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9月份之后，路明非正式迎来了自己在卡塞尔学院第三年的生活，作为一入学就是唯一“s”级别的校园明星，依然少不了鸡飞狗跳，甚至由于前任学生会长恺撒毕业、并且临走前举荐了他作为下一任会长，现在算是忙得脚不沾地。
哦还要找时间去照拂一下陈师妹，看恺撒的意思是似乎打算把她安排在学生会，鉴于她那过于……特别的身份。路明非曾经暗诽过：把芭蕾舞团交给他算是学生会历代财产交接，把陈明日交给他又算怎么回事，“汝妻吾养之”？
不过实际上陈明日算是混得如鱼得水，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同乡师兄的“照拂”，首先是一入学就被推举为了全电气工程学院的新女神，没办法，在这个学院里，女学员还处于一种较为稀缺的状态。而且师妹本人也很随和，很亲切，平易近人，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混迹于实验室，而且她似乎本人也对装备部那些奇形怪状的武器研究很感兴趣，言灵又很方便各类工程测试，简直是天生科研圣体……
路明非偶尔路过上电气大类课程的教室，会看到陈明日和楚子航对着写满一堆公式的草稿纸讨论着什么：这两个家伙连课间都在搞学术……路明非微微一哂，没有选择和他们两个打招呼。
事实上，楚子航的学分早就达到毕业要求了，但他还是选修了这门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妹那句“以后我有电磁学方面的问题也可以请教师兄吗”，又或者……
“路主席！！”旁边有一年级的学生们又惊又喜地跟他打招呼，却只是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的样子。路明非虽然心里大窘，但表面上还是微微地朝他们点头致意，然后离开，身后远远地传来一些句子：“哇主席大人QAQ……”
路明非笑了一下，又觉得很无聊，于是停驻了嘴角。
在杭州那一次的异象，楚子航提交了报告上去，依然初步定性为了古代龙类遗迹活动造成的元素乱流，路明非知道，他隐瞒了一些东西，甚至是更为关键的信息：“奥丁”……
而楚子航选修这门课程其实是这学期正好有个课题要做，陈明日向学院里递交了关于研究球状闪电的课题，竟然通过了，不过还需要一个高年级的学员带队，陈明日找上了他，自然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况且，他正好，也需要一个契机，来找寻一些相关的资料。
“竟然打算研究……闪电吗。但这已经不是电气的范畴了，是大气科学的范畴啊。”老教授是这么说的。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陈明日是这么问的。她好像真的只是关心闪电而已。
老教授给他们往北京的军用武器研究所发了介绍信，然后指导他们：纯理论的方向走不通的话，就试试更加贴近实践应用的方向。
“比如，研究用闪电产生电力，或是制造肥料？”楚子航问。
“不。是利用闪电，杀人。”老教授微微一笑。
陈明日点头，表示自己悟了呀！
……你悟了什么。楚子航心说。
看陈明日一副跃跃欲试回去就想收拾行李立刻出发前往北京的样子，楚子航顿了顿，说：“听你和你姐姐说的，你爸爸，失踪了？”
“是啊……”陈明日叹气，她恹恹地垂落了目光。
“……和球状闪电有关？”楚子航稍作猜测。
“……”陈明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楚子航了然，并没有打算再问下去了，但是陈明日发话了，她说：“我爸爸是…在国防部工作的，算是科研人员吧，负责比较大的项目，但我也不是太清楚，一些相关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但一定，和他正在研究的东西有关……”
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楚子航停顿了一下，如果现场有第三个人在的话，会发现他万年冰山不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微闪动的神情，很是惑人。
“或许……”他说，但又没说，而是说，“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啦师兄。”陈明日微笑了一下，但楚子航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但是不用了”，不过，在杭州的时候她确实救了他一次，所以帮她的忙、回报这个恩情，也是应该的。楚子航这么想着。
第三个人很快到达了现场：是恺撒。
恺撒正式毕业之后就加入了校董会和执行部，平时基本不在学院里现身，这次来，是因为碰到了一件令他较为头痛的事情……
他直截了当地叫住了陈明日，并询问她：周六晚上有空吗？
陈明日眨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一无所知，甚至还认真地想了想，她问楚子航：“周六是不是有个工程测试要做？”
楚子航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是的。”
是你个头啊是！恺撒有点崩溃，这件事情说来也很，怎么说呢毕业之后变成社会人了这种社交场合倒是不可避免，这倒也不是问题所在但是……陈明日的身份，或者说，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陈家和加图索家的态度，而她，只是一件被摆放在政治天平上的砝码，用作各大家族权衡势力的标杆而已。
恺撒讨厌这样的事情，最讨厌的是自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么一想的话，他就无法以一个凌驾的态度面对陈明日：很显然，陈明日只是因为他而受到了牵连而已。
