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那天....”包宛海陷入回忆，“有床病人要抢救，刚好他的盐水没有了，于是他们家里人就一个劲儿的在催，可那时已经是我们上小夜的时间人手根本就不够，所以我们只能让他等一下，但他家里人好像不能理解一样一直在辱骂我们，说什么明知道人手不够就加人手之类的，我们的解释也根本不听，后来我们就不再理会随便他们辱骂了。抢救结束后，他们家里人也走了，我看到一个老太太送了一束花过来。”
“那个老太太是他的谁？”
“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好，我们知道了。”罗岁岁挥别了包宛海之后，紧接着叫来了那名值班医生。
华建德坐在包宛海同样的位置上说出了同样的疑问，“之前都已经问了为什么又要喊我出来问话？”
“因为我想再问一次。”
华建德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听说你和包宛海都是新纪元的学生还是三阶九源？”
“对。”
“你又为什么没再继续了？”罗岁岁边问边打开面板，他的信息竟然没有锁住。
华建德：蓝色|色相。
二阶五行：水系。
三阶九源：水术。
他倒是很坦诚，“因为不想了，升到后面又能怎么样，我很清楚我的能力在哪，就算勉强到了入归也只能是个旧人类，三阶之后学校就不会对贫困生进行减免了，家里人和我商量了一下还是去学个能养活自己的专业吧。”
“学校在三阶之后不会再对贫困生减免那是因为三阶之后就已经有能力可以去接论坛里的任务赚钱了，你不会没接过吧。”
“呵。”华建德冷笑一声，“真是天真，那些任务动辄几万起步的，谁会嫌钱多啊，除了要求阶级特别高的，你看有几个新人类去报名，里面的猫腻你看不明白吗？”
这时布洛芬猛然抬头，“可以再点一份巴斯克吗？”
罗岁岁看了眼艾灯，艾灯的面前放着一杯机油，“确实，报名的大部分都是旧人类，牺牲的大部分也是旧人类，就算与新人类一起出任务，牺牲的也是旧人类。”
“里面什么门道？”罗岁岁问艾灯。
艾灯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不知情。
罗岁岁蹙眉，活了这么久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言归正传，你说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
“包宛海应该都说过了吧，那天5：13的时候包宛海打电话给我说1床感觉很奇怪让我赶紧来一趟，等我到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亡并且左侧一边已经全空了，不只是血液肌肉就连骨骼都抽干了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除了腐坏者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听说他的家属很难搞？”
“对，时常无理取闹并且对护士很不尊重，我看过好几次了。”
“比如？”
“比如动不动就发火语气很重，并且如果护士一旦开始反驳，他们就会居高临下地说‘你们当初选这个专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这些情况，竟然还有脸发脾气，一点都不专业’之类的话。”
“大概都是些谁？”
“他的儿子与女儿还有他们的配偶。”
“那他自己本人呢？”
“脾气更差了，已经把我们护士骂哭好几个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孙子孙女底气才这么足吧。”
“他们的孙子孙女又是谁？”
“在主体星生活，五阶的新人类，这些长辈之所以还没有上去，听说是因为魏杰念旧不愿意走，所以他们只能先留下来照顾他们的爸爸了。”
“那你知道他有老婆吗？”
“没有，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有什么其他关系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该问警察，我只是一个医生。”
“好，我知道了。”
出了咖啡店，布洛芬还留在里面，他说想要把这里的甜点都吃完，所以就让他们先走了，罗岁岁打算去花店问问那个老奶奶的事情，店名在发光的牌子上看过，叫念念不忘。
“那里我们也去调查过了。”路上勋哥继续念叨，“我们第一时间就去问过了，开店的确实是个老奶奶，调出监控看了，当天送花的也确实是此人，魏杰那天并没有点过花，是他们的子女叫的花，这位店主只是刚好负责送花罢了。”
