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双更
在今晚之前向慈从来没思考过季砚辰的心思，但今晚后来的短暂独处，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逐渐浮出水面。
向慈洗漱之后将花插进花瓶，随后打开季砚辰带来的那块蛋糕。
是块圆形四寸的奶油蛋糕。
白色的奶油上手工画着扎马尾辫的小女孩，女孩手里举着一朵小花，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也没好看到哪去。”想到季砚辰评价沈青山的向日葵，她突然觉得好笑不知不觉就嘀咕起来。
直男的审美不敢恭维，好在口味不错。
向慈吃不下一整个，只沿着一边吃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她放进冰箱，想着明晚或许就拿这个当晚饭，总不能别人的好意就这么白白给浪费掉。
日子一晃到了六月底。
趁着学校放暑假，向慈回了趟母校。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系主任杨景周的办公室，恰逢招生处的梁明章也在。
“杨老师，梁老师，好久不见。”
对于梁明章她多少有点印象，当年帮她录入学生信息的就是他。
她站在门口向里面两人打了声招呼，想等人聊完了自己再进去，谁知杨景周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网上挺火的纪录片是你拍的？”杨景周笑着问。
被老师当面戳穿，向慈唯恐自己让老师失望，她不安地搓着手勉强点头，“让杨老师失望了。”
“是挺让我失望啊，那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你非要毕业，我可是怨恨你好久呐！”
杨景周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提高嗓门向一旁的梁明章炫耀，“这就是让我伤透心的丫头，不过如今终于是给我长脸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压根不顾向慈已经红透的脸颊。
笑够之后杨景周才问：“说吧，有什么事请我帮忙？可别告诉我，是特意来看我这个老家伙的。”
“看您是重点想请您帮忙是其次，我想请您帮我问问有没有愿意打暑假工的学生。”
“工作遇到问题了？”
先前，向慈打算开这家小店的时候请教过杨景周，在得到对方的支持后她才更加确定要走这条路。
如今也算见证她一路慢慢蜕变，杨景周当然默默关注他的学生。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我经常得出去工作，店里缺个能和客人交流的前台，所以想请杨老师能不能帮我问问？”
“这种小事打个电话不行？”一旁的梁明章终于忍不住开口插话进来。
“这不是求老师办事得真诚一些嘛，而且我也怕杨老师还在生我的气。”
向慈谦虚地向杨景周说明想法，完全没注意梁明章其实一直暗暗打量自己。
话题结束，梁明章突然指着向慈问杨景周，“我说老杨啊，这丫头是不是就是当年你帮忙打听墓地的那个？”
杨景周一脸得意，向慈可是他为数不多学生里极拿的出手的一位，关键还是位性格要强的女学生。
“怎么，看不出来吧？”杨景周突然想起向慈问过她墓地一事，于是又问起现如今的情况。
“多亏您帮忙，四月份的时候我把我爸妈的墓地迁过来了。”
有梁明章在杨景周岂敢独揽功劳？
他指着对方给向慈介绍，“去，感谢感谢你梁老师。这事可不是我，是梁老师给出的主意。”
向慈又赶紧向梁明章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梁老师。”
“小姑娘是不是认识季教授？”
向慈陡然一愣，这好端端怎么会提到他？
她正抬头朝梁明章看去，结果去发现满脸善意的梁明章正一脸真切地盯着她，向慈不敢说谎忙点头，“是，是认识。”
“那就没错啦。”梁明章看看向慈，又笑着同杨景周说起话来，“季砚辰你还有印象没有？”
“怎么没有？你可是跟我抱怨过好久来着。”
“是啊。”梁明章看了眼向慈不由感慨道：“没想到人家喜欢年轻有为的小姑娘，真是看不出来啊！”
梁明章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往事，向慈只听明白季砚辰和梁明章女儿相亲那段，剩下的总觉得跟打哑谜似的，听得她云里雾里。
“打扰一下梁老师，这跟我有关系吗？”终于，向慈忍不住轻声打断两人的谈话内容。
她问得极委婉，生怕打扰到两位老师的谈话。
“怎么，小季没告诉过你？”
向慈摇摇头，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梁明章突然间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季拒绝起我女儿倒是快，这看上人家姑娘跟这瞎磨蹭呢！小姑娘我可告诉你啊，感情上的事你得吊吊他的胃口，好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他，因为我找过您？”向慈不太确定地问道。
