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还有个大卡拉
“吴四海？”明易之念着这个名字。
“是的，小爷叔。”
“他可是位传奇人物啊。”
“是的，八十年代初，他顶母亲的职，进了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饭店，学了两年厨师，跑出来当个体户挣钱。
可惜没挣到什么钱，还把家里的老本给搭进去了。没办法，他就去罗滨码头卖盒饭。那里是苏吴河、汪浦江过来的货船，在沪江上下货的地方，上千的码头工人。”
大家静静地听着冯三宝讲述吴四海的故事。
“他的盒饭用料足，价廉物美，干净卫生，做的又可口，很多码头工人都喜欢买吃。很快他就认识了一群码头工人，然后开始倒腾货运。
那时候，货运紧张，船位靠抢。他通过人介绍，认识货运公司的几个调度，喂得饱饱的，拿到一部分船位，赚到了钱。”
阿乐点点头，“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他现在手下那群小兄弟，就是从罗滨码头带出来的，敢打敢杀，凶得很。”
冯三宝答道：“是的，那是他立足之本。
后来他听说国库券赚钱，就扎进这一行，靠着心狠手辣，下面又有一群小兄弟，很快就打出局面。
钱越赚越多，心也越来贪，把这一块当成自家的池塘，只准自己捞鱼吃，不准别人碰一下。
赚到钱，又到处去结识有权有势的人，密密麻麻的，编织了一张大网。而他，就是这张网上的大蜘蛛王，会吃人的！”
冯三宝说完，现场又陷入了寂静。
在他和阿乐眼里，吴四海是庞然大物，是能在海面上刮起飓风，掀起巨浪的乌云。他俩只是一叶孤舟，万万顶不住吴四海的肆虐。
冯三宝和阿乐，眼巴巴地看着明易之，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对抗巨浪飓风的勇气。
“服务员，给三位再各自续上一杯咖啡，我还是一杯柠檬水。”
“先生，我们不免费续杯。”
“知道，你们不是麦当劳。放心，我会买单的。”
“谢谢。”
服务员端上三杯咖啡，又端上一杯柠檬水放在明易之面前。
明易之双手交叉，双肘立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
“在我决定做国库券生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的朋友是谁？对手，明面上是监管单位，但是我们的生意是游走在违规的边缘，小心一点，不足为患。
最大的对手，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赚钱了，自然就有人赚不到钱。断人财路，如挖人祖坟。他们肯定会对我们恨之入骨，会展开报复。”
明易之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地说道。
“如何应对吴四海的报复，我在做国库劵生意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月江市，刘鸷腾问了我一句话，我们这生意，是不是违规？
是啊，我们有没有违规，不好说。但是吴四海的所作所为，不仅违规，还违法了。可是在沪江，在江淮，我们很难扳倒他。”
冯三宝和阿乐对视一眼，“小爷叔说的没错，吴四海结识了很多人，真的很难扳倒他。”
明易之转头笑着说道：“巧云姐，你能不能给他们说一说，我们在沪江和江淮很难扳倒吴四海的原因？”
巧云姐美眸瞥了一眼，明易之低下头喝柠檬水。
我的运营经理，不需要面试的吗？
我的钱，那么好拿吗？
巧云姐轻轻地答道：“很简单，因为沪江和江淮，有很多人指着吴四海发财。扳倒吴四海，就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些人势力不大，但盘踞一地，错综复杂，就跟茅草堆一样，很难割清。吴四海躲在里面，很难扳倒他。”
冯三宝和阿乐恍然大悟。
“原来是如此，我们一直知道吴四海难以扳倒，没有想到根子在这里。”
“他们都是一伙的，怎么扳倒吴四海啊！”
明易之又问道：“这笔买卖，他们赚钱了，那谁吃亏了？跟着一起赚钱的人，会护着他。那么吃亏的人，会不会要吃了他？那么，谁吃亏了？”
冯三宝和阿乐想了一会，迟疑地答道。
“老百姓？”
“呵呵。他们是吃亏了，可是不顶用。继续想。”
“国家？”
“对，国家，具体的是发行国库券的财正部...”
