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恩典（7）
在许舟深深的昏睡中，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沉重的噩梦。
梦里，她才不到十岁。
但一个比她更小的女孩颤抖着向一个愤怒的男人低声认错。
而她自己，却害怕地躲在一个难以察觉的角落默不作声地围观，甚至没有出声帮忙。
男人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粗暴地将女孩拉到壁炉旁，无视她绝望的哭泣和哀求，将烧红的铁块狠狠地印在了女孩柔弱的肌肤上。
“啊——”女孩的惨叫声传来，击中了许舟的内心深处，在她的噩梦与昏睡中划开了一个口子。
许舟醒了。
蝴蝶的恩典副本的第五天。
当她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所居住的木屋的地板上，甚至连木屋门都没关。
艰难地回忆昨夜发生的事，在许舟想起昨天自己与沁忆忆头痛欲裂，接着相继昏倒时不由得一身冷汗，后怕感真实而强烈。
是虚影对人心智有影响吗？
所幸，许舟现在已经没有头痛的感觉了。
她从地上爬起，听到屋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沁忆忆？
她正要开口叫对方的名字，对方先开口了。
“小娅，我都说了这五天不能摘面具，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不能和以前一样顽皮了。”苏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愠怒。
许舟双手抚上脸颊，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又！不！见！了！
但是为什么啊？
真的是副本的恶作剧吗？
这合理吗？
许舟狐疑地想。
但是她总不能和苏荷说这是别人在戏耍自己吧。
许舟只好不停道歉，表现自己认错态度良好，才平了苏荷的怒火。
苏荷最终只是让她戴好面具，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神情复杂地离开了。
也是，自己在岛上人的眼里，过了今天就是个死人了。
谁会和死人动怒呢？
许舟无奈。
“花落妹妹，今晚就是蝴蝶礼的最后一天了，你想到办法了吗？”沁忆忆熟悉的声音向许舟的木屋靠近。
虽然已经不叫我苏娅了，但为什么还要叫我妹妹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就一定比你小？
许舟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配合地回应。
“忆忆姐姐，之前我遇到的一个妇女说过，我们要通过五日蝴蝶礼的祝祷仪式得知历史，所以最后的献祭应该还要在今晚的祝祷仪式之后。”
“我也是这么想的。”沁忆忆点点头，表示认可。
对哦，沁忆忆当时表现得像是路过一样，其实她是故意在那听的。许舟后知后觉。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许舟说道。
沁忆忆先是噗嗤一笑，随后正色道：“那我们逃去哪里？”
“那当然是逃到不属于塞尔兰岛的地方了，忆忆姐姐。”
“花落妹妹考虑得真周到，如果在塞尔兰岛躲起来，等我们离开副本，真正的苏景苏娅回来了还是会被发现，这样就不算成功脱困了。”
“忆忆姐姐觉得——学者们来时所驾驶的游船怎么样？只要熬过今晚，我们就都能活下来啦。等我们离开了副本，真正的苏景苏娅也会随着学者们的船离开。”
“真是个好主意。”
办法有了，距离最终献祭还有很长时间，许舟和沁忆忆当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剩下的40%剧情完成度。
许舟一如既往地来到广场上。
她一边思索探寻剧情的方向，一边暗戳戳地希望能在广场上有奇遇进而得到进展。
每天在广场上的人是不断变化的，但是其中不变的是玩家们、沁忆忆和她。
她又遇见剩下的四名玩家了，他们几人恰巧从许舟身边擦肩而过。
“你们昨晚也突然晕倒了？”
“对啊…”
“不过居然最后无事发生，这次副本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最后一天啦，不管这么多了。”
看来昨晚的昏睡并不是巧合，那就可以排除虚影的影响了。
那是蝴蝶泉的问题吗？
昨晚昏睡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许舟的思绪如同纷飞的落叶，试图捕捉到关键的那一片叶子。
玩家们的语气很轻松。
毕竟在他们眼里，任务是度过蝴蝶礼的五天，今天结束之后就通关了。
但对许舟和沁忆忆来说不是的，她们已然做出选择，如果在副本截止前还不能达到100%剧情完成度，她们就通关失败了。
但是许舟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副本要达到100%谈何容易？
神女苏荷的秘密已经被她和沁忆忆所挖掘，蝴蝶礼的真相也已经暴露无遗。还能从哪个方向下手？
唯一能安慰许舟的是，自己和沁忆忆作为苏家双生女都发现不了的剧情，玩家们也不会轻易发现，这让她们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玩家获知真相所要面临的惩罚。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舟愈发紧张。
直到最后一天的蝴蝶祝祷仪式时，许舟与沁忆忆见面。
沁忆忆缓缓摇了摇头。
她也没有获取到剩下的40%剧情。
而最后的献祭到来的时间也与许舟和沁忆忆预想无差。