“那可不，我当时就猜他肯定对你有意思，要不然好端端自己不问你，非得担着被骂的风险来找我？”
“那您还记得大概时间吗？”
“清明之后。”
清明之后？
不正是他来店里的时间吗？向慈看一眼梁明章，突然觉得对方大概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季砚辰之所以扯了谎，大概也跟当初质疑她的工作有关。
向慈不想冒然揭短，但为了阻止梁明章继续乱加猜测，她主动将此事摊开说道：“目前我们还是朋友关系，所以能不能请梁老师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事？”
“那是自然，我还就想让他急一急才好！”梁明章没说完自己倒是笑着鼓起掌来，好像看到季砚辰吃瘪他比谁都高兴。
见状，向慈不再叨扰，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学校。
回去的路上向慈反复思考梁明章的话，又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前后一联系，她终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季砚辰该不会真的……
向慈整个人处于完全镇定状态，甚至因为脑袋一团乱而忘了要和张宛清吃饭。
等到想起来时已经过了时间，向慈给对方发了消息立刻打车赴约。
前两天张宛清就和她约好要去吃一家新开业的牛肉火锅，等向慈到达地方张宛清早就饿得不行。
“你一向挺准时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向慈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去学校，就耽搁了。”
张宛清有些费解，她撑着脑袋边点菜边问：“你去学校干嘛？”
“店里缺个助理，去找系主任帮忙。”向慈塞进一块小甜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有眉目了？”
向慈摇摇头，“得等老师的答复，不过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趁着锅底刚端上来，向慈把碰见梁明章以及对方所说的话只字不差告诉张宛清，结果那姑娘一脸兴奋地问她怎么想。
“我？”向慈反手指着自己，“没怎么想啊，他是为了打听我的情况胡乱说的。”
“是吗？”
就算先前为了奶奶，那后来一次次献殷勤呢？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张宛清相信男女之间会有非常纯洁的友谊，但那是基于长久以来的相处，很明显季砚辰跟向慈还没到那个地步。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教授真的有其他心思，你怎么办？”以防对方看出什么，张宛清一脸花痴地自言自语起来，“除了年纪大点，季教授其他方面真的很完美。”
锅里的清汤正逐渐开始沸腾，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枸杞正随着热汤不停地翻滚着，在这种极度和谐的画面里，向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不可能。你想想他多大岁数我多大，他为什么偏偏要看上我？而且就算排除年龄，他跟我也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心思？”
“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向慈又给自己洗脑了一遍，似乎想撇清不相干的情绪。
张宛清却觉得向慈今天有些不对劲。
她明显听得出对方为这事仔细思考过，要不然也不会反复强调“不可能”这三个字。
以她对向慈的了解，凡是对方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到最后如果发生那姑娘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解决掉！
想到这，飘着肉香味的火锅都吃得索然无味。
与向慈分别之后，张宛清赶紧给沈青山打了一通电话。
这些以来沈青山满脑子都是张宛清的身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做的事说的话，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来来回回上演无数遍。
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很久不谈恋爱，看见个姑娘就对人家产生了什么感觉，为此特意组了个局打算缓缓郁闷的情绪。
