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怡不是给了他们一笔钱吗？怎么连装修都没有搞一下？”乌漾喃喃自语，退后几步，打量着整座房子的模样，和她离开时相比，没什么太大变化，就是更加破和旧了。
“估计是被杨平拿去赌了吧，也或者被申红拿去喝酒发疯了，反正不会用到家长里短。”
乌漾一惊，眼睛扬起弯弯弧度：“陈绿谙，你怎么今天这么快就醒过来啦？”
陈绿谙也有点疑惑：“不知道，可能是你这段时间精神不太稳定，需要我的原因……只不过你自己肯定察觉不到，你开心吗？”
“哦～，这样啊……很开心啊……嘭！忽然，乌漾听到一声急促剧烈的咳嗽声，像从胸腔里压出似的，泛着一股垂死的气息，这咳嗽乌漾再熟悉不过，急忙走到窗外，朝里房大喊，“奶奶！奶奶！你在哪儿呢？没事吧！”
房里的人还在剧烈的咳嗽，根本没时间理会乌漾的喊声。
乌漾一急，连忙去角落找了块铁棍，奋力一打，“哗啦哗啦”玻璃窗瞬间碎成几瓣，没有防盗窗，乌漾赶忙钻了进去。
房里面乌黑，旧家具的闷尘味萦绕在空气中，乌漾寻着记住走进最里面一间房，床上躺着个瘦小的老太太，脸色是常年没见过阳光的病白，还在不停的咳嗽，因为力度太大整个人都有些变形。
“奶奶！”乌漾飞一样扑过去，没注意脚下，摔了个狗啃泥，脑袋直接撞到床头上。
这一响倒是把老太太惊到了，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去看床头，一张陌生的女孩脸突然怼到面前，吓得老太太又嚎了一嗓子：“鬼啊！”
“不是，奶奶，是我。乌漾挣扎了爬起来，一脸委屈的老太太说，“小漾，乌漾啊。”
老太太有点迷茫，又打量了两眼：“你说你是谁？”
乌漾蹲下身，仰头看着老太太：“小漾，我是小漾，您小时候天天抱的那个小漾。”
“小漾……小漾啊！”老太太认清了，一瞬间就急起来，连忙把乌漾抱进怀里，急匆匆问，“哎呦，小漾啊，你？你怎么回来呢？”
“我想您了，回来看看您。”乌漾把脑袋拱了拱，更深的埋进那堆衣料里，不敢说出自己已经无家可归这个理由。
因为不确定养父母会不会愿意留下她，而奶奶老养父母赡养着，如果这个时候再提出要养个乌漾……
太麻烦了。
乌漾不想让她们为难。
陈绿谙低低的声音仿佛贴在耳边：“为什么不告诉奶奶你是为了她的治疗费才接受实验的呢？这样说出来很难吗？”
乌漾：“不难啊，只不过说出来也只会让奶奶难受担心而已，她决定不了什么的，况且，我俩都心知肚明，接受陈心怡人体实验是板上定钉的事情，没有选项来挑，只是加了个每年给奶奶一笔医药费的条件而己。”
陈绿谙沉默了会儿，又说：“那我们走吧，去市里租一个房子住？”
乌漾呼出口气，说：“再等等吧，至少……我从陈心怡的实验室偷了几颗药剂，先给奶奶把咳嗽的毛病治掉好吗？”
老太太见乌漾一直不说话，就拍拍她的肩，说：“没事儿漾漾，不想说咱们就不说，奶奶给你做饭去。”
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这一牵动，不知道又动了身上的哪块骨头，老太太瞬间哎呦哎呦的喊痛起来：“哎呦……漾漾，快扶一下奶奶，我身上疼得受不了了。”
“好，奶奶你靠在我身上。”乌漾急忙顶着老太太，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头微皱，又直接去检查手腕，从腕骨直接摸到颈肩，“奶奶，你最近是不是老人感觉肩膀疼啊？或者脚脖子冰凉冰凉，像泡在冰水里一样。”
“有……好像是有，漾漾你怎么知道的啊。”老太太感觉了下肩膀，好像被自家孙女摸了几下是舒服了点。
乌漾继续帮她揉着，说：“我看出来的呀。”
“聪明，漾漾真聪明。”老太太赞赏道，又要起身去做饭，被乌漾按在床上，“奶奶，我去做饭吧，您好好休息。”
