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意外
我在房间里心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瞥一眼窗外。
（回忆）
“把这个交给她就回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将从食堂离开时顺走的两块面包装进布袋中，然后将布袋系在小蛇的脖颈上，嘱咐它道。
“好的，主人。”小蛇“嘶嘶”着接受我的命令，说完就从窗口缝隙里灵活地钻了出去。
小蛇怎么还没回来？这家伙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正当我在脑海中想着等小蛇回来如何惩罚它时，窗外突然响起玻璃的敲击声。我转身快步朝窗户走去，打开窗户将它放进来。
它爬到桌上，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双手环胸，平静地开口：“东西给她了吗？”
小蛇 “嘶嘶”着回复我：“是的，主人。”而后它便趴在桌上，情绪显得十分低迷。
我当然看出来了它的不对劲，假装愠怒地问道：“怎么了？现在让你送个东西都不行了？是吗？”
“当然不是，主人。”小蛇生怕我会误会它，急忙“嘶嘶”地向我解释着。
我继续追问着，口气缓和了一些：“既然不是抱怨我下达的命令，为什么回来就一副这种表情？”
“主人……”小蛇“嘶嘶”着，欲言又止，“她的脸……湿湿的。”
我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小蛇在说什么。我低下头思索着，这几天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翻涌着，一幕幕，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画面中她低头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间，一语不发。
她……哭了？
小蛇看我没了下文，“嘶嘶嘶嘶”地开口：“主人，她似乎并不开心。”
我抬起头盯着小蛇，略带威胁地反问：“你在同情她？”
“主人，同情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小蛇坦然地望着我，“嘶嘶”地继续说着，“我只知道，她摸我的头顶时，指尖很温暖。”
“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你今晚就在桌上休息吧。”我边说边脱下白天穿的衣服，换上睡衣，侧身躺在床上，背对小蛇。
小蛇见我停止了话题，便背对我盘曲着身体趴下了。
我转过头看了它一眼，又转回来，盯着枕头旁的火柴盒，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我和往常一样，坐在独属于我的长凳上，小蛇在我的袖子中睡得正香。这家伙昨天就送了个东西，居然能够睡到现在，而且昨天半夜还老是“嘶嘶”傻笑。我摇摇头，在心底想着：果然还是得靠我自己。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突然，一个小孩冲了进来，冲着食堂里的其他人大喊大叫着。
“什么？！”玛莎惊叫道，她正在食堂照顾一些还无法自己吃饭的小孩，“哪里着火了？！”
“是地下室！我刚刚……在外面玩耍，看到有烟……地下室……窗口冒出来了。”小孩因为受到惊吓，开始语无伦次。
“古古林娜？！玛莎！古古林娜还在里面！”丹尼斯·毕肖普的声音忽然钻入我的耳中。
我抬起头撇了一眼丹尼斯·毕肖普，他正焦急地摇着玛莎的胳膊，让她赶快去救人，脸上满是担心。奇怪，丹尼斯·毕肖普在关心……她？
玛莎已经带着钥匙风风火火地往地下室赶去，她打开一楼楼梯下的一块木板上的锁，举着煤油灯，匆匆下楼。在楼道的尽头，浓烟正透过门上的铁栏杆往外冒着，玛莎吓得赶紧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锁，抱起晕倒在门口的她，就快速往上跑着。
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脸事不关己，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其他孩子则在我身后惊恐地低声议论着这场“意外”，不敢靠近，除了一个人——丹尼斯·毕肖普。他和我一样站在最前面，揉搓着双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接住！”玛莎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随后我感觉胳膊上多了一些重量。“带她出去透透气！我去灭火！”
我发誓，早知道玛莎会把她交给我，我绝对不会如此招摇地站在最前面。我转过头，“不是，为什么给……”还没等我说完，玛莎又急匆匆离开了。我无奈地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她，瘦小的身躯正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冒着，双眉紧紧皱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十分痛苦。
“你们看哪，玛莎居然把古古林娜交给了里德尔？！”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嘘，小点声！你是怕他听不见吗？！”另一道女声压低嗓门提醒道。
“最关键的是，里德尔还接了？！”耳畔钻进的刺耳男声使我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人。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丹尼斯·毕肖普对我投来的不解目光，我无视了丹尼斯·毕肖普的眼神，瞪了刚刚那道声源一眼，然后在众人面前往上颠了颠古古林娜，抱着她朝孤儿院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古古林娜就开始不停地咳嗽着，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我轻轻地把她放到门口台阶上，扶起她的上半身，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出来了。”
