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祁大海黑着脸站在萧云卷门前敲门，“快起床。”她这已经是敲的第三遍了。
萧云卷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睁开了一双熊猫眼——她就快天明那会儿睡着了一小会儿。
“萧——云——卷——”门外祁大海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敲着门。
“哎，”萧云卷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起来了起来了。”
“你怎么那么墨迹，马上就该走了，快收拾收拾出来吃早饭……”
“哦……”
……
“？”一老一少看着面前眼睛下面挂俩黑袋的少女，大惊失色，“你中毒了？！”
萧云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爷孙俩，越发觉得自己出去这一趟凶多吉少，她恨恨的磨了磨牙，道：“对，中毒了，一个传染俩。”
面前的俩人倒吸一口凉气，端着碗闪现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萧云卷：“……”
“脑子有疾就去治。”萧云卷冷笑一声，开始吃早饭，“你们不吃就都是我的了。”
两人又端着碗闪现回来，“嘿，你说你吓得一晚上睡不着了？比我还不如了，我一十三小孩儿都比你胆子要大。”祁大海嘿嘿笑着，嘲笑的瞥着萧云卷。
“呵，”萧云卷面无表情的拦住了祁大海的筷子，抢走面前最后一个春卷，“我是怕你这张嘴一出去就叫人打个半死。”
祁大海大怒，“你吃了四个春卷了！我一个都没吃呢！”
“你再吃就要成猪了。”
“萧！云！卷！”
祁老头乐呵呵的收了碗去了厨房，留下俩人在餐桌拿筷子打架。
看着祁老头身影消失，萧云卷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转头问祁大海，“你真舍得就这么把祁老头往这一丢就走？”
“……”
“…什么叫我丢下他，明明就是他丢下我…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祁大海瘪了瘪嘴，神色有些郁郁，“我看他也没多舍不得我。”
萧云卷看着小姑娘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碗筷往前一推，“可别哭了，你碗洗的挺好的。”
“……”祁大海面色扭曲的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悲天悯人的人，气的要把筷子折断。
“快去洗碗吧，我再去收拾收拾，咱们就该出发了。”萧云卷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就往屋里走去。
祁大海默默地朝萧云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收起碗筷走向厨房。
……
萧云卷瘸着腿慢悠悠的把行李都放在院口后，就站着那里等祁大海出来。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在厨房里都跟祁老头说了些什么，出来时一双眼框都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凄惨。
萧云卷往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一方手帕，递给祁大海，小姑娘接过就狠狠的擤了把鼻涕。
“……你好歹委婉一下。”萧云卷有些迟疑的看着那方手帕，她觉得可以扔了。
“哼！”小姑娘别过了头，看到身后跟着的祁老头后又别了回来。
祁老头无奈的点了点他孙女的脑袋，道：“放心，你爷爷我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起码还能再活十几年，你个小毛孩儿担心个什么。”
祁大海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偏头躲开祁老头作乱的手，把行李一件一件挪到院口早就准备好的青帘小马车上。
萧云卷挑了挑眉，看着这对爷孙互动，“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她也不想让小老头自己呆这。
“不了，这乡下还清净呢，你那京城不知道麻烦事儿得有多少。”祁老头摇了摇扇子道，“还是乡下自在。”
那边听到这番话的祁大海重重的把最后一件行李扔上马车后，就翻到了车前，转头催道：“磨叽死了，不知道在那叭叭啥呢，某人喜欢清静就让他自个呆着呗，咱快走。”
萧云卷有些哭笑不得，耸了耸肩，“那马哪来的？”
“你舅叫别人送的。”老头看了眼发脾气的小孩儿，递给了萧云卷封信。
萧云卷接过信封，有些意外的问道，“那人留人了？”
“没，送了匹马就走了。”老头阻止了萧云卷要打开信封的举动，“先别开，到了京城给你亲爹娘的。”
“……”
“不是，那人有病吧。”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萧云卷把信收了起来，觉得此行北上真是一言难尽且荒唐。
