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的处分决定是下午第一节课后下达的。
下达的同时要求十一中全体师生在操场紧急集合。
“还好只是公开检讨。”蒋宇轩不知道是不是上午没有睡足，狠狠的打了个哈欠。
相比较，于茜那一边的女孩子就不那么幸运了，最轻的都是一个记过处分。
只是没有听到于茜的名字，这让莫一颜有点吃惊。
顾北辰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见莫一颜一脸疑问的看他，合上书说了句，“先去看看吧。”
高三年级距离操场最远，十一班又位于最高层，待到莫一颜跟着顾北辰慢悠悠的来到操场时，只见黑压压的一片。
因为是从高一到高三共三个年级的统一大会，人员熙攘，嘈杂一片。
各班的班干部都在整顿着各班的队伍。
除了几个重点班外，其他的班级列队皆是东倒西歪，让各个年级组长在台上争着话筒狂吼。
“听说了吗？这次是高三的于茜，因为打架退学了。”
“据说对象是刚转来的那个学霸，那可是校长眼中的红人，都指着她拿状元，改写十一中的历史呢，针对她不就是打校长的脸吗？”
“反正这样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上次我还看见她收保护费呢，特别嚣张。”
……
几个低年级的女孩凑在一起八卦。
旁边路过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下的女生忽然道，“那还不是后面有人，只不过这次人家不向着她了。”
几个女孩立刻被激起了兴趣，一脸兴奋的围了过来——
“学姐，那个人是谁啊？”
“谁？”只听见隔壁高三年级忽然安静了一下后，略显压抑的骚动，女生踮起脚，伸长脖子努力的望了一眼，立刻噤声，只用口型比个个“他来了。”然后灰溜溜的跑走了。
留下几个女生一脸懵逼——“谁啊？”想了下，忽然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校霸——顾北辰吧？
春日的午后，太阳大喇喇的顶在头上，阳光明媚中带着燥热，嘈杂的声音益发的让人烦躁。
莫一颜皱了皱眉，双手合起，举过头顶，希望能够遮挡一些阳光。
然后，就觉得眼前骤然变暗，干燥的阳光被挡在了身后。
莫一颜低头看影子，见是一个身影站在了自己身后，为自己挡住了阳光。
莫一颜回头，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男生被光模糊的轮廓。
“辰哥。”莫一颜喃喃的喊了声。
顾北辰似乎是笑了下，“坚持一下，估计看不了多久。”
耳边立刻传来啧啧的声音，一听就是故意的。
是蒋宇轩。
见顾北辰看他，煞有其事的清了下嗓子，“我说辰哥，那个，公共场合呢，小心秀恩爱——”
还没说完，就被顾北辰狠狠的盯了一眼，很识趣的低头“呵呵”笑了两声。
莫一颜有些心虚的环顾四周，只看到不少人撞到她的眼神，飞快的躲避或者埋头，都是其他班的陌生面孔。
倒是有本班的女生，聚在一起站在前排，热情的对莫一颜打招呼——
“学霸，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
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身边的几个女生硬生生的捂住了嘴，对着莫一颜一脸虚假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隐藏什么。
莫一颜也回了个同款的笑容。
“那个于茜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听到有人说她退学了？”莫一颜拿路上听说的消息问蒋宇轩。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蒋宇轩故作深沉道。
顾北辰看了他一眼，“那就长话短说。”
他的表情太过于嫌弃，莫一颜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是，这正开会呢，严肃点。”蒋宇轩瞥了莫一颜一眼。
莫一颜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埋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的样子过于乖巧，顾北辰看着也不觉扬起了个微笑。
可以起诉吗？这里有人虐狗！！！
都要闪瞎了好吗？
蒋宇轩有些不忍直视的用手挡了挡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们等着，我去找个能长话短说的人来。”
蒋宇轩找来的人是郑天浩。
被蒋宇轩忽然拎着胳膊像是拎着只小鸡一样抓来，郑天浩表示心率够快，难以承受。
但当被告知讲述八卦时，眼中倏然亮了起来，就像是黑暗中忽然燃起了一根火柴。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是郑天浩历来的开头语，莫一颜见蒋宇轩和顾北辰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自己应景的装作好奇的模样，张大了眼睛。
“昨天晚上人都走没了，她的家长才来，一进校长室对着于茜就是一顿打骂，老鹰他们拦都拦不住，最后也不用学校处分，她自动退学。”
听到退学两个字，顾北辰皱了皱眉。
