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灿，你知道遇到前辈要打招呼吗？”
郑在玹知道权灿。
像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是学校里的人给她的评价。她刚入学没多久，凭借一张优越的皮囊在学校赫赫有名。
他快毕业了，也已经出道，行程忙。偶尔会学校那么一次，便会听到耳边源源不断的人声。
议论她，议论权灿。
郑在玹在学校里见过她，仅此一眼。他在楼上，顺着楼梯往下走。她在楼下，顺着楼梯往上走。
擦肩而过。
他微微侧目，看见了她耳廓处快要连成一条线的耳钉。
再听到和权灿相关，是在公司。
她进了公司，正在当练习生，为了出道做准备。性格很傲，独来独往的，练习生中风评不是很好。
但却漂亮的很出名，甚至有已经出道的前辈都略有耳闻。
或许是身为前辈对待后背需要教导她什么是礼貌，或许是他不想她还没出道就得罪公司的大前辈……
所以他开口。
郑在玹看着权灿，低着眼睫。
她会生气吗？还是会怼回来？
没料想，权灿顶着黑漆漆的眼，和他对视了须臾，蓦然掀唇，说了句话。
郑在玹没听清，下意识问：“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话音坠地，郑在玹微微绷紧了下颚。
边伯贤听得一清二楚，带着倦怠的眼轻轻瞥她，不动声色蹙紧了眉。
“不过呢，我现在知道了。”
“谢谢你教导我。”
权灿目光挪向一旁，勾着嘴角，向边伯贤和吴世勋弯腰，迟来地问好，“前辈。”
电梯又顺应适宜地“叮——”，发出一声翁鸣。
抵达四楼。
权灿率先走出去，才想起经纪人再三嘱咐要讲礼貌。
她回头。颧骨上抬，狐狸眼弯成月牙，整个眼呈上扬趋势，妩媚又勾人。
摆了摆手，“再见呀前辈们。”话音刚落，潇洒又利落转身，余光都没分给他们一眼。
-
“那是谁？李秀满老师找来的新人吗？”吴世勋戴着黑色口罩，露出一对狭长又漆黑的眼。
他气质凛冽，自带几分清冷疏离感。
“大发，太漂亮了。”
“哥，你干嘛呢。”见边伯贤垂着头刷手机，不搭话，吴世勋凑过去看。
手机屏幕是一则视频。
“这是什么？”
边伯贤还是沉默。视频还在播放，下一秒，一道女声清冷冷的，同时钻入两个人的耳朵里。
“——你傻.逼啊？”
中文。
虽然对中文研究浅薄，但这几个字流传广泛，一度成为“国粹”。边伯贤听懂了，笑出来，笑声清亮。
“哦莫哦莫。”
“...纱臂？”吴世勋鹦鹉学舌，他一直有在上中文课，重复两遍懂了这个词的意思，“啊西——”
视频还在播放，那道女声又切换回了韩语，“喜欢我你配吗。”
“下次再见到我，和我说敬语。”
“听见了吗？狗崽子。”
视频结尾，定格在了权灿那张脸往下看，俯视众生的表情。
边伯贤关上手机，像在感慨，“真是厉害。”
脾气真差。
或许他们三人都没听清，只有边伯贤一个人把她那句话纳入耳旁。
——权灿，你知道遇到前辈要打招呼吗？
——你好烦啊。
这种性子，能走的远么。
昼夜颠倒的作息，迫使边伯贤稍稍阖上双眼喘息，视野变成一片灰蒙。
权灿已经走远了，香水味却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难以描摹的馥郁，似乎是男香，后调变为浓郁的雪松味。
...冥府之路。
他又想到那对充满攻击性的狐狸眼，缓缓睁目，倏忽想笑。
对谁都无差别攻击啊。
-
继权灿怼私生的视频发酵了一段时间，大半夜还留在练习室的权灿正在扒舞，便见经纪人风风火火推开门——
“哦莫，权灿xi！”他随地就坐，把正在压腿拉伸的权灿喊过来。
权灿盘腿，没骨头似的把背倚靠墙根，懒散地捏了捏山根，“干什么。”
最好是好事。
她泡在练习室里快一个月了，没遇见一个人是真心爱她的，全是装模作样来恶心人的私生。权灿遇见一个骂一个，烦都烦的要死。
要是等出道了还没人爱她，她就退圈吧。
妈的。
首尔艺高那边，她入学之后去过几次，被星探挖掘后没去过了。她走在学校里会有很多人盯着看。惊艳的，羡慕的，崇拜的。
权灿一一熟视无睹。
那些丑男的目光让她觉得非常恶心，不加掩饰的贪欲，藏不住的爱慕。根本不了解她，仅仅因为一张好看的脸，便能把微不足道的荷尔蒙上头定义为山盟海誓的爱。
真是令人作呕。
权灿讨厌丑男，非常讨厌。女人不停地在内耗，服美役，遭受比男人多得多的非议，而男人呢？
没有生理期，不需要生孩子。
