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老师，他凶我
高考过后，高二年级搬到西区。
期末考试迫近，甄帅和张俊宇严格执行加强版补习计划。
这些天，甄帅整个人埋在张俊宇布置的题海里。
他甚至做梦梦见张俊宇的眼睛变成监控摄像头，无时无刻不盯着他。
昨天自习，他正低头思考数学题，张俊宇凑近他耳边，“在睡觉？”
“没。”甄帅抬头，把草稿纸给她看，“在做题。”
“嗯。”张俊宇满意道：“不会问我。”
今天午休，甄帅吃饱喝足想趴下休息休息用过度的大脑，脑门刚碰到盘起来的胳膊。张俊宇悄然发声，“你上午比昨天少做两道题，下午要补回来。”
“嗯。”甄帅迷糊地应着，“现在是中午，先休息。”
“你忘了吗？”张俊宇的恶魔低语闯进他耳朵，“你已经没有午休了。”
“啊？？”甄帅猛然惊醒。
“你以后没有午休了。”张俊宇举起笔记本上的计划指给他看。
甄帅闭眼，倔道：“上一周我还有呢。”
“上一周是用来过渡的，时间没给你安排太紧，但是这一周，午休，没了。”张俊宇微笑着，声音淡淡。
甄帅被几句话压得垂下头，不情不愿地哼着，“嗯……”
晚上，甄帅在星巴克接通电话。
“甄帅，你在干嘛呢？”张俊宇的声音有种怪异的甜。
“买咖啡。”甄帅悠闲地站在前台等咖啡。
“哦～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试卷做准备吗？”
他只是单纯想喝。
甄帅犹豫两秒，“也可以这么说。”
“今天下午你问我的那道题，我知道怎么解了。”
“哦，明天……”
“不用明天！”张俊宇打断他，“就现在！”
“啊？”甄帅惊觉不妙，目光四处搜寻。
“甄帅！”店里边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喊。
“嗯？”甄帅搜寻的目光定格。
张俊宇在角落兴奋地向他招手。
他接住递过来的咖啡，向张俊宇走去，“你……”
张俊宇拍拍桌子上的练习册，指着对面座位，向他发出邀请，“来做题。”
于是……
他们在咖啡厅学习到店里打烊。
学习成绩稳步提升的同时甄帅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极速下降。
张俊宇全方位的学习监控下，他被压迫的神经终于崩溃。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检查错题本的同桌建议：“张俊宇，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每天跟你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啊。”张俊宇正批改他的试卷。
他一只手揉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真心觉得，张俊宇学习起来，精力无限。
“辛苦了。”他递给张俊宇一瓶汽水。
每天帮甄帅补习，张俊宇的学业压力很大，好在甄帅的成绩蹭蹭上升，她才感到安慰。
终于一次周考……
“五百五，五百五，五百五！”
早读，张俊宇拿着最新出炉的成绩单高兴的不得了。
恨不得嚷得让全班都知道。
甄帅困得不行，趴在桌上，露出条眼缝看张俊宇兴奋的样子，跟着露出笑容。
“不错啊，兄弟。”苏铭瑞拍了把甄帅的头发，“不枉我和班长的悉心培养。”
“滚！”甄帅强撑困意瞪他，“我的成绩，有你什么事？”
“唉！”苏铭瑞不满，“你问我问题我没回答你是怎么着！”
“我问你，然后你去问辛戈，再回来教我是吗？”
“那不也教给你了？”苏铭瑞无语，“真是白眼狼。”
“别吵！”张俊宇伸手打断。
甄帅瘪瘪嘴：“小宇老师，他凶我。”
“他是我的学生，不可以欺负他！”张俊宇很护犊子制止苏铭瑞。
“你！”苏铭瑞瞪着眼不可置信地指着张俊宇，转头就叫，“辛哥！你看他们！”
“他们怎么了？”辛戈不觉得有问题。
苏铭瑞气急败坏指责：“他们俩是一家的！”
甄帅听了，起身跟张俊宇贴贴，“我们俩就是玩得好。”
张俊宇笑道：“真幼稚。”
“咳嗯！！”
窗外一声咳嗽，几人迅速转身，正襟危坐，跟着全班大声早读。
早读快结束，王朕从前门进来，照例溜达一圈，敲黑板打断他们的读书声。