沉寂了一会，冯三宝和阿乐迟疑地说道：“小爷叔，阿拉去北都告御状？”
“呵呵，三宝哥，阿乐哥，故事会看多了吧。”明易之转过头，“巧云姐，你认识新闻界的人吗？”
“新闻界的人，什么样的人？”
“进入某大报有两三年，已经知道人情世故，又想搞个大新闻一举成名天下知的那种。”
冯三宝和阿乐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巧云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巧云姐想了半分钟，“我有个中学同学，复澹新闻学院毕业的，进到《经济报》社当记者有三四年，正在关键时刻。”() ()
“那是我的学姐啊。关键时刻，需要扶一把的东风啊。”明易之指着阿乐说道，“阿乐哥，作为一位公民，你在进行国库券交易活动时，发现了不法行为，应该挺身而出，向记者揭发，为国家，为老百姓挽回损失。”
“我？”阿乐有些疑惑。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
“对，你对国库劵生意的门道，非常熟悉，在你的暗中配合下，相信记者会在一两周的时间里，摸清楚沪江、江淮两地国库劵违法操作的内幕。
阿乐哥，听说你被吴四海赶出江淮省江北地区时，如同丧家之犬。他还放话，说你敢再过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阿乐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阿乐的神情逐渐坚毅，“只要能扳倒吴四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阿乐哥，不会到那个程度。倒卖国库券生意，无非就是个大漏洞。中外古今，补漏洞最好的材料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冯三宝和阿乐面面相觑。
我们哪里知道啊，这有点超过出我们的智商天花板了。
“是稀泥。”巧云姐轻轻答道。
明易之举起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轻轻举起，向自己的运营经理，聪慧的巧云姐致敬。
冯三宝慢慢回过味来，“小爷叔，侬这是带着阿拉从国库券赚到钱了，然后反手把同行的吴四海举报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冯三宝和阿乐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巧云姐嗤嗤地轻笑了两声，“下午我就去约我的同学，把事情谈妥。”
“辛苦巧云姐。”
“你付工资了。”
“可是我的工资，不包括这些吧。”
“算我免费赠送的。”
有点如坐针毡的冯三宝和阿乐对视一眼，互相传递着眼神：我俩坐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开车送明易之回复澹的路上，巧云姐说道：“阿爷说得没错。”
“什么说得没错？”
“他说你比他年轻时胆子更大，心更野。他不敢帮你，害怕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哈哈，爷叔是夸我，还是损我？”
“阿爷还说过，这世上做事做人，无非是四个阶段。第一，有声无色，说的比做的要多得多。第二，有声有色。”
明易之很惊讶，“啊呀，有声有色在爷叔这里，才第二级，不高啊。”
巧云姐转过头来，瞥了一眼。
明易之连忙双手中举，“好，我洗耳恭听，不插嘴了。”
嗯，猛地发现巧云姐的嘴唇好性感啊。
线条柔和，红润娇艳，饱满有弹性。
唇瓣轻启，就像是花瓣在春风中缓缓绽放，既优雅又迷人。
贝齿浅咬着下嘴唇，透着略带娇嗔的小生气。
确实不该插嘴，好好听就是了。
看到明易之不出声，巧云姐继续说道：“第三，无声有色。万事有数，做事不响，但总归有迹可寻。第四，无声无色。心里有数，不声不响，缘起缘灭，了无痕迹。”
明易之沉默了一会，问道：“爷叔没说他做到了哪一步？”
“爷叔说他在三十岁时，做到了无声有色。四十岁时，一只脚迈进了无声无色。只是看不透未来，参不破玄机，到现在，另一只脚一直迈不过去。
阿爷说你，很有机会在四十岁前，做到无声无色。”
“谢谢爷叔，我会继续努力。”
到了复澹大门口，告别巧云姐，明易之推着一口旅行箱，往学六栋走去。
刚推开室的门，郑小辉打着招呼：“阿易，你班的辅导员杨老师，在等你。”
“杨老师你好！”
“明易之同学，我叫杨璀璨，应用数学班的辅导员。”
杨老师二十三四岁，很年轻，戴着一副眼镜，看上还有点小紧张。
应该是第一次当辅导员。
郑小辉和张长水、全智勇识趣地离开寝室。
“明易之同学，我找你呢，是有件事要向你传达。”
“杨老师请说。”
