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江诚老婆：？你是？
杜念开门见山，把早就拟好的腹稿发了过去，连带着江诚和小红暧昧的视频、江诚出差去会所点色情服务、鹿老妖和小红为男人大打出手，还有公司决定开除江诚的处置结果，毫无保留地发送过去。
江诚老婆：？？？你是谁？视频里这是我老公？？这个浓妆艳抹拉着他手的女的是谁？？
江诚老婆：开除？？你们凭什么把我老公…什么？？会所双飞服务？？？
江诚老婆：草！！江诚你TM王八羔子！！
江诚和小红都被开除了，江诚老婆火速杀来现场，气势汹汹地把小红骂地还不上嘴，拎着江诚的耳朵离开的，她放话说要离婚的回音在空旷的大楼里停留了好几分钟。
鹿老妖因为管理下属不利，工作疏忽间接造成公司损失，以及行为失态，也被公司给予了相应处罚。老脸丢光了，她告了个长病假，下午拎着包也走了。
这场仗终于打胜了。
可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老马预估的杜念会被提拔一事，却迟迟没有到来。
鹿老妖休完病假又满面春风的回岗了，职责权利一概不变，仿佛那场闹剧压根就没发生过。
胡总模棱两可地赞赏杜念擅于从琐碎的工作中发现问题，维护公司利益，有管理者的潜质。得了一通不值钱的夸赞，除了少了个江诚，她的工作量，工作环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改变。
杜念以假笑应对公司领导的假仁假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翻开微信，找到一介道生。
杜念：赢了，又好像没赢。
一介道生：出了气就算是赢。[摸摸头]
杜念：但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开心呢？工作也打不起精神，怪没劲儿的。
一介道生：说明那里气场与你不和，要不要考虑换个环境？
杜念：我资浅，经验不够，不知道哪个公司能要我。这边现在闹得这样，鹿老妖做背调的时候肯定不会说我好话的。哎。[头大]
一介道生：你这样优秀，多的是公司抢你呢。不试怎么知道呢？
杜念想起了大楼对面那个智领空间，听说那里汇聚了许多不错的公司，不像现在这家公司，传统、老牌、论资排辈、流程繁冗。
智领空间那边的公司都十分年轻化，相对公平，人际关系也没那么复杂，关键一点是，薪资也颇具竞争力。
她租的房子本就是为了工作才租在附近的，租期未到，仍旧换个附近的工作是成本最低的选择。
杜念：我们公司旁边有个智领空间，都是互联网公司，我想试试。简历肯定得大改，只不过跨行业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智领空间？一介道生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高档写字楼，晃了晃脑袋。
想什么呢？哪儿有那么巧，她就刚好在对面上班？目前全国都在推崇年轻人自主创业，光是这个城市里，智领空间就有十几个。
一介道生：我认识几个互联网行业的老板，对他们招人的需求比较了解。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简历发给我看看，我帮你参谋参谋，当然，个人隐私部分都抹去就好了。
啊？这进展太快了吧！
杜念有些心动，但是毕竟还只是普通的网友，虽然的确对他有好感，可是…又没有确认是那种互相负责任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呢…
杜念：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一介道生：好，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随时在。[加油]
一介道生对她的委婉拒绝不以为意，切换到游戏界面。
[密聊]【南风】：师傅，杜念小师妹A了吗？
[密聊]【一介道生】：她忙工作。你怎么这么问？
[密聊]【南风】：啊，这样啊。没有啦~我只是代入自己。如果是我，被人知道了自己那样不堪的过去，肯定羞愧死了，哪里还有脸再回来玩？
一介道生皱了皱眉，顿时有点不想理她了。
[密聊]【南风】：师傅，你是不是压根就没看我上次发给你的那些啊？
[密聊]【一介道生】：没看，怎么了？
[密聊]【南风】：你还是看看吧，我不想你被她骗。
一介道生冷笑，他直觉南风坚持要他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以为南风转性了，主动疏远了自己，愿意多交点朋友，性子转变得能好一些。没想到还是那样，一嗅到一介道生身边有了新的徒弟，后脚就把别人的前世今生都挖了出来。
