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明城南站，沉淀了白日的喧嚣，吆喝桃李的商贩散去，中转的旅人挎着行李躲在偏僻的角落安置，只留悬挂于候车厅屋顶的隶书站牌灯箱发着红光。
李漾站在出站口的指示牌下，双臂环胸，时不时朝里张望，终于在C8352到站旅客的人群中看到了她等待的身影，她赶忙挥手喊道：“这里！清光！”
许清光顺利通过出站口验票的关卡，小跑着到李漾跟前，胸口灌了晚风的凉气，咳了两声才缓过来：“师姐你怎么还是来接我了呀，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李漾右手拽着许清光的胳膊，左手从后面环绕勾着她的脖子，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笑着说：“我是正好想吃宵夜了，顺便来接你的啦！
“那我请客吧！吃什么？”许清光拍了拍胸脯道。
“谢谢许老板！无敌烧烤吧，我和店家熟，不用提前预定。”李漾提议。
无敌烧烤位于双塘路与彩霞街的交叉口，是方圆五公里最火爆的一家烧烤店，名气虽大，但其实也只有前后30平的门面，遇到人流高峰，老板搬几张折叠桌椅沿着人行道摆放，食客们也不在意环境，对着来往的人群和车流就大快朵颐起来。
许清光和李漾到的时候，虽是凌晨，相邻的店铺早就闭店打烊，但无敌烧烤还是座无虚席。等了十分钟才勉强排到靠墙的一张临时座位，老板递上菜单没闲聊几句又被其他的顾客招呼过去。
“你先看看吃什么。”李漾一边把塑封的黄底黑字菜单递过去一边说：“我推荐他家的烤羊肉串，巨好吃，不是那种冷冻肉，是老板去市场买的新鲜羊肉，自己腌制的。”
“唔，那就来10串吧。”许清光按下圆珠笔，刷刷刷填上了品类和数量。
“10串吃得下嘛。”
“吃得下，我晚饭没怎么吃，现在饿得不行。”许清光摸摸干瘪的肚皮又想到了罪魁祸首，秀眉拧在一起。
李漾安抚的拍拍许清光的手，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马上毕业论文要交了，干脆直接请一段时间的假吧。”许清光耸耸肩，摊开手道。
“那你准备换导师吗？毕竟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所里的协议也还没签。”李漾把手拎包放下，坐到和许清光同一边。
“换不了。”许清光抬头看她，摇摇头苦笑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贾老师，所里的其他老师都知道，哪怕没有正式的文件，其他老师也不会要我做学生了。”
“老贾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学生！”李漾用力拍了拍桌子，为许清光打抱不平：“要不然我帮你举报他，反正我要毕业了，不怕他。“”
“你别。”许清光赶忙拽着李漾的胳膊制止道：“我的个人感觉当不了实质证据，反正我也请假了，这次我表明态度，贾老师下次应该会有分寸。”
“那好吧。下次要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直接喊我去，我当场发疯给他看。”李漾仗义的说。
油滋滋的烤羊肉串送上来，肥瘦相间，薄薄的裹了一层孜然和辣椒粉，羊肉的膻味被掩盖，只留下嫩肉的鲜香。
“好吃。”许清光大赞。
李漾拿起桌上的开瓶器，利落的一扣一挑，给二人各倒了半杯啤酒。
“来！干杯！”李漾率先举起玻璃杯：“让那些不愉快的都去他的吧！”
“干杯！”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夜色缥缈中，烧烤摊的炊烟四散，让来往的流浪猫驻足。
许清光保研到研究所的时候，大学系里的老师帮了很大忙。J大的天文系虽然在全国排的上名，但毕竟不是顶尖学府，知道许清光有保研十八所的想法时，辅导员老师特地找了院里的教授给她开小灶，复习面试题目。
他们都希望她能走的更远。
李漾酒量很差又贪杯，最后只能靠许清光艰难的稳着她的身体拖回宿舍。一切搞定之后，许清光捏捏酸胀的小臂轻叹了口气，端起水杯，拿出微信，点开被忽略已久的贾成超的消息。
她忽略质问的文字，直接向贾成超请了一个月的假准备毕业论文。不知道是对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饭桌上的行为有些冒昧还是什么，贾成超的态度突然软下来，答应的很爽快，完全忘记自己四个小时前还在微信上咄咄逼人。
许清光没空猜对方的小心思，她把手机随意扔开，直挺挺的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开始盘算未来一个月的安排。
因为在明城接了学生，家长开的价格也很高，所以她不打算回南城，但是这一个月不帮贾成超干活，也就少了一份研究生的补助费，看来得多接点课了，她心想。
第二天，许清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华润天府给学生补课。
华润天府是这两年新建的商品房，环境安保都是一流，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许清光这次辅导的学生家也不例外。