所以呢，都这样了，男人还不把自己搞得顺眼点说不过去吧。
她是颜控，喜欢美女，喜欢长的好看的一切事物。权灿还挺喜欢看帅哥的，目前还没找到完完全全长在她审美上的。
只和非常爱她的帅哥谈恋爱。
这是权灿的择偶观。
经纪人说明他的来意，“朴导那边要拍摄一个新剧，无意刷到你后觉得你符合女配高中时代的形象。”
而后对着权灿介绍了大致的剧情。
以校园欺凌为背景展开的复仇故事。她需要扮演的角色是霸凌团体中的一员，富家女，对于欺凌，大多处于旁观者。
恶女人设。
权灿挑了挑眉。
钻研了两天剧本后，她直接被经纪人领着去片场。权灿没化妆，只抹了无色防晒霜和唇膏，黑长直盘起来，露出一张白透又媚的脸。
“朴导。”编剧的瞳孔随着权灿的走动而摇晃，“她是理想中徐智礼的长相。”
朴导点了点头。
他们导演内部有人刷到权灿那则视频，经过商议后，统一认为她的形象，讲话的神情与原著中的徐智礼如出一辙。人们说镜头会畸变，很多明星本人要比大屏幕中更漂亮，果真是这样。在权灿身上体现到极度。
“先让她试一试徐智礼出场的第一段。”
徐智礼，家庭富裕，父母宠爱无度。对所有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拥有绝对的松弛感，利己主义者。
和权灿本人十分贴合。
-
器材室。
徐智礼坐在台阶上，晃着裙摆下细白的腿。过了一会，大门被推开，崔悠拽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大摇大摆走进来。
小团体见状凑成一团，围成一个圈。
女生在哭，边抗拒边往后退，眼泪婆娑。
徐智礼冷眼旁观，哭声吵得她心烦，顺手含了支烟。身旁的李一俯身为她点上。
她呼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尘在口中荡漾。
女生被逼得后腿，脚步一步步向后挪动——
直到她的背抵在了徐智礼晃动的鞋尖。
“喂，西八。”徐智礼骤然拽住她的头发。女生控制不住向后仰头，头皮的疼痛迫使她流出更多的眼泪。朦胧的视线里，徐智礼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掐着烟。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吵死了。”
“再哭我就把烟灰全部抖到你嘴里。”
-
权灿抽烟的动作很娴熟。这场已经拍完，她还意犹未尽，在口腔里滚了一圈，呼出缭绕的雾。
女编剧目不转睛，眼睛发直，“啊西吧，迷死人了。”
这要是真播出了，得有多少人被她吸引。
导演看了回放。
镜头里的权灿天真又残忍。五官上镜无缺陷，扛得住各个角度。
总有人为聚光灯而生。
他想。
韩剧边拍边播，权灿戏份很少，在一个星期内拍完了。于是她又泡回了练习室里。
权灿在公司的生活风平浪静，静候出道，直到她参演的那部韩剧播出——
天真又残忍的徐智礼一瞬间引起热议。
［徐智礼好漂亮kkk］
［蛇蝎美人］
［演技好棒...没见过，是新人吗］
［啊？？这不是前些天怼私生的那位吗？？］
［一直在等小姐姐出道tt原来去拍戏了吗］
［@权灿ovo，宝宝贴贴］
［权灿老婆快点出道呜呜呜］
紧接着，S.M娱乐在月底公布了新女团的消息。
——ocean。
三人组合。
队长徐恩允，98年，韩国人，短发御姐。主唱尹雪，98年，韩国人，长发甜妹。
忙内权灿，00年，中国人，浓颜蛇蝎美人，自带热度。
紧随其后的，是她们第一首歌专辑上线，销量大大超出预期。
权灿在MV中再一次展示了用脸杀人。她穿了一身白裙，黑长直到了腰，加上浓颜系的脸又清纯又妩媚。
她很会跳舞。身段柔软，从小的舞蹈基础还在，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
姐！姐！我！可！以！
权灿的女粉比男粉多了一把又一把，恶女通常只有女人才能get到。
而比打歌舞台更快到来的，是S.M的家族演唱会。ocean的成员自然而然需要参与。
而朴灿烈只是洗手的功夫，便无意撞见走廊处的二人。
男爱豆：“就当给我个面子。”
权灿浑身带着刺，下颚轻抬：“你算老几啊？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你赶紧给我滚，看见你就恶心。”