南风这次又想搞什么小手段，一介道生并不关心。
只是他知道，过去那些徒弟一个个和自己反目成仇，都离不开南风的推波助澜。
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和自己羁绊最长的徒弟，一介道生对她的越界始终选择包容，没想到反愈发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一介道生想了想，打算从此收起他的羽翼，惯着她迟早害了她。
[密聊]【南风】：师傅，你很在意小师妹吧？你真的不想了解她的过去吗？
南风还在坚持。
一介道生没有搭理她。
南风立马改口。
[密聊]【南风】：师傅，我就是随口一提，你别放在心上，我没别的意思。就算小师妹以前真有什么，我相信她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好久没和你一起玩了，好怀念以前你带着我策马江湖的日子呀，他们都羡慕我有你这个好师傅呢。[吐舌][开心]
[密聊]【一介道生】：照顾徒弟是师傅的责任，我也常跟人说，南风出师这么多年，是最不用我担心的，我很欣慰你已不再需要这种照顾，你不会让为师失望的对吧？
南风脸上地微笑挂不住了，她突然觉得卖萌有心无力。
一介道生不啰嗦，简单打了个招呼，不耐烦地关掉了游戏。
面对着黑屏，南风的话却像魔咒，仍在无孔不入。
“你不想了解杜念的过去吗？”
“我不想你被她骗。”
“她的过去，很精彩哦。”
他打开微信收藏夹，那一页静静地躺着一张小图和一个链接。
这会是潘多拉的盒子吗？
一介道生斜倚着，食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正如他此时的心跳。
他忽然失笑。他在怕什么？
一个游戏里的徒弟而已。她的过去再惊悚，也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正要点击图片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手指滑动，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
HR拿了一叠简历放在他桌上：“方总，这些是通过了初轮简历筛选的应聘者，您看看。”
方令弦点头微笑：“好，辛苦你。”
本来只是投了点钱试试，没想到公司还真做起来了。既然上了轨道，就好好地谋划谋划，干出点成绩来，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叫家里的二老不能再掌控自己的人生大事。
方令弦一张一张翻看着那些简历，颇为满意。
HR工作做得很好，筛选出来的人都挺不错的，各有各的优秀，回头给她加鸡腿。
忽然他的手顿了顿，抽出了其中一张。
上面印着一个长相斯文清秀的男人照片，33岁，学历和工作经验无不体现出这些年他所取得的傲人成就和进步，上一段长达七年的工作经历谱写着他对前司较高的忠诚度，这一点也正是现在职场上所稀缺的品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匹配，那么合适。
“江诚，33岁，曾就职于花市伊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任XX部副经理。”
姓名、年龄、都对上了，又在同一个城市…
方令弦拈起这张简历，从中间‘chua’一声撕开，三两下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里。
随后，他拿起手边的座机，呼给HR：“小林，你手头的候选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江诚的？”
HR小林：“是的，方总。”
方令弦：“明天叫他来面试。”
HR小林：“好的，方总。那，这个职位是不是选定这位候选人了？”
方令弦：“不，继续招。尤其留意从伊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来的简历。”
杜念最近都无心工作，更无心玩游戏，简历改了几版，先投了一些她不那么中意的互联网公司试试水，居然都石沉大海，连一个面试邀约都没有。
她不信邪，非要跳出这个没指望的公司不可。
江诚走了两个月，鹿老妖又迫不及待地招来一个小伙子替代他的位子。
比江诚更年轻，更白嫩，嘴更甜。
那个胡总，更是把杜念忘到了天边。有一回在茶水间碰见，杜念笑着跟她打招呼，胡总就像耳聋眼瞎一般，直勾勾地就往外走了。
呵，果然，自己这样的小喽啰，用完即弃。
指望她们能记住自己，提拔自己，简直是白日做梦。
细想想，其实那件事胡总也有问题，她看都没看报销单就签了，说什么出于对鹿老妖的信任，分明是自己失职。
所以现在自己成了那个知道太多的人了吗？...
