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所有人都回来了，因为今天要进行宣传拍摄。
拍摄是按照组别分的，佟松蓝是第一批，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做妆造。不过巧合的是，他们整个宿舍都被分到了同一批，一个个哈欠连天地被叫了起来。
敖书萱拍着脸问佟松蓝：“澜姐，我的脸肿不肿？”
“好看的。”佟松蓝安慰她，“再不济有后期给你修呢。”
那晚小美在她床上睡了一晚，佟松蓝也跟她打了招呼。敖书萱得知后震惊不已，憋了两天，终于回来了，忍不住当面八卦：“童姐，嘉嘉姐怎么会跟你一起睡呢？”
林嘉嘉就是美妆博主，佟松蓝给她取的代号是“小美”。
佟松蓝：“有什么不妥吗？”
“那个……”敖书萱支支吾吾，“你们之前不是闹了矛盾吗？”
“没有啊。”佟松蓝说，“只是有些理念不合，并没有到仇人的地步吧？睡一间房而已，没什么的。”
小恋路过，听见她们的对话，笑道：“她俩已经冰释前嫌了。”
敖书萱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小恋神神秘秘的：“童姐的魅力感化了嘉嘉。”
“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八卦，敖书萱清醒了，两眼发光。
“停电那晚你不在，太可惜了……”
“你快说给我听听！”
两人勾肩搭背聊八卦去了，佟松蓝默默走在后面。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因为都不影响。她跟林嘉嘉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敌对关系，也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挚友，任别人说去也无妨。
“童老师。”身后有人叫住她。
大提琴快步走上来，环顾四周，随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问了我的经纪人舒依然。”
佟松蓝脚步一顿，“她怎么说？”
“我旁敲侧击，她不肯说。”
“这么神秘？”
“是啊。我原本是给她发消息的，结果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问我问这个做什么，我说我有个朋友是她的粉丝，很想她，所以想打听一下。”
“然后呢？”
大提琴一边回想一边说：“然后她沉默了很久，说佟松蓝应该不会回来了。”
佟松蓝垂下眼睑。
“你说她说的‘不会回来’是指什么？”大提琴疑惑不解，“真的出国了？嫁了外国人？换了国籍？”
时间不早了，前面的人在催促。佟松蓝看向大提琴，认真地说：“既然她说不要问，那我们就不要说了。”
大提琴：“这我当然是明白的。”
“你没告诉舒依然我是佟松蓝的粉丝？”
“我没说。”大提琴表情严肃，“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你是谈京墨和佟松蓝的CP粉这件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流传出去，容易引发事端，粉丝也会找你麻烦。”
佟松蓝：“……”
虽然她不是谈京墨和自己CP粉，但还是感谢他这么体贴。
“谢谢，我会注意的……对了，你能不能把舒依然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可以。”大提琴跟她换了联系方式，说：“待会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推给你。”
“好，谢谢。”
“你想做什么？”大提琴看着她，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佟松蓝微微一笑，“如果说我想跟你做同事呢？”
大提琴：“……啊？”
……
所有人要先去拍宣传照，然后去拍要拍摄宣传片，录制完第一次淘汰赛就会正式发布节目预告。少部分人拍完之后还要补录采访，比如佟松蓝。
佟松蓝前面的是许旭，她采访完走出去的时候，佟松蓝正好进门，两人擦肩而过，许旭看都不看她一眼，没有要客气一下的意思。
佟松蓝并不在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没心思处理这些虚与委蛇的人际交往。
佟松蓝刚坐下，工作人员给她递了剧本：“待会我们会问你一些关于林嘉嘉的问题。”
“林嘉嘉？”佟松蓝直言道，“我并不了解她。”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要你了解她，你不了解就更好了。”工作人员建议道，“你只需要说一些充满火药味的话，可以针对她的行为做出你的评价。”
佟松蓝不太乐意：“我觉得她挺好的，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顾忌她，也担心网友的评价，但我明白地告诉你，做节目，就要有节目的效果，你们的矛盾越激烈，就越吸引人，到时候你们说不定都能小火一波。”工作人员宽慰她说，“你放心，我们的节奏是先抑后扬，你们先吵架，再缓和，节目效果有了，网络风向也会转变。”
佟松蓝清楚，几乎所有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但这是她第一次有人把剧本甩在她脸上。她当观众的时候，被剧本骗一骗也就算了。如今她身份转变，成了剧本里的演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
她绑定了测谎系统，她能看见对方有没有在说谎，她知道这世上有太多谎言，有些是故意为之，有些是不得已，正因为她看得清，她才不愿意同流合污，为了一些利益说一些违心话。
就算那天她跟林嘉嘉没有吵架，节目组也会制造话题。这是一档演技节目，但演的不止是那场戏，更是戏里戏外的起承转合。她要是不演，就不是节目组心中的好演员。
“我知道了，开始吧。”
“好，你打个板。”
佟松蓝点点头，抬起手，“三、二、一，开始。”
摄像机对准了佟松蓝，佟松蓝并无惧意地盯了回去，直视摄像机的镜头。
“你为什么跟林嘉嘉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
“但那天你们发生了口角。”
“那不算吵架，只是大家考虑问题的立场不同。”
“有什么不同？”
“她是来体验的，我是来竞赛的，角度不同，自然处事方式不同。”
“你说你怕被林嘉嘉拖累，是因为在你看来，个人的胜利更重要，对吗？”工作人员继续煽风点火。