来这里做家教其实很偶然，当时她刚来明城租了房，资金紧张，文依依表姐的朋友想给小孩找物理老师，就问她有没有兴趣，看到600的课时费后略微思考她就答应下来。
许清光到的时候，宁溪还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早餐。
“才醒吗？”许清光把鞋子换下，换上客拖，有些无奈的问。
“我催她好几遍喽，这小孩就是赖床。”说话的是负责宁溪饮食起居的阿姨王妈。
宁溪其实很聪明，就有一个毛病，自制力差又贪玩，所以成绩总是起起伏伏。她的父母在北城工作，因为学籍的问题迫不得已把她一个人留在明城，为了让她乖乖学习，又专门安排了老师做监督。
“赶紧5分钟吃好，不然物理课拖堂，你后面的化学课怎么办？”许清光摆出老师的架子，严肃的说。
“知道啦，许老师！”宁溪有气无力的应下。
许清光先去书房打印今天课上要用到的讲义，刚整理好资料，宁溪就拖着疲惫的身躯过来，瘫在座椅上，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昨天几点睡的？这会儿还在梦游？”许清光问。
宁溪摆摆手道：“老师我要是说我头悬梁锥刺股奋战到一点，你信吗？”
“哦。”许清光淡淡应了声，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冷漠的回说：“我不信。”
“许老师，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宁溪突然正襟危坐，期待的望着许清光道：“要是我今天表现好，能让我打一盘王者吗？”
在教宁溪之前，许清光和她妈妈沟通过，知道她是一个资深的游戏迷。但上个月的考试因为没发挥好，玩游戏的平板被家长强制锁屏，只给补课老师留下了密码。
“想要游戏？”许清光晃晃手机的讲义，又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平板，诱惑的询问。
“嗯嗯。”宁溪疯狂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那我们这节课复习力学，要是你课后习题都能做出来，我就给你解锁30分钟。”许清光摆出谈判条件。
“来吧，老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学习了。”宁溪从混乱的书桌里拽出自己的笔记本，又从笔筒里挑了一只黑笔，一副好学的样子道：“许老师，我保证认真听讲。”
宁溪所言不虚，这是许清光上的最轻松的两个小时课，全程对方都很配合，公式技巧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课后习题也是全对。
“你之前上课故意为难我的吧！”许清光忍不住问。
“只是恰好力学我比较擅长啦！”宁溪不好意思挠挠头，又急忙确认道：“许老师你答应我的，给我解锁半个小时。”
“那拿来吧！”许清光接过平板，按下密码，宁溪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王者荣耀，嘴里还碎碎念道：“老师你玩吗，我可以带你，我现在已经是王者了。”
许清光摇摇头。
宁溪熟练的拉了两个在线上的好友组队，进入选择界面，许清光看见她选择的是一个熟悉的金发披肩身穿铠甲的英雄。
“你选的这个叫什么？”许清光问。
“夏洛特。”宁溪点开铭文界面，检查了自己的配置，又选择了排行最高的出装：“夏洛特贼强，比较好上分，我一般都玩她。”
怪不得这么熟悉，许清光那天现场看比赛见裴回用过，一打□□杀一个还丝血逃生。
“许老师，看我，你一定被我的操作炫到！”宁溪臭屁的朝许清光笑笑。
宁溪没有夸大话，她确实打游戏很厉害，比在学物理上厉害多了，最后几乎是她一拖四推掉了对面水晶的。
“早知道不拉这两人组队了，俩坑货。”宁溪恨恨的退出组队房间，抱怨道：“许老师，我是不是很强，最后要不是我，我们早输了。”
“嗯。”许清光点点头：“不过我见过比你玩的更好的。”
“不可能！我夏洛特已经拿到国标了。”宁溪胜负欲上来，非要问个究竟：“你把他喊过来，我们1v1solo，我还不信了。”
“他是职业选手，你比不上很正常。”许清光平淡的说。
“职业选手？”宁溪追问：“许老师，你认识职业选手啊？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比赛，我一直想去，但未成年人不能自己去，我妈更不可能带我去了。”说到这，她尾音都带了委屈。
“也不是不行。”许清光卖关子。
“许老师，大恩大德啊！”宁溪拽着她的手臂左右摇晃。
“这次模考，你进年级100的话。”许清光强调：“不是物理，是全科哦！”
宁溪面露难色，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年级200名开外的菜鸟。
“你满足我的要求的话，我能帮你和你妈妈提，否则免谈。”许清光抱肘，挑衅的看着宁溪，笑说：“当然啦，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挑战，我也随意啦！”