苏荷正色，向塞尔兰宴会厅的所有人宣布道：“今天蝴蝶祝祷仪式结束半小时后，我们将会在中央广场举办最终的献祭仪式，希望各位能准时到达现场。”
剩下的四名玩家自认为很快就能通关，已然像岛民们一般欢声笑语，甚至是期待献祭仪式的到来。
许舟和沁忆忆在这欢腾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们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目光穿透热闹的人群到达远方。
最终，许舟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也许，到了献祭仪式上他们找不到我们时，岛上会有事情发生。到时我们就能得知剩下的剧情是什么了。”许舟没有再称呼沁忆忆为忆忆姐姐，这种焦灼的情况下，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开玩笑。
沁忆忆也安慰道：“副本迎来结局时确实可能会透露一些前面找不到的信息。没事的。”
许舟想起木偶院副本里，自己也是在最后才意识到小甜就是柳青青，但回头想想，当时答案都在细节里，并不存在最后一刻副本才提供的信息。
她感慨自己当时不知道剧情未达到100%的后果，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未过于紧张。
等等——
木偶院的副本里有细节，难道这个副本就没有奇怪的地方吗？
许舟若有所思。
她看向沁忆忆，沁忆忆的眼神迷离，她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最后一天蝴蝶祝祷仪式的木屋虚影如期而至。
角度依旧是岛屿的俯视图，但这次岛屿上的镇子分成了两个部分——有点像两个镇子？
虚影的最后，视角再次给到蝴蝶泉。
泉水平静如镜，倒映出蓝天白云。
这是想说岛屿由于蝴蝶神的功劳愈发繁华了吗？许舟觉得有点讽刺。
从木屋出来后，苏荷没有再说先前那句台词。
她语重心长地说：“半小时后记得去中央广场。这是我们苏家的宿命。”
宿命个大头鬼啊。
为什么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岛民的愚蠢买单？
许舟和沁忆忆敷衍地答应后，便争分夺秒地向码头跑去。
码头并不遥远，许舟和沁忆忆甚至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学者们的那艘船。
她们现在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房间，并且这个房间要有对着塞尔兰岛的窗户，方便她们观察岛屿情况。
路上，她们经过了驾驶室，发现一本学者计划册，许舟顺手揣身上就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她们找到一个布满灰尘、角落甚至还有蜘蛛网的房间，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一看就许久未使用，不容易被发现，更重要的是，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塞尔兰岛，方便她们的观察。
进到房间后，许舟才开始翻看学者们的计划册。
***
蝴蝶礼开始的前一晚：到达塞尔兰岛
蝴蝶礼第一到第五天：登录塞尔兰岛，研究塞尔兰岛的蝴蝶礼风俗
蝴蝶礼结束的后一天：离开塞尔兰岛
***
好吧，没什么重要的。
唯一与许舟的认知有差异的是，游船不是蝴蝶礼第一天到的，而是蝴蝶礼开始的前一晚，估计学者们不希望深夜打扰，就在船上过了一夜。
但玩家们进入副本的时间应该还是蝴蝶礼的第一天，这点大概没变，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度过蝴蝶礼的五天。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有一些岛民提着灯笼出现在许舟和沁忆忆的视野。
许舟知道，他们这是在找自己。
但谁能想得到她们藏在学者的游船上呢？
但是除了这些岛民外，岛上就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了。
“很快就到二十四点了。”沁忆忆小声说道。
许舟没有说话，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你要不要冒险？”沁忆忆问。
“怎么冒险。”
“回岛上看看。”
现在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许舟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身影离开了游船。
尽管塞尔兰岛人口稀疏，但岛屿的面积同样有限，她们每走几步就会遇到岛上的居民。
幸运的是，夜幕降临之下，她们巧妙灵活地游走在躲避与藏匿之间，并未被岛上的居民察觉。
然而，除了那些焦急寻找她们的岛民外，这座岛屿上似乎再无其他任何值得她们发现的线索。
“快到二十四点了，回我们住的地方吧。”许舟说道。
她们的木屋一定是居民搜索的首要目标，因此木屋应该早已被一览无遗，在居民搜寻无果后，短时间也不会再回到木屋。
五天以来，许舟和沁忆忆对塞尔兰岛的地形更为熟悉，她们很快就回到木屋。
在二十四点到来之际，许舟和沁忆忆都已经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木屋隔音并不好，在时针、分针、秒针共同走向十二的时候，许舟用一种对面木屋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