“不是。”佟松蓝摇头，“是因为我认为做任何事都要认真对待。既然上了这个节目，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要做好这份工作。”
工作人员冲她使眼色，佟松蓝余光中瞥见了，但她依旧不动如山，面色冷静。
“……好，那你认为林嘉嘉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点娇气，怕吃苦，有点小洁癖，好干净，嘴巴碎，公主脾气。”佟松蓝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其实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有一点小天真，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懒散的人，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我觉得比起沉下心来演戏，她可能更喜欢直播，更喜欢跟观众朋友们进行直接的互动。”
“是什么让你改观了？”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没有什么改观不改观的，最初我对她也并无恶意的想法，只是在相处中，发现了她的一些可爱之处。”
“好了，卡。”
工作人员提示她：“后面说得不错，有效果，可以剪，但你前面可以说得尖锐一些，不用这么官方正义。”
佟松蓝：“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想法。”
方才采访里，她没有半句谎言。
她知道总有些不得不低头的时候，但她宁愿费一些周折，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哪怕深陷险境走投无路。
“你很有个性啊。”有人忽然鼓了两下掌。
佟松蓝循声望去——发现是杜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幕布之后，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
佟松蓝向他问好：“杜老师好。”
“你的性格很直率，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在场工作人员都默不作声，不知道为什么，佟松蓝总觉得他们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杜老师说的朋友是哪位老师？”
杜鸣笑了笑：“我的小师妹。”
在场的工作人员把头垂得更低了。
佟松蓝有时候觉得有些嘲讽。
她死后，在网上毫无声讯，查不到去向，粉丝纷纷不知。而许许多多认识她的人，都会时不时提起她，好似多么深情、多么怀念，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去找过她。
罗伯特冒头：也有例外吧？
佟松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例外？
罗伯特提示她：谈京墨。
谈京墨？
佟松蓝想起那天在片场，谈京墨问起她的名字时，忽然抓紧了她的手。
那时候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为什么不说？
他明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感叹一句“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可他依旧沉默着。
佟松蓝想了一会：可能是人家影帝性子比较闷，不难理解。
罗伯特一针见血：你记忆里的谈京墨也是个闷葫芦？
佟松蓝：……
这她可不敢乱评价。
记忆里的谈京墨跟她所见的完全是两个人啊！
难不成大影帝私底下都对别人这么温柔？
杜鸣走后，佟松蓝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好奇地问：“杜老师说的小师妹，是佟松蓝吗？”
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可能也是心底八卦的火苗压抑不住，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是啊，杜老师跟佟老师以前是我们台里的最受欢迎的主持搭档。”
“那佟老师现在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突然就离开了。”
佟松蓝装出分外讶异的样子：“你们不是同事吗？连你们都不知道？”
“嘘。”工作人员让她小点声，“台里不让人聊这些事，你还是别问了，问也没用，没人知道真相。你能相信吗？我最后一次见到佟老师是在去年7月9日早上，她拎着一袋橘子来了，还给我分了两个。第二天她有工作，我却听说她请假了。要知道，佟老师是工作狂，就算发高烧，也会到台里来。从那之后，人活生生地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7月9号……也就是说，她是7月10号失踪的？终于能够确定大致日期了。
果然台里的同事会比网上的人更清楚，能探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发什么愣？”
“没什么。”佟松蓝回过神，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问？”
“……”
那工作人员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你是时隔一年，还问起她的事情的人。”
“佟老师为人热情亲切，待人友好，工作敬业，跟她相处的人都如沐春风。”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我前几年刚进台里，还是实习生，一开始遇到很多挫折，多次想放弃，但她很照顾我，经常鼓励我，我才坚持了下来……”
佟松蓝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她还在，看见你工作有成，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工作人员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哪里看起来像工作有成？”
