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嘭——”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许秩和严婉两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着门。
“真险啊，还好宿舍就在门口，不然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严婉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小声感慨。
许秩点头附和，慢慢站了起来，趴在猫眼处观察着走廊的情况。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有着愈发趋近的趋势。
听见动静的严婉也站了起来，随即紧紧贴住了许秩，用手攥紧衣摆处。
猫眼可以正常使用，观测的范围也较远，最先进入许秩视线的是一只有着锋利指甲的巨爪，渐渐的，怪物的身形也全部显现。
它硕大的眼珠在眼眶里高速转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脱离眼眶的束缚飞出来，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怪物转动的眼珠一滞，猛地凑近许秩观测的猫眼，一边还举起大手作出锤击的动作。
在怪物眼珠停滞的瞬间，许秩清晰地感觉到它的视线落在了她们宿舍门口。
她的背后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用手堵住了猫眼，同时用眼神示意贴着门的严婉走远点。
严婉虽心有疑惑，但鉴于许秩的脸色实在难看，还是乖乖照做了。
严婉的离开令许秩稍微松了口气，然而，几秒后，她预想中怪物破门而入的场景并未出现，正当她疑惑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在门外响起。
许秩平复着躁动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移开了堵在猫眼处的手。
走廊里，她们斜对面的宿舍门大开，怪物蹲下身低着头。
咀嚼吞咽的声音实在过于耳熟，中间还夹杂着痛苦的求救哀嚎，即使画面被怪物庞大的身体挡住，许秩也能想象那副场景。
怪物中途挪动了下身体，许秩看到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还在挣扎着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怪物才起身离开，而斜对面宿舍的门口只留着穿着帆布鞋的下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怪物离开时有意无意地又看了她们宿舍一眼。
“应该没事了，睡觉吧。”
观察到怪物彻底离开且没再有返回迹象后，许秩才浑身瘫软地呈大字型摊在床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余韵虽然还残留在身体里，但严婉已经迅速调整，恢复了理智。
“本来怪物是要来破我们的门的，结果对面宿舍有人出来，成了活靶子，被活吃了。”
“被活吃了？！”严婉惊讶地重复道，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所以，刚才的声音……”
她的话没说完却已经得到许秩点头的肯定答复。
严婉叹了口气，虽然惋惜，但也知道这就是游戏世界的残酷。
*
【叮咚——员工食堂已开启，请各位员工20:00准时前往员工食堂就餐。】
许秩站在走廊里，盯着斜对面的宿舍门口静默良久。
一觉睡醒，宿舍门口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许秩一场可怕的噩梦罢了。
员工食堂的餐食依旧没什么问题，许秩打了饭后再次默默数起了人数。
从用过早饭到现在，许秩和严婉撞见了两人死亡，加上之前不见的两人，也就是说，现在食堂里最多会有34人。
“34个，看来除了我们两个遇见的，再没有其他人员死亡，这就是很简单的减法计算啊。”
“会不会是，我们的思路错了，开会就是为了开会，会议的内容才是对玩，对我们的考核。”
严婉的说法不无道理，经过两次核算，关于人员的数量问题，确实没有突破口。
想不到，早上的行动不仅毫无所获，更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思及此，许秩不免有些气馁。
“哎，孙成洲，等会一起去办公室。”
边上人经过的说话声打断了许秩沉浸的情绪，她不由得抬头，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筷子。
而被她盯住的人也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许秩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嘴角的弧度都仿佛被固定似的恰到好处，偏她生得一双澄澈明眸，直视人时一片坦然，令人感觉不到丝毫虚伪之意。
果然，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其实许秩说得倒也是实话，穿着橙色卫衣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是少年模样，面容白皙，鼻子秀挺，现实世界中走在街上就是回头率超高的阳光大男孩类型。
“什么情况？你喜欢这款啊？”
孙成洲走后，严婉才凑到许秩跟前问出了声。
“你不觉得刚刚那个人很眼熟吗？”许秩盯着孙成洲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什么？”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在食堂见过他，早饭过后，我们也见过他，在电梯处。”
“你是说他...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吧。”严婉说着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
“什么太可怕了？马上要上班了，你们还不去打卡？”
身后突然凑上来的人令许秩和严婉齐齐顿住了动作，来人正是许秩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赵佳丽。
“没什么，说到做的噩梦太可怕了。反正是梦，走吧走吧，打卡要紧。”
严婉打着哈哈把问题蒙混了过去，边说边拖着许秩往外走。
“哎，你一个三楼的拖着我们四楼的人干嘛？”赵佳丽不甘示弱地挽上许秩另一只胳膊。
许秩被两人左右拉扯，对严婉使了个眼色：“好啦，刚才都还说打卡要紧，严婉你先去三楼。”
“好吧。”严婉这才松开了手。
*
办公室内。
许秩打开了之前李娜让审核的运输服务合同，虽然说她对审核合同法律内容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简单的语文改错还是会的。
合同开头就出现了语句歧义、错别字的问题，许秩顺手就做了留痕修改。
渐渐地，这份合同真的起了她的注意，她重点留意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奇怪的条款。
【运输服务合同
甲方：怪美丽有限责任公司
乙方：怪有力气运输责任有限公司
......