另一边，卫门罗走入巷子的后楼梯来到12层。
手表轻扫一下门打开了。
里面的卡洛儿在祭拜什么东西。
她闭着眼问，“怎么才来？”
“听了会儿查案的信息。”
卫门罗盘腿坐下，对着一副人身蛇尾的雕像虔诚地拜着，这幅雕像就像是女娲一样。
拜完后卡洛儿对他说：“那个腐坏者还没有抓住，现在还能隐藏在人类里很明显人性值还很高，如果能找到的话老规矩放生沦陷区，然后我带领腐坏者前往自由城。”
“知道。”
“罗岁岁没有打算加入我们吗？”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果到时候抓住腐坏者他们不愿意交出来的话杀死他们也不是不行。”
“别闹，我可打不过他们。”
“谁说这里没有我们的人，后援随时补上，不再话下。”
罗岁岁他们到了‘念念不忘’的花店，那名老奶奶在插花。
“又来了？”她十分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看来已经来过好几拨人了。
她将花摆放好，“说一百遍了，那天是他们家的孩子在我店里下单我才送花去他病房的，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们问一百遍也没用。”
罗岁岁进店欣赏着这些花，“这年头花可真贵啊，开这家店花了不少钱吧。”
“是啊，但卖的也贵啊，所以还行，有赚头。”
“现在干拓星的花主要产地是哪？”
“92区的花集市，所有干拓星的花都是从那里进的。纵使科学再怎么发展，人对于自然总是有最本能的向往不是吗？所以既是我卖的很贵还是会有不少人来我店里买花的。”
“您有孩子吗？”罗岁岁的问题多少有些唐突。
“没有，也没有伴侣，所以还算富有，有点小钱支撑这个昂贵的爱好。”
老奶奶笑盈盈地说着这些话，看起来真是慈祥。
罗岁岁顺着店门口向外望去刚好能看到医院。“开在医院附近生意更好了吧。”
“嗯，还不错。主要是我品味好，所以开哪里都不会差的。”
老奶奶整理花时罗岁岁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处灼伤，像是新留下的。
“您的手怎么了？”
老奶奶看到手上的伤大方表示：“做菜的时候伤到了，怎么，要问我做的什么菜，什么时候做的菜以及为什么做菜吗？我都可以回答你。”
罗岁岁礼貌一笑，“没什么，就是好奇一问，那就不打扰了。”
出了花店，门口布洛芬和卫门罗在那里等他们。
“艾灯呢？”卫门罗问。
罗岁岁转头后才发现艾灯不见了，正当她要联系艾灯时，他捧着一束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画面对于罗岁岁来说还是挺震撼的，一副全身都是机械模样的机器人手捧粉蓝相间的花从光里走来，违和又和谐。
“送你。”艾灯将一大束花递到罗岁岁面前，“我觉得你太适合这花了。”
罗岁岁没有接过去而是看着艾灯期待的眼睛说：“夏那古丽喜欢的吧。”
“嗯。”艾灯丝毫不带犹豫地点头。
“我不要，你们谁爱要谁拿走。”罗岁岁坐上勋哥的车打算回酒店。
布洛芬：“我也不要，我配不上那么好看的东西。”
卫门罗看向低落地艾灯，“那我要。”他接过花，艾灯不情不愿地递给了他。
到酒店后已经是深夜了，从窗户外看去能看到124附属医院，全124区最高的楼层，每一层都亮着灯光，感觉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
“护士什么时候不忙，夜里大家都睡觉了，他们还要一间一间病房的查房，真是辛苦活。”布洛芬在凳子上转圈。
罗岁岁打开门板查看资料。
卫门罗说：“明天我们要去魏杰家问问他家里人情况吗？”
布洛芬停下转椅，“有些不敢，感觉他们家里人会吃人。”
“罗岁岁说去我就去。”艾灯乖巧地坐于沙发上。
“各位....”罗岁岁突然看到了什么，“资料上显示魏杰有梅毒病史。”
卫门罗：“哟，这种远古病毒真是好久都没听说过了，看来此人相当风流啊。”
“但是....”罗岁岁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包宛海显示她也有梅毒....”
整个房间突然一阵安静。
“啊？”卫门罗的疑问打破了不寻常的静谧。
艾灯：“这还挺不寻常。”
“为什么？”布洛芬表示自己听不懂，梅毒怎么了，为什么得了就不寻常。
艾灯：“你们是不是没去过67区，那里提供一条龙服务，男女皆可，联邦为了减少传染病所以负责接待的都是D级坎普特。”
“D级？原来还有D级坎普特。”卫门罗也算是涨见识了。
“有，负责的工种就是如上所述。”艾灯继续说着：“不过魏杰年轻的时候D级坎普特还未发行成熟所以他能染上也不奇怪，但是包宛海.....”