王朕站在讲台上：“这段时间大家表现得不错。看得出你们为将要来临的期末考试下了多少功夫，月考周考都能看出来，到底谁学没学。”
讲台上开始说车轱辘话，底下的同学低头背书。
“特别是甄帅！”
王朕突然提到甄帅，班里人纷纷抬头望向后排。
张俊宇骄傲地对他们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的成绩我一直在关注，从刚开始进班的四百多到现在的五百多，进步非常大。我听说，张俊宇私下一直给甄帅讲题。”
前排又有人转头过来。
甄帅微笑着对他们重重点头。
“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向他们学习，不会的问老师问同学，共同进步，共同营造一个学习氛围浓厚，团结向上，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的优秀班集体。”
王朕看底下没一个人抬头，他放弃说教，“今天，是咱们的一个传统节日……”
“端午节！”
有人抢答。
“是不放假的节日！”
“是只有重点班不放假的节日！”
“凭什么呀！”
“不公平！”
“放假！放假！放假！”
“你们要造反？！”班里怨气太深，王朕出声维持秩序，“再嚎也没用！你们今天都已经在这儿了，别想着放假这回事儿。”
“啊！我妈给我包的饺子，我怎么吃！”
王朕皱眉：“谁家端午节吃饺子。”
“怎么了，我们家就吃！”
“凭什么不能吃饺子，我们家端午吃月饼呢！”
“我们家吃元宵！”
不能放假的怨气让同学们不管不顾地撒起野来。
“好啦！”王朕打断他们，“知道你们不能放假很委屈，那我就祝大家端午安康。”
班里对王朕的报复懵逼：“啊？？”
“然后还有。”王朕带着笑意抬手止住哄闹，班里安静下来，他弯腰从讲桌下搬上来两个白色泡沫箱子，拍着其中一个道：“这是我早上给大家煮的粽子……”
“哇偶！！！”
瞬间，班里叫声炸成一片，以往从不听王朕讲话的同学此时也抬起头来，眼睛发光。
“你们早读来之前我就把这两个箱子放在讲桌下边了。一人两个！”王朕大声试图盖过班里又高一度的尖叫。
“还有这个，”他拍着另外一个箱子，“这是我给大家买的苹果，我怕你们只吃粽子太腻……”
“哇！！！！！”
尖叫浪潮更甚，吵得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行啦！行啦！别吵！！”王朕指着隔壁，“别的班还在呢！”
他看向后排角落，“班长，甄帅，辛戈，苏铭瑞你们把东西给大家发下去。”
“那几个吃饺子，月饼，元宵的，就不用发给他们了。”王朕笑道。
“什么！！！”
几人见风使舵。
“我们家只吃粽子和苹果！”
“那饺子我从来都不吃！”
“我也不爱吃月饼，太腻！”
“我从来不吃元宵的！”
王朕笑了下没管他们，“我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你们安静点……”
“叮铃铃铃铃……”下课铃声响。
“喔！！”
班级爆发呼喊，王朕无奈地嘱咐，“别乱扔垃圾！”
“好！！”
正值下课，张俊宇他们分发着粽子，苹果。班里乱哄哄，有跑出去吃饭的，还有坐座位上聊天的。
很快，甄帅手里的苹果分发完，发现他那儿少一个。
“辛戈！”甄帅喊在前排发苹果的辛戈。
“还有多余的吗？”他指着辛戈手里的苹果问。
辛戈摇头摊手：“没了。”
“甄帅！”
对面的张俊宇叫他，他转头，一颗红苹果高高扔向空中。
空中的红苹果落了下来，甄帅稳稳接住，咬了一口。
“班长！再见！甄帅！再见！”
张俊宇对走出门外的同学挥手，“下学期见。”
“再见！”甄帅吃着苹果含混着说。
“感觉怎么样？”张俊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装作不经意问。
“什么？”甄帅明知故问。
“当然是这次期末考试。”
“卷子手感不错。”甄帅故意道。
张俊宇顺着他：“我也觉得。”
甄帅看了眼她的笑脸，笑容更深。
两个人将班里门窗关好，锁上了教室门。
下楼时，张俊宇忍不住又问，“你们画室，集训要多久？”
“一个月。”
“明天就要去？”
“嗯。”
“时间这么紧。”
“你会想我吗？”
“……也许吧。”