第四条乙方权利义务
......
3.4 本批次衣物系S级珍惜物品，乙方在运输途中必须严格按照甲方的要求对衣物进行保鲜工作，衣物送达时其细腻度、光泽度等损毁程度不超过2%。
3.5 乙方人员在运输途中不得擅自打开甲方对衣物的包装并进行穿戴等活动，否则应按照本合同第十八条的约定向甲方承担违约责任。
......】
细腻度？光泽度？保鲜？这要求不像衣物，倒像是食物
“哎呦，我的肚子，啧——”
许秩突然发出一小声痛呼，随即将头埋进放在桌面上的胳膊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捂住了肚子。
“你没事吧？”
她的这一行为引起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唯一的一个男生，赵佳丽和另外一个女生都走到了许秩的工位旁关切道。
许秩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办公室内另一个女生直言道。
“有可能，我去趟厕所。”
许秩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唇色也比往常苍白了些。
说罢后，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留办公室里的三个人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背影。
走出办公室的许秩在走廊里依旧是一副不适的模样，然而等她靠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因疼痛而显得佝偻起来的脊背立刻挺直了，腿脚麻溜地快速地走进了厕所，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晚饭时撞见的那个橙色卫衣少年孙成洲，让她对在男厕所发生的死人事件产生了一点疑惑。
虽然死亡事件发生后，许秩进入过这间男厕所，不过彼时因为厕所的人太多不好观察，其实她也没仔细看过这个“案发现场”。
进入厕所后左手边是占了三分之一地盘的洗手池以及蹲便隔间，右手边则是一排小便池，很中规中矩的男生厕所布局。
当天，何成瘫坐在地上背靠洗手台下的柜子，而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则位于靠小便池的右侧。
如果遇害男子在何成进入厕所前已经遇害，那么何成在厕所门口的时候就会看见尸体，害怕的他为什么非要进入厕所，然后再惊呼吸引更多的人来厕所？
如果遇害男子是在何成进入厕所后遇害，即使是进入了蹲便隔间，遇害男子的死状如此凄惨，何成不可能没有听见一点动静，那他为什么在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的前提下惊呼引起注意，如果是因害怕控制不住，那也应该还在蹲便隔间里才是。
假如说他真的没有听见，那么即使他在最后一个蹲便隔间里，出来后也能一眼看见尸体，一瞬间的恐惧只可能令他瘫坐在蹲便隔间处。
呵，可是他却跌坐在洗手台处。
许秩在确定了男厕所没人后大胆地开始假设求证，无论怎么想，怎么走，何成那天出现的地点都不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何成隐瞒了什么信息？
四处走动间，地上一处亮光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许秩走近蹲下来仔细一看，好像是一块玻璃碎片，她用纸垫着将碎片捡了起来。
玻璃碎片，哪里来的玻璃？
是镜子！
镜子？
许秩突然抬头看向洗手台的位置，对啊，镜子，厕所的洗手台一般不都是要安装一大片镜子的吗？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
难怪她从一开始进入男厕所就始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原来是这样。
厕所不安装镜子跟游戏发放的镜子道具之间有关系吗？出现在男厕所的镜子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许秩有一种直觉，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可能直接影响着她们游戏是否能够通关。
收获颇丰的许秩抬脚正准备离开厕所，迎面就撞上了穿着一袭深绿色衣服的人，那人还戴着个帽子，逆光中看不清脸。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许秩和严婉两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着门。
“真险啊，还好宿舍就在门口，不然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严婉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小声感慨。
许秩点头附和，慢慢站了起来，趴在猫眼处观察着走廊的情况。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有着愈发趋近的趋势。
听见动静的严婉也站了起来，随即紧紧贴住了许秩，用手攥紧衣摆处。
猫眼可以正常使用，观测的范围也较远，最先进入许秩视线的是一只有着锋利指甲的巨爪，渐渐的，怪物的身形也全部显现。
它硕大的眼珠在眼眶里高速转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脱离眼眶的束缚飞出来，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怪物转动的眼珠一滞，猛地凑近许秩观测的猫眼，一边还举起大手作出锤击的动作。
在怪物眼珠停滞的瞬间，许秩清晰地感觉到它的视线落在了她们宿舍门口。
