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信任
“元旦节我们学校会组织元旦晚会，每个班必须出两个节目，有没有人想要报名。”
夏淼身为宣传委员，这个任务便交给了她。
不过高中生在这种事情上大多都不会很积极，更何况他们班没有人有什么特长。
“……”
夏淼尴尬地站在讲台上，没有一个人出声表示自己想要报名。
“那……我自己出一个，还有谁可以出一个节目？”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你好像会弹钢琴，是吧。”
周惊鸣一边写着今天的作业，一边问他。
虽然周惊鸣是在问边鹤扬，但是语气确实肯定的。
边鹤扬愣了一下，“……嗯。”
“不过因为时间错位症的缘故，我已经……”
“夏淼，边鹤扬要报名。”
边鹤扬还没有说完话，周惊鸣就面无表情地举手，大声地朝着讲台上的夏淼说。
边鹤扬一惊。
他们在最后一排，中间的同学纷纷向后看去。
和边鹤扬熟的男生嬉笑着打趣他。
边鹤扬慌张地伸手想要将周惊鸣举起的手按下去，但是被周惊鸣另一只手拦住了。
“我已经弹不了了……”
他小声地和周惊鸣说。
“因为时间错位症我已经没有任何节奏了。”
不过周惊鸣并没有将刚刚的话撤回的打算。
她大概猜到，因为时间错位症的关系，边鹤扬可能已经掌握不好一首曲子的节奏了，所以他现在弹不了钢琴了。
周惊鸣不怀好意地朝边鹤扬笑了笑。
“……”
边鹤扬立刻就懂了。
她想看他难堪！
边鹤扬索性也不去拦周惊鸣举起的手了。
他自己举起了手。
“周惊鸣也报名。她来做我的搭档。”
“……”
这下子换周惊鸣一惊。
周惊鸣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放下。
四周有一些人开始起哄。
夏淼愣在台上，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他大概感觉出来两个人可能在开玩笑，所以也不敢贸然记到名单上。
“这……”
“夏淼，给他俩记上。”
门口，班主任侯老师突然出现。
“侯老师……”
夏淼看了看侯老师，又看了看周惊鸣和边鹤扬，最后将他们的名字写到了名单上，然后交给了侯老师。
拿到名单后老师就走了。
“……”
“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表演。”周惊鸣平静地质问他。
“我表演的也很烂，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丢人吧。”边鹤扬摊了摊手。
“……”
周惊鸣叹了口气。
“话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弹钢琴。”边鹤扬小臂支在桌子上，头靠在手臂上，犹豫地问。
“那天打视频电话，在你身后有一架钢琴。”
“……这样啊。”
“总之，我是不可能上台表演的。”周惊鸣站了起来，“我要去和老师说一声。”
不过下一秒周惊鸣就被边鹤扬拉住了手腕。
“不行，你要陪我。”
“我怎么陪你。”
“我们四手联弹，怎么样？”
“……”
“不怎么样。”
周惊鸣用力想要挣脱。
“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吗？”
周惊鸣顿了一下，她回头，看见边鹤扬恳求的眼神。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她开的头。
看边鹤扬难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不过她确实做的不对。
“……”
“不想。”
周惊鸣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谁在乎。
元旦一过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才不能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身后不断传来边鹤扬叫她名字的声音，不过周惊鸣并没有停下脚步。
再说，表演节目和跑八百米两者并不能完全等同。就算她有时候会想要挑战自己，也不是在这种事情上。
她去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侯老师正在批作业。她走了过去。老师看到有人过来便抬起头停下手里的动作。
“老师，我不会任何表演。”她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
侯老师点了点头。
“那您还……”
“如果你不参加表演，你会做什么？”
“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周惊鸣毫不犹豫地说。
“学习不差这几天，但你的高中生活就只有这一次，既然事情已经这么发展了，就大胆去吧。”
“……”
“不要。”周惊鸣斩钉截铁地继续拒绝。
“……”侯老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总之呢，我是不会把你从名单上移除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就继续批作业了。
