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一介道生问：“分够了吗？”
坠日满意极了：“够了。咱们还排吗？”
一介道生：“不打了，下线吃饭去。”
鼠标上移到‘退出竞技场’，点了下去，倒计时三、二...
安静的躺尸者南风冒泡了。
聊天频道出现了一排大字。
[当前]【南风】：师傅，你知道这个贴子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介道生有新欢了？》
一...画面一转，一介道生被自动传送出了竞技场。
他正不知所云，坠日一惊一乍地说：“妈呀！这谁发的呀？故意引战是吧？！”
一个网址贴到了一介道生的YY对话框里。
他冷冷地说了句：“下了。”
登出游戏，揣上手机，下楼觅食。
今晚吃什么好呢？
想先喝点甜的。
穿了两条马路，走到拐角，才碰到一家装修的还不错的奶茶店。门口三三两两地排着队，人也不是特别多，那就它吧。
他领了奶茶，瞅着时间还早，环顾店内，找了张两人座的圆桌走了过去。
刚拉开椅子，对面的椅子上也几乎同时坐下来一个人。
是个短发苹果脸的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孩怔了怔，尴尬地起身，说：“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
一介道生颇有风度：“没事，你先来的。那，拼个桌介意吗？”
“不介意。”女孩脸上红彤彤的，笑起来更像一颗苹果了。
落座后，一介道生喝了一口奶茶，掏出手机，点开了坠日刚刚给他发过来的那个网址。
杜念认出了对面的男人，就是上次在便利店不小心把咖啡渍溅到他鞋上的那个人。
好巧啊。他也住这附近？
不对不对…今天是工作日。
为了方便上下班，杜念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
智领空间就在公司的对面，也在这附近，他不就在智领空间上班吗？
所以他是下班了吧。才五点多，下班这么早？
仔细想了想，他的声音确实挺像一介道生的，不过比一介道生的更冷硬。
大部分男人的声音可能都差不多吧。
这次穿的是挺括的衬衫和大衣，穿着简约考究，看上去不便宜的样子。他赚得不少吧？智领空间的那些公司出了名的企业文化人性化，这么早就能下班，真羡慕啊…
要是我也能去那边上班就好了。
杜念心虚地冲他笑了笑，看他专注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自己来。
这家网红奶茶店可真难排，幸好我来得早，没等五分钟就买到了，下次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一定要拍照打卡发朋友圈！
杜念打开摄像，对着桌上的奶茶调整着角度，镜头里不可避免地摄入了对方的身姿。
她把镜头缓缓上移，这张脸冷冰冰的，但是刚刚说话时还挺斯文。
他的眉头紧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上下滑动，眼中好像还有怒意。
忽然微微抬眼，正对着杜念的摄像头瞪了过来。
杜念吓得赶紧把手机压下角度，装作在认真拍奶茶翘角度的样子。
好险好险…
该不会是记起了我糟蹋过他的鞋子吧？那双鞋好像是名牌，杜念赶紧盘算了下银行卡余额能不能负担得起。
一介道生仿佛压根就不在意杜念的举动，身上卷着怒气，把奶茶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匆匆离开。
他边走边点了份外卖，一回到电脑前，登入游戏，立马把折耳喵呼唤了出来。
折耳喵常年在网吧包夜，随叫随到。
一介道生把贴子的网址发了过去。
折耳喵只看了标题和开头的几段精彩描述，把一介道生描绘成皇帝般左拥右抱，酒池肉林的男人。
[密聊]【折耳喵】：老板威武！你是我们男人的楷模！
风向还不明朗，先拍马屁再说！
[密聊]【一介道生】：贴子是造谣。小沁宝这个人，你去打听一下。2小时够不够？
折耳喵放下手里的泡面，以往一介道生都会给他半天时间至少，这次这么着急？
他快速地把贴子往下拉，很快发现了归山眠的名字。
[密聊]【折耳喵】：我靠！这些人要人肉小眠妹子！
何止？自贴子发出到现在过去了四个小时，已经有不少网友你一句我一句，拼凑出了杜念近一个月在游戏里的行踪，只字不差。
[密聊]【一介道生】：所以要快。
可是贴主是匿名的，和这个小沁宝有什么关系？
折耳喵不敢多嘴，他是个合格的打工人，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介道生也是发现了他身上的这个优点，所以对他还算不薄，至少比起其他人而言，折耳喵觉得自己的‘专业’在一介道生这里是受到了尊重的。
因此折耳喵的心里也替自己的老板不平。
[密聊]【折耳喵】：好的老板，我尽快！
是谁在跟老板过不去？网暴人肉可不是开玩笑的，小眠妹子先被扒，那一介道生还远吗？谁跟我喵喵的金主过不去，谁就是跟我喵喵过不去！
TMD，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折耳喵顿时打了鸡血一般，拿出一只破旧的手机，呼唤了两个靠得住的死党，转账和要求同时下达，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二话不说拿钱办事。