“可以来找我，我很期待的。”
张俊宇笑笑，没有说话。
烈日暴晒大地，空气热腾晃动，他们走在林荫下，光影驳驳中，甄帅开口：“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张俊宇望着远处，“打算，先陪格格几天，她又跟她男朋友分手了，这次挺严重的。然后，去奶奶家住段时间。回来后，会一直待在家里，学习，并且，和你保持联系。”
她说到最后，甄帅忍不住嘴角上扬。
从西区到东区校门口，他们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觉得累。
出租车接近小区，张俊宇心情低落。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跟甄帅一起回家。
以后，不一定在同个班里。
他有了更好的朋友，会不会疏远她。
车外街景一闪而过，她没有在意，只觉心脏酸涩。
直到她听见甄帅轻喊她的名字。
“嗯？”她看甄帅。
“到了。”甄帅扬下巴示意窗外。
张俊宇反应过来，到小区了。
“嗯。”她不想离开，可还是打开车门下车，她说不出那些矫情的话，只是说：“再见。”
“再见，班长。”
甄帅笑着叫“班长”这个称呼，让本就沉浸在离别情绪中的张俊宇更难受。
出租驶去，张俊宇盯着车看了会儿，回了小区。
推开家门，空调开得凉爽。她看到，妈妈坐在餐桌抱着笔记本电脑查阅资料，弟弟坐在沙发抱半块西瓜用勺子挖着吃，他听到脚步声转头，对她笑了一笑。
张俊宇摸了把他的头发，把桌子上的另一半西瓜切开，端起一块给妈妈送去。
西瓜放到桌子上，何轻云看向她，“这半块是给你留的。”
张俊宇眨眼：“我喜欢切开吃。”
何轻云眼里含笑道：“冰箱里有蓝莓，去洗了吃，对眼睛好。”
“嗯。”张俊宇不再打扰妈妈，去冰箱拿蓝莓。
她推开卧室门，开空调，随手把洗好的蓝莓放到床头柜上，全身脱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休息。
正值中午，困意来袭，阖眼前她看了眼钟表。
时间还长，毕竟，她的假期才刚刚开始。
暑假正式开启的第一天，张俊宇一早去了格格家，听她哭天抢地的呼喊。
“啊啊啊！！！小宇！！”
“他凭什么跟我提分手啊？！”
“凭什么？！！！”
期末考试迫近，甄帅和张俊宇严格执行加强版补习计划。
这些天，甄帅整个人埋在张俊宇布置的题海里。
他甚至做梦梦见张俊宇的眼睛变成监控摄像头，无时无刻不盯着他。
昨天自习，他正低头思考数学题，张俊宇凑近他耳边，“在睡觉？”
“没。”甄帅抬头，把草稿纸给她看，“在做题。”
“嗯。”张俊宇满意道：“不会问我。”
今天午休，甄帅吃饱喝足想趴下休息休息用过度的大脑，脑门刚碰到盘起来的胳膊。张俊宇悄然发声，“你上午比昨天少做两道题，下午要补回来。”
“嗯。”甄帅迷糊地应着，“现在是中午，先休息。”
“你忘了吗？”张俊宇的恶魔低语闯进他耳朵，“你已经没有午休了。”
“啊？？”甄帅猛然惊醒。
“你以后没有午休了。”张俊宇举起笔记本上的计划指给他看。
甄帅闭眼，倔道：“上一周我还有呢。”
“上一周是用来过渡的，时间没给你安排太紧，但是这一周，午休，没了。”张俊宇微笑着，声音淡淡。
甄帅被几句话压得垂下头，不情不愿地哼着，“嗯……”
晚上，甄帅在星巴克接通电话。
“甄帅，你在干嘛呢？”张俊宇的声音有种怪异的甜。
“买咖啡。”甄帅悠闲地站在前台等咖啡。
“哦～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试卷做准备吗？”
他只是单纯想喝。
甄帅犹豫两秒，“也可以这么说。”
“今天下午你问我的那道题，我知道怎么解了。”
“哦，明天……”
“不用明天！”张俊宇打断他，“就现在！”
“啊？”甄帅惊觉不妙，目光四处搜寻。
“甄帅！”店里边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喊。
“嗯？”甄帅搜寻的目光定格。
张俊宇在角落兴奋地向他招手。
他接住递过来的咖啡，向张俊宇走去，“你……”
张俊宇拍拍桌子上的练习册，指着对面座位，向他发出邀请，“来做题。”
于是……
他们在咖啡厅学习到店里打烊。