正和一帮朋友喝到兴头上，冷不丁接到张宛清的电话。
他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比以往温柔不少，“又出什么事了？”
“向慈好像感觉到季教授喜欢她了。”
包厢里一堆人正在划拳，尽管沈青山已经将手机贴在耳朵上但还是无济于事，“大声点行吗，我听不见！”
这帮人哪里见过沈青山这么有耐心的一面？当下就扔了骰子集体起哄称沈青山一定有了新情况，张宛清清楚地听到沈青山冒了句脏话。
“你TM才有情况，这是我妹妹，妹妹懂不懂？”
“切……”
一帮人集体唏嘘，搞得张宛清莫名其最终将电话给挂了。
转手她给沈青山发了条消息：
【谁是你妹妹？酒醒了谈正事！】
张宛清以为怎么着今晚也说不了了，谁知大半夜对方突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让本就没解决事情的姑娘更加恼怒。
沈青山的原话：
“张宛清，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啊，整天就知道挂我电话？说什么正事，我跟你能有什么正事可谈的？要不你做我女朋友，这才算正事！”
张宛清被吵了美梦本就一肚子火，谁知还被沈青山故意调戏，她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朝电话里骂道：“沈青山你毛病吧，以后谁跟你统一战线谁是狗！”
她果断挂了电话，没有再等沈青山多说一句。
如果她愿意多等一分钟，或许就会听到沈青山的真诚告白，毕竟刚刚那番话都是他借着酒劲故意的。
故意用喝多的语气来试探，却没想到比季砚辰败得还要惨！
这世道怎么跟向慈扯上关系一切都变得这么难呢？
自从那会在向慈家吃过饭后，沈青山其实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张宛清的态度。
这么多天过去他终于觉得是时候该把话问清楚，谁知还没想好措辞，酒精的作用下他就把那些话给说了，导致第二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到了傍晚，晚霞笼罩上空犹如一片巨大的爱心，沈青山被勾起心思决定快刀斩乱麻去找张宛清。
驱车来到对方所在的公司，正逢员工下班。
隔着老远他就注意到那个光鲜亮丽的年轻身影，她穿着件米色连衣裙正挽着年长女性朋友的胳膊，笑得正甜。
多久没有如此动心过了？
当初还质疑过季砚辰，如今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向慈洗漱之后将花插进花瓶，随后打开季砚辰带来的那块蛋糕。
是块圆形四寸的奶油蛋糕。
白色的奶油上手工画着扎马尾辫的小女孩，女孩手里举着一朵小花，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也没好看到哪去。”想到季砚辰评价沈青山的向日葵，她突然觉得好笑不知不觉就嘀咕起来。
直男的审美不敢恭维，好在口味不错。
向慈吃不下一整个，只沿着一边吃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她放进冰箱，想着明晚或许就拿这个当晚饭，总不能别人的好意就这么白白给浪费掉。
日子一晃到了六月底。
趁着学校放暑假，向慈回了趟母校。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系主任杨景周的办公室，恰逢招生处的梁明章也在。
“杨老师，梁老师，好久不见。”
对于梁明章她多少有点印象，当年帮她录入学生信息的就是他。
她站在门口向里面两人打了声招呼，想等人聊完了自己再进去，谁知杨景周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网上挺火的纪录片是你拍的？”杨景周笑着问。
被老师当面戳穿，向慈唯恐自己让老师失望，她不安地搓着手勉强点头，“让杨老师失望了。”
“是挺让我失望啊，那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你非要毕业，我可是怨恨你好久呐！”
杨景周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提高嗓门向一旁的梁明章炫耀，“这就是让我伤透心的丫头，不过如今终于是给我长脸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压根不顾向慈已经红透的脸颊。
笑够之后杨景周才问：“说吧，有什么事请我帮忙？可别告诉我，是特意来看我这个老家伙的。”
“看您是重点想请您帮忙是其次，我想请您帮我问问有没有愿意打暑假工的学生。”
“工作遇到问题了？”
先前，向慈打算开这家小店的时候请教过杨景周，在得到对方的支持后她才更加确定要走这条路。