但是陈明日听完，只是茫然地说：“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好像问题更加大了。
恺撒终于恢复了昔日的领袖气场，大手一挥表示，小路，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路明非：？
不过比起当一呼百应的学生会主席，路明非还是喜欢、并善于做那个跟在恺撒老大身边的小弟，于是欢欢喜喜地接下了这个任务，并力求妥帖地办好它。
然而他也遭遇了滑铁卢。
“师妹啊这里的意思是说我迈脚，哦不是，我后退你……”路明非汗颜。
陈明日眨眨眼睛，她说：“请问这种两个人交替进行的…足部活动有什么……锻炼身体以外的意义吗？”
“社交啊懂不懂，师妹你没有社交需求吗？”路明非其实有点紧张，因为练习这种交际舞需要男女双方站得很近，所以……
陈明日思索片刻然后说：“没有。”
“师妹你……上大学不是只有学习的，偶尔也要，参加一些别的活动嘛……”路明非谆谆教诲。
“我参加很多活动啊。”陈明日说，装备部的部长甚至特招她为部员，还给了她实验室的钥匙呢！
“我去，那个怪人？”路明非也很惊讶。
“部长人挺好的啊。”陈明日说，“还请我吃炸鱼薯条，说我是装备部‘百年难得一见的吉祥物’……”
路明非是真的笑出声了，哎……
他说：“你那个时候，是自己联系的学院？”
“嗯。”陈明日点点头，她说，“事实上，昂热校长给我回信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能够追求更加纯粹力量的方式，他说有的，来吧，卡塞尔学院欢迎你。哦对了，校长还提到你了呢，说你是学院唯一的‘s’级，还说到时候可以安排我跟着你学习。”
路明非大惊：我去，校长大人你不会是把什么东西写错了吧！很显然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名字应该是楚子航，或者恺撒，或者别的什么人……
“路师兄，更为纯粹的强大的方式，是怎么样的？”陈明日看着他，清澈的瞳仁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还是有的，那里面倒映着一个落寞的身影。
路明非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这样，他甚至还没有发现，没错，这些日子他的心情，就是落寞……
“我给你……推荐几部影像学习一下吧，可能会对你的战斗思路……有所帮助。”路明非几乎是有些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陈明日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哦。”
而当晚的学生宿舍里，结束了所有课业的陈明日，点开了路师兄发来的链接，里面是一个系列视频，视频的标题处写着：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第一季。
陈明日：？
陈明日：我逐渐理解一切。
哦还要找时间去照拂一下陈师妹，看恺撒的意思是似乎打算把她安排在学生会，鉴于她那过于……特别的身份。路明非曾经暗诽过：把芭蕾舞团交给他算是学生会历代财产交接，把陈明日交给他又算怎么回事，“汝妻吾养之”？
不过实际上陈明日算是混得如鱼得水，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同乡师兄的“照拂”，首先是一入学就被推举为了全电气工程学院的新女神，没办法，在这个学院里，女学员还处于一种较为稀缺的状态。而且师妹本人也很随和，很亲切，平易近人，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混迹于实验室，而且她似乎本人也对装备部那些奇形怪状的武器研究很感兴趣，言灵又很方便各类工程测试，简直是天生科研圣体……
路明非偶尔路过上电气大类课程的教室，会看到陈明日和楚子航对着写满一堆公式的草稿纸讨论着什么：这两个家伙连课间都在搞学术……路明非微微一哂，没有选择和他们两个打招呼。
事实上，楚子航的学分早就达到毕业要求了，但他还是选修了这门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妹那句“以后我有电磁学方面的问题也可以请教师兄吗”，又或者……
“路主席！！”旁边有一年级的学生们又惊又喜地跟他打招呼，却只是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的样子。路明非虽然心里大窘，但表面上还是微微地朝他们点头致意，然后离开，身后远远地传来一些句子：“哇主席大人QAQ……”
路明非笑了一下，又觉得很无聊，于是停驻了嘴角。
在杭州那一次的异象，楚子航提交了报告上去，依然初步定性为了古代龙类遗迹活动造成的元素乱流，路明非知道，他隐瞒了一些东西，甚至是更为关键的信息：“奥丁”……
而楚子航选修这门课程其实是这学期正好有个课题要做，陈明日向学院里递交了关于研究球状闪电的课题，竟然通过了，不过还需要一个高年级的学员带队，陈明日找上了他，自然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况且，他正好，也需要一个契机，来找寻一些相关的资料。
“竟然打算研究……闪电吗。但这已经不是电气的范畴了，是大气科学的范畴啊。”老教授是这么说的。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陈明日是这么问的。她好像真的只是关心闪电而已。
老教授给他们往北京的军用武器研究所发了介绍信，然后指导他们：纯理论的方向走不通的话，就试试更加贴近实践应用的方向。
“比如，研究用闪电产生电力，或是制造肥料？”楚子航问。
“不。是利用闪电，杀人。”老教授微微一笑。
陈明日点头，表示自己悟了呀！
……你悟了什么。楚子航心说。