“……”
-
第二天，周惊鸣和边鹤扬约好了中午在大礼堂练钢琴。
周惊鸣吃完午饭，赶过去的时候，边鹤扬已经坐在台上的钢琴前了。
很大的空间里只有台上开了一盏灯。周惊鸣是从坐席处进入的。
台上，一盏灯照耀着钢琴前的边鹤扬。
这样看上去。边鹤扬不像边鹤扬。
他身边总是很热闹，这样的氛围不像他应该在的环境。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边鹤扬看了过去。
许多座椅中间，周惊鸣站在那里。
手里还拿着作业。
“我想了一下，弹《起风了》，怎么了？”他站了起来。
“……”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她也只能参加了。不过结果她不能保证就是了。
“你先自己弹一遍吧。”周惊鸣一边说着一边走上舞台。
她伸出手，“你的手机给我，我录下来。” 边鹤扬拿出手机递给她。
“密码0509。”
“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
他很震惊地说。
“……”
笨蛋……
“开始吧。”
周惊鸣点开相机，按下录像键，将手机对准他。
“你，你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不管，已经开始了。”
他叹了口气。
边鹤扬好像有点紧张。他也会紧张啊。明明不管做什么事情看上去都很无所谓。
他开始弹了。
怎么说呢。
周惊鸣虽然不太了解钢琴，但是她也知道，他弹的很烂。
差不多可以听出在弹什么曲子，但是每一个音节又不在它应该在的时间点上。
看来他的时间错位症，还是挺严重的。
-
边鹤扬弹完了。周惊鸣也结束了录制。
“……怎么样？”他很忐忑地问。
他也大概知道自己弹得很烂。
时间错位症，是他在小学5年级确诊的。这个病很罕见。虽然不会致死，但是每天的生活都会很难受。
从那时起，他就弹不了钢琴了。不能精确感受时间的流逝，自然也不知道节奏的落脚点。
“挺好的。”周惊鸣笑了笑，“你先等一下，我把视频从微信上传给我后再给你手机。”
边鹤扬一下子就知道了周惊鸣是想留存自己的黑历史。
“你……把视频删了，不准发。”他立刻跑向周惊鸣，想要把手机抢过来。
“给你。”
他还没抢周惊鸣把手机给他。
边鹤扬接过。
“……已经发完了？”
“嗯。已经发完了。”
“……也不能撤回了？”
“嗯。也不能撤回了。”
“……”
边鹤扬叹气。
周惊鸣……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真的很烂吗。”他有点沮丧。
边鹤扬点开了视频，混乱的音乐从手机里流出。
“这也没办法，毕竟因为时间错位症的关系，我已经5年没有弹过钢琴了。”
“……”
“不对吧。”周惊鸣嘴角扬起。
“你在家里，应该经常弹才对。”
“……”
边鹤扬沉默。
他怔愣地看着周惊鸣。
“你的钢琴盖并没有合上。”
“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五年不弹，最起码钢琴盖应该是合上的吧。”
周惊鸣一脸看穿他的表情。
“弹不了钢琴，你觉得很遗憾，对不对？”
“……”
她……
“有的时候真想把你的嘴封死。”
边鹤扬的头扭到一边。
周惊鸣属于有话直说的类型。平常人感觉说出来难为情的话，她会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平常人感觉说出来可能会让别人困扰的话，她有时也会不管不顾说出来。
这次。他又说对了。他确实感觉很遗憾。他还算喜欢钢琴。
边鹤扬想到第一次换位那天她说的话，和运动会那天她说的话。
这就是周惊鸣。
“那……那你给我报名，是因为什么？”
“是想看我难堪，还是不想让我有遗憾。”
他突然好奇。
“嗯……”
“如果是你的话，看你难堪应该可能性不大吧。”
周惊鸣走到钢琴前，随便按了一个键。她嘴角带着对边鹤扬了如指掌的微笑。
“虽然有抱着这种想法，但是你这么厉害，还是不留遗憾的几率更大。”
“……是吗。”
他其实，并不厉害。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但是，他和周惊鸣，已经不知不觉成为对方心中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在周惊鸣的视角中，自己一定比他视角中强大许多。
边鹤扬笑了笑。他也走到钢琴前。
“从这个键，”他按了一个中心位置的键，“到那边。”
“你弹。”
周惊鸣认真地听着。
“我会根据你的动作来弹我应该弹的部分。”
“这样不是就把所有压力都交到我身上了吗？”
她脸上像写了无语两个字。
边鹤扬无辜地笑笑。
“嗯。我相信你。”
“你之前说过，一个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轻易拥有他人的信任。”
“但是事实上，你并不是真心这么认为。”
周惊鸣很好奇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对，所以呢？”
“这也是要看对象的。”
边鹤扬抬了抬头，往舞台中间走去。
“周惊鸣，你不仅很强，而且是我在乎的人。”
“所以你拥有我的绝对信任。”
周惊鸣。与其认为我厉害，倒不如认真地审视审视你自己。