“学校计划在号举行校庆兼迎新大会。你是今年楚南省理科状元，选择了我们复澹，不仅是数学系的光荣，也是复澹大学的光荣。学校想让你作为新生代表，在大会上讲话。”
“没问题。”明易之一口答应道。
“只是...”杨老师迟疑着。
“怎么了？”
“新生代表还有一位候选人，经济系国际金融班的谢鑫吉。他是今年江海省理科状元。”
“两位候选人，我只是其中一位。届时校庆和迎新大会上，只有一位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杨老师，我的理解没错吧。”
“没错。”杨老师露出和善又不失有点尴尬的微笑。
“是的，小爷叔。”
“他可是位传奇人物啊。”
“是的，八十年代初，他顶母亲的职，进了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饭店，学了两年厨师，跑出来当个体户挣钱。
可惜没挣到什么钱，还把家里的老本给搭进去了。没办法，他就去罗滨码头卖盒饭。那里是苏吴河、汪浦江过来的货船，在沪江上下货的地方，上千的码头工人。”
大家静静地听着冯三宝讲述吴四海的故事。
“他的盒饭用料足，价廉物美，干净卫生，做的又可口，很多码头工人都喜欢买吃。很快他就认识了一群码头工人，然后开始倒腾货运。
那时候，货运紧张，船位靠抢。他通过人介绍，认识货运公司的几个调度，喂得饱饱的，拿到一部分船位，赚到了钱。”
阿乐点点头，“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他现在手下那群小兄弟，就是从罗滨码头带出来的，敢打敢杀，凶得很。”
冯三宝答道：“是的，那是他立足之本。
后来他听说国库券赚钱，就扎进这一行，靠着心狠手辣，下面又有一群小兄弟，很快就打出局面。
钱越赚越多，心也越来贪，把这一块当成自家的池塘，只准自己捞鱼吃，不准别人碰一下。
赚到钱，又到处去结识有权有势的人，密密麻麻的，编织了一张大网。而他，就是这张网上的大蜘蛛王，会吃人的！”
冯三宝说完，现场又陷入了寂静。
在他和阿乐眼里，吴四海是庞然大物，是能在海面上刮起飓风，掀起巨浪的乌云。他俩只是一叶孤舟，万万顶不住吴四海的肆虐。
冯三宝和阿乐，眼巴巴地看着明易之，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对抗巨浪飓风的勇气。
“服务员，给三位再各自续上一杯咖啡，我还是一杯柠檬水。”
“先生，我们不免费续杯。”
“知道，你们不是麦当劳。放心，我会买单的。”
“谢谢。”
服务员端上三杯咖啡，又端上一杯柠檬水放在明易之面前。
明易之双手交叉，双肘立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
“在我决定做国库券生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的朋友是谁？对手，明面上是监管单位，但是我们的生意是游走在违规的边缘，小心一点，不足为患。
最大的对手，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赚钱了，自然就有人赚不到钱。断人财路，如挖人祖坟。他们肯定会对我们恨之入骨，会展开报复。”
明易之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地说道。
“如何应对吴四海的报复，我在做国库劵生意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月江市，刘鸷腾问了我一句话，我们这生意，是不是违规？
是啊，我们有没有违规，不好说。但是吴四海的所作所为，不仅违规，还违法了。可是在沪江，在江淮，我们很难扳倒他。”
冯三宝和阿乐对视一眼，“小爷叔说的没错，吴四海结识了很多人，真的很难扳倒他。”
明易之转头笑着说道：“巧云姐，你能不能给他们说一说，我们在沪江和江淮很难扳倒吴四海的原因？”
巧云姐美眸瞥了一眼，明易之低下头喝柠檬水。
我的运营经理，不需要面试的吗？
我的钱，那么好拿吗？
巧云姐轻轻地答道：“很简单，因为沪江和江淮，有很多人指着吴四海发财。扳倒吴四海，就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些人势力不大，但盘踞一地，错综复杂，就跟茅草堆一样，很难割清。吴四海躲在里面，很难扳倒他。”
冯三宝和阿乐恍然大悟。
“原来是如此，我们一直知道吴四海难以扳倒，没有想到根子在这里。”
“他们都是一伙的，怎么扳倒吴四海啊！”
明易之又问道：“这笔买卖，他们赚钱了，那谁吃亏了？跟着一起赚钱的人，会护着他。那么吃亏的人，会不会要吃了他？那么，谁吃亏了？”
冯三宝和阿乐想了一会，迟疑地答道。
“老百姓？”
“呵呵。他们是吃亏了，可是不顶用。继续想。”
“国家？”
“对，国家，具体的是发行国库券的财正部...”