佟松蓝：“……”
拍摄是按照组别分的，佟松蓝是第一批，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做妆造。不过巧合的是，他们整个宿舍都被分到了同一批，一个个哈欠连天地被叫了起来。
敖书萱拍着脸问佟松蓝：“澜姐，我的脸肿不肿？”
“好看的。”佟松蓝安慰她，“再不济有后期给你修呢。”
那晚小美在她床上睡了一晚，佟松蓝也跟她打了招呼。敖书萱得知后震惊不已，憋了两天，终于回来了，忍不住当面八卦：“童姐，嘉嘉姐怎么会跟你一起睡呢？”
林嘉嘉就是美妆博主，佟松蓝给她取的代号是“小美”。
佟松蓝：“有什么不妥吗？”
“那个……”敖书萱支支吾吾，“你们之前不是闹了矛盾吗？”
“没有啊。”佟松蓝说，“只是有些理念不合，并没有到仇人的地步吧？睡一间房而已，没什么的。”
小恋路过，听见她们的对话，笑道：“她俩已经冰释前嫌了。”
敖书萱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小恋神神秘秘的：“童姐的魅力感化了嘉嘉。”
“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八卦，敖书萱清醒了，两眼发光。
“停电那晚你不在，太可惜了……”
“你快说给我听听！”
两人勾肩搭背聊八卦去了，佟松蓝默默走在后面。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因为都不影响。她跟林嘉嘉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敌对关系，也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挚友，任别人说去也无妨。
“童老师。”身后有人叫住她。
大提琴快步走上来，环顾四周，随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问了我的经纪人舒依然。”
佟松蓝脚步一顿，“她怎么说？”
“我旁敲侧击，她不肯说。”
“这么神秘？”
“是啊。我原本是给她发消息的，结果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问我问这个做什么，我说我有个朋友是她的粉丝，很想她，所以想打听一下。”
“然后呢？”
大提琴一边回想一边说：“然后她沉默了很久，说佟松蓝应该不会回来了。”
佟松蓝垂下眼睑。
“你说她说的‘不会回来’是指什么？”大提琴疑惑不解，“真的出国了？嫁了外国人？换了国籍？”
时间不早了，前面的人在催促。佟松蓝看向大提琴，认真地说：“既然她说不要问，那我们就不要说了。”
大提琴：“这我当然是明白的。”
“你没告诉舒依然我是佟松蓝的粉丝？”
“我没说。”大提琴表情严肃，“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你是谈京墨和佟松蓝的CP粉这件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流传出去，容易引发事端，粉丝也会找你麻烦。”
佟松蓝：“……”
虽然她不是谈京墨和自己CP粉，但还是感谢他这么体贴。
“谢谢，我会注意的……对了，你能不能把舒依然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可以。”大提琴跟她换了联系方式，说：“待会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推给你。”
“好，谢谢。”
“你想做什么？”大提琴看着她，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佟松蓝微微一笑，“如果说我想跟你做同事呢？”
大提琴：“……啊？”
……
所有人要先去拍宣传照，然后去拍要拍摄宣传片，录制完第一次淘汰赛就会正式发布节目预告。少部分人拍完之后还要补录采访，比如佟松蓝。
佟松蓝前面的是许旭，她采访完走出去的时候，佟松蓝正好进门，两人擦肩而过，许旭看都不看她一眼，没有要客气一下的意思。
佟松蓝并不在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没心思处理这些虚与委蛇的人际交往。
佟松蓝刚坐下，工作人员给她递了剧本：“待会我们会问你一些关于林嘉嘉的问题。”
“林嘉嘉？”佟松蓝直言道，“我并不了解她。”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要你了解她，你不了解就更好了。”工作人员建议道，“你只需要说一些充满火药味的话，可以针对她的行为做出你的评价。”
佟松蓝不太乐意：“我觉得她挺好的，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顾忌她，也担心网友的评价，但我明白地告诉你，做节目，就要有节目的效果，你们的矛盾越激烈，就越吸引人，到时候你们说不定都能小火一波。”工作人员宽慰她说，“你放心，我们的节奏是先抑后扬，你们先吵架，再缓和，节目效果有了，网络风向也会转变。”
佟松蓝清楚，几乎所有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但这是她第一次有人把剧本甩在她脸上。她当观众的时候，被剧本骗一骗也就算了。如今她身份转变，成了剧本里的演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
她绑定了测谎系统，她能看见对方有没有在说谎，她知道这世上有太多谎言，有些是故意为之，有些是不得已，正因为她看得清，她才不愿意同流合污，为了一些利益说一些违心话。
就算那天她跟林嘉嘉没有吵架，节目组也会制造话题。这是一档演技节目，但演的不止是那场戏，更是戏里戏外的起承转合。她要是不演，就不是节目组心中的好演员。
“我知道了，开始吧。”
“好，你打个板。”
佟松蓝点点头，抬起手，“三、二、一，开始。”
摄像机对准了佟松蓝，佟松蓝并无惧意地盯了回去，直视摄像机的镜头。
“你为什么跟林嘉嘉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
“但那天你们发生了口角。”
“那不算吵架，只是大家考虑问题的立场不同。”
“有什么不同？”
“她是来体验的，我是来竞赛的，角度不同，自然处事方式不同。”
“你说你怕被林嘉嘉拖累，是因为在你看来，个人的胜利更重要，对吗？”工作人员继续煽风点火。