他转过身，比了一个赞。
舞台上方的光刚好打到他的身上。
这个光线，除了边鹤扬，其他人很难驾驭。
夏淼身为宣传委员，这个任务便交给了她。
不过高中生在这种事情上大多都不会很积极，更何况他们班没有人有什么特长。
“……”
夏淼尴尬地站在讲台上，没有一个人出声表示自己想要报名。
“那……我自己出一个，还有谁可以出一个节目？”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你好像会弹钢琴，是吧。”
周惊鸣一边写着今天的作业，一边问他。
虽然周惊鸣是在问边鹤扬，但是语气确实肯定的。
边鹤扬愣了一下，“……嗯。”
“不过因为时间错位症的缘故，我已经……”
“夏淼，边鹤扬要报名。”
边鹤扬还没有说完话，周惊鸣就面无表情地举手，大声地朝着讲台上的夏淼说。
边鹤扬一惊。
他们在最后一排，中间的同学纷纷向后看去。
和边鹤扬熟的男生嬉笑着打趣他。
边鹤扬慌张地伸手想要将周惊鸣举起的手按下去，但是被周惊鸣另一只手拦住了。
“我已经弹不了了……”
他小声地和周惊鸣说。
“因为时间错位症我已经没有任何节奏了。”
不过周惊鸣并没有将刚刚的话撤回的打算。
她大概猜到，因为时间错位症的关系，边鹤扬可能已经掌握不好一首曲子的节奏了，所以他现在弹不了钢琴了。
周惊鸣不怀好意地朝边鹤扬笑了笑。
“……”
边鹤扬立刻就懂了。
她想看他难堪！
边鹤扬索性也不去拦周惊鸣举起的手了。
他自己举起了手。
“周惊鸣也报名。她来做我的搭档。”
“……”
这下子换周惊鸣一惊。
周惊鸣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放下。
四周有一些人开始起哄。
夏淼愣在台上，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他大概感觉出来两个人可能在开玩笑，所以也不敢贸然记到名单上。
“这……”
“夏淼，给他俩记上。”
门口，班主任侯老师突然出现。
“侯老师……”
夏淼看了看侯老师，又看了看周惊鸣和边鹤扬，最后将他们的名字写到了名单上，然后交给了侯老师。
拿到名单后老师就走了。
“……”
“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表演。”周惊鸣平静地质问他。
“我表演的也很烂，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丢人吧。”边鹤扬摊了摊手。
“……”
周惊鸣叹了口气。
“话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弹钢琴。”边鹤扬小臂支在桌子上，头靠在手臂上，犹豫地问。
“那天打视频电话，在你身后有一架钢琴。”
“……这样啊。”
“总之，我是不可能上台表演的。”周惊鸣站了起来，“我要去和老师说一声。”
不过下一秒周惊鸣就被边鹤扬拉住了手腕。
“不行，你要陪我。”
“我怎么陪你。”
“我们四手联弹，怎么样？”
“……”
“不怎么样。”
周惊鸣用力想要挣脱。
“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吗？”
周惊鸣顿了一下，她回头，看见边鹤扬恳求的眼神。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她开的头。
看边鹤扬难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不过她确实做的不对。
“……”
“不想。”
周惊鸣用力挣开了他的手。
谁在乎。
元旦一过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才不能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身后不断传来边鹤扬叫她名字的声音，不过周惊鸣并没有停下脚步。
再说，表演节目和跑八百米两者并不能完全等同。就算她有时候会想要挑战自己，也不是在这种事情上。
她去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侯老师正在批作业。她走了过去。老师看到有人过来便抬起头停下手里的动作。
“老师，我不会任何表演。”她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
侯老师点了点头。
“那您还……”
“如果你不参加表演，你会做什么？”
“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周惊鸣毫不犹豫地说。
“学习不差这几天，但你的高中生活就只有这一次，既然事情已经这么发展了，就大胆去吧。”
“……”
“不要。”周惊鸣斩钉截铁地继续拒绝。
“……”侯老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总之呢，我是不会把你从名单上移除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就继续批作业了。
“……”
-
第二天，周惊鸣和边鹤扬约好了中午在大礼堂练钢琴。
周惊鸣吃完午饭，赶过去的时候，边鹤扬已经坐在台上的钢琴前了。
很大的空间里只有台上开了一盏灯。周惊鸣是从坐席处进入的。