她靠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回忆）
“把这个交给她就回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将从食堂离开时顺走的两块面包装进布袋中，然后将布袋系在小蛇的脖颈上，嘱咐它道。
“好的，主人。”小蛇“嘶嘶”着接受我的命令，说完就从窗口缝隙里灵活地钻了出去。
小蛇怎么还没回来？这家伙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正当我在脑海中想着等小蛇回来如何惩罚它时，窗外突然响起玻璃的敲击声。我转身快步朝窗户走去，打开窗户将它放进来。
它爬到桌上，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双手环胸，平静地开口：“东西给她了吗？”
小蛇 “嘶嘶”着回复我：“是的，主人。”而后它便趴在桌上，情绪显得十分低迷。
我当然看出来了它的不对劲，假装愠怒地问道：“怎么了？现在让你送个东西都不行了？是吗？”
“当然不是，主人。”小蛇生怕我会误会它，急忙“嘶嘶”地向我解释着。
我继续追问着，口气缓和了一些：“既然不是抱怨我下达的命令，为什么回来就一副这种表情？”
“主人……”小蛇“嘶嘶”着，欲言又止，“她的脸……湿湿的。”
我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小蛇在说什么。我低下头思索着，这几天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翻涌着，一幕幕，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画面中她低头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间，一语不发。
她……哭了？
小蛇看我没了下文，“嘶嘶嘶嘶”地开口：“主人，她似乎并不开心。”
我抬起头盯着小蛇，略带威胁地反问：“你在同情她？”
“主人，同情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小蛇坦然地望着我，“嘶嘶”地继续说着，“我只知道，她摸我的头顶时，指尖很温暖。”
“好了，不早了，早点睡吧，你今晚就在桌上休息吧。”我边说边脱下白天穿的衣服，换上睡衣，侧身躺在床上，背对小蛇。
小蛇见我停止了话题，便背对我盘曲着身体趴下了。
我转过头看了它一眼，又转回来，盯着枕头旁的火柴盒，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我和往常一样，坐在独属于我的长凳上，小蛇在我的袖子中睡得正香。这家伙昨天就送了个东西，居然能够睡到现在，而且昨天半夜还老是“嘶嘶”傻笑。我摇摇头，在心底想着：果然还是得靠我自己。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突然，一个小孩冲了进来，冲着食堂里的其他人大喊大叫着。
“什么？！”玛莎惊叫道，她正在食堂照顾一些还无法自己吃饭的小孩，“哪里着火了？！”
“是地下室！我刚刚……在外面玩耍，看到有烟……地下室……窗口冒出来了。”小孩因为受到惊吓，开始语无伦次。
“古古林娜？！玛莎！古古林娜还在里面！”丹尼斯·毕肖普的声音忽然钻入我的耳中。
我抬起头撇了一眼丹尼斯·毕肖普，他正焦急地摇着玛莎的胳膊，让她赶快去救人，脸上满是担心。奇怪，丹尼斯·毕肖普在关心……她？
玛莎已经带着钥匙风风火火地往地下室赶去，她打开一楼楼梯下的一块木板上的锁，举着煤油灯，匆匆下楼。在楼道的尽头，浓烟正透过门上的铁栏杆往外冒着，玛莎吓得赶紧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锁，抱起晕倒在门口的她，就快速往上跑着。
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脸事不关己，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其他孩子则在我身后惊恐地低声议论着这场“意外”，不敢靠近，除了一个人——丹尼斯·毕肖普。他和我一样站在最前面，揉搓着双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接住！”玛莎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随后我感觉胳膊上多了一些重量。“带她出去透透气！我去灭火！”
我发誓，早知道玛莎会把她交给我，我绝对不会如此招摇地站在最前面。我转过头，“不是，为什么给……”还没等我说完，玛莎又急匆匆离开了。我无奈地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她，瘦小的身躯正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冒着，双眉紧紧皱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十分痛苦。
“你们看哪，玛莎居然把古古林娜交给了里德尔？！”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嘘，小点声！你是怕他听不见吗？！”另一道女声压低嗓门提醒道。
“最关键的是，里德尔还接了？！”耳畔钻进的刺耳男声使我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人。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丹尼斯·毕肖普对我投来的不解目光，我无视了丹尼斯·毕肖普的眼神，瞪了刚刚那道声源一眼，然后在众人面前往上颠了颠古古林娜，抱着她朝孤儿院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古古林娜就开始不停地咳嗽着，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我轻轻地把她放到门口台阶上，扶起她的上半身，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出来了。”
她靠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眉头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