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多半都是为了那一张毕业证，虽然对于莫一颜这样考学的学生可有可无，但是对于像他一样的学生却是极其重要。
已经不到三个月了，这个时候放弃无论如何都有些奇怪。
“这样吗？”莫一颜虽然对郑天浩的说法没有异议，但是却敏感的感觉到顾北辰反应异常，不觉问道。
“据说她其实是个乡下姑娘，她的父母早就给她订了门亲事，但是她一直不愿意，这次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带回家成婚。”郑天浩说完，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消息准确性的肯定。
成婚消息一出，莫一颜彻底震惊。作为一名正统思想浇灌下的学霸，爱情这个词都觉得很遥远，更可况成婚？
“不过她不是还没成年吗？法律规定女性未满二十岁是不能结婚的。”莫一颜惊异道。
郑天浩应该是第一次听到婚姻法的法律条款，尴尬的用手搔了搔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家都是这样的，估计是先订婚，办了酒席就算是两家承认了，然后到了年纪再去扯证。”
于茜要回家成婚的消息对莫一颜太过震惊，以至于前两个女生念完检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寒月是第三个。
“两位，月女侠要开始了！”蒋宇轩在莫一颜的眼前晃了晃，被顾北辰一巴掌拍了下去。
他倒是不气馁，立刻招呼了下前排的同学，“哎，都注意了，一定把场面给我撑起来！”
十一班最优秀的就是班级凝聚力，最不缺的就是势气。
蒋宇轩到的话立刻得到了一致响应。
“莫一颜，你还好吧？”顾北辰偏头看了眼莫一颜的脸色。
昨天送她上了公交站后，他回家就专门查了有关书籍，说脸色苍白，容易头晕，主要原因是气血虚。
他想了想，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杨苏，结果也不晓得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样的，竟然上来就问他是不是他的那个小女朋友。
他立刻否认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气血虚的人是不能在大太阳下站立太久的。
“啊？”莫一颜怔了下，“没事啊。你看，寒月出来了。”
不知道公开检讨是抽签还是怎么着的顺序，寒月很神奇的被夹在于茜那帮小伙伴的正中间，前面两人，后面两人。
“寒月，加油！”
“寒月，你是最棒的！”
“寒月，我爱你！！！”
莫一颜无语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喊“我爱你”的壮汉吴云达。
莫一颜：……
想翻白眼的不只莫一颜，还有台上的寒月，但是她的表情太过于冷漠，所以实在不好做出太有感情色彩的表情。
“怎样，你是想要当众表白吗？是想要早恋吗？”年级组长立刻喊道。
周围立刻一阵窃笑。
吴云达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摆手，“不是，不是的。”
由于吴云达的过激反应，倒是没人再注意被校霸挡在阴影里的学霸。
不知道为什么，早恋这个词在莫一颜的心里震荡了下，掀起了层层波纹。
她偷偷用手摸了下耳朵，还好被头发挡住，这么热不知道有没有红啊。
忽然不太敢看身后的男生了呢。
寒月倒是不被周围干扰，冷着脸，扯展了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一叠纸，拿在手里看起来还挺厚。
“各位，注意听了啊。”蒋宇轩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一颜被他忽然严肃的表情感染，正了下颜色，竖起了耳朵。
然后，就听见寒月对着话筒，“对不起，我错了。”
鞠躬，转身，走人。
动作顺畅，行云流水。
全场静寂。
这就完了？
说好的三万字呢？
顾北辰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勾着嘴角挑眉一笑。
莫一颜看了台上的寒月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脸忍俊不禁表情的顾北辰一眼，最终把目光对准了一脸期待模样的蒋宇轩。
台上，年级组长迅速夺下了寒月手中的纸张，低头查看。
第一眼，震惊。
第二眼，无语。
第三眼，怒发冲冠。
“所以，你就把这六个字重复了五千遍？”
其实是六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
寒月瞟了年级组长一眼，觉得还是不要补充为好。
一秒过后，全场沸腾。
“学姐，牛啊！”有低年级的学生高吼。
寒月低头扫了一眼台下，微微皱了皱眉。
“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绝了？”蒋宇轩兴奋过度，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拍莫一颜的肩膀，被顾北辰中途挡住，“有没有我们月女侠的风格？本来她是打算在这六个子上面标注个点，代表无限循环的，但是实在害怕把老师气出个好歹来，所以还是踏踏实实的写了，这里面可是有我功劳啊。”
他的功劳就是把原本的循环符号变成了二万九千九百九十四个字。
