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卖那天闹过过后，她在顾舟面前很是乖巧，可这股乖巧总透着一丝不寻常
叶卖的宫女近日发现，他们主子最近总是伤感的看向远处，这股伤感在皇上面前尤为明显。
“主子，皇上来了”侍女开心的跑进来，这个月已经记不清皇上来了几次了，都快成常驻了
叶卖坦然转身，张开双臂，让侍女为她整理服装
顾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女子在阳光下张开双臂的场景，他心中忍住想冲上去一把将人抱住的冲动，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要不是略显匆忙的步子，真就让人觉得他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叶卖转身“你来了”
顾舟走过去，将人抱住，动作突然，吓了叶卖一跳，“嗯”淡淡的一声，但动作像是要把人刻进骨子里
叶卖将人推开“皇上，用膳吧，我饿了”
顾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笑笑“传膳吧”
用膳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顾舟突然咳嗽了起来，叶卖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顾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句“无事”
叶卖被他看的心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夜，顾舟搂着叶卖，看向窗外，“今夜月色倒是不错”
叶卖闻言也向外望去，笑道“是啊”
顾舟低头看向叶卖“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就看看月亮，有月亮的地方就会有人保护你”
叶卖闻言愣了，很久，像是缓了过来，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顾舟什么都没说，只是圈住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
第二天，顾舟便传了顾沛面圣，顾沛许久未回皇宫，刚进来之时竟有一丝陌生之感，但心中也深感奇怪，“皇兄今日怎么传我入宫”
顾舟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倒着茶，“坐”
顾沛大大咧咧的坐下，顾舟眉头微蹙“不成体统”
顾沛哈哈一笑“有皇兄在，体统就有了，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顾舟淡然抬头“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顾沛继续笑“皇兄怎么会”突然意识到顾舟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的看着他，顾沛突然之间慌了神“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顾舟默声不语，顾沛登时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舟看着他，用一种超脱生死的声音说道“我快死了”刚说完，便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出一大摊血
顾沛连忙上去查看，想叫太医却被制止“阿沛，记得吗，皇兄说过，你永远是朕的弟弟”
顾沛竟生生留下一道泪“皇兄”
顾舟说道“扶我起来”顾沛照做之后，顾舟继续说道“我被人下毒了”
顾沛刚想说是谁，突然心里有了一个答案，激动道“是她！”
顾舟拦下拔刀的顾沛“你杀了她一次，还想杀第二次吗”接着说道“不是她，是付从嘉，我竟没有想到，他竟来了一招破釜沉舟”
顾沛闻言，提刀欲杀之后快，顾舟叫住他“回来，你忘了你答应周宪的了”说了两句，又低低咳嗽了起来
刀瞬间掉落原地，似乎突然有了答案，声音突然之间颓然，显得苍老无比“皇兄想让我怎么做”
顾舟笑笑，“这杯茶，我下了毒”顾沛看向自己的茶杯，顾舟又说道“不是你的，是我的”
顾沛突然迷茫了起来，不解，顾舟看着他，像是看出他的迷惑，又笑“我死后，不许请太医，你只需要对外宣称朕身染恶疾便可，退位诏书朕已写好，传位于你”
顾沛大声喝道“不可”
顾舟的眸子暗了下去“阿沛，莫胡闹，难道你要让顾家的天下落到他人之手？”
顾沛眼中带泪，顾舟又说道“你知道的，我撑不过今晚”
似乎是看出了顾沛的仇恨，顾舟说道“怨不了任何人，是朕轻敌了”
顾沛咬牙，一字一顿“我会杀了他”
顾舟说道“我死后，你若宣太医，告诉别人我死于付从嘉之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他如今还被关在登月楼，何况这杯茶我也下了毒，弟弟毒死自己亲哥哥来求上位更值得别人相信还是一个主动投降的阶下囚下毒手却什么都得不到更让人相信？”
顾沛睁大眼睛“你威胁我，皇兄，你竟为了他？”
顾舟叹了口气，“我知你的脾气，阿沛，莫怪皇兄，皇兄只求你，我死后，你照顾好叶卖，莫让她做傻事”
顾沛顿时怒不可遏，打碎茶杯，“皇上你一直赞叹付从嘉的才华，甚至为他谋出路，做考虑，就连叶卖也能得你几句嘱托，那我呢？就算我对外宣称你身染恶疾，有几个人会相信，平时健康的你一夜之间暴毙而亡，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世人怎么想我？”
顾舟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的确是个死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顾沛又冷冷说道“还有，你真的觉得我在乎那个位子吗？”
顾舟愕然，抬头，眼里也带了泪“为兄求你”
顾沛冷冷看着他，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跟这座皇城一样陌生，抬脚走了出去，顾舟看着孤寂的大殿，对着茶壶喝了进去。
这一步棋，无论对错，他都得走，顾舟合上双眼，嘴角带笑，让人分不清是即将要见到花念的开心更多还是失去叶卖的无奈更多