她的背后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用手堵住了猫眼，同时用眼神示意贴着门的严婉走远点。
严婉虽心有疑惑，但鉴于许秩的脸色实在难看，还是乖乖照做了。
严婉的离开令许秩稍微松了口气，然而，几秒后，她预想中怪物破门而入的场景并未出现，正当她疑惑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在门外响起。
许秩平复着躁动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移开了堵在猫眼处的手。
走廊里，她们斜对面的宿舍门大开，怪物蹲下身低着头。
咀嚼吞咽的声音实在过于耳熟，中间还夹杂着痛苦的求救哀嚎，即使画面被怪物庞大的身体挡住，许秩也能想象那副场景。
怪物中途挪动了下身体，许秩看到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还在挣扎着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怪物才起身离开，而斜对面宿舍的门口只留着穿着帆布鞋的下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怪物离开时有意无意地又看了她们宿舍一眼。
“应该没事了，睡觉吧。”
观察到怪物彻底离开且没再有返回迹象后，许秩才浑身瘫软地呈大字型摊在床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余韵虽然还残留在身体里，但严婉已经迅速调整，恢复了理智。
“本来怪物是要来破我们的门的，结果对面宿舍有人出来，成了活靶子，被活吃了。”
“被活吃了？！”严婉惊讶地重复道，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所以，刚才的声音……”
她的话没说完却已经得到许秩点头的肯定答复。
严婉叹了口气，虽然惋惜，但也知道这就是游戏世界的残酷。
*
【叮咚——员工食堂已开启，请各位员工20:00准时前往员工食堂就餐。】
许秩站在走廊里，盯着斜对面的宿舍门口静默良久。
一觉睡醒，宿舍门口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许秩一场可怕的噩梦罢了。
员工食堂的餐食依旧没什么问题，许秩打了饭后再次默默数起了人数。
从用过早饭到现在，许秩和严婉撞见了两人死亡，加上之前不见的两人，也就是说，现在食堂里最多会有34人。
“34个，看来除了我们两个遇见的，再没有其他人员死亡，这就是很简单的减法计算啊。”
“会不会是，我们的思路错了，开会就是为了开会，会议的内容才是对玩，对我们的考核。”
严婉的说法不无道理，经过两次核算，关于人员的数量问题，确实没有突破口。
想不到，早上的行动不仅毫无所获，更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思及此，许秩不免有些气馁。
“哎，孙成洲，等会一起去办公室。”
边上人经过的说话声打断了许秩沉浸的情绪，她不由得抬头，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筷子。
而被她盯住的人也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挺帅的。”
许秩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嘴角的弧度都仿佛被固定似的恰到好处，偏她生得一双澄澈明眸，直视人时一片坦然，令人感觉不到丝毫虚伪之意。
果然，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其实许秩说得倒也是实话，穿着橙色卫衣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是少年模样，面容白皙，鼻子秀挺，现实世界中走在街上就是回头率超高的阳光大男孩类型。
“什么情况？你喜欢这款啊？”
孙成洲走后，严婉才凑到许秩跟前问出了声。
“你不觉得刚刚那个人很眼熟吗？”许秩盯着孙成洲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什么？”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在食堂见过他，早饭过后，我们也见过他，在电梯处。”
“你是说他...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吧。”严婉说着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
“什么太可怕了？马上要上班了，你们还不去打卡？”
身后突然凑上来的人令许秩和严婉齐齐顿住了动作，来人正是许秩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赵佳丽。
“没什么，说到做的噩梦太可怕了。反正是梦，走吧走吧，打卡要紧。”
严婉打着哈哈把问题蒙混了过去，边说边拖着许秩往外走。
“哎，你一个三楼的拖着我们四楼的人干嘛？”赵佳丽不甘示弱地挽上许秩另一只胳膊。
许秩被两人左右拉扯，对严婉使了个眼色：“好啦，刚才都还说打卡要紧，严婉你先去三楼。”
“好吧。”严婉这才松开了手。
*
办公室内。
许秩打开了之前李娜让审核的运输服务合同，虽然说她对审核合同法律内容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简单的语文改错还是会的。
合同开头就出现了语句歧义、错别字的问题，许秩顺手就做了留痕修改。
渐渐地，这份合同真的起了她的注意，她重点留意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奇怪的条款。
【运输服务合同
甲方：怪美丽有限责任公司
乙方：怪有力气运输责任有限公司
......