“不是。”佟松蓝摇头，“是因为我认为做任何事都要认真对待。既然上了这个节目，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要做好这份工作。”
工作人员冲她使眼色，佟松蓝余光中瞥见了，但她依旧不动如山，面色冷静。
“……好，那你认为林嘉嘉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点娇气，怕吃苦，有点小洁癖，好干净，嘴巴碎，公主脾气。”佟松蓝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其实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有一点小天真，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懒散的人，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我觉得比起沉下心来演戏，她可能更喜欢直播，更喜欢跟观众朋友们进行直接的互动。”
“是什么让你改观了？”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没有什么改观不改观的，最初我对她也并无恶意的想法，只是在相处中，发现了她的一些可爱之处。”
“好了，卡。”
工作人员提示她：“后面说得不错，有效果，可以剪，但你前面可以说得尖锐一些，不用这么官方正义。”
佟松蓝：“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想法。”
方才采访里，她没有半句谎言。
她知道总有些不得不低头的时候，但她宁愿费一些周折，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哪怕深陷险境走投无路。
“你很有个性啊。”有人忽然鼓了两下掌。
佟松蓝循声望去——发现是杜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幕布之后，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
佟松蓝向他问好：“杜老师好。”
“你的性格很直率，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在场工作人员都默不作声，不知道为什么，佟松蓝总觉得他们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杜老师说的朋友是哪位老师？”
杜鸣笑了笑：“我的小师妹。”
在场的工作人员把头垂得更低了。
佟松蓝有时候觉得有些嘲讽。
她死后，在网上毫无声讯，查不到去向，粉丝纷纷不知。而许许多多认识她的人，都会时不时提起她，好似多么深情、多么怀念，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去找过她。
罗伯特冒头：也有例外吧？
佟松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例外？
罗伯特提示她：谈京墨。
谈京墨？
佟松蓝想起那天在片场，谈京墨问起她的名字时，忽然抓紧了她的手。
那时候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为什么不说？
他明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感叹一句“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可他依旧沉默着。
佟松蓝想了一会：可能是人家影帝性子比较闷，不难理解。
罗伯特一针见血：你记忆里的谈京墨也是个闷葫芦？
佟松蓝：……
这她可不敢乱评价。
记忆里的谈京墨跟她所见的完全是两个人啊！
难不成大影帝私底下都对别人这么温柔？
杜鸣走后，佟松蓝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好奇地问：“杜老师说的小师妹，是佟松蓝吗？”
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可能也是心底八卦的火苗压抑不住，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是啊，杜老师跟佟老师以前是我们台里的最受欢迎的主持搭档。”
“那佟老师现在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突然就离开了。”
佟松蓝装出分外讶异的样子：“你们不是同事吗？连你们都不知道？”
“嘘。”工作人员让她小点声，“台里不让人聊这些事，你还是别问了，问也没用，没人知道真相。你能相信吗？我最后一次见到佟老师是在去年7月9日早上，她拎着一袋橘子来了，还给我分了两个。第二天她有工作，我却听说她请假了。要知道，佟老师是工作狂，就算发高烧，也会到台里来。从那之后，人活生生地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7月9号……也就是说，她是7月10号失踪的？终于能够确定大致日期了。
果然台里的同事会比网上的人更清楚，能探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发什么愣？”
“没什么。”佟松蓝回过神，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问？”
“……”
那工作人员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你是时隔一年，还问起她的事情的人。”
“佟老师为人热情亲切，待人友好，工作敬业，跟她相处的人都如沐春风。”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我前几年刚进台里，还是实习生，一开始遇到很多挫折，多次想放弃，但她很照顾我，经常鼓励我，我才坚持了下来……”
佟松蓝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她还在，看见你工作有成，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工作人员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哪里看起来像工作有成？”
佟松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