“所以她因为这个事情被医院辞退了，并且和交往多年的男友也分了手。”罗岁岁看着资料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罗岁岁：“看来明天我们还是得找包宛海聊一聊。”
“那个老太太是他的谁？”
“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好，我们知道了。”罗岁岁挥别了包宛海之后，紧接着叫来了那名值班医生。
华建德坐在包宛海同样的位置上说出了同样的疑问，“之前都已经问了为什么又要喊我出来问话？”
“因为我想再问一次。”
华建德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听说你和包宛海都是新纪元的学生还是三阶九源？”
“对。”
“你又为什么没再继续了？”罗岁岁边问边打开面板，他的信息竟然没有锁住。
华建德：蓝色|色相。
二阶五行：水系。
三阶九源：水术。
他倒是很坦诚，“因为不想了，升到后面又能怎么样，我很清楚我的能力在哪，就算勉强到了入归也只能是个旧人类，三阶之后学校就不会对贫困生进行减免了，家里人和我商量了一下还是去学个能养活自己的专业吧。”
“学校在三阶之后不会再对贫困生减免那是因为三阶之后就已经有能力可以去接论坛里的任务赚钱了，你不会没接过吧。”
“呵。”华建德冷笑一声，“真是天真，那些任务动辄几万起步的，谁会嫌钱多啊，除了要求阶级特别高的，你看有几个新人类去报名，里面的猫腻你看不明白吗？”
这时布洛芬猛然抬头，“可以再点一份巴斯克吗？”
罗岁岁看了眼艾灯，艾灯的面前放着一杯机油，“确实，报名的大部分都是旧人类，牺牲的大部分也是旧人类，就算与新人类一起出任务，牺牲的也是旧人类。”
“里面什么门道？”罗岁岁问艾灯。
艾灯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不知情。
罗岁岁蹙眉，活了这么久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言归正传，你说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
“包宛海应该都说过了吧，那天5：13的时候包宛海打电话给我说1床感觉很奇怪让我赶紧来一趟，等我到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亡并且左侧一边已经全空了，不只是血液肌肉就连骨骼都抽干了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除了腐坏者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听说他的家属很难搞？”
“对，时常无理取闹并且对护士很不尊重，我看过好几次了。”
“比如？”
“比如动不动就发火语气很重，并且如果护士一旦开始反驳，他们就会居高临下地说‘你们当初选这个专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这些情况，竟然还有脸发脾气，一点都不专业’之类的话。”
“大概都是些谁？”
“他的儿子与女儿还有他们的配偶。”
“那他自己本人呢？”
“脾气更差了，已经把我们护士骂哭好几个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孙子孙女底气才这么足吧。”
“他们的孙子孙女又是谁？”
“在主体星生活，五阶的新人类，这些长辈之所以还没有上去，听说是因为魏杰念旧不愿意走，所以他们只能先留下来照顾他们的爸爸了。”
“那你知道他有老婆吗？”
“没有，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有什么其他关系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该问警察，我只是一个医生。”
“好，我知道了。”
出了咖啡店，布洛芬还留在里面，他说想要把这里的甜点都吃完，所以就让他们先走了，罗岁岁打算去花店问问那个老奶奶的事情，店名在发光的牌子上看过，叫念念不忘。
“那里我们也去调查过了。”路上勋哥继续念叨，“我们第一时间就去问过了，开店的确实是个老奶奶，调出监控看了，当天送花的也确实是此人，魏杰那天并没有点过花，是他们的子女叫的花，这位店主只是刚好负责送花罢了。”
另一边，卫门罗走入巷子的后楼梯来到12层。
手表轻扫一下门打开了。
里面的卡洛儿在祭拜什么东西。
她闭着眼问，“怎么才来？”
“听了会儿查案的信息。”
卫门罗盘腿坐下，对着一副人身蛇尾的雕像虔诚地拜着，这幅雕像就像是女娲一样。