再一转眼，朴灿烈和权灿四目相对。
郑在玹知道权灿。
像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是学校里的人给她的评价。她刚入学没多久，凭借一张优越的皮囊在学校赫赫有名。
他快毕业了，也已经出道，行程忙。偶尔会学校那么一次，便会听到耳边源源不断的人声。
议论她，议论权灿。
郑在玹在学校里见过她，仅此一眼。他在楼上，顺着楼梯往下走。她在楼下，顺着楼梯往上走。
擦肩而过。
他微微侧目，看见了她耳廓处快要连成一条线的耳钉。
再听到和权灿相关，是在公司。
她进了公司，正在当练习生，为了出道做准备。性格很傲，独来独往的，练习生中风评不是很好。
但却漂亮的很出名，甚至有已经出道的前辈都略有耳闻。
或许是身为前辈对待后背需要教导她什么是礼貌，或许是他不想她还没出道就得罪公司的大前辈……
所以他开口。
郑在玹看着权灿，低着眼睫。
她会生气吗？还是会怼回来？
没料想，权灿顶着黑漆漆的眼，和他对视了须臾，蓦然掀唇，说了句话。
郑在玹没听清，下意识问：“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话音坠地，郑在玹微微绷紧了下颚。
边伯贤听得一清二楚，带着倦怠的眼轻轻瞥她，不动声色蹙紧了眉。
“不过呢，我现在知道了。”
“谢谢你教导我。”
权灿目光挪向一旁，勾着嘴角，向边伯贤和吴世勋弯腰，迟来地问好，“前辈。”
电梯又顺应适宜地“叮——”，发出一声翁鸣。
抵达四楼。
权灿率先走出去，才想起经纪人再三嘱咐要讲礼貌。
她回头。颧骨上抬，狐狸眼弯成月牙，整个眼呈上扬趋势，妩媚又勾人。
摆了摆手，“再见呀前辈们。”话音刚落，潇洒又利落转身，余光都没分给他们一眼。
-
“那是谁？李秀满老师找来的新人吗？”吴世勋戴着黑色口罩，露出一对狭长又漆黑的眼。
他气质凛冽，自带几分清冷疏离感。
“大发，太漂亮了。”
“哥，你干嘛呢。”见边伯贤垂着头刷手机，不搭话，吴世勋凑过去看。
手机屏幕是一则视频。
“这是什么？”
边伯贤还是沉默。视频还在播放，下一秒，一道女声清冷冷的，同时钻入两个人的耳朵里。
“——你傻.逼啊？”
中文。
虽然对中文研究浅薄，但这几个字流传广泛，一度成为“国粹”。边伯贤听懂了，笑出来，笑声清亮。
“哦莫哦莫。”
“...纱臂？”吴世勋鹦鹉学舌，他一直有在上中文课，重复两遍懂了这个词的意思，“啊西——”
视频还在播放，那道女声又切换回了韩语，“喜欢我你配吗。”
“下次再见到我，和我说敬语。”
“听见了吗？狗崽子。”
视频结尾，定格在了权灿那张脸往下看，俯视众生的表情。
边伯贤关上手机，像在感慨，“真是厉害。”
脾气真差。
或许他们三人都没听清，只有边伯贤一个人把她那句话纳入耳旁。
——权灿，你知道遇到前辈要打招呼吗？
——你好烦啊。
这种性子，能走的远么。
昼夜颠倒的作息，迫使边伯贤稍稍阖上双眼喘息，视野变成一片灰蒙。
权灿已经走远了，香水味却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难以描摹的馥郁，似乎是男香，后调变为浓郁的雪松味。
...冥府之路。
他又想到那对充满攻击性的狐狸眼，缓缓睁目，倏忽想笑。
对谁都无差别攻击啊。
-
继权灿怼私生的视频发酵了一段时间，大半夜还留在练习室的权灿正在扒舞，便见经纪人风风火火推开门——
“哦莫，权灿xi！”他随地就坐，把正在压腿拉伸的权灿喊过来。
权灿盘腿，没骨头似的把背倚靠墙根，懒散地捏了捏山根，“干什么。”
最好是好事。
她泡在练习室里快一个月了，没遇见一个人是真心爱她的，全是装模作样来恶心人的私生。权灿遇见一个骂一个，烦都烦的要死。
要是等出道了还没人爱她，她就退圈吧。
妈的。
首尔艺高那边，她入学之后去过几次，被星探挖掘后没去过了。她走在学校里会有很多人盯着看。惊艳的，羡慕的，崇拜的。
权灿一一熟视无睹。
那些丑男的目光让她觉得非常恶心，不加掩饰的贪欲，藏不住的爱慕。根本不了解她，仅仅因为一张好看的脸，便能把微不足道的荷尔蒙上头定义为山盟海誓的爱。
真是令人作呕。
权灿讨厌丑男，非常讨厌。女人不停地在内耗，服美役，遭受比男人多得多的非议，而男人呢？
没有生理期，不需要生孩子。
所以呢，都这样了，男人还不把自己搞得顺眼点说不过去吧。