“别，成交！”宁溪迫不及待的应下。
李漾站在出站口的指示牌下，双臂环胸，时不时朝里张望，终于在C8352到站旅客的人群中看到了她等待的身影，她赶忙挥手喊道：“这里！清光！”
许清光顺利通过出站口验票的关卡，小跑着到李漾跟前，胸口灌了晚风的凉气，咳了两声才缓过来：“师姐你怎么还是来接我了呀，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李漾右手拽着许清光的胳膊，左手从后面环绕勾着她的脖子，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笑着说：“我是正好想吃宵夜了，顺便来接你的啦！
“那我请客吧！吃什么？”许清光拍了拍胸脯道。
“谢谢许老板！无敌烧烤吧，我和店家熟，不用提前预定。”李漾提议。
无敌烧烤位于双塘路与彩霞街的交叉口，是方圆五公里最火爆的一家烧烤店，名气虽大，但其实也只有前后30平的门面，遇到人流高峰，老板搬几张折叠桌椅沿着人行道摆放，食客们也不在意环境，对着来往的人群和车流就大快朵颐起来。
许清光和李漾到的时候，虽是凌晨，相邻的店铺早就闭店打烊，但无敌烧烤还是座无虚席。等了十分钟才勉强排到靠墙的一张临时座位，老板递上菜单没闲聊几句又被其他的顾客招呼过去。
“你先看看吃什么。”李漾一边把塑封的黄底黑字菜单递过去一边说：“我推荐他家的烤羊肉串，巨好吃，不是那种冷冻肉，是老板去市场买的新鲜羊肉，自己腌制的。”
“唔，那就来10串吧。”许清光按下圆珠笔，刷刷刷填上了品类和数量。
“10串吃得下嘛。”
“吃得下，我晚饭没怎么吃，现在饿得不行。”许清光摸摸干瘪的肚皮又想到了罪魁祸首，秀眉拧在一起。
李漾安抚的拍拍许清光的手，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马上毕业论文要交了，干脆直接请一段时间的假吧。”许清光耸耸肩，摊开手道。
“那你准备换导师吗？毕竟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所里的协议也还没签。”李漾把手拎包放下，坐到和许清光同一边。
“换不了。”许清光抬头看她，摇摇头苦笑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贾老师，所里的其他老师都知道，哪怕没有正式的文件，其他老师也不会要我做学生了。”
“老贾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学生！”李漾用力拍了拍桌子，为许清光打抱不平：“要不然我帮你举报他，反正我要毕业了，不怕他。“”
“你别。”许清光赶忙拽着李漾的胳膊制止道：“我的个人感觉当不了实质证据，反正我也请假了，这次我表明态度，贾老师下次应该会有分寸。”
“那好吧。下次要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直接喊我去，我当场发疯给他看。”李漾仗义的说。
油滋滋的烤羊肉串送上来，肥瘦相间，薄薄的裹了一层孜然和辣椒粉，羊肉的膻味被掩盖，只留下嫩肉的鲜香。
“好吃。”许清光大赞。
李漾拿起桌上的开瓶器，利落的一扣一挑，给二人各倒了半杯啤酒。
“来！干杯！”李漾率先举起玻璃杯：“让那些不愉快的都去他的吧！”
“干杯！”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夜色缥缈中，烧烤摊的炊烟四散，让来往的流浪猫驻足。
许清光保研到研究所的时候，大学系里的老师帮了很大忙。J大的天文系虽然在全国排的上名，但毕竟不是顶尖学府，知道许清光有保研十八所的想法时，辅导员老师特地找了院里的教授给她开小灶，复习面试题目。
他们都希望她能走的更远。
李漾酒量很差又贪杯，最后只能靠许清光艰难的稳着她的身体拖回宿舍。一切搞定之后，许清光捏捏酸胀的小臂轻叹了口气，端起水杯，拿出微信，点开被忽略已久的贾成超的消息。
她忽略质问的文字，直接向贾成超请了一个月的假准备毕业论文。不知道是对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饭桌上的行为有些冒昧还是什么，贾成超的态度突然软下来，答应的很爽快，完全忘记自己四个小时前还在微信上咄咄逼人。
许清光没空猜对方的小心思，她把手机随意扔开，直挺挺的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开始盘算未来一个月的安排。
因为在明城接了学生，家长开的价格也很高，所以她不打算回南城，但是这一个月不帮贾成超干活，也就少了一份研究生的补助费，看来得多接点课了，她心想。
第二天，许清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华润天府给学生补课。
华润天府是这两年新建的商品房，环境安保都是一流，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许清光这次辅导的学生家也不例外。
