨淑坤这下笑了，还是那种爽朗的笑出声来的那种。
她把洛染枝扶起来，摸着她的手对她说道：“我看视频里，你和他相处的样子，多少也有些猜到了。毕竟我的孙女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到哪儿都招人喜欢，到哪儿都惹人疼。”
虽然是在夸自己，但洛染枝听了半分都高兴不起来。
这样夸自己，分明是明里暗里都在贬低季霄。
“都怪奶奶之前没有仔细过问你都在忙什么，一时间才疏忽了，让你着了他的道，生生放你去追了他几个月。”
杨淑坤替洛染枝捋了捋鬓角的刘海，她分明满眼都是爱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洛染枝感觉从头顶冰凉到了脚心。
“既然追到了，那就趁现在你们俩感情还不深厚，及时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