如今也算见证她一路慢慢蜕变，杨景周当然默默关注他的学生。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我经常得出去工作，店里缺个能和客人交流的前台，所以想请杨老师能不能帮我问问？”
“这种小事打个电话不行？”一旁的梁明章终于忍不住开口插话进来。
“这不是求老师办事得真诚一些嘛，而且我也怕杨老师还在生我的气。”
向慈谦虚地向杨景周说明想法，完全没注意梁明章其实一直暗暗打量自己。
话题结束，梁明章突然指着向慈问杨景周，“我说老杨啊，这丫头是不是就是当年你帮忙打听墓地的那个？”
杨景周一脸得意，向慈可是他为数不多学生里极拿的出手的一位，关键还是位性格要强的女学生。
“怎么，看不出来吧？”杨景周突然想起向慈问过她墓地一事，于是又问起现如今的情况。
“多亏您帮忙，四月份的时候我把我爸妈的墓地迁过来了。”
有梁明章在杨景周岂敢独揽功劳？
他指着对方给向慈介绍，“去，感谢感谢你梁老师。这事可不是我，是梁老师给出的主意。”
向慈又赶紧向梁明章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梁老师。”
“小姑娘是不是认识季教授？”
向慈陡然一愣，这好端端怎么会提到他？
她正抬头朝梁明章看去，结果去发现满脸善意的梁明章正一脸真切地盯着她，向慈不敢说谎忙点头，“是，是认识。”
“那就没错啦。”梁明章看看向慈，又笑着同杨景周说起话来，“季砚辰你还有印象没有？”
“怎么没有？你可是跟我抱怨过好久来着。”
“是啊。”梁明章看了眼向慈不由感慨道：“没想到人家喜欢年轻有为的小姑娘，真是看不出来啊！”
梁明章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往事，向慈只听明白季砚辰和梁明章女儿相亲那段，剩下的总觉得跟打哑谜似的，听得她云里雾里。
“打扰一下梁老师，这跟我有关系吗？”终于，向慈忍不住轻声打断两人的谈话内容。
她问得极委婉，生怕打扰到两位老师的谈话。
“怎么，小季没告诉过你？”
向慈摇摇头，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梁明章突然间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季拒绝起我女儿倒是快，这看上人家姑娘跟这瞎磨蹭呢！小姑娘我可告诉你啊，感情上的事你得吊吊他的胃口，好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他，因为我找过您？”向慈不太确定地问道。
“那可不，我当时就猜他肯定对你有意思，要不然好端端自己不问你，非得担着被骂的风险来找我？”
“那您还记得大概时间吗？”
“清明之后。”
清明之后？
不正是他来店里的时间吗？向慈看一眼梁明章，突然觉得对方大概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季砚辰之所以扯了谎，大概也跟当初质疑她的工作有关。
向慈不想冒然揭短，但为了阻止梁明章继续乱加猜测，她主动将此事摊开说道：“目前我们还是朋友关系，所以能不能请梁老师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事？”
“那是自然，我还就想让他急一急才好！”梁明章没说完自己倒是笑着鼓起掌来，好像看到季砚辰吃瘪他比谁都高兴。
见状，向慈不再叨扰，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学校。
回去的路上向慈反复思考梁明章的话，又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前后一联系，她终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季砚辰该不会真的……
向慈整个人处于完全镇定状态，甚至因为脑袋一团乱而忘了要和张宛清吃饭。
等到想起来时已经过了时间，向慈给对方发了消息立刻打车赴约。
前两天张宛清就和她约好要去吃一家新开业的牛肉火锅，等向慈到达地方张宛清早就饿得不行。
“你一向挺准时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向慈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去学校，就耽搁了。”
张宛清有些费解，她撑着脑袋边点菜边问：“你去学校干嘛？”
“店里缺个助理，去找系主任帮忙。”向慈塞进一块小甜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有眉目了？”
向慈摇摇头，“得等老师的答复，不过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趁着锅底刚端上来，向慈把碰见梁明章以及对方所说的话只字不差告诉张宛清，结果那姑娘一脸兴奋地问她怎么想。
“我？”向慈反手指着自己，“没怎么想啊，他是为了打听我的情况胡乱说的。”