“晚安，明天见。”
对面很快传来回应。
“明天见。”
“许舟妹妹。”
梦里，她才不到十岁。
但一个比她更小的女孩颤抖着向一个愤怒的男人低声认错。
而她自己，却害怕地躲在一个难以察觉的角落默不作声地围观，甚至没有出声帮忙。
男人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粗暴地将女孩拉到壁炉旁，无视她绝望的哭泣和哀求，将烧红的铁块狠狠地印在了女孩柔弱的肌肤上。
“啊——”女孩的惨叫声传来，击中了许舟的内心深处，在她的噩梦与昏睡中划开了一个口子。
许舟醒了。
蝴蝶的恩典副本的第五天。
当她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所居住的木屋的地板上，甚至连木屋门都没关。
艰难地回忆昨夜发生的事，在许舟想起昨天自己与沁忆忆头痛欲裂，接着相继昏倒时不由得一身冷汗，后怕感真实而强烈。
是虚影对人心智有影响吗？
所幸，许舟现在已经没有头痛的感觉了。
她从地上爬起，听到屋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沁忆忆？
她正要开口叫对方的名字，对方先开口了。
“小娅，我都说了这五天不能摘面具，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不能和以前一样顽皮了。”苏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愠怒。
许舟双手抚上脸颊，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又！不！见！了！
但是为什么啊？
真的是副本的恶作剧吗？
这合理吗？
许舟狐疑地想。
但是她总不能和苏荷说这是别人在戏耍自己吧。
许舟只好不停道歉，表现自己认错态度良好，才平了苏荷的怒火。
苏荷最终只是让她戴好面具，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神情复杂地离开了。
也是，自己在岛上人的眼里，过了今天就是个死人了。
谁会和死人动怒呢？
许舟无奈。
“花落妹妹，今晚就是蝴蝶礼的最后一天了，你想到办法了吗？”沁忆忆熟悉的声音向许舟的木屋靠近。
虽然已经不叫我苏娅了，但为什么还要叫我妹妹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就一定比你小？
许舟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配合地回应。
“忆忆姐姐，之前我遇到的一个妇女说过，我们要通过五日蝴蝶礼的祝祷仪式得知历史，所以最后的献祭应该还要在今晚的祝祷仪式之后。”
“我也是这么想的。”沁忆忆点点头，表示认可。
对哦，沁忆忆当时表现得像是路过一样，其实她是故意在那听的。许舟后知后觉。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许舟说道。
沁忆忆先是噗嗤一笑，随后正色道：“那我们逃去哪里？”
“那当然是逃到不属于塞尔兰岛的地方了，忆忆姐姐。”
“花落妹妹考虑得真周到，如果在塞尔兰岛躲起来，等我们离开副本，真正的苏景苏娅回来了还是会被发现，这样就不算成功脱困了。”
“忆忆姐姐觉得——学者们来时所驾驶的游船怎么样？只要熬过今晚，我们就都能活下来啦。等我们离开了副本，真正的苏景苏娅也会随着学者们的船离开。”
“真是个好主意。”
办法有了，距离最终献祭还有很长时间，许舟和沁忆忆当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剩下的40%剧情完成度。
许舟一如既往地来到广场上。
她一边思索探寻剧情的方向，一边暗戳戳地希望能在广场上有奇遇进而得到进展。
每天在广场上的人是不断变化的，但是其中不变的是玩家们、沁忆忆和她。
她又遇见剩下的四名玩家了，他们几人恰巧从许舟身边擦肩而过。
“你们昨晚也突然晕倒了？”
“对啊…”
“不过居然最后无事发生，这次副本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最后一天啦，不管这么多了。”
看来昨晚的昏睡并不是巧合，那就可以排除虚影的影响了。
那是蝴蝶泉的问题吗？
昨晚昏睡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许舟的思绪如同纷飞的落叶，试图捕捉到关键的那一片叶子。
玩家们的语气很轻松。
毕竟在他们眼里，任务是度过蝴蝶礼的五天，今天结束之后就通关了。
但对许舟和沁忆忆来说不是的，她们已然做出选择，如果在副本截止前还不能达到100%剧情完成度，她们就通关失败了。
但是许舟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副本要达到100%谈何容易？
神女苏荷的秘密已经被她和沁忆忆所挖掘，蝴蝶礼的真相也已经暴露无遗。还能从哪个方向下手？
唯一能安慰许舟的是，自己和沁忆忆作为苏家双生女都发现不了的剧情，玩家们也不会轻易发现，这让她们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玩家获知真相所要面临的惩罚。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舟愈发紧张。
直到最后一天的蝴蝶祝祷仪式时，许舟与沁忆忆见面。
沁忆忆缓缓摇了摇头。
她也没有获取到剩下的40%剧情。
而最后的献祭到来的时间也与许舟和沁忆忆预想无差。
苏荷正色，向塞尔兰宴会厅的所有人宣布道：“今天蝴蝶祝祷仪式结束半小时后，我们将会在中央广场举办最终的献祭仪式，希望各位能准时到达现场。”