说着，乌漾走到厨房，从橱柜里熟练的拿出一袋米，犹豫了一会儿说：“……爸妈他们还是以前的饭量吗？要不要给他们留多一点？”
老太太声音遥遥传来：“漾漾你走太久忘记了？他们哪吃什么饭？天天不归家在外边吃棍子！”
乌漾摸了摸鼻子，道：“……偶尔赢钱回来了也吃的。”
老太太没说话，陈绿谙倒是笑了：“都说由奢入俭难，我怎么感觉你更喜欢在这个家。”
乌漾拿抹布把调理瓶上的油都擦干净：“都差不多嘛，在这有奶奶，开心一些。”
她干活很熟练，把袖子扎起来忙上忙下，丝毫看不出是高产精英家的女儿。
陈绿谙静静看着乌漾动作，有时候想穿透这个身体从另一个视角观察乌漾，看她垂下的头发和叠起的袖角，窗外天光渐暗，喧嚣声渐渐响起，摩托车飞驰而过的摩擦声震着耳朵……
“嘭嘭嘭！！！”
大门被敲得梆梆响，有人在门口大喊：“不好了！刘清清！你儿子又被人堵路上要剁手指了！”
刘清清就是奶奶的名字。
“那就让他们剁好啦！剁死了我就清静了！”刘清清坐在饭桌边，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哎呦哎呦两句，人又心脏病发作倒下了。
吓得乌漾差点又摔了个狗啃泥，半空被陈绿谙控制住身体才滑到桌前。
“别生气别生气奶奶，咱们顺口气，慢慢来啊，不着急……”乌漾连忙安慰好，还不忘问句陈绿谙痛不痛。
陈绿谙无奈的说：“擦伤在你自己身上，更痛的是你啊，怎么老是关心别人痛不痛？笨蛋啊。”
乌漾不在意的拍两下自己手背以示安慰，一投入到安抚奶奶的事情里。
忽然大门就被轰得砸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撞进来，看见刘清清咳嗽又喘气的模样，歪了下头，破口大骂：“不是刘清清你要死啊？就你儿子杨平那个破烂玩意儿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气死了活该！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估计是被杨平拿去赌了吧，也或者被申红拿去喝酒发疯了，反正不会用到家长里短。”
乌漾一惊，眼睛扬起弯弯弧度：“陈绿谙，你怎么今天这么快就醒过来啦？”
陈绿谙也有点疑惑：“不知道，可能是你这段时间精神不太稳定，需要我的原因……只不过你自己肯定察觉不到，你开心吗？”
“哦～，这样啊……很开心啊……嘭！忽然，乌漾听到一声急促剧烈的咳嗽声，像从胸腔里压出似的，泛着一股垂死的气息，这咳嗽乌漾再熟悉不过，急忙走到窗外，朝里房大喊，“奶奶！奶奶！你在哪儿呢？没事吧！”
房里的人还在剧烈的咳嗽，根本没时间理会乌漾的喊声。
乌漾一急，连忙去角落找了块铁棍，奋力一打，“哗啦哗啦”玻璃窗瞬间碎成几瓣，没有防盗窗，乌漾赶忙钻了进去。
房里面乌黑，旧家具的闷尘味萦绕在空气中，乌漾寻着记住走进最里面一间房，床上躺着个瘦小的老太太，脸色是常年没见过阳光的病白，还在不停的咳嗽，因为力度太大整个人都有些变形。
“奶奶！”乌漾飞一样扑过去，没注意脚下，摔了个狗啃泥，脑袋直接撞到床头上。
这一响倒是把老太太惊到了，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去看床头，一张陌生的女孩脸突然怼到面前，吓得老太太又嚎了一嗓子：“鬼啊！”
“不是，奶奶，是我。乌漾挣扎了爬起来，一脸委屈的老太太说，“小漾，乌漾啊。”
老太太有点迷茫，又打量了两眼：“你说你是谁？”
乌漾蹲下身，仰头看着老太太：“小漾，我是小漾，您小时候天天抱的那个小漾。”
“小漾……小漾啊！”老太太认清了，一瞬间就急起来，连忙把乌漾抱进怀里，急匆匆问，“哎呦，小漾啊，你？你怎么回来呢？”
“我想您了，回来看看您。”乌漾把脑袋拱了拱，更深的埋进那堆衣料里，不敢说出自己已经无家可归这个理由。