就像，他到底爱花念还是叶卖，这个问题，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叶卖的宫女近日发现，他们主子最近总是伤感的看向远处，这股伤感在皇上面前尤为明显。
“主子，皇上来了”侍女开心的跑进来，这个月已经记不清皇上来了几次了，都快成常驻了
叶卖坦然转身，张开双臂，让侍女为她整理服装
顾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女子在阳光下张开双臂的场景，他心中忍住想冲上去一把将人抱住的冲动，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要不是略显匆忙的步子，真就让人觉得他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叶卖转身“你来了”
顾舟走过去，将人抱住，动作突然，吓了叶卖一跳，“嗯”淡淡的一声，但动作像是要把人刻进骨子里
叶卖将人推开“皇上，用膳吧，我饿了”
顾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笑笑“传膳吧”
用膳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顾舟突然咳嗽了起来，叶卖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顾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句“无事”
叶卖被他看的心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夜，顾舟搂着叶卖，看向窗外，“今夜月色倒是不错”
叶卖闻言也向外望去，笑道“是啊”
顾舟低头看向叶卖“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就看看月亮，有月亮的地方就会有人保护你”
叶卖闻言愣了，很久，像是缓了过来，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顾舟什么都没说，只是圈住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
第二天，顾舟便传了顾沛面圣，顾沛许久未回皇宫，刚进来之时竟有一丝陌生之感，但心中也深感奇怪，“皇兄今日怎么传我入宫”
顾舟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倒着茶，“坐”
顾沛大大咧咧的坐下，顾舟眉头微蹙“不成体统”
顾沛哈哈一笑“有皇兄在，体统就有了，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顾舟淡然抬头“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顾沛继续笑“皇兄怎么会”突然意识到顾舟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的看着他，顾沛突然之间慌了神“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顾舟默声不语，顾沛登时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舟看着他，用一种超脱生死的声音说道“我快死了”刚说完，便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出一大摊血
顾沛连忙上去查看，想叫太医却被制止“阿沛，记得吗，皇兄说过，你永远是朕的弟弟”
顾沛竟生生留下一道泪“皇兄”
顾舟说道“扶我起来”顾沛照做之后，顾舟继续说道“我被人下毒了”
顾沛刚想说是谁，突然心里有了一个答案，激动道“是她！”
顾舟拦下拔刀的顾沛“你杀了她一次，还想杀第二次吗”接着说道“不是她，是付从嘉，我竟没有想到，他竟来了一招破釜沉舟”
顾沛闻言，提刀欲杀之后快，顾舟叫住他“回来，你忘了你答应周宪的了”说了两句，又低低咳嗽了起来
刀瞬间掉落原地，似乎突然有了答案，声音突然之间颓然，显得苍老无比“皇兄想让我怎么做”
顾舟笑笑，“这杯茶，我下了毒”顾沛看向自己的茶杯，顾舟又说道“不是你的，是我的”
顾沛突然迷茫了起来，不解，顾舟看着他，像是看出他的迷惑，又笑“我死后，不许请太医，你只需要对外宣称朕身染恶疾便可，退位诏书朕已写好，传位于你”
顾沛大声喝道“不可”
顾舟的眸子暗了下去“阿沛，莫胡闹，难道你要让顾家的天下落到他人之手？”
顾沛眼中带泪，顾舟又说道“你知道的，我撑不过今晚”
似乎是看出了顾沛的仇恨，顾舟说道“怨不了任何人，是朕轻敌了”
顾沛咬牙，一字一顿“我会杀了他”
顾舟说道“我死后，你若宣太医，告诉别人我死于付从嘉之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他如今还被关在登月楼，何况这杯茶我也下了毒，弟弟毒死自己亲哥哥来求上位更值得别人相信还是一个主动投降的阶下囚下毒手却什么都得不到更让人相信？”
顾沛睁大眼睛“你威胁我，皇兄，你竟为了他？”
顾舟叹了口气，“我知你的脾气，阿沛，莫怪皇兄，皇兄只求你，我死后，你照顾好叶卖，莫让她做傻事”
顾沛顿时怒不可遏，打碎茶杯，“皇上你一直赞叹付从嘉的才华，甚至为他谋出路，做考虑，就连叶卖也能得你几句嘱托，那我呢？就算我对外宣称你身染恶疾，有几个人会相信，平时健康的你一夜之间暴毙而亡，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世人怎么想我？”
顾舟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的确是个死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顾沛又冷冷说道“还有，你真的觉得我在乎那个位子吗？”
顾舟愕然，抬头，眼里也带了泪“为兄求你”
顾沛冷冷看着他，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跟这座皇城一样陌生，抬脚走了出去，顾舟看着孤寂的大殿，对着茶壶喝了进去。
这一步棋，无论对错，他都得走，顾舟合上双眼，嘴角带笑，让人分不清是即将要见到花念的开心更多还是失去叶卖的无奈更多
就像，他到底爱花念还是叶卖，这个问题，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