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尝试瘸着腿爬上马车。
“遇安。”祁老头突然唤道，萧云卷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他。
“你如今十六岁，十五那年也没给你举行及笄礼，给你取好的字也一直没告诉你，你字遇安，遇到的遇，平安的安，你爹娘给你取的。”祁老头静静的看着她。
“……这么吉利。”萧云卷倚着马车，又不想走了。
“行了，快走吧，”祁老头呵呵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祁大海，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
“那我的字呢。”一直在生闷气的小姑娘直直的盯着祁老头，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你才十三，要什么字，等你十五了回来，再给你。”
“哦。”
“你要好好吃饭，不要老和你姐姐打架。”
“哦。”
“路上要小心行事，不要老跟别人起冲突。”
“哦。”
“记得晚上天黑前一定要找到落脚处……”
“哦。”
“还有……”
“哎呦喂你怎么话突然这么多，我又不傻。”
“嘿，反正是看着不太聪明。”
“不是，你！”小姑娘又被气的瞪圆了眼睛，“你小心你老了我不伺候你！”
“嘿哟，你觉得你爷爷我现在还不老啊。”
“哼。”小姑娘别过了脸，沉默了会儿，“不老。”
“嗯？你说什么？”
“没事！照顾好自己听见没！”
“哈哈哈，好好好。”祁老头又探出手摸了摸自家孙女的脑袋。
祁大海不自然的又转头催道：“你快上车。”
萧云卷一脸冷漠的掀开车前的帘子，“你看看我在哪呢。”
“……”
“不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俩温情送别的时候。”
“…哦。”
“走了。”
“嗯。”
“我们会回来的。”
“嗯嗯。”
“驾！”
马车缓缓向前，在院门口留下两道车辙印，像是不舍的印记。
祁老头倚在院门前，静静地看着青帘小车远去，直到变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
“这一来一去，也不知小姐当年怎么想的……”
……
萧云卷探出个脑袋来，侧头看着正在驾车的祁大海，“真哭啦？”
“走开！”祁大海一巴掌拍到了萧云卷的脑壳上，咬牙切齿的把萧云卷摁了回去。
“哦，真哭了。”萧云卷的声音又幽幽的从她身后传来。
“…你是不是闲的！”
“你怎么知道？”
“……”
“怎么不说话了？”萧云卷翻出身来和祁大海挤在车前。
“……”祁大海狠狠抹了把眼泪，瞪了一眼萧云卷。
萧云卷被瞪了一眼也不恼，轻笑一声道：“小海，老头子不愿意跟我们多说，我们也不知此去北上要干些什么，但我们还是走了……”她仰起头看着小车檐上一摇一晃的风铃，伸手拨楞了一下。
“风过了无痕啊。”那小铃没有声音，萧云卷收回手拍了拍沉默着驾车的小姑娘的头。
“……”
“你再乱动，一会儿把你摔下去摔断另一条腿。”祁大海看了一眼撅着屁股又要往车里爬的某人道，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身上能跟有虫似的乱动。
“啧，火气真大，喏，菊花茶，降火的。”萧云卷从车帘里递出来一支水壶。
“有病。”
……
“按咱们的脚程，晚上前应该能到洛城，到时候在城里歇一晚。”祁大海把马拴在了树上，钻到车厢里啃了两口饼，“给我菊花茶。”
“没有，”萧云卷把水壶递了过去，“只有水。”
“……真有病。”
“有点可怕，你说一会儿会不会有山匪出来。”
“嗯，出来把你掳走，我自己回村找老头。”
“？”萧云卷难以置信，“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嘁，你放心吧，动乱刚过，京城刚派人来收拾过一遍，更别说你那便宜舅舅也经过这条路——这还是官道，上哪那么容易就遇见山匪了。”
“哦。”萧云卷努了努嘴，趴在小窗旁边看外面的风景，千篇一律的一律千篇的绿。
祁大海一遍啃饼一边瞅着看起来格外悲伤的萧云卷，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饼，道：“老爷子没跟你说让你干嘛去，但跟我说了，他让我磨练一下。”她回答了萧云卷之前的问题。
趴在窗边的身影一怔，随即传来一声低骂，“ 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
“不一定哦。”小姑娘拍了拍手上的饼渣子，转身爬出了车厢要去解马绳子。
“海啊，”萧云卷把脑袋伸出了车窗外，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女娃，“我们闯江湖去吧。”
只有十二三岁却已经长的七尺有余的女娃一边解马绳一边朝某人翻了个白眼，“就你那小身板，还闯江湖，送菜去吧。”
“哼哼。”萧云卷哼哼唧唧表示不赞同，“江湖有武无文那就是天下大乱，有文无武那就是任人宰割，你善武，我善文，你我二人那岂不是就是文武双全，天下无敌了。”
“……你还善上文了。”祁大海无语的翻身上车，驾马上路。