那一晚，写的是天荒地老。
下达的同时要求十一中全体师生在操场紧急集合。
“还好只是公开检讨。”蒋宇轩不知道是不是上午没有睡足，狠狠的打了个哈欠。
相比较，于茜那一边的女孩子就不那么幸运了，最轻的都是一个记过处分。
只是没有听到于茜的名字，这让莫一颜有点吃惊。
顾北辰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见莫一颜一脸疑问的看他，合上书说了句，“先去看看吧。”
高三年级距离操场最远，十一班又位于最高层，待到莫一颜跟着顾北辰慢悠悠的来到操场时，只见黑压压的一片。
因为是从高一到高三共三个年级的统一大会，人员熙攘，嘈杂一片。
各班的班干部都在整顿着各班的队伍。
除了几个重点班外，其他的班级列队皆是东倒西歪，让各个年级组长在台上争着话筒狂吼。
“听说了吗？这次是高三的于茜，因为打架退学了。”
“据说对象是刚转来的那个学霸，那可是校长眼中的红人，都指着她拿状元，改写十一中的历史呢，针对她不就是打校长的脸吗？”
“反正这样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上次我还看见她收保护费呢，特别嚣张。”
……
几个低年级的女孩凑在一起八卦。
旁边路过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下的女生忽然道，“那还不是后面有人，只不过这次人家不向着她了。”
几个女孩立刻被激起了兴趣，一脸兴奋的围了过来——
“学姐，那个人是谁啊？”
“谁？”只听见隔壁高三年级忽然安静了一下后，略显压抑的骚动，女生踮起脚，伸长脖子努力的望了一眼，立刻噤声，只用口型比个个“他来了。”然后灰溜溜的跑走了。
留下几个女生一脸懵逼——“谁啊？”想了下，忽然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校霸——顾北辰吧？
春日的午后，太阳大喇喇的顶在头上，阳光明媚中带着燥热，嘈杂的声音益发的让人烦躁。
莫一颜皱了皱眉，双手合起，举过头顶，希望能够遮挡一些阳光。
然后，就觉得眼前骤然变暗，干燥的阳光被挡在了身后。
莫一颜低头看影子，见是一个身影站在了自己身后，为自己挡住了阳光。
莫一颜回头，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男生被光模糊的轮廓。
“辰哥。”莫一颜喃喃的喊了声。
顾北辰似乎是笑了下，“坚持一下，估计看不了多久。”
耳边立刻传来啧啧的声音，一听就是故意的。
是蒋宇轩。
见顾北辰看他，煞有其事的清了下嗓子，“我说辰哥，那个，公共场合呢，小心秀恩爱——”
还没说完，就被顾北辰狠狠的盯了一眼，很识趣的低头“呵呵”笑了两声。
莫一颜有些心虚的环顾四周，只看到不少人撞到她的眼神，飞快的躲避或者埋头，都是其他班的陌生面孔。
倒是有本班的女生，聚在一起站在前排，热情的对莫一颜打招呼——
“学霸，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
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身边的几个女生硬生生的捂住了嘴，对着莫一颜一脸虚假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隐藏什么。
莫一颜也回了个同款的笑容。
“那个于茜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听到有人说她退学了？”莫一颜拿路上听说的消息问蒋宇轩。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蒋宇轩故作深沉道。
顾北辰看了他一眼，“那就长话短说。”
他的表情太过于嫌弃，莫一颜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是，这正开会呢，严肃点。”蒋宇轩瞥了莫一颜一眼。
莫一颜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埋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的样子过于乖巧，顾北辰看着也不觉扬起了个微笑。
可以起诉吗？这里有人虐狗！！！
都要闪瞎了好吗？
蒋宇轩有些不忍直视的用手挡了挡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们等着，我去找个能长话短说的人来。”
蒋宇轩找来的人是郑天浩。
被蒋宇轩忽然拎着胳膊像是拎着只小鸡一样抓来，郑天浩表示心率够快，难以承受。
但当被告知讲述八卦时，眼中倏然亮了起来，就像是黑暗中忽然燃起了一根火柴。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是郑天浩历来的开头语，莫一颜见蒋宇轩和顾北辰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自己应景的装作好奇的模样，张大了眼睛。
“昨天晚上人都走没了，她的家长才来，一进校长室对着于茜就是一顿打骂，老鹰他们拦都拦不住，最后也不用学校处分，她自动退学。”
听到退学两个字，顾北辰皱了皱眉。
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多半都是为了那一张毕业证，虽然对于莫一颜这样考学的学生可有可无，但是对于像他一样的学生却是极其重要。