学习成绩稳步提升的同时甄帅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极速下降。
张俊宇全方位的学习监控下，他被压迫的神经终于崩溃。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检查错题本的同桌建议：“张俊宇，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每天跟你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啊。”张俊宇正批改他的试卷。
他一只手揉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真心觉得，张俊宇学习起来，精力无限。
“辛苦了。”他递给张俊宇一瓶汽水。
每天帮甄帅补习，张俊宇的学业压力很大，好在甄帅的成绩蹭蹭上升，她才感到安慰。
终于一次周考……
“五百五，五百五，五百五！”
早读，张俊宇拿着最新出炉的成绩单高兴的不得了。
恨不得嚷得让全班都知道。
甄帅困得不行，趴在桌上，露出条眼缝看张俊宇兴奋的样子，跟着露出笑容。
“不错啊，兄弟。”苏铭瑞拍了把甄帅的头发，“不枉我和班长的悉心培养。”
“滚！”甄帅强撑困意瞪他，“我的成绩，有你什么事？”
“唉！”苏铭瑞不满，“你问我问题我没回答你是怎么着！”
“我问你，然后你去问辛戈，再回来教我是吗？”
“那不也教给你了？”苏铭瑞无语，“真是白眼狼。”
“别吵！”张俊宇伸手打断。
甄帅瘪瘪嘴：“小宇老师，他凶我。”
“他是我的学生，不可以欺负他！”张俊宇很护犊子制止苏铭瑞。
“你！”苏铭瑞瞪着眼不可置信地指着张俊宇，转头就叫，“辛哥！你看他们！”
“他们怎么了？”辛戈不觉得有问题。
苏铭瑞气急败坏指责：“他们俩是一家的！”
甄帅听了，起身跟张俊宇贴贴，“我们俩就是玩得好。”
张俊宇笑道：“真幼稚。”
“咳嗯！！”
窗外一声咳嗽，几人迅速转身，正襟危坐，跟着全班大声早读。
早读快结束，王朕从前门进来，照例溜达一圈，敲黑板打断他们的读书声。
王朕站在讲台上：“这段时间大家表现得不错。看得出你们为将要来临的期末考试下了多少功夫，月考周考都能看出来，到底谁学没学。”
讲台上开始说车轱辘话，底下的同学低头背书。
“特别是甄帅！”
王朕突然提到甄帅，班里人纷纷抬头望向后排。
张俊宇骄傲地对他们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的成绩我一直在关注，从刚开始进班的四百多到现在的五百多，进步非常大。我听说，张俊宇私下一直给甄帅讲题。”
前排又有人转头过来。
甄帅微笑着对他们重重点头。
“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向他们学习，不会的问老师问同学，共同进步，共同营造一个学习氛围浓厚，团结向上，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的优秀班集体。”
王朕看底下没一个人抬头，他放弃说教，“今天，是咱们的一个传统节日……”
“端午节！”
有人抢答。
“是不放假的节日！”
“是只有重点班不放假的节日！”
“凭什么呀！”
“不公平！”
“放假！放假！放假！”
“你们要造反？！”班里怨气太深，王朕出声维持秩序，“再嚎也没用！你们今天都已经在这儿了，别想着放假这回事儿。”
“啊！我妈给我包的饺子，我怎么吃！”
王朕皱眉：“谁家端午节吃饺子。”
“怎么了，我们家就吃！”
“凭什么不能吃饺子，我们家端午吃月饼呢！”
“我们家吃元宵！”
不能放假的怨气让同学们不管不顾地撒起野来。
“好啦！”王朕打断他们，“知道你们不能放假很委屈，那我就祝大家端午安康。”
班里对王朕的报复懵逼：“啊？？”
“然后还有。”王朕带着笑意抬手止住哄闹，班里安静下来，他弯腰从讲桌下搬上来两个白色泡沫箱子，拍着其中一个道：“这是我早上给大家煮的粽子……”
“哇偶！！！”
瞬间，班里叫声炸成一片，以往从不听王朕讲话的同学此时也抬起头来，眼睛发光。
“你们早读来之前我就把这两个箱子放在讲桌下边了。一人两个！”王朕大声试图盖过班里又高一度的尖叫