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又是正常年后不怎么忙的一个工作日,凌清越平稳地度过上班时间,下班开车回家,面对着安静空荡的房子,有一瞬短暂的恍惚。然后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拨了祁申的电话。

    “你下班了?”祁申的声音从手机的那头传过来。

    “嗯,刚到家。”凌清越有点闷闷地回答。

    “吃晚饭了吗?”祁申听着她的声音有点异样。

    “准备要吃了。趁着你不在,我给自己加餐了。”凌清越假装使点小性子来掩盖自己的失落。

    “你怎么能这样?加了什么餐?”祁申顺着她的戏,开始演。

    “今晚吃韩式烤肉。”凌清越刺激一下某人,反正他没吃过她做的烤肉。

    “果然是加餐啊,都没跟你一起吃过。两个人吃才合适,给哥留点,你等我啊。”祁申立马决定回去,不能错过新的美食。

    “啊,你要来?你别回来啊,我是不会给你留的。来也会被我锁在门外的。老实待在家里尽孝。”凌清越惊讶后,威胁道。

    “狠心的女人,我觉得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祁申有点委屈道。

    “是吗?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凌清越不直面回复,操着平稳的嗓音反问,用问题打败问题。

    “是,你以前做好吃的都会跟我分享。这次竟然拒绝了。”祁申很是具体地控诉起来。

    “你也太吃货了,差这一顿吗?你家老爷子手艺也很好吧。”凌清越实事求是地说。

    “我是差一顿好吃的人吗?我是因为陪你吃饭的次数吃一次少一次啊。”祁申被气笑了,自己虽然想吃烤肉,但是只想跟她一起吃啊。

    “啊。。。我错了。”凌清越拖长音撒娇,想蒙混过关。做完了之后,一回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以前很嫌弃的行为,自己竟然做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那我过去陪你吃烤肉?”祁申趁机要求,烤肉还是要吃的。

    “还是不要了,你在家多陪陪他们,今天你家老爷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凌清越还是拒绝了,转移话题关心下长辈。

    “早上红汤面和馄饨,中午特地加菜做了松鼠桂鱼和红烧牛肉,酱蹄髈,晚上青菜粥和小点。”祁申也不纠结了,不吃就不吃吧,也大概知道她的态度,本来也就是想闹闹她。就简单汇报下今天老爷子今天特别加餐。

    “还挺丰盛的啊。慕了慕了。”这待遇比起凌清越大中午吃食堂的生存模式好太多了。

    “早知道中午给你去送饭。”祁申有点马后炮了,后悔才想起来。

    “你拉倒吧,你来我们公司送饭,算什么鬼。你在我们公司已经火了,热度稍微降了下去没两个月。可别再来了,维持你曾经的神秘好嘛。”凌清越坚决反对,上班的地方还是平静一点吧,可不兴再给以李姐为首的八卦份子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每每面对别人近乎恭喜新婚的态度,很社死啊。

    “你这么说,我就后悔了,应该去的。刷刷存在感也好。”祁申非常有兴致,继续逗她,想看她认真的反应。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想当动物园的猴子,被围观吗?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凌清越够狠,为了面子打算不认男友。

    “你可真是亲女友啊,为了不被围观,不认我。”祁申很想冷漠地给某女人鼓掌,很敷衍得那种。

    “没办法,我要脸,只能牺牲你了。”凌清越无奈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呢。”祁申觉得自己似乎被套上了。

    “我记得以前一位男同学她老婆问他为甚结婚了,没有谈恋爱时对她好了。你猜他怎么回答的?”凌清越吊下祁申的胃口。

    “怎么回答的?”祁申有点好奇,又感觉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答案。

    “你有见过把鱼钓上来还给鱼喂食的吗?”凌清越平静地叙述。

    “嗯......这位男同学求生欲完全没有。我想知道他的下场。”祁申虽然知道她说这句话不是对自己,也有点被伤到了,细思极恐。

    “下场就是老婆当场锤了他一顿,转脸回了娘家。他上门她老婆阴阳怪气地说,结婚待遇下降太快了,还真的是新娘一天就变老婆了,还是恋爱好啊,离婚吧。他吓死了,天天下班上门,冷战了一个月,割地赔款,真诚道歉还有写了保证书,才哄回来的。以后就彻底成了妻奴。”凌清越回想起男同学跟哥们儿吐苦水的可怜模样,差点连追妻火葬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果很严重啊,我可以效仿这位男同学的老婆提点小小要求吗?”祁申弱弱地提议。

    “祁申同志,我现在的表现已经跟那个男同学相媲美了吗?”凌清越稍微反思了一下,不是吧,就拒绝一顿饭而已。

    “没有的事儿,对我特别好。就我本人想争取一点点待遇。”祁申肯定自己的待遇,再争取提高,都用上了一点点,听听就是以进为退。

    “说来听听。”这示弱铺垫在这等着我呢,在自己学会不客气了后,某人也学会了曲线救国了。凌清越低声笑了。

    “我可能下次休假要到年中了,上半年有非常重要的任务。中间好长时间见不到你。有家属探亲日,你可不可以来参加?”祁申觉得着这个要求有些非分,毕竟凌清越也会很忙,但是还是私心想多见见她。

    “我可是很忙的,你要提前预约我的时间。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有可能我的时间卡不上家属日,但是我会让我助理帮我看看时间,尽量去看你的。”凌清越把腔调拿起来,也只是逗逗他。自己看上的男人也属于国家,既然选了他,就享受着这种适合两人的相处方式。也无所谓是什么牺牲和配合,享受着权利同时尽义务是相辅相成的,不过是平常而已。

    “好,我会提前跟你说时间。可能要麻烦你请假了。”祁申总觉得不是很好意思,作为负责任的工作人将心比心,请假是看时间段的,视工作量而定。

    “大校客气了,我还是有很多年假呢,看那个时间忙碌程度了。有空我就飞去看你。”凌清越感受到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更轻松跟自在,祁申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客气,觉得麻烦别人,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美德。自己也是这种人,但是如果两个这样的人,互相客气来客气去的,还真的是相敬如宾啊。切换语气陪他玩儿。

    “好,我等你。”祁申心满意足地回复 ,直来直去的沟通果然是适合两个都忙的人。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寻常事儿,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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