说回小沁宝这件事，做的不是很聪明。
她巧妙地利用了广大群众对公序良俗的朴素情感没错，但这张截图，她却忘记把时间打码了。
她和杜念聊天的时间，一介道生见过她，除了她，还有谁？
或许也不是忘记，只要杜念本人看见，马上就会知道是她。她也没想瞒着，反正那个号已经被她删了，谁也找不到她。
她在这个游戏里玩弄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对这群网友的脾性了若指掌，她就咬死了杜念翻不了身。
一介道生上线后，通过亲友的人脉网，让别人口头出面解释贴子是造谣，有的在原贴下方澄清，有的另开一贴澄清。
不过这种方式没多大作用，正常社会对渣男和小三的包容度本来就低。普通人每天在高压下生活，正好没处发泄，网络上造谣又没成本，大家其实对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关心。
她们就是要找个靶子，发泄不满。
但若谁突然把这个靶子拿走，她们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了侵犯，又会去寻找新的靶子。
这个新的靶子往往就是拿走旧靶子并指出键盘侠错误的人——也就是澄清者。
谁站在一介道生和杜念那一边说话，谁就是新的靶子。
群情激奋的网友们追着一介道生的亲友们骂个不停。
“你不会就是小三本人吧？”
“这么同情小三，你自己也是做小三的吧？”
幸好他们都懂得开新注册的小号，不然下一个被人肉扒出来的保不齐就是他们。
另一头，小沁宝已经美滋滋地吃好晚饭回寝室了。
她手也没洗，换下来的脏衣服往床头一扔，抠着牙缝里的菜。
露露抱着一桶衣服要拿下楼去洗，小沁宝突然伸手拦在她胸前，大叫道。
“露露，好露露！帮我一起洗了吧？劳务费100！行不行？”
她手指上沾着的菜叶子就在露露眼前晃，一股臭味从她的手指上传来。
露露惊叫一声，忍住极度不适，找了个借口说：“我衣服太多了，拿不动你的啦。你问问她们洗不洗吧。”
露露走之前，瞟了一眼小沁宝的电脑屏幕，心里一惊。
她太恶毒了吧？！
骗钱还不够，居然在发起网暴！
本来想找机会和小沁宝撕逼的露露，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不行，一定要举报她！可是我没有证据啊…
这时，露露的微信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小沁宝每隔一分钟就刷新一下网页，不放过任何精彩的评论。
她发现杜念那一方有动作了，贴子里出现了反对的声音，只是那些声音不足为重，还没等到她亲自出手，网友就像她豢养的狗，闻着味儿就主动寻了过来。
“跟我斗？”小沁宝志得意满，又在抠牙缝。
杜念如痴如醉地在川菜馆享用着美食，手机呜呜地振动起来。
她大感不妙，今天是最后一天病假，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鹿老妖连这几个小时都等不及吗！
总要面对的，总要面对的…杜念劝自己看开，打开微信。
一介道生：晚上上线吗？
杜念：不上了。今天想早点休息，明天就复工了。
一介道生：嗯，好好休息。
虚惊一场，原来是师傅啊。杜念正要放下手机，呜呜呜，信息又来了。
一介道生：[图片]，刚买的吗？
杜念点开他发过来的大图，正是她刚刚在那家奶茶店打卡的照片。
连拍了好几张，最后还是选了一张偶遇的男人离开之后的，省得打个卡还要被问是不是脱单了，她一想到朋友圈那些八婆的嘴脸就烦。
所以照片里就只有桌子一角和大大的一杯奶茶，和张贴在桌角的一张加盟小广告。
杜念：嗯，咋啦？
一介道生：没什么，这家挺火的最近，就想问问好喝么？
杜念：还不错。有点甜。
一介道生握着手机，放大了图片看了又看，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又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结束了聊天。
他有点后悔自己一出店就把奶茶丢了，要不然现在还可以对比看看是不是同一家。
这张桌子，还有桌角上的小广告…怎么会这么巧？
这家奶茶店风头正盛，铺天盖地的营销，一个月内全国就加盟了两百多家，怎么可能正好和杜念去的是同一家？
他缓缓闭上眼，往后仰，捏了捏睛明穴。
这种连锁店里的桌椅陈设，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想太多了。
要不要把贴子的事告诉她呢？
一介道生捏着手机，杜念的回复忽然跳了出来
杜念：你也是哈，网瘾少年。[溜了溜了]
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得到杜念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介道生放下手机。
还是我来处理掉吧。
贴子的热度持续上升中，置顶那条的高评居然已经把杜念的IP曝光出来了。
花市。
不就是本市？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
坠日满意极了：“够了。咱们还排吗？”
一介道生：“不打了，下线吃饭去。”
鼠标上移到‘退出竞技场’，点了下去，倒计时三、二...