台上，一盏灯照耀着钢琴前的边鹤扬。
这样看上去。边鹤扬不像边鹤扬。
他身边总是很热闹，这样的氛围不像他应该在的环境。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边鹤扬看了过去。
许多座椅中间，周惊鸣站在那里。
手里还拿着作业。
“我想了一下，弹《起风了》，怎么了？”他站了起来。
“……”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她也只能参加了。不过结果她不能保证就是了。
“你先自己弹一遍吧。”周惊鸣一边说着一边走上舞台。
她伸出手，“你的手机给我，我录下来。” 边鹤扬拿出手机递给她。
“密码0509。”
“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
他很震惊地说。
“……”
笨蛋……
“开始吧。”
周惊鸣点开相机，按下录像键，将手机对准他。
“你，你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不管，已经开始了。”
他叹了口气。
边鹤扬好像有点紧张。他也会紧张啊。明明不管做什么事情看上去都很无所谓。
他开始弹了。
怎么说呢。
周惊鸣虽然不太了解钢琴，但是她也知道，他弹的很烂。
差不多可以听出在弹什么曲子，但是每一个音节又不在它应该在的时间点上。
看来他的时间错位症，还是挺严重的。
-
边鹤扬弹完了。周惊鸣也结束了录制。
“……怎么样？”他很忐忑地问。
他也大概知道自己弹得很烂。
时间错位症，是他在小学5年级确诊的。这个病很罕见。虽然不会致死，但是每天的生活都会很难受。
从那时起，他就弹不了钢琴了。不能精确感受时间的流逝，自然也不知道节奏的落脚点。
“挺好的。”周惊鸣笑了笑，“你先等一下，我把视频从微信上传给我后再给你手机。”
边鹤扬一下子就知道了周惊鸣是想留存自己的黑历史。
“你……把视频删了，不准发。”他立刻跑向周惊鸣，想要把手机抢过来。
“给你。”
他还没抢周惊鸣把手机给他。
边鹤扬接过。
“……已经发完了？”
“嗯。已经发完了。”
“……也不能撤回了？”
“嗯。也不能撤回了。”
“……”
边鹤扬叹气。
周惊鸣……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真的很烂吗。”他有点沮丧。
边鹤扬点开了视频，混乱的音乐从手机里流出。
“这也没办法，毕竟因为时间错位症的关系，我已经5年没有弹过钢琴了。”
“……”
“不对吧。”周惊鸣嘴角扬起。
“你在家里，应该经常弹才对。”
“……”
边鹤扬沉默。
他怔愣地看着周惊鸣。
“你的钢琴盖并没有合上。”
“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五年不弹，最起码钢琴盖应该是合上的吧。”
周惊鸣一脸看穿他的表情。
“弹不了钢琴，你觉得很遗憾，对不对？”
“……”
她……
“有的时候真想把你的嘴封死。”
边鹤扬的头扭到一边。
周惊鸣属于有话直说的类型。平常人感觉说出来难为情的话，她会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平常人感觉说出来可能会让别人困扰的话，她有时也会不管不顾说出来。
这次。他又说对了。他确实感觉很遗憾。他还算喜欢钢琴。
边鹤扬想到第一次换位那天她说的话，和运动会那天她说的话。
这就是周惊鸣。
“那……那你给我报名，是因为什么？”
“是想看我难堪，还是不想让我有遗憾。”
他突然好奇。
“嗯……”
“如果是你的话，看你难堪应该可能性不大吧。”
周惊鸣走到钢琴前，随便按了一个键。她嘴角带着对边鹤扬了如指掌的微笑。
“虽然有抱着这种想法，但是你这么厉害，还是不留遗憾的几率更大。”
“……是吗。”
他其实，并不厉害。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但是，他和周惊鸣，已经不知不觉成为对方心中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在周惊鸣的视角中，自己一定比他视角中强大许多。
边鹤扬笑了笑。他也走到钢琴前。
“从这个键，”他按了一个中心位置的键，“到那边。”
“你弹。”
周惊鸣认真地听着。
“我会根据你的动作来弹我应该弹的部分。”
“这样不是就把所有压力都交到我身上了吗？”
她脸上像写了无语两个字。
边鹤扬无辜地笑笑。
“嗯。我相信你。”
“你之前说过，一个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轻易拥有他人的信任。”
“但是事实上，你并不是真心这么认为。”
周惊鸣很好奇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对，所以呢？”
“这也是要看对象的。”
边鹤扬抬了抬头，往舞台中间走去。
“周惊鸣，你不仅很强，而且是我在乎的人。”
“所以你拥有我的绝对信任。”
周惊鸣。与其认为我厉害，倒不如认真地审视审视你自己。
他转过身，比了一个赞。
舞台上方的光刚好打到他的身上。
这个光线，除了边鹤扬，其他人很难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