“是吗？”
就算先前为了奶奶，那后来一次次献殷勤呢？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张宛清相信男女之间会有非常纯洁的友谊，但那是基于长久以来的相处，很明显季砚辰跟向慈还没到那个地步。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教授真的有其他心思，你怎么办？”以防对方看出什么，张宛清一脸花痴地自言自语起来，“除了年纪大点，季教授其他方面真的很完美。”
锅里的清汤正逐渐开始沸腾，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枸杞正随着热汤不停地翻滚着，在这种极度和谐的画面里，向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不可能。你想想他多大岁数我多大，他为什么偏偏要看上我？而且就算排除年龄，他跟我也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心思？”
“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向慈又给自己洗脑了一遍，似乎想撇清不相干的情绪。
张宛清却觉得向慈今天有些不对劲。
她明显听得出对方为这事仔细思考过，要不然也不会反复强调“不可能”这三个字。
以她对向慈的了解，凡是对方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到最后如果发生那姑娘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解决掉！
想到这，飘着肉香味的火锅都吃得索然无味。
与向慈分别之后，张宛清赶紧给沈青山打了一通电话。
这些以来沈青山满脑子都是张宛清的身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做的事说的话，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来来回回上演无数遍。
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很久不谈恋爱，看见个姑娘就对人家产生了什么感觉，为此特意组了个局打算缓缓郁闷的情绪。
正和一帮朋友喝到兴头上，冷不丁接到张宛清的电话。
他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比以往温柔不少，“又出什么事了？”
“向慈好像感觉到季教授喜欢她了。”
包厢里一堆人正在划拳，尽管沈青山已经将手机贴在耳朵上但还是无济于事，“大声点行吗，我听不见！”
这帮人哪里见过沈青山这么有耐心的一面？当下就扔了骰子集体起哄称沈青山一定有了新情况，张宛清清楚地听到沈青山冒了句脏话。
“你TM才有情况，这是我妹妹，妹妹懂不懂？”
“切……”
一帮人集体唏嘘，搞得张宛清莫名其最终将电话给挂了。
转手她给沈青山发了条消息：
【谁是你妹妹？酒醒了谈正事！】
张宛清以为怎么着今晚也说不了了，谁知大半夜对方突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让本就没解决事情的姑娘更加恼怒。
沈青山的原话：
“张宛清，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啊，整天就知道挂我电话？说什么正事，我跟你能有什么正事可谈的？要不你做我女朋友，这才算正事！”
张宛清被吵了美梦本就一肚子火，谁知还被沈青山故意调戏，她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朝电话里骂道：“沈青山你毛病吧，以后谁跟你统一战线谁是狗！”
她果断挂了电话，没有再等沈青山多说一句。
如果她愿意多等一分钟，或许就会听到沈青山的真诚告白，毕竟刚刚那番话都是他借着酒劲故意的。
故意用喝多的语气来试探，却没想到比季砚辰败得还要惨！
这世道怎么跟向慈扯上关系一切都变得这么难呢？
自从那会在向慈家吃过饭后，沈青山其实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张宛清的态度。
这么多天过去他终于觉得是时候该把话问清楚，谁知还没想好措辞，酒精的作用下他就把那些话给说了，导致第二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到了傍晚，晚霞笼罩上空犹如一片巨大的爱心，沈青山被勾起心思决定快刀斩乱麻去找张宛清。
驱车来到对方所在的公司，正逢员工下班。
隔着老远他就注意到那个光鲜亮丽的年轻身影，她穿着件米色连衣裙正挽着年长女性朋友的胳膊，笑得正甜。
多久没有如此动心过了？
当初还质疑过季砚辰，如今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