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消失的孤儿（一）
克里奇先生最终选择领养了埃里克·华莱，这则消息还是我在水痘痊愈后从里德尔那得知的。“华莱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或许正因为这样，”里德尔望向桌上的白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个恶心的家伙才选择了他。”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不想深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伴随着六月的热风，伦敦的夏季悄然而至。里德尔的水痘在玛莎的细心照料下终于逐渐消退，科尔夫人为了抑制水痘的进一步传播，严禁未感染的孩子靠近接触患病的孩子，感染的孩子则由她和玛莎轮流照看。
“嗯，比前段时间有进步，”痊愈的里德尔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随意地在纸上圈圈点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写一遍，今天就结束了。”
我接过纸张，对着他指出的地方，在纸上重新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主人，你们在干什么？”耳边突然传来小蛇的“嘶嘶”声，他一扭一扭地顺着我的胳膊爬上桌面，盯着纸张左看右看。
我闻声抬头，望向里德尔。他默不作声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似乎并没有听见小蛇的疑问。
“主人……”小蛇立刻意识到形势不对，摇头摆尾地朝着里德尔奔去，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讨好，“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闭嘴！”里德尔不耐烦地把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盖住小蛇。
“是，主人。”小蛇听见里德尔的声音后终于安下心来，悄悄从书缝里探出脑袋。
“我想我脸上应该没有字。”里德尔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把我拉回现实。
我讪讪地低下头，继续盯着白纸上的黑字。
“主人，我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明，”小蛇突然一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看到栾树下有个小胖子在抹眼泪，手里好像还捏着封信。”
小胖子？比利·斯塔布斯？
“我知道了。”里德尔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比利·斯塔布斯吗？”我不禁在纸上吐露了自己的怀疑，“就我所知，他似乎与埃里克·华莱关系匪浅。”
“你怎么知道？”里德尔低头扫了一眼纸上的字，眉头微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主动提及某个人。”
“你认识……埃里克·华莱？”
……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痛醒了，一开始只是胳膊抬不起来，渐渐地，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副散架的尸骨。
黑暗中，一滴红色颜料沿床脚滑下，在地板上砸出一朵红花。
“我的孩子，”那个恶魔仿佛又在我耳边低语，“你忍耐得很好。”
“我好冷，”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想要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温柔爱抚，“您能抱抱我吗？”
“没事的，孩子，”记忆中恶魔的脸逐渐扭曲，只剩下一张模糊的人皮面具，“从此刻起，你将受到主的庇佑。”
……
距离古古林娜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时而望向孤儿院门口进进出出的警察，时而瞥向墙上的挂钟。窗外，乌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天空，好似一堵厚重的灰墙，时刻准备压垮整个伦敦。
“嘶嘶嘶嘶”的声音突然从脚边传来，我把手放到桌下，小蛇感受到我的气息，顺着我的手，灵活地钻进了我的袖子。
“我希望你不是一无所获地回来。”我小声“嘶嘶”着，带着一种冰冷且不容置疑的陈述语气。
小蛇瑟缩了一下，“嘶嘶”着言简意赅地回复我，“如主人所料，小巷里有打斗痕迹。”
“还有其他发现吗？”我追问道。
“地上有片像花瓣一样的东西。”小蛇似回想起什么，“那个气味有点熟悉……”
“里、里德尔，”小蛇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肥硕的身影忽然遮挡住我的视线，说话时的声音中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胆怯，“科尔夫人找你。”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不想深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伴随着六月的热风，伦敦的夏季悄然而至。里德尔的水痘在玛莎的细心照料下终于逐渐消退，科尔夫人为了抑制水痘的进一步传播，严禁未感染的孩子靠近接触患病的孩子，感染的孩子则由她和玛莎轮流照看。
“嗯，比前段时间有进步，”痊愈的里德尔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随意地在纸上圈圈点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写一遍，今天就结束了。”
我接过纸张，对着他指出的地方，在纸上重新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主人，你们在干什么？”耳边突然传来小蛇的“嘶嘶”声，他一扭一扭地顺着我的胳膊爬上桌面，盯着纸张左看右看。
我闻声抬头，望向里德尔。他默不作声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似乎并没有听见小蛇的疑问。
“主人……”小蛇立刻意识到形势不对，摇头摆尾地朝着里德尔奔去，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讨好，“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闭嘴！”里德尔不耐烦地把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盖住小蛇。
“是，主人。”小蛇听见里德尔的声音后终于安下心来，悄悄从书缝里探出脑袋。
“我想我脸上应该没有字。”里德尔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把我拉回现实。
我讪讪地低下头，继续盯着白纸上的黑字。
“主人，我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明，”小蛇突然一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看到栾树下有个小胖子在抹眼泪，手里好像还捏着封信。”
小胖子？比利·斯塔布斯？
“我知道了。”里德尔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比利·斯塔布斯吗？”我不禁在纸上吐露了自己的怀疑，“就我所知，他似乎与埃里克·华莱关系匪浅。”
“你怎么知道？”里德尔低头扫了一眼纸上的字，眉头微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主动提及某个人。”
“你认识……埃里克·华莱？”
……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痛醒了，一开始只是胳膊抬不起来，渐渐地，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副散架的尸骨。
黑暗中，一滴红色颜料沿床脚滑下，在地板上砸出一朵红花。
“我的孩子，”那个恶魔仿佛又在我耳边低语，“你忍耐得很好。”
“我好冷，”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想要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温柔爱抚，“您能抱抱我吗？”
“没事的，孩子，”记忆中恶魔的脸逐渐扭曲，只剩下一张模糊的人皮面具，“从此刻起，你将受到主的庇佑。”
……
距离古古林娜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时而望向孤儿院门口进进出出的警察，时而瞥向墙上的挂钟。窗外，乌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天空，好似一堵厚重的灰墙，时刻准备压垮整个伦敦。
“嘶嘶嘶嘶”的声音突然从脚边传来，我把手放到桌下，小蛇感受到我的气息，顺着我的手，灵活地钻进了我的袖子。
“我希望你不是一无所获地回来。”我小声“嘶嘶”着，带着一种冰冷且不容置疑的陈述语气。
小蛇瑟缩了一下，“嘶嘶”着言简意赅地回复我，“如主人所料，小巷里有打斗痕迹。”
“还有其他发现吗？”我追问道。
“地上有片像花瓣一样的东西。”小蛇似回想起什么，“那个气味有点熟悉……”
“里、里德尔，”小蛇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肥硕的身影忽然遮挡住我的视线，说话时的声音中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胆怯，“科尔夫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