第四条乙方权利义务
......
3.4 本批次衣物系S级珍惜物品，乙方在运输途中必须严格按照甲方的要求对衣物进行保鲜工作，衣物送达时其细腻度、光泽度等损毁程度不超过2%。
3.5 乙方人员在运输途中不得擅自打开甲方对衣物的包装并进行穿戴等活动，否则应按照本合同第十八条的约定向甲方承担违约责任。
......】
细腻度？光泽度？保鲜？这要求不像衣物，倒像是食物
“哎呦，我的肚子，啧——”
许秩突然发出一小声痛呼，随即将头埋进放在桌面上的胳膊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捂住了肚子。
“你没事吧？”
她的这一行为引起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唯一的一个男生，赵佳丽和另外一个女生都走到了许秩的工位旁关切道。
许秩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办公室内另一个女生直言道。
“有可能，我去趟厕所。”
许秩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唇色也比往常苍白了些。
说罢后，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留办公室里的三个人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背影。
走出办公室的许秩在走廊里依旧是一副不适的模样，然而等她靠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因疼痛而显得佝偻起来的脊背立刻挺直了，腿脚麻溜地快速地走进了厕所，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晚饭时撞见的那个橙色卫衣少年孙成洲，让她对在男厕所发生的死人事件产生了一点疑惑。
虽然死亡事件发生后，许秩进入过这间男厕所，不过彼时因为厕所的人太多不好观察，其实她也没仔细看过这个“案发现场”。
进入厕所后左手边是占了三分之一地盘的洗手池以及蹲便隔间，右手边则是一排小便池，很中规中矩的男生厕所布局。
当天，何成瘫坐在地上背靠洗手台下的柜子，而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则位于靠小便池的右侧。
如果遇害男子在何成进入厕所前已经遇害，那么何成在厕所门口的时候就会看见尸体，害怕的他为什么非要进入厕所，然后再惊呼吸引更多的人来厕所？
如果遇害男子是在何成进入厕所后遇害，即使是进入了蹲便隔间，遇害男子的死状如此凄惨，何成不可能没有听见一点动静，那他为什么在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的前提下惊呼引起注意，如果是因害怕控制不住，那也应该还在蹲便隔间里才是。
假如说他真的没有听见，那么即使他在最后一个蹲便隔间里，出来后也能一眼看见尸体，一瞬间的恐惧只可能令他瘫坐在蹲便隔间处。
呵，可是他却跌坐在洗手台处。
许秩在确定了男厕所没人后大胆地开始假设求证，无论怎么想，怎么走，何成那天出现的地点都不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何成隐瞒了什么信息？
四处走动间，地上一处亮光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许秩走近蹲下来仔细一看，好像是一块玻璃碎片，她用纸垫着将碎片捡了起来。
玻璃碎片，哪里来的玻璃？
是镜子！
镜子？
许秩突然抬头看向洗手台的位置，对啊，镜子，厕所的洗手台一般不都是要安装一大片镜子的吗？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
难怪她从一开始进入男厕所就始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原来是这样。
厕所不安装镜子跟游戏发放的镜子道具之间有关系吗？出现在男厕所的镜子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许秩有一种直觉，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可能直接影响着她们游戏是否能够通关。
收获颇丰的许秩抬脚正准备离开厕所，迎面就撞上了穿着一袭深绿色衣服的人，那人还戴着个帽子，逆光中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