“那必然，姐的实力你还是不了解。”
“毛病。”
“哼。”
萧云卷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睁开了一双熊猫眼——她就快天明那会儿睡着了一小会儿。
“萧——云——卷——”门外祁大海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敲着门。
“哎，”萧云卷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起来了起来了。”
“你怎么那么墨迹，马上就该走了，快收拾收拾出来吃早饭……”
“哦……”
……
“？”一老一少看着面前眼睛下面挂俩黑袋的少女，大惊失色，“你中毒了？！”
萧云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爷孙俩，越发觉得自己出去这一趟凶多吉少，她恨恨的磨了磨牙，道：“对，中毒了，一个传染俩。”
面前的俩人倒吸一口凉气，端着碗闪现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萧云卷：“……”
“脑子有疾就去治。”萧云卷冷笑一声，开始吃早饭，“你们不吃就都是我的了。”
两人又端着碗闪现回来，“嘿，你说你吓得一晚上睡不着了？比我还不如了，我一十三小孩儿都比你胆子要大。”祁大海嘿嘿笑着，嘲笑的瞥着萧云卷。
“呵，”萧云卷面无表情的拦住了祁大海的筷子，抢走面前最后一个春卷，“我是怕你这张嘴一出去就叫人打个半死。”
祁大海大怒，“你吃了四个春卷了！我一个都没吃呢！”
“你再吃就要成猪了。”
“萧！云！卷！”
祁老头乐呵呵的收了碗去了厨房，留下俩人在餐桌拿筷子打架。
看着祁老头身影消失，萧云卷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转头问祁大海，“你真舍得就这么把祁老头往这一丢就走？”
“……”
“…什么叫我丢下他，明明就是他丢下我…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祁大海瘪了瘪嘴，神色有些郁郁，“我看他也没多舍不得我。”
萧云卷看着小姑娘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碗筷往前一推，“可别哭了，你碗洗的挺好的。”
“……”祁大海面色扭曲的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悲天悯人的人，气的要把筷子折断。
“快去洗碗吧，我再去收拾收拾，咱们就该出发了。”萧云卷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就往屋里走去。
祁大海默默地朝萧云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收起碗筷走向厨房。
……
萧云卷瘸着腿慢悠悠的把行李都放在院口后，就站着那里等祁大海出来。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在厨房里都跟祁老头说了些什么，出来时一双眼框都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凄惨。
萧云卷往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一方手帕，递给祁大海，小姑娘接过就狠狠的擤了把鼻涕。
“……你好歹委婉一下。”萧云卷有些迟疑的看着那方手帕，她觉得可以扔了。
“哼！”小姑娘别过了头，看到身后跟着的祁老头后又别了回来。
祁老头无奈的点了点他孙女的脑袋，道：“放心，你爷爷我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起码还能再活十几年，你个小毛孩儿担心个什么。”
祁大海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偏头躲开祁老头作乱的手，把行李一件一件挪到院口早就准备好的青帘小马车上。
萧云卷挑了挑眉，看着这对爷孙互动，“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她也不想让小老头自己呆这。
“不了，这乡下还清净呢，你那京城不知道麻烦事儿得有多少。”祁老头摇了摇扇子道，“还是乡下自在。”
那边听到这番话的祁大海重重的把最后一件行李扔上马车后，就翻到了车前，转头催道：“磨叽死了，不知道在那叭叭啥呢，某人喜欢清静就让他自个呆着呗，咱快走。”
萧云卷有些哭笑不得，耸了耸肩，“那马哪来的？”
“你舅叫别人送的。”老头看了眼发脾气的小孩儿，递给了萧云卷封信。
萧云卷接过信封，有些意外的问道，“那人留人了？”
“没，送了匹马就走了。”老头阻止了萧云卷要打开信封的举动，“先别开，到了京城给你亲爹娘的。”
“……”
“不是，那人有病吧。”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萧云卷把信收了起来，觉得此行北上真是一言难尽且荒唐。
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尝试瘸着腿爬上马车。