她是颜控，喜欢美女，喜欢长的好看的一切事物。权灿还挺喜欢看帅哥的，目前还没找到完完全全长在她审美上的。
只和非常爱她的帅哥谈恋爱。
这是权灿的择偶观。
经纪人说明他的来意，“朴导那边要拍摄一个新剧，无意刷到你后觉得你符合女配高中时代的形象。”
而后对着权灿介绍了大致的剧情。
以校园欺凌为背景展开的复仇故事。她需要扮演的角色是霸凌团体中的一员，富家女，对于欺凌，大多处于旁观者。
恶女人设。
权灿挑了挑眉。
钻研了两天剧本后，她直接被经纪人领着去片场。权灿没化妆，只抹了无色防晒霜和唇膏，黑长直盘起来，露出一张白透又媚的脸。
“朴导。”编剧的瞳孔随着权灿的走动而摇晃，“她是理想中徐智礼的长相。”
朴导点了点头。
他们导演内部有人刷到权灿那则视频，经过商议后，统一认为她的形象，讲话的神情与原著中的徐智礼如出一辙。人们说镜头会畸变，很多明星本人要比大屏幕中更漂亮，果真是这样。在权灿身上体现到极度。
“先让她试一试徐智礼出场的第一段。”
徐智礼，家庭富裕，父母宠爱无度。对所有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拥有绝对的松弛感，利己主义者。
和权灿本人十分贴合。
-
器材室。
徐智礼坐在台阶上，晃着裙摆下细白的腿。过了一会，大门被推开，崔悠拽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大摇大摆走进来。
小团体见状凑成一团，围成一个圈。
女生在哭，边抗拒边往后退，眼泪婆娑。
徐智礼冷眼旁观，哭声吵得她心烦，顺手含了支烟。身旁的李一俯身为她点上。
她呼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尘在口中荡漾。
女生被逼得后腿，脚步一步步向后挪动——
直到她的背抵在了徐智礼晃动的鞋尖。
“喂，西八。”徐智礼骤然拽住她的头发。女生控制不住向后仰头，头皮的疼痛迫使她流出更多的眼泪。朦胧的视线里，徐智礼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掐着烟。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吵死了。”
“再哭我就把烟灰全部抖到你嘴里。”
-
权灿抽烟的动作很娴熟。这场已经拍完，她还意犹未尽，在口腔里滚了一圈，呼出缭绕的雾。
女编剧目不转睛，眼睛发直，“啊西吧，迷死人了。”
这要是真播出了，得有多少人被她吸引。
导演看了回放。
镜头里的权灿天真又残忍。五官上镜无缺陷，扛得住各个角度。
总有人为聚光灯而生。
他想。
韩剧边拍边播，权灿戏份很少，在一个星期内拍完了。于是她又泡回了练习室里。
权灿在公司的生活风平浪静，静候出道，直到她参演的那部韩剧播出——
天真又残忍的徐智礼一瞬间引起热议。
［徐智礼好漂亮kkk］
［蛇蝎美人］
［演技好棒...没见过，是新人吗］
［啊？？这不是前些天怼私生的那位吗？？］
［一直在等小姐姐出道tt原来去拍戏了吗］
［@权灿ovo，宝宝贴贴］
［权灿老婆快点出道呜呜呜］
紧接着，S.M娱乐在月底公布了新女团的消息。
——ocean。
三人组合。
队长徐恩允，98年，韩国人，短发御姐。主唱尹雪，98年，韩国人，长发甜妹。
忙内权灿，00年，中国人，浓颜蛇蝎美人，自带热度。
紧随其后的，是她们第一首歌专辑上线，销量大大超出预期。
权灿在MV中再一次展示了用脸杀人。她穿了一身白裙，黑长直到了腰，加上浓颜系的脸又清纯又妩媚。
她很会跳舞。身段柔软，从小的舞蹈基础还在，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
姐！姐！我！可！以！
权灿的女粉比男粉多了一把又一把，恶女通常只有女人才能get到。
而比打歌舞台更快到来的，是S.M的家族演唱会。ocean的成员自然而然需要参与。
而朴灿烈只是洗手的功夫，便无意撞见走廊处的二人。
男爱豆：“就当给我个面子。”
权灿浑身带着刺，下颚轻抬：“你算老几啊？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你赶紧给我滚，看见你就恶心。”
再一转眼，朴灿烈和权灿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