因为不确定养父母会不会愿意留下她，而奶奶老养父母赡养着，如果这个时候再提出要养个乌漾……
太麻烦了。
乌漾不想让她们为难。
陈绿谙低低的声音仿佛贴在耳边：“为什么不告诉奶奶你是为了她的治疗费才接受实验的呢？这样说出来很难吗？”
乌漾：“不难啊，只不过说出来也只会让奶奶难受担心而已，她决定不了什么的，况且，我俩都心知肚明，接受陈心怡人体实验是板上定钉的事情，没有选项来挑，只是加了个每年给奶奶一笔医药费的条件而己。”
陈绿谙沉默了会儿，又说：“那我们走吧，去市里租一个房子住？”
乌漾呼出口气，说：“再等等吧，至少……我从陈心怡的实验室偷了几颗药剂，先给奶奶把咳嗽的毛病治掉好吗？”
老太太见乌漾一直不说话，就拍拍她的肩，说：“没事儿漾漾，不想说咱们就不说，奶奶给你做饭去。”
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这一牵动，不知道又动了身上的哪块骨头，老太太瞬间哎呦哎呦的喊痛起来：“哎呦……漾漾，快扶一下奶奶，我身上疼得受不了了。”
“好，奶奶你靠在我身上。”乌漾急忙顶着老太太，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头微皱，又直接去检查手腕，从腕骨直接摸到颈肩，“奶奶，你最近是不是老人感觉肩膀疼啊？或者脚脖子冰凉冰凉，像泡在冰水里一样。”
“有……好像是有，漾漾你怎么知道的啊。”老太太感觉了下肩膀，好像被自家孙女摸了几下是舒服了点。
乌漾继续帮她揉着，说：“我看出来的呀。”
“聪明，漾漾真聪明。”老太太赞赏道，又要起身去做饭，被乌漾按在床上，“奶奶，我去做饭吧，您好好休息。”
说着，乌漾走到厨房，从橱柜里熟练的拿出一袋米，犹豫了一会儿说：“……爸妈他们还是以前的饭量吗？要不要给他们留多一点？”
老太太声音遥遥传来：“漾漾你走太久忘记了？他们哪吃什么饭？天天不归家在外边吃棍子！”
乌漾摸了摸鼻子，道：“……偶尔赢钱回来了也吃的。”
老太太没说话，陈绿谙倒是笑了：“都说由奢入俭难，我怎么感觉你更喜欢在这个家。”
乌漾拿抹布把调理瓶上的油都擦干净：“都差不多嘛，在这有奶奶，开心一些。”
她干活很熟练，把袖子扎起来忙上忙下，丝毫看不出是高产精英家的女儿。
陈绿谙静静看着乌漾动作，有时候想穿透这个身体从另一个视角观察乌漾，看她垂下的头发和叠起的袖角，窗外天光渐暗，喧嚣声渐渐响起，摩托车飞驰而过的摩擦声震着耳朵……
“嘭嘭嘭！！！”
大门被敲得梆梆响，有人在门口大喊：“不好了！刘清清！你儿子又被人堵路上要剁手指了！”
刘清清就是奶奶的名字。
“那就让他们剁好啦！剁死了我就清静了！”刘清清坐在饭桌边，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哎呦哎呦两句，人又心脏病发作倒下了。
吓得乌漾差点又摔了个狗啃泥，半空被陈绿谙控制住身体才滑到桌前。
“别生气别生气奶奶，咱们顺口气，慢慢来啊，不着急……”乌漾连忙安慰好，还不忘问句陈绿谙痛不痛。
陈绿谙无奈的说：“擦伤在你自己身上，更痛的是你啊，怎么老是关心别人痛不痛？笨蛋啊。”
乌漾不在意的拍两下自己手背以示安慰，一投入到安抚奶奶的事情里。
忽然大门就被轰得砸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撞进来，看见刘清清咳嗽又喘气的模样，歪了下头，破口大骂：“不是刘清清你要死啊？就你儿子杨平那个破烂玩意儿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气死了活该！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