沉寂了一会，冯三宝和阿乐迟疑地说道：“小爷叔，阿拉去北都告御状？”
“呵呵，三宝哥，阿乐哥，故事会看多了吧。”明易之转过头，“巧云姐，你认识新闻界的人吗？”
“新闻界的人，什么样的人？”
“进入某大报有两三年，已经知道人情世故，又想搞个大新闻一举成名天下知的那种。”
冯三宝和阿乐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巧云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巧云姐想了半分钟，“我有个中学同学，复澹新闻学院毕业的，进到《经济报》社当记者有三四年，正在关键时刻。”() ()
“那是我的学姐啊。关键时刻，需要扶一把的东风啊。”明易之指着阿乐说道，“阿乐哥，作为一位公民，你在进行国库券交易活动时，发现了不法行为，应该挺身而出，向记者揭发，为国家，为老百姓挽回损失。”
“我？”阿乐有些疑惑。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
“对，你对国库劵生意的门道，非常熟悉，在你的暗中配合下，相信记者会在一两周的时间里，摸清楚沪江、江淮两地国库劵违法操作的内幕。
阿乐哥，听说你被吴四海赶出江淮省江北地区时，如同丧家之犬。他还放话，说你敢再过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阿乐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阿乐的神情逐渐坚毅，“只要能扳倒吴四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阿乐哥，不会到那个程度。倒卖国库券生意，无非就是个大漏洞。中外古今，补漏洞最好的材料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冯三宝和阿乐面面相觑。
我们哪里知道啊，这有点超过出我们的智商天花板了。
“是稀泥。”巧云姐轻轻答道。
明易之举起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轻轻举起，向自己的运营经理，聪慧的巧云姐致敬。
冯三宝慢慢回过味来，“小爷叔，侬这是带着阿拉从国库券赚到钱了，然后反手把同行的吴四海举报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冯三宝和阿乐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巧云姐嗤嗤地轻笑了两声，“下午我就去约我的同学，把事情谈妥。”
“辛苦巧云姐。”
“你付工资了。”
“可是我的工资，不包括这些吧。”
“算我免费赠送的。”
有点如坐针毡的冯三宝和阿乐对视一眼，互相传递着眼神：我俩坐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开车送明易之回复澹的路上，巧云姐说道：“阿爷说得没错。”
“什么说得没错？”
“他说你比他年轻时胆子更大，心更野。他不敢帮你，害怕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哈哈，爷叔是夸我，还是损我？”
“阿爷还说过，这世上做事做人，无非是四个阶段。第一，有声无色，说的比做的要多得多。第二，有声有色。”
明易之很惊讶，“啊呀，有声有色在爷叔这里，才第二级，不高啊。”
巧云姐转过头来，瞥了一眼。
明易之连忙双手中举，“好，我洗耳恭听，不插嘴了。”
嗯，猛地发现巧云姐的嘴唇好性感啊。
线条柔和，红润娇艳，饱满有弹性。
唇瓣轻启，就像是花瓣在春风中缓缓绽放，既优雅又迷人。
贝齿浅咬着下嘴唇，透着略带娇嗔的小生气。
确实不该插嘴，好好听就是了。
看到明易之不出声，巧云姐继续说道：“第三，无声有色。万事有数，做事不响，但总归有迹可寻。第四，无声无色。心里有数，不声不响，缘起缘灭，了无痕迹。”
明易之沉默了一会，问道：“爷叔没说他做到了哪一步？”
“爷叔说他在三十岁时，做到了无声有色。四十岁时，一只脚迈进了无声无色。只是看不透未来，参不破玄机，到现在，另一只脚一直迈不过去。
阿爷说你，很有机会在四十岁前，做到无声无色。”
“谢谢爷叔，我会继续努力。”
到了复澹大门口，告别巧云姐，明易之推着一口旅行箱，往学六栋走去。
刚推开室的门，郑小辉打着招呼：“阿易，你班的辅导员杨老师，在等你。”
“杨老师你好！”
“明易之同学，我叫杨璀璨，应用数学班的辅导员。”
杨老师二十三四岁，很年轻，戴着一副眼镜，看上还有点小紧张。
应该是第一次当辅导员。
郑小辉和张长水、全智勇识趣地离开寝室。
“明易之同学，我找你呢，是有件事要向你传达。”
“杨老师请说。”
“学校计划在号举行校庆兼迎新大会。你是今年楚南省理科状元，选择了我们复澹，不仅是数学系的光荣，也是复澹大学的光荣。学校想让你作为新生代表，在大会上讲话。”
“没问题。”明易之一口答应道。
“只是...”杨老师迟疑着。
“怎么了？”
“新生代表还有一位候选人，经济系国际金融班的谢鑫吉。他是今年江海省理科状元。”
“两位候选人，我只是其中一位。届时校庆和迎新大会上，只有一位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杨老师，我的理解没错吧。”
“没错。”杨老师露出和善又不失有点尴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