“遇安。”祁老头突然唤道，萧云卷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他。
“你如今十六岁，十五那年也没给你举行及笄礼，给你取好的字也一直没告诉你，你字遇安，遇到的遇，平安的安，你爹娘给你取的。”祁老头静静的看着她。
“……这么吉利。”萧云卷倚着马车，又不想走了。
“行了，快走吧，”祁老头呵呵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祁大海，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
“那我的字呢。”一直在生闷气的小姑娘直直的盯着祁老头，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你才十三，要什么字，等你十五了回来，再给你。”
“哦。”
“你要好好吃饭，不要老和你姐姐打架。”
“哦。”
“路上要小心行事，不要老跟别人起冲突。”
“哦。”
“记得晚上天黑前一定要找到落脚处……”
“哦。”
“还有……”
“哎呦喂你怎么话突然这么多，我又不傻。”
“嘿，反正是看着不太聪明。”
“不是，你！”小姑娘又被气的瞪圆了眼睛，“你小心你老了我不伺候你！”
“嘿哟，你觉得你爷爷我现在还不老啊。”
“哼。”小姑娘别过了脸，沉默了会儿，“不老。”
“嗯？你说什么？”
“没事！照顾好自己听见没！”
“哈哈哈，好好好。”祁老头又探出手摸了摸自家孙女的脑袋。
祁大海不自然的又转头催道：“你快上车。”
萧云卷一脸冷漠的掀开车前的帘子，“你看看我在哪呢。”
“……”
“不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俩温情送别的时候。”
“…哦。”
“走了。”
“嗯。”
“我们会回来的。”
“嗯嗯。”
“驾！”
马车缓缓向前，在院门口留下两道车辙印，像是不舍的印记。
祁老头倚在院门前，静静地看着青帘小车远去，直到变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
“这一来一去，也不知小姐当年怎么想的……”
……
萧云卷探出个脑袋来，侧头看着正在驾车的祁大海，“真哭啦？”
“走开！”祁大海一巴掌拍到了萧云卷的脑壳上，咬牙切齿的把萧云卷摁了回去。
“哦，真哭了。”萧云卷的声音又幽幽的从她身后传来。
“…你是不是闲的！”
“你怎么知道？”
“……”
“怎么不说话了？”萧云卷翻出身来和祁大海挤在车前。
“……”祁大海狠狠抹了把眼泪，瞪了一眼萧云卷。
萧云卷被瞪了一眼也不恼，轻笑一声道：“小海，老头子不愿意跟我们多说，我们也不知此去北上要干些什么，但我们还是走了……”她仰起头看着小车檐上一摇一晃的风铃，伸手拨楞了一下。
“风过了无痕啊。”那小铃没有声音，萧云卷收回手拍了拍沉默着驾车的小姑娘的头。
“……”
“你再乱动，一会儿把你摔下去摔断另一条腿。”祁大海看了一眼撅着屁股又要往车里爬的某人道，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身上能跟有虫似的乱动。
“啧，火气真大，喏，菊花茶，降火的。”萧云卷从车帘里递出来一支水壶。
“有病。”
……
“按咱们的脚程，晚上前应该能到洛城，到时候在城里歇一晚。”祁大海把马拴在了树上，钻到车厢里啃了两口饼，“给我菊花茶。”
“没有，”萧云卷把水壶递了过去，“只有水。”
“……真有病。”
“有点可怕，你说一会儿会不会有山匪出来。”
“嗯，出来把你掳走，我自己回村找老头。”
“？”萧云卷难以置信，“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嘁，你放心吧，动乱刚过，京城刚派人来收拾过一遍，更别说你那便宜舅舅也经过这条路——这还是官道，上哪那么容易就遇见山匪了。”
“哦。”萧云卷努了努嘴，趴在小窗旁边看外面的风景，千篇一律的一律千篇的绿。
祁大海一遍啃饼一边瞅着看起来格外悲伤的萧云卷，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饼，道：“老爷子没跟你说让你干嘛去，但跟我说了，他让我磨练一下。”她回答了萧云卷之前的问题。
趴在窗边的身影一怔，随即传来一声低骂，“ 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
“不一定哦。”小姑娘拍了拍手上的饼渣子，转身爬出了车厢要去解马绳子。
“海啊，”萧云卷把脑袋伸出了车窗外，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女娃，“我们闯江湖去吧。”
只有十二三岁却已经长的七尺有余的女娃一边解马绳一边朝某人翻了个白眼，“就你那小身板，还闯江湖，送菜去吧。”
“哼哼。”萧云卷哼哼唧唧表示不赞同，“江湖有武无文那就是天下大乱，有文无武那就是任人宰割，你善武，我善文，你我二人那岂不是就是文武双全，天下无敌了。”
“……你还善上文了。”祁大海无语的翻身上车，驾马上路。
“那必然，姐的实力你还是不了解。”
“毛病。”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