拜完后卡洛儿对他说：“那个腐坏者还没有抓住，现在还能隐藏在人类里很明显人性值还很高，如果能找到的话老规矩放生沦陷区，然后我带领腐坏者前往自由城。”
“知道。”
“罗岁岁没有打算加入我们吗？”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果到时候抓住腐坏者他们不愿意交出来的话杀死他们也不是不行。”
“别闹，我可打不过他们。”
“谁说这里没有我们的人，后援随时补上，不再话下。”
罗岁岁他们到了‘念念不忘’的花店，那名老奶奶在插花。
“又来了？”她十分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看来已经来过好几拨人了。
她将花摆放好，“说一百遍了，那天是他们家的孩子在我店里下单我才送花去他病房的，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们问一百遍也没用。”
罗岁岁进店欣赏着这些花，“这年头花可真贵啊，开这家店花了不少钱吧。”
“是啊，但卖的也贵啊，所以还行，有赚头。”
“现在干拓星的花主要产地是哪？”
“92区的花集市，所有干拓星的花都是从那里进的。纵使科学再怎么发展，人对于自然总是有最本能的向往不是吗？所以既是我卖的很贵还是会有不少人来我店里买花的。”
“您有孩子吗？”罗岁岁的问题多少有些唐突。
“没有，也没有伴侣，所以还算富有，有点小钱支撑这个昂贵的爱好。”
老奶奶笑盈盈地说着这些话，看起来真是慈祥。
罗岁岁顺着店门口向外望去刚好能看到医院。“开在医院附近生意更好了吧。”
“嗯，还不错。主要是我品味好，所以开哪里都不会差的。”
老奶奶整理花时罗岁岁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处灼伤，像是新留下的。
“您的手怎么了？”
老奶奶看到手上的伤大方表示：“做菜的时候伤到了，怎么，要问我做的什么菜，什么时候做的菜以及为什么做菜吗？我都可以回答你。”
罗岁岁礼貌一笑，“没什么，就是好奇一问，那就不打扰了。”
出了花店，门口布洛芬和卫门罗在那里等他们。
“艾灯呢？”卫门罗问。
罗岁岁转头后才发现艾灯不见了，正当她要联系艾灯时，他捧着一束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画面对于罗岁岁来说还是挺震撼的，一副全身都是机械模样的机器人手捧粉蓝相间的花从光里走来，违和又和谐。
“送你。”艾灯将一大束花递到罗岁岁面前，“我觉得你太适合这花了。”
罗岁岁没有接过去而是看着艾灯期待的眼睛说：“夏那古丽喜欢的吧。”
“嗯。”艾灯丝毫不带犹豫地点头。
“我不要，你们谁爱要谁拿走。”罗岁岁坐上勋哥的车打算回酒店。
布洛芬：“我也不要，我配不上那么好看的东西。”
卫门罗看向低落地艾灯，“那我要。”他接过花，艾灯不情不愿地递给了他。
到酒店后已经是深夜了，从窗户外看去能看到124附属医院，全124区最高的楼层，每一层都亮着灯光，感觉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
“护士什么时候不忙，夜里大家都睡觉了，他们还要一间一间病房的查房，真是辛苦活。”布洛芬在凳子上转圈。
罗岁岁打开门板查看资料。
卫门罗说：“明天我们要去魏杰家问问他家里人情况吗？”
布洛芬停下转椅，“有些不敢，感觉他们家里人会吃人。”
“罗岁岁说去我就去。”艾灯乖巧地坐于沙发上。
“各位....”罗岁岁突然看到了什么，“资料上显示魏杰有梅毒病史。”
卫门罗：“哟，这种远古病毒真是好久都没听说过了，看来此人相当风流啊。”
“但是....”罗岁岁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包宛海显示她也有梅毒....”
整个房间突然一阵安静。
“啊？”卫门罗的疑问打破了不寻常的静谧。
艾灯：“这还挺不寻常。”
“为什么？”布洛芬表示自己听不懂，梅毒怎么了，为什么得了就不寻常。
艾灯：“你们是不是没去过67区，那里提供一条龙服务，男女皆可，联邦为了减少传染病所以负责接待的都是D级坎普特。”
“D级？原来还有D级坎普特。”卫门罗也算是涨见识了。
“有，负责的工种就是如上所述。”艾灯继续说着：“不过魏杰年轻的时候D级坎普特还未发行成熟所以他能染上也不奇怪，但是包宛海.....”
“所以她因为这个事情被医院辞退了，并且和交往多年的男友也分了手。”罗岁岁看着资料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罗岁岁：“看来明天我们还是得找包宛海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