剩下的四名玩家自认为很快就能通关，已然像岛民们一般欢声笑语，甚至是期待献祭仪式的到来。
许舟和沁忆忆在这欢腾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们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目光穿透热闹的人群到达远方。
最终，许舟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也许，到了献祭仪式上他们找不到我们时，岛上会有事情发生。到时我们就能得知剩下的剧情是什么了。”许舟没有再称呼沁忆忆为忆忆姐姐，这种焦灼的情况下，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开玩笑。
沁忆忆也安慰道：“副本迎来结局时确实可能会透露一些前面找不到的信息。没事的。”
许舟想起木偶院副本里，自己也是在最后才意识到小甜就是柳青青，但回头想想，当时答案都在细节里，并不存在最后一刻副本才提供的信息。
她感慨自己当时不知道剧情未达到100%的后果，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未过于紧张。
等等——
木偶院的副本里有细节，难道这个副本就没有奇怪的地方吗？
许舟若有所思。
她看向沁忆忆，沁忆忆的眼神迷离，她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最后一天蝴蝶祝祷仪式的木屋虚影如期而至。
角度依旧是岛屿的俯视图，但这次岛屿上的镇子分成了两个部分——有点像两个镇子？
虚影的最后，视角再次给到蝴蝶泉。
泉水平静如镜，倒映出蓝天白云。
这是想说岛屿由于蝴蝶神的功劳愈发繁华了吗？许舟觉得有点讽刺。
从木屋出来后，苏荷没有再说先前那句台词。
她语重心长地说：“半小时后记得去中央广场。这是我们苏家的宿命。”
宿命个大头鬼啊。
为什么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岛民的愚蠢买单？
许舟和沁忆忆敷衍地答应后，便争分夺秒地向码头跑去。
码头并不遥远，许舟和沁忆忆甚至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学者们的那艘船。
她们现在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房间，并且这个房间要有对着塞尔兰岛的窗户，方便她们观察岛屿情况。
路上，她们经过了驾驶室，发现一本学者计划册，许舟顺手揣身上就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她们找到一个布满灰尘、角落甚至还有蜘蛛网的房间，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一看就许久未使用，不容易被发现，更重要的是，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塞尔兰岛，方便她们的观察。
进到房间后，许舟才开始翻看学者们的计划册。
***
蝴蝶礼开始的前一晚：到达塞尔兰岛
蝴蝶礼第一到第五天：登录塞尔兰岛，研究塞尔兰岛的蝴蝶礼风俗
蝴蝶礼结束的后一天：离开塞尔兰岛
***
好吧，没什么重要的。
唯一与许舟的认知有差异的是，游船不是蝴蝶礼第一天到的，而是蝴蝶礼开始的前一晚，估计学者们不希望深夜打扰，就在船上过了一夜。
但玩家们进入副本的时间应该还是蝴蝶礼的第一天，这点大概没变，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度过蝴蝶礼的五天。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有一些岛民提着灯笼出现在许舟和沁忆忆的视野。
许舟知道，他们这是在找自己。
但谁能想得到她们藏在学者的游船上呢？
但是除了这些岛民外，岛上就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了。
“很快就到二十四点了。”沁忆忆小声说道。
许舟没有说话，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你要不要冒险？”沁忆忆问。
“怎么冒险。”
“回岛上看看。”
现在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许舟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身影离开了游船。
尽管塞尔兰岛人口稀疏，但岛屿的面积同样有限，她们每走几步就会遇到岛上的居民。
幸运的是，夜幕降临之下，她们巧妙灵活地游走在躲避与藏匿之间，并未被岛上的居民察觉。
然而，除了那些焦急寻找她们的岛民外，这座岛屿上似乎再无其他任何值得她们发现的线索。
“快到二十四点了，回我们住的地方吧。”许舟说道。
她们的木屋一定是居民搜索的首要目标，因此木屋应该早已被一览无遗，在居民搜寻无果后，短时间也不会再回到木屋。
五天以来，许舟和沁忆忆对塞尔兰岛的地形更为熟悉，她们很快就回到木屋。
在二十四点到来之际，许舟和沁忆忆都已经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木屋隔音并不好，在时针、分针、秒针共同走向十二的时候，许舟用一种对面木屋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
“晚安，明天见。”
对面很快传来回应。
“明天见。”
“许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