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哗啦”

    “摔,有本事你全摔了”荆京凌厉的声音飘在空气中,头发散乱,眼睛浮肿。

    “他是谁”谢宏抓起荆京的头发,像暴怒的狮子在嘶吼。

    “你们为什么会一起从酒店出来,说,你说?"谢宏猩红着双眼,点燃的怒火一触即发。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还他妈的背叛我"谢宏一把抓过荆京的手腕,把她从卧室拖到客厅。

    “噗,你在这感动谁呢?你给过我爱情吗?给过我尊敬吗?给过我信任吗?"荆京像破败的布娃娃坐在地上,手腕上的淤青触目惊心,也不在意,胳膊搭在膝盖上面,不怒反笑的发问。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竟然能说出这句话。"像有刀子在挖谢宏的心脏,那里汩汩的流着鲜血。

    "我把你捧上天,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说我不爱你?"谢宏丢了七魂少了六魄,脚步仓惶的逃走。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得起你,谢宏。"荆京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柳寒生步步紧逼要死要活,这边又来一个疯子。怎么就这么闹腾,怎么自己就过不上安安静静的生活,有一份普普通通的爱情。

    荆京擦干了眼泪,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一件长袖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

    等林落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恢复了平静。

    林落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发生什么了?”

    “柳寒生要死要活骗我到酒店被谢宏看到了”荆京有些累,说起话来有力无气。

    林落看着那洁白地毯上的污秽,心里腾的冒起一阵火。

    他不配,不配你爱他。你值得更好的。

    谢宏在酒吧里一杯一杯的灌着酒,这会他又后悔起来,后悔抓了她的头发,后悔捏疼了她的手腕,可是嫉妒的怒火又在胸口里翻腾。

    谢宏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哥,张宇哥,来陪我喝两杯,我在易云姐的八号酒吧。”

    张宇听完拿起外套去开车,手机屏幕还亮着,是一朵盛开的紫檀花,灿若云霞。

    张宇赶到的时候,桌面的空酒瓶到处都是,听着谢宏模糊不清的念叨着,猜出了大概。

    “你动手了?”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谢宏酒醒了大半,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就是握她手的时候力气大了点,我那是气的。我当时看到他们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都炸了,我......”

    “成年人了,都体面一些。”张宇双手交叉放在膝盖,淡淡的说着。

    “可是,我怕,我怕她会离开我。我怕京京跟别人走了......”谢宏到现在才发现他内心真正的恐惧,他不是不信她,他是怕她走了。他从摩托车上翻滚下来的时候没有怕过,他一个人穿越黑森林的时候没有怕过,他被二十个人围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怕过。

    京京身边站着别的男人的时候他怕了,他真的害怕。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愤怒。

    “以爱之名的伤害,那不是爱,是自私。”张宇低沉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喝,就在手里轻轻的晃动着,那双理智的眼睛也像蒙上水雾,灰蒙蒙的。

    谢宏大梦初醒,“怎么办?她还会原谅我吗?”

    “感情图个你情我愿,没有感情的躯体绑在一起只能渐渐厌倦。”张宇开口说道,那眼睛上面的水雾消失了,明亮恢复如初。

    “不管是不是你情我愿,只要留在身边总是好的,总是好的。哥,我上次托你定制的那套项链是不是快完工了?”

    “合同上签的日期这周五完成,应该是提前完工了。我通知他们提前送过来。”

    “哥替我费心了。”

    “对了,哥。易云姐说要卖了她那台捷豹,你看看什么价格合适?”

    “超出市场价的百分20给收了。”

    “这,这......”

    “直接过到我户上,我接她那辆车。”

    “哥,京京会原谅我这次吗?”

    “去查查她身边的男的什么来路。”

    张宇说完,起身离开八号酒吧。

    他也搞不懂,一个女孩子开那么多家酒吧干嘛?

    夜色在他深沉的身影又添一笔寂寥。

    谢宏踉跄着出了酒吧,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拿出手机去按京京的电话号码,还没拨通就挂断了。太晚了,不打扰京京休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谢宏用仅存的理智打车回到京京住的小区,在房门口抽烟到清晨。

    一大早林落就醒了,她起来煮了早饭。又去看添添,小家伙也吓坏了。一直围着她的脚边转,不肯走开。她心疼的抱起添添,添添舔着他的脖子往她怀里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林落轻轻的拍着添添,又去看荆京起来没有。

    "他在门口"荆京看着进来的林落说

    "谁?谢宏?"林落问

    "其实谢宏对我也挺好的,这两年没缺过我什么,他也收起了性子,身边没有别人。我有时做做模特,有时画几幅画,其他时间都是跟着谢宏一块吃吃喝喝,有时候无聊了就和星星一块做做美容。手里不缺钱花,想要的东西谢宏都给我买回来。房租不用管,做饭打扫卫生有专门的阿姨过来。日子自在的让我忘记了思考,也快要忘记追求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荆京平淡的说起这两年的生活。

    "就以前我特别崇拜的顾学长,他去了京城的姜氏集团,我卯着劲也要进去。那三年他交待的事情我用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去完成,我吃尽了苦头,加了无数的班。他却从没有看到我,或者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在想自己怎么那么傻,默默付出除了感动自己,什么用处也没有。所以,我扔掉了京城的一切。若是以后我遇到一个想对我好的人,我都要好好考虑,他是不是能一直都在身边,一直到老,一直到死,是不是他认定了我,我也非他不可。其他的都不要开始好了。要用那么多的时间去忘掉一个人,去重新适应另一种生活习惯,太难了。"林落缓缓说出埋藏心里的秘密。

    "你就是太轴了,又没脑子,又不听劝"荆京指着她的脑门数落起来。

    "若不是顾学长以我的性格也不能做设计做那么久,都过去了,不说这个了。我在姜氏可是存下不少钱,这也算因祸得福了"林落想起自己银行卡里躺着的数字,也就释怀了。

    "我去给他开门吗?京京"林落试探的问

    "不给开"荆京还没消火

    "柳寒生的事情解决了吗?他还缠着你吗?"

    "我昨天气的叫了一伙人去他家给他送了点礼物,怕是不敢过来烦我了"

    "京京,我等下去深城出差,有业务要谈"

    "自己过去?"

    "还有别人,路远也去。"

    "落落,我们跟路远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路远家里比较复杂。"

    "我懂的,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时候"

    智者不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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