杜念心中一阵不愤，立刻又埋头改简历，连鹿老妖不声不响的靠近，她都没注意到。
鹿老妖矮山一般的倒影压过屏幕：“小杜，忙什么呢？我不记得今天给你布置过工作呀！上班的时间别干私事，听见没有？否则被大领导看到，我也保不了你！”
杜念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没…没什么。”
“Peter，你过来，”鹿老妖慈祥地对新来的小伙子招招手。
“这是小杜，小杜呢也就比你早来一年多吧，算不上多资历，也指望不了她能教你什么。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我看小杜最近也比较闲，你就跟着她，看看公司的流程啊，熟悉熟悉业务啊。小杜脾气好，24小时随时待命，你有不懂的就先来问她，知道吧？”
杜念开门见山，把早就拟好的腹稿发了过去，连带着江诚和小红暧昧的视频、江诚出差去会所点色情服务、鹿老妖和小红为男人大打出手，还有公司决定开除江诚的处置结果，毫无保留地发送过去。
江诚老婆：？？？你是谁？视频里这是我老公？？这个浓妆艳抹拉着他手的女的是谁？？
江诚老婆：开除？？你们凭什么把我老公…什么？？会所双飞服务？？？
江诚老婆：草！！江诚你TM王八羔子！！
江诚和小红都被开除了，江诚老婆火速杀来现场，气势汹汹地把小红骂地还不上嘴，拎着江诚的耳朵离开的，她放话说要离婚的回音在空旷的大楼里停留了好几分钟。
鹿老妖因为管理下属不利，工作疏忽间接造成公司损失，以及行为失态，也被公司给予了相应处罚。老脸丢光了，她告了个长病假，下午拎着包也走了。
这场仗终于打胜了。
可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老马预估的杜念会被提拔一事，却迟迟没有到来。
鹿老妖休完病假又满面春风的回岗了，职责权利一概不变，仿佛那场闹剧压根就没发生过。
胡总模棱两可地赞赏杜念擅于从琐碎的工作中发现问题，维护公司利益，有管理者的潜质。得了一通不值钱的夸赞，除了少了个江诚，她的工作量，工作环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改变。
杜念以假笑应对公司领导的假仁假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翻开微信，找到一介道生。
杜念：赢了，又好像没赢。
一介道生：出了气就算是赢。[摸摸头]
杜念：但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开心呢？工作也打不起精神，怪没劲儿的。
一介道生：说明那里气场与你不和，要不要考虑换个环境？
杜念：我资浅，经验不够，不知道哪个公司能要我。这边现在闹得这样，鹿老妖做背调的时候肯定不会说我好话的。哎。[头大]
一介道生：你这样优秀，多的是公司抢你呢。不试怎么知道呢？
杜念想起了大楼对面那个智领空间，听说那里汇聚了许多不错的公司，不像现在这家公司，传统、老牌、论资排辈、流程繁冗。
智领空间那边的公司都十分年轻化，相对公平，人际关系也没那么复杂，关键一点是，薪资也颇具竞争力。
她租的房子本就是为了工作才租在附近的，租期未到，仍旧换个附近的工作是成本最低的选择。
杜念：我们公司旁边有个智领空间，都是互联网公司，我想试试。简历肯定得大改，只不过跨行业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智领空间？一介道生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高档写字楼，晃了晃脑袋。
想什么呢？哪儿有那么巧，她就刚好在对面上班？目前全国都在推崇年轻人自主创业，光是这个城市里，智领空间就有十几个。
一介道生：我认识几个互联网行业的老板，对他们招人的需求比较了解。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简历发给我看看，我帮你参谋参谋，当然，个人隐私部分都抹去就好了。
啊？这进展太快了吧！
杜念有些心动，但是毕竟还只是普通的网友，虽然的确对他有好感，可是…又没有确认是那种互相负责任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呢…
杜念：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一介道生：好，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随时在。[加油]
一介道生对她的委婉拒绝不以为意，切换到游戏界面。
[密聊]【南风】：师傅，杜念小师妹A了吗？
[密聊]【一介道生】：她忙工作。你怎么这么问？
[密聊]【南风】：啊，这样啊。没有啦~我只是代入自己。如果是我，被人知道了自己那样不堪的过去，肯定羞愧死了，哪里还有脸再回来玩？
一介道生皱了皱眉，顿时有点不想理她了。
[密聊]【南风】：师傅，你是不是压根就没看我上次发给你的那些啊？
[密聊]【一介道生】：没看，怎么了？
[密聊]【南风】：你还是看看吧，我不想你被她骗。
一介道生冷笑，他直觉南风坚持要他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以为南风转性了，主动疏远了自己，愿意多交点朋友，性子转变得能好一些。没想到还是那样，一嗅到一介道生身边有了新的徒弟，后脚就把别人的前世今生都挖了出来。
南风这次又想搞什么小手段，一介道生并不关心。
只是他知道，过去那些徒弟一个个和自己反目成仇，都离不开南风的推波助澜。