看陈明日一副跃跃欲试回去就想收拾行李立刻出发前往北京的样子，楚子航顿了顿，说：“听你和你姐姐说的，你爸爸，失踪了？”
“是啊……”陈明日叹气，她恹恹地垂落了目光。
“……和球状闪电有关？”楚子航稍作猜测。
“……”陈明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楚子航了然，并没有打算再问下去了，但是陈明日发话了，她说：“我爸爸是…在国防部工作的，算是科研人员吧，负责比较大的项目，但我也不是太清楚，一些相关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但一定，和他正在研究的东西有关……”
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楚子航停顿了一下，如果现场有第三个人在的话，会发现他万年冰山不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微闪动的神情，很是惑人。
“或许……”他说，但又没说，而是说，“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啦师兄。”陈明日微笑了一下，但楚子航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但是不用了”，不过，在杭州的时候她确实救了他一次，所以帮她的忙、回报这个恩情，也是应该的。楚子航这么想着。
第三个人很快到达了现场：是恺撒。
恺撒正式毕业之后就加入了校董会和执行部，平时基本不在学院里现身，这次来，是因为碰到了一件令他较为头痛的事情……
他直截了当地叫住了陈明日，并询问她：周六晚上有空吗？
陈明日眨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一无所知，甚至还认真地想了想，她问楚子航：“周六是不是有个工程测试要做？”
楚子航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是的。”
是你个头啊是！恺撒有点崩溃，这件事情说来也很，怎么说呢毕业之后变成社会人了这种社交场合倒是不可避免，这倒也不是问题所在但是……陈明日的身份，或者说，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陈家和加图索家的态度，而她，只是一件被摆放在政治天平上的砝码，用作各大家族权衡势力的标杆而已。
恺撒讨厌这样的事情，最讨厌的是自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么一想的话，他就无法以一个凌驾的态度面对陈明日：很显然，陈明日只是因为他而受到了牵连而已。
但是陈明日听完，只是茫然地说：“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好像问题更加大了。
恺撒终于恢复了昔日的领袖气场，大手一挥表示，小路，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路明非：？
不过比起当一呼百应的学生会主席，路明非还是喜欢、并善于做那个跟在恺撒老大身边的小弟，于是欢欢喜喜地接下了这个任务，并力求妥帖地办好它。
然而他也遭遇了滑铁卢。
“师妹啊这里的意思是说我迈脚，哦不是，我后退你……”路明非汗颜。
陈明日眨眨眼睛，她说：“请问这种两个人交替进行的…足部活动有什么……锻炼身体以外的意义吗？”
“社交啊懂不懂，师妹你没有社交需求吗？”路明非其实有点紧张，因为练习这种交际舞需要男女双方站得很近，所以……
陈明日思索片刻然后说：“没有。”
“师妹你……上大学不是只有学习的，偶尔也要，参加一些别的活动嘛……”路明非谆谆教诲。
“我参加很多活动啊。”陈明日说，装备部的部长甚至特招她为部员，还给了她实验室的钥匙呢！
“我去，那个怪人？”路明非也很惊讶。
“部长人挺好的啊。”陈明日说，“还请我吃炸鱼薯条，说我是装备部‘百年难得一见的吉祥物’……”
路明非是真的笑出声了，哎……
他说：“你那个时候，是自己联系的学院？”
“嗯。”陈明日点点头，她说，“事实上，昂热校长给我回信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能够追求更加纯粹力量的方式，他说有的，来吧，卡塞尔学院欢迎你。哦对了，校长还提到你了呢，说你是学院唯一的‘s’级，还说到时候可以安排我跟着你学习。”
路明非大惊：我去，校长大人你不会是把什么东西写错了吧！很显然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名字应该是楚子航，或者恺撒，或者别的什么人……
“路师兄，更为纯粹的强大的方式，是怎么样的？”陈明日看着他，清澈的瞳仁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还是有的，那里面倒映着一个落寞的身影。
路明非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这样，他甚至还没有发现，没错，这些日子他的心情，就是落寞……
“我给你……推荐几部影像学习一下吧，可能会对你的战斗思路……有所帮助。”路明非几乎是有些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陈明日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哦。”
而当晚的学生宿舍里，结束了所有课业的陈明日，点开了路师兄发来的链接，里面是一个系列视频，视频的标题处写着：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第一季。
陈明日：？
陈明日：我逐渐理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