安静的躺尸者南风冒泡了。
聊天频道出现了一排大字。
[当前]【南风】：师傅，你知道这个贴子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介道生有新欢了？》
一...画面一转，一介道生被自动传送出了竞技场。
他正不知所云，坠日一惊一乍地说：“妈呀！这谁发的呀？故意引战是吧？！”
一个网址贴到了一介道生的YY对话框里。
他冷冷地说了句：“下了。”
登出游戏，揣上手机，下楼觅食。
今晚吃什么好呢？
想先喝点甜的。
穿了两条马路，走到拐角，才碰到一家装修的还不错的奶茶店。门口三三两两地排着队，人也不是特别多，那就它吧。
他领了奶茶，瞅着时间还早，环顾店内，找了张两人座的圆桌走了过去。
刚拉开椅子，对面的椅子上也几乎同时坐下来一个人。
是个短发苹果脸的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孩怔了怔，尴尬地起身，说：“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
一介道生颇有风度：“没事，你先来的。那，拼个桌介意吗？”
“不介意。”女孩脸上红彤彤的，笑起来更像一颗苹果了。
落座后，一介道生喝了一口奶茶，掏出手机，点开了坠日刚刚给他发过来的那个网址。
杜念认出了对面的男人，就是上次在便利店不小心把咖啡渍溅到他鞋上的那个人。
好巧啊。他也住这附近？
不对不对…今天是工作日。
为了方便上下班，杜念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近。
智领空间就在公司的对面，也在这附近，他不就在智领空间上班吗？
所以他是下班了吧。才五点多，下班这么早？
仔细想了想，他的声音确实挺像一介道生的，不过比一介道生的更冷硬。
大部分男人的声音可能都差不多吧。
这次穿的是挺括的衬衫和大衣，穿着简约考究，看上去不便宜的样子。他赚得不少吧？智领空间的那些公司出了名的企业文化人性化，这么早就能下班，真羡慕啊…
要是我也能去那边上班就好了。
杜念心虚地冲他笑了笑，看他专注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自己来。
这家网红奶茶店可真难排，幸好我来得早，没等五分钟就买到了，下次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一定要拍照打卡发朋友圈！
杜念打开摄像，对着桌上的奶茶调整着角度，镜头里不可避免地摄入了对方的身姿。
她把镜头缓缓上移，这张脸冷冰冰的，但是刚刚说话时还挺斯文。
他的眉头紧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上下滑动，眼中好像还有怒意。
忽然微微抬眼，正对着杜念的摄像头瞪了过来。
杜念吓得赶紧把手机压下角度，装作在认真拍奶茶翘角度的样子。
好险好险…
该不会是记起了我糟蹋过他的鞋子吧？那双鞋好像是名牌，杜念赶紧盘算了下银行卡余额能不能负担得起。
一介道生仿佛压根就不在意杜念的举动，身上卷着怒气，把奶茶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匆匆离开。
他边走边点了份外卖，一回到电脑前，登入游戏，立马把折耳喵呼唤了出来。
折耳喵常年在网吧包夜，随叫随到。
一介道生把贴子的网址发了过去。
折耳喵只看了标题和开头的几段精彩描述，把一介道生描绘成皇帝般左拥右抱，酒池肉林的男人。
[密聊]【折耳喵】：老板威武！你是我们男人的楷模！
风向还不明朗，先拍马屁再说！
[密聊]【一介道生】：贴子是造谣。小沁宝这个人，你去打听一下。2小时够不够？
折耳喵放下手里的泡面，以往一介道生都会给他半天时间至少，这次这么着急？
他快速地把贴子往下拉，很快发现了归山眠的名字。
[密聊]【折耳喵】：我靠！这些人要人肉小眠妹子！
何止？自贴子发出到现在过去了四个小时，已经有不少网友你一句我一句，拼凑出了杜念近一个月在游戏里的行踪，只字不差。
[密聊]【一介道生】：所以要快。
可是贴主是匿名的，和这个小沁宝有什么关系？
折耳喵不敢多嘴，他是个合格的打工人，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介道生也是发现了他身上的这个优点，所以对他还算不薄，至少比起其他人而言，折耳喵觉得自己的‘专业’在一介道生这里是受到了尊重的。
因此折耳喵的心里也替自己的老板不平。
[密聊]【折耳喵】：好的老板，我尽快！
是谁在跟老板过不去？网暴人肉可不是开玩笑的，小眠妹子先被扒，那一介道生还远吗？谁跟我喵喵的金主过不去，谁就是跟我喵喵过不去！
TMD，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折耳喵顿时打了鸡血一般，拿出一只破旧的手机，呼唤了两个靠得住的死党，转账和要求同时下达，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二话不说拿钱办事。
说回小沁宝这件事，做的不是很聪明。