来这里做家教其实很偶然，当时她刚来明城租了房，资金紧张，文依依表姐的朋友想给小孩找物理老师，就问她有没有兴趣，看到600的课时费后略微思考她就答应下来。
许清光到的时候，宁溪还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早餐。
“才醒吗？”许清光把鞋子换下，换上客拖，有些无奈的问。
“我催她好几遍喽，这小孩就是赖床。”说话的是负责宁溪饮食起居的阿姨王妈。
宁溪其实很聪明，就有一个毛病，自制力差又贪玩，所以成绩总是起起伏伏。她的父母在北城工作，因为学籍的问题迫不得已把她一个人留在明城，为了让她乖乖学习，又专门安排了老师做监督。
“赶紧5分钟吃好，不然物理课拖堂，你后面的化学课怎么办？”许清光摆出老师的架子，严肃的说。
“知道啦，许老师！”宁溪有气无力的应下。
许清光先去书房打印今天课上要用到的讲义，刚整理好资料，宁溪就拖着疲惫的身躯过来，瘫在座椅上，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昨天几点睡的？这会儿还在梦游？”许清光问。
宁溪摆摆手道：“老师我要是说我头悬梁锥刺股奋战到一点，你信吗？”
“哦。”许清光淡淡应了声，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冷漠的回说：“我不信。”
“许老师，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宁溪突然正襟危坐，期待的望着许清光道：“要是我今天表现好，能让我打一盘王者吗？”
在教宁溪之前，许清光和她妈妈沟通过，知道她是一个资深的游戏迷。但上个月的考试因为没发挥好，玩游戏的平板被家长强制锁屏，只给补课老师留下了密码。
“想要游戏？”许清光晃晃手机的讲义，又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平板，诱惑的询问。
“嗯嗯。”宁溪疯狂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那我们这节课复习力学，要是你课后习题都能做出来，我就给你解锁30分钟。”许清光摆出谈判条件。
“来吧，老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学习了。”宁溪从混乱的书桌里拽出自己的笔记本，又从笔筒里挑了一只黑笔，一副好学的样子道：“许老师，我保证认真听讲。”
宁溪所言不虚，这是许清光上的最轻松的两个小时课，全程对方都很配合，公式技巧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课后习题也是全对。
“你之前上课故意为难我的吧！”许清光忍不住问。
“只是恰好力学我比较擅长啦！”宁溪不好意思挠挠头，又急忙确认道：“许老师你答应我的，给我解锁半个小时。”
“那拿来吧！”许清光接过平板，按下密码，宁溪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王者荣耀，嘴里还碎碎念道：“老师你玩吗，我可以带你，我现在已经是王者了。”
许清光摇摇头。
宁溪熟练的拉了两个在线上的好友组队，进入选择界面，许清光看见她选择的是一个熟悉的金发披肩身穿铠甲的英雄。
“你选的这个叫什么？”许清光问。
“夏洛特。”宁溪点开铭文界面，检查了自己的配置，又选择了排行最高的出装：“夏洛特贼强，比较好上分，我一般都玩她。”
怪不得这么熟悉，许清光那天现场看比赛见裴回用过，一打□□杀一个还丝血逃生。
“许老师，看我，你一定被我的操作炫到！”宁溪臭屁的朝许清光笑笑。
宁溪没有夸大话，她确实打游戏很厉害，比在学物理上厉害多了，最后几乎是她一拖四推掉了对面水晶的。
“早知道不拉这两人组队了，俩坑货。”宁溪恨恨的退出组队房间，抱怨道：“许老师，我是不是很强，最后要不是我，我们早输了。”
“嗯。”许清光点点头：“不过我见过比你玩的更好的。”
“不可能！我夏洛特已经拿到国标了。”宁溪胜负欲上来，非要问个究竟：“你把他喊过来，我们1v1solo，我还不信了。”
“他是职业选手，你比不上很正常。”许清光平淡的说。
“职业选手？”宁溪追问：“许老师，你认识职业选手啊？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比赛，我一直想去，但未成年人不能自己去，我妈更不可能带我去了。”说到这，她尾音都带了委屈。
“也不是不行。”许清光卖关子。
“许老师，大恩大德啊！”宁溪拽着她的手臂左右摇晃。
“这次模考，你进年级100的话。”许清光强调：“不是物理，是全科哦！”
宁溪面露难色，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年级200名开外的菜鸟。
“你满足我的要求的话，我能帮你和你妈妈提，否则免谈。”许清光抱肘，挑衅的看着宁溪，笑说：“当然啦，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挑战，我也随意啦！”
“别，成交！”宁溪迫不及待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