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钟声,悠悠荡荡,从山林间最深处的古寺传来,盘旋在群山丛树上空,久久挥之不散。

    清幽罗刹中,有一女子双膝跪地,低头叩首。她是极年轻的,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本该是最无忧的年纪,可是眉间深深镌刻的皱痕诉说着她的苦难。只见她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对着堂前的菩萨深深跪拜。额头触及地面时却停住不动,那双经受着苦难却还没来得及染上尘埃的眼眸渐渐弥漫出水雾,她忍着,却生生逼红了眼眶。

    菩萨,为什么在这世间,从来好人都难长命?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极好的人啊!纯善质朴,从不说小人话,做小人事,你对她何其不公?辛辛苦苦供我和妹妹长大,刚要摆脱赚钱的苦差,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啊?想起医生那无望的叹息,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在地面洇出一小团水迹。尿毒症啊,季小青深深闭眼,她眼前就像有一团黑雾,遮天蔽日,将她整个人,乃至整个家庭,都笼罩在黑暗里,看不到生的希望。

    跪地良久,走投无路的绝望和万念俱灰的死寂紧紧的缠绕着她,想要将她拖入无望的深渊,她向菩萨跪拜,乞求着她的拯救,可是毫无效果,她知道的。浑身的肌肉痉挛,双手紧紧地攥起,不,我不想认命。她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大步走出这里,毫不回头地踏上了前往南方打工的火车。

    罗哥是她的老乡,叫罗然,他告诉她,可以提前给她20万,让她得以给母亲做肾脏移植和血液透析。她知道这还不够,但是目前没有更多的办法了。她还有两年才大学毕业,没掌握什么实用的知识,无法做水平更高的工作,银行又不给贷款,父亲早年间去世,成长的路上全是靠着母亲拼死拼活的工作才养活了她和妹妹。尽管在大学期间有去做兼职补贴家用,可是还是不够。

    因为早年间欠了太多债,母亲还在拼命的还,妹妹在高中,又是个吞金兽,从来没有攒下的钱,如今母亲又患了尿毒症,这使得家里的境况更加雪上加霜。她真的没被办法了,无奈之下,才选择出来打工。罗哥带着她来找老板,金镯子金项链,虽然一股浓浓的土老板的气息与做派,但是看着不差钱,这让季小青悄悄松了一口气。

    土老板一听要20万,马上翻了脸,什么脏的臭的话都不带停顿的从嘴里往外蹦。季小青也觉得自己过分,脸上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似的疼痛地泛着红。多亏罗哥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似的的说了许多好话,老板才勉强松口,说只给10万,爱要不要。

    罗然没了办法,示意季小青暂时接受,说是签约干5年长工,另外10万等干一年再说。她毫无拒绝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地签了协议。等到亲眼看着罗哥拿着老板给的10万块钱,交给银行存到了家里的账户上,等到把手里的存单寄回了家里,季小青这才如释重负的跟着罗然踏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车,连亲眼告别母亲都没来得及,只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跟着罗哥去南方干活了,学校先休学两年,等她挣到一点钱再说。

    罗哥是季小青的老乡,母亲认识他,所以才放心的让季小青跟着他去打工。只是谁都没想到,罗然不是个好东西,他干的是走私人口的活,难得对季小青起了那么几分心思,才把她带到了自己手下的一个胶卷厂里,打算先享受享受。

    没想到季小青一门心思地干活,无心情爱,很是认真地拒绝了罗然几次,这让他恼羞成怒。好呀,既然给你来软的你不要,那就给你来硬的。于是季小青在几天后见识到了这家工厂真正的面目,它并不是单纯的胶卷生产厂,那一片季小青前几天都不能靠近的一排排小房子里,囚禁着一群女人。她们被按时的洗刷,换上各种裸漏的衣服,涂上夸张的妆,带到空旷的洁白的房间,在一个黑洞洞的镜头前摆出各种让正常人难以接受的姿势,脸上麻木又漠然。

    这令季小青难以接受,罗然知道,他甚至更加得意的拽着季小青的头发,把她的脸贴在门口的小窗上,让她看着几天前和她踏上同一班车、笑的羞怯但眉目动人的姑娘。看她被灌下药,剥了衣服扔在小屋里。她拼命地挣扎,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掐住大腿,鲜血汩汩的流出,却没有丝毫作用。渐渐的,药物让她浑身潮红,神志不清,只能无助的翻滚,□□,而鲜血只是给这一场无情的献祭增添一份野性。这一切都被无情的机器记录在胶卷里,被流水线的工人封装成盒,累计成箱,最终化为大宗货物流向各地。

    “让你拒绝我,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罗然拽着季小青的头发,让她无法拒绝地看清那间窗子里发生的一切。罗然接近疯狂地大笑,在这里,他已经不需要隐藏自己,所以让季小青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到了恶魔的领地,罗然一天比一天更像魔鬼,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自己。季小青恍惚想到。