她巧妙地利用了广大群众对公序良俗的朴素情感没错，但这张截图，她却忘记把时间打码了。
她和杜念聊天的时间，一介道生见过她，除了她，还有谁？
或许也不是忘记，只要杜念本人看见，马上就会知道是她。她也没想瞒着，反正那个号已经被她删了，谁也找不到她。
她在这个游戏里玩弄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对这群网友的脾性了若指掌，她就咬死了杜念翻不了身。
一介道生上线后，通过亲友的人脉网，让别人口头出面解释贴子是造谣，有的在原贴下方澄清，有的另开一贴澄清。
不过这种方式没多大作用，正常社会对渣男和小三的包容度本来就低。普通人每天在高压下生活，正好没处发泄，网络上造谣又没成本，大家其实对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关心。
她们就是要找个靶子，发泄不满。
但若谁突然把这个靶子拿走，她们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了侵犯，又会去寻找新的靶子。
这个新的靶子往往就是拿走旧靶子并指出键盘侠错误的人——也就是澄清者。
谁站在一介道生和杜念那一边说话，谁就是新的靶子。
群情激奋的网友们追着一介道生的亲友们骂个不停。
“你不会就是小三本人吧？”
“这么同情小三，你自己也是做小三的吧？”
幸好他们都懂得开新注册的小号，不然下一个被人肉扒出来的保不齐就是他们。
另一头，小沁宝已经美滋滋地吃好晚饭回寝室了。
她手也没洗，换下来的脏衣服往床头一扔，抠着牙缝里的菜。
露露抱着一桶衣服要拿下楼去洗，小沁宝突然伸手拦在她胸前，大叫道。
“露露，好露露！帮我一起洗了吧？劳务费100！行不行？”
她手指上沾着的菜叶子就在露露眼前晃，一股臭味从她的手指上传来。
露露惊叫一声，忍住极度不适，找了个借口说：“我衣服太多了，拿不动你的啦。你问问她们洗不洗吧。”
露露走之前，瞟了一眼小沁宝的电脑屏幕，心里一惊。
她太恶毒了吧？！
骗钱还不够，居然在发起网暴！
本来想找机会和小沁宝撕逼的露露，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不行，一定要举报她！可是我没有证据啊…
这时，露露的微信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小沁宝每隔一分钟就刷新一下网页，不放过任何精彩的评论。
她发现杜念那一方有动作了，贴子里出现了反对的声音，只是那些声音不足为重，还没等到她亲自出手，网友就像她豢养的狗，闻着味儿就主动寻了过来。
“跟我斗？”小沁宝志得意满，又在抠牙缝。
杜念如痴如醉地在川菜馆享用着美食，手机呜呜地振动起来。
她大感不妙，今天是最后一天病假，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鹿老妖连这几个小时都等不及吗！
总要面对的，总要面对的…杜念劝自己看开，打开微信。
一介道生：晚上上线吗？
杜念：不上了。今天想早点休息，明天就复工了。
一介道生：嗯，好好休息。
虚惊一场，原来是师傅啊。杜念正要放下手机，呜呜呜，信息又来了。
一介道生：[图片]，刚买的吗？
杜念点开他发过来的大图，正是她刚刚在那家奶茶店打卡的照片。
连拍了好几张，最后还是选了一张偶遇的男人离开之后的，省得打个卡还要被问是不是脱单了，她一想到朋友圈那些八婆的嘴脸就烦。
所以照片里就只有桌子一角和大大的一杯奶茶，和张贴在桌角的一张加盟小广告。
杜念：嗯，咋啦？
一介道生：没什么，这家挺火的最近，就想问问好喝么？
杜念：还不错。有点甜。
一介道生握着手机，放大了图片看了又看，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又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结束了聊天。
他有点后悔自己一出店就把奶茶丢了，要不然现在还可以对比看看是不是同一家。
这张桌子，还有桌角上的小广告…怎么会这么巧？
这家奶茶店风头正盛，铺天盖地的营销，一个月内全国就加盟了两百多家，怎么可能正好和杜念去的是同一家？
他缓缓闭上眼，往后仰，捏了捏睛明穴。
这种连锁店里的桌椅陈设，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想太多了。
要不要把贴子的事告诉她呢？
一介道生捏着手机，杜念的回复忽然跳了出来
杜念：你也是哈，网瘾少年。[溜了溜了]
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得到杜念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介道生放下手机。
还是我来处理掉吧。
贴子的热度持续上升中，置顶那条的高评居然已经把杜念的IP曝光出来了。
花市。
不就是本市？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