已经不到三个月了，这个时候放弃无论如何都有些奇怪。
“这样吗？”莫一颜虽然对郑天浩的说法没有异议，但是却敏感的感觉到顾北辰反应异常，不觉问道。
“据说她其实是个乡下姑娘，她的父母早就给她订了门亲事，但是她一直不愿意，这次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带回家成婚。”郑天浩说完，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消息准确性的肯定。
成婚消息一出，莫一颜彻底震惊。作为一名正统思想浇灌下的学霸，爱情这个词都觉得很遥远，更可况成婚？
“不过她不是还没成年吗？法律规定女性未满二十岁是不能结婚的。”莫一颜惊异道。
郑天浩应该是第一次听到婚姻法的法律条款，尴尬的用手搔了搔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家都是这样的，估计是先订婚，办了酒席就算是两家承认了，然后到了年纪再去扯证。”
于茜要回家成婚的消息对莫一颜太过震惊，以至于前两个女生念完检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寒月是第三个。
“两位，月女侠要开始了！”蒋宇轩在莫一颜的眼前晃了晃，被顾北辰一巴掌拍了下去。
他倒是不气馁，立刻招呼了下前排的同学，“哎，都注意了，一定把场面给我撑起来！”
十一班最优秀的就是班级凝聚力，最不缺的就是势气。
蒋宇轩到的话立刻得到了一致响应。
“莫一颜，你还好吧？”顾北辰偏头看了眼莫一颜的脸色。
昨天送她上了公交站后，他回家就专门查了有关书籍，说脸色苍白，容易头晕，主要原因是气血虚。
他想了想，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杨苏，结果也不晓得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样的，竟然上来就问他是不是他的那个小女朋友。
他立刻否认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气血虚的人是不能在大太阳下站立太久的。
“啊？”莫一颜怔了下，“没事啊。你看，寒月出来了。”
不知道公开检讨是抽签还是怎么着的顺序，寒月很神奇的被夹在于茜那帮小伙伴的正中间，前面两人，后面两人。
“寒月，加油！”
“寒月，你是最棒的！”
“寒月，我爱你！！！”
莫一颜无语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喊“我爱你”的壮汉吴云达。
莫一颜：……
想翻白眼的不只莫一颜，还有台上的寒月，但是她的表情太过于冷漠，所以实在不好做出太有感情色彩的表情。
“怎样，你是想要当众表白吗？是想要早恋吗？”年级组长立刻喊道。
周围立刻一阵窃笑。
吴云达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摆手，“不是，不是的。”
由于吴云达的过激反应，倒是没人再注意被校霸挡在阴影里的学霸。
不知道为什么，早恋这个词在莫一颜的心里震荡了下，掀起了层层波纹。
她偷偷用手摸了下耳朵，还好被头发挡住，这么热不知道有没有红啊。
忽然不太敢看身后的男生了呢。
寒月倒是不被周围干扰，冷着脸，扯展了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一叠纸，拿在手里看起来还挺厚。
“各位，注意听了啊。”蒋宇轩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一颜被他忽然严肃的表情感染，正了下颜色，竖起了耳朵。
然后，就听见寒月对着话筒，“对不起，我错了。”
鞠躬，转身，走人。
动作顺畅，行云流水。
全场静寂。
这就完了？
说好的三万字呢？
顾北辰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勾着嘴角挑眉一笑。
莫一颜看了台上的寒月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脸忍俊不禁表情的顾北辰一眼，最终把目光对准了一脸期待模样的蒋宇轩。
台上，年级组长迅速夺下了寒月手中的纸张，低头查看。
第一眼，震惊。
第二眼，无语。
第三眼，怒发冲冠。
“所以，你就把这六个字重复了五千遍？”
其实是六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
寒月瞟了年级组长一眼，觉得还是不要补充为好。
一秒过后，全场沸腾。
“学姐，牛啊！”有低年级的学生高吼。
寒月低头扫了一眼台下，微微皱了皱眉。
“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绝了？”蒋宇轩兴奋过度，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拍莫一颜的肩膀，被顾北辰中途挡住，“有没有我们月女侠的风格？本来她是打算在这六个子上面标注个点，代表无限循环的，但是实在害怕把老师气出个好歹来，所以还是踏踏实实的写了，这里面可是有我功劳啊。”
他的功劳就是把原本的循环符号变成了二万九千九百九十四个字。
那一晚，写的是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