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和自己羁绊最长的徒弟，一介道生对她的越界始终选择包容，没想到反愈发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一介道生想了想，打算从此收起他的羽翼，惯着她迟早害了她。
[密聊]【南风】：师傅，你很在意小师妹吧？你真的不想了解她的过去吗？
南风还在坚持。
一介道生没有搭理她。
南风立马改口。
[密聊]【南风】：师傅，我就是随口一提，你别放在心上，我没别的意思。就算小师妹以前真有什么，我相信她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好久没和你一起玩了，好怀念以前你带着我策马江湖的日子呀，他们都羡慕我有你这个好师傅呢。[吐舌][开心]
[密聊]【一介道生】：照顾徒弟是师傅的责任，我也常跟人说，南风出师这么多年，是最不用我担心的，我很欣慰你已不再需要这种照顾，你不会让为师失望的对吧？
南风脸上地微笑挂不住了，她突然觉得卖萌有心无力。
一介道生不啰嗦，简单打了个招呼，不耐烦地关掉了游戏。
面对着黑屏，南风的话却像魔咒，仍在无孔不入。
“你不想了解杜念的过去吗？”
“我不想你被她骗。”
“她的过去，很精彩哦。”
他打开微信收藏夹，那一页静静地躺着一张小图和一个链接。
这会是潘多拉的盒子吗？
一介道生斜倚着，食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正如他此时的心跳。
他忽然失笑。他在怕什么？
一个游戏里的徒弟而已。她的过去再惊悚，也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正要点击图片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手指滑动，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
HR拿了一叠简历放在他桌上：“方总，这些是通过了初轮简历筛选的应聘者，您看看。”
方令弦点头微笑：“好，辛苦你。”
本来只是投了点钱试试，没想到公司还真做起来了。既然上了轨道，就好好地谋划谋划，干出点成绩来，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叫家里的二老不能再掌控自己的人生大事。
方令弦一张一张翻看着那些简历，颇为满意。
HR工作做得很好，筛选出来的人都挺不错的，各有各的优秀，回头给她加鸡腿。
忽然他的手顿了顿，抽出了其中一张。
上面印着一个长相斯文清秀的男人照片，33岁，学历和工作经验无不体现出这些年他所取得的傲人成就和进步，上一段长达七年的工作经历谱写着他对前司较高的忠诚度，这一点也正是现在职场上所稀缺的品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匹配，那么合适。
“江诚，33岁，曾就职于花市伊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任XX部副经理。”
姓名、年龄、都对上了，又在同一个城市…
方令弦拈起这张简历，从中间‘chua’一声撕开，三两下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里。
随后，他拿起手边的座机，呼给HR：“小林，你手头的候选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江诚的？”
HR小林：“是的，方总。”
方令弦：“明天叫他来面试。”
HR小林：“好的，方总。那，这个职位是不是选定这位候选人了？”
方令弦：“不，继续招。尤其留意从伊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来的简历。”
杜念最近都无心工作，更无心玩游戏，简历改了几版，先投了一些她不那么中意的互联网公司试试水，居然都石沉大海，连一个面试邀约都没有。
她不信邪，非要跳出这个没指望的公司不可。
江诚走了两个月，鹿老妖又迫不及待地招来一个小伙子替代他的位子。
比江诚更年轻，更白嫩，嘴更甜。
那个胡总，更是把杜念忘到了天边。有一回在茶水间碰见，杜念笑着跟她打招呼，胡总就像耳聋眼瞎一般，直勾勾地就往外走了。
呵，果然，自己这样的小喽啰，用完即弃。
指望她们能记住自己，提拔自己，简直是白日做梦。
细想想，其实那件事胡总也有问题，她看都没看报销单就签了，说什么出于对鹿老妖的信任，分明是自己失职。
所以现在自己成了那个知道太多的人了吗？...
杜念心中一阵不愤，立刻又埋头改简历，连鹿老妖不声不响的靠近，她都没注意到。
鹿老妖矮山一般的倒影压过屏幕：“小杜，忙什么呢？我不记得今天给你布置过工作呀！上班的时间别干私事，听见没有？否则被大领导看到，我也保不了你！”
杜念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没…没什么。”
“Peter，你过来，”鹿老妖慈祥地对新来的小伙子招招手。
“这是小杜，小杜呢也就比你早来一年多吧，算不上多资历，也指望不了她能教你什么。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我看小杜最近也比较闲，你就跟着她，看看公司的流程啊，熟悉熟悉业务啊。小杜脾气好，24小时随时待命，你有不懂的就先来问她，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