    “从刚开始拼命的反抗,我们会不停的给她用药,到后来形成药性,无时无刻不在发情。折断她的脊梁,碾碎她的傲骨,是我们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然后我们就会把她卖给每一个出的起钱的男人,让她更加堕落,直到最后完全无法摆脱。让她即使逃出去,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生不起丝毫挣扎的念头。”

    这些话说得疯狂,可是就如同魔咒一样让人完全无法摆脱。这是对人性的泯灭,季小青吓呆了,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像是用人身走进了赤裸裸的地狱,她拼命地挣扎,却被迫看完了一场又一场屠宰。

    看到季小青被吓得呆滞,而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罗然快意极了,把她随手关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小黑屋里,等着明天自己亲手将她染黑,以报她屡次拒绝之仇。罗然哼着小调走远了,而被扔在身后的季小青瘫在床边,呆呆看着头顶漆黑破旧的小房子,一动不动。

    月上中天,月亮吝啬的挑出一点点月光,让它们从高高的小窗子里攀爬进来,为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增添一点点光亮。破旧的土坯房泛着冰冷的气,将整个空间被密闭的笼罩,黑洞洞的幽深。除了一张干干净净的床,小屋里空空荡荡,前后两侧各有一扇小窗,高高在上的审视屋里痛苦挣扎的人类。

    深秋的冷意渐渐凝结,寒心彻骨,季小青从冰冷中缓过神来,呆滞的眼珠缓缓转动,微微偏头看向门上的小窗。夜里寂寂无声,没有动静,她缓缓挪动冰凉僵硬的身躯,慢慢坐起来,借着那一点点微不可见的月光,缓缓地在地上摸索,土块,稻草,碎布,都没什么用,季小青渐渐绝望。

    嘶,一阵刺痛,那是什么?季小青不敢放手,紧紧的抓着它,缓缓举起来,对着月光,反复翻看才敢肯定这是一块碎玻璃,她兴奋地几近颤抖,却竭力地控制着手指那块碎玻璃缓缓放进自己最深的口袋,反复确认后,才紧紧的捂住,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季小青强制自己睡着,却在凌晨时被钥匙丁丁当当和打开锁链的声音惊醒,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天还蒙蒙亮,外侧的小窗子微光沉沉,昏蒙蒙的一片,楼道里的灯已经被罗然打开,惨白的明亮。季小青挣扎着活动僵硬的身躯,摇摆着爬起来,到门后躲避,口袋里的碎玻璃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道道鲜血纵横着画在手臂上,她却浑然不觉,暗暗屏息,双眼在角落的黑暗中寂然而明亮,紧盯着即将打开的铁门。

    门被豁然打开,身后灯光的掩盖模糊了罗然得意的笑脸和狰狞的面容,只剩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投放在地上,像是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将要为祸人间。就这样大开着门,罗然把手中串成一串的钥匙随手撇在一边,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女人后,“哈”,他得意的笑了一声,缓缓朝着角落里的黑暗走去,身子摇摇晃晃,嘴里得意又嚣张地说着,“小可爱,我来了,哥哥来看你了,快出来呀。”钥匙丢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季小青猛地惨白了脸,看着眼前的男人走进了屋子,毫无所觉的背对着她,身形摇晃又扭曲,步履蹒跚。

    季小青突然快走几步,从身后逼近他,一手牢牢地锁住男人的脖颈,一手拿着尖锐的玻璃朝着大动脉毫无停顿的快速刺去,一击即中。巨大的刺痛让罗然被酒精熏染的飘飘欲仙的身体和意识迅速清醒,没有给她再度得手的机会,他马上制住了季小青,摁在身下。他鲜明地感觉鲜血缓缓流下,暖暖的洇湿了胸前。强烈的恼怒让他冲昏了头脑,并没有马上跑去外面求救,而是先想着解决这个女人,给她一个教训。

    季小青双腿被男人的两只膝盖牢牢地压迫,被迫帖服在地面,手腕□□惯了粗活的手掌捆住,手掌被掰开,沾满鲜血的玻璃被男人拿在手里。就是这个东西,狠扎了他一下,怒火涌上心头,猛地一巴掌山打在女人脸上,“贱女人,给脸不要,怪谁”,巨大的轰鸣声让季小青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没有反应。

    看着昏暗中意识不清却依旧难掩殊色的女人,罗然那颗色心再次蠢蠢欲动,手里的玻璃杯他随意的丢在一旁,俯身下来。纤细的脖颈被弥漫着酒肉臭气的大嘴来回啃噬,季小青偏头挣扎,却偏偏身体虚弱的要命,反而被看做是毫无作用的垂死挣扎,更加挑起罗然的兴致,于是“纵容”的松开制住她的手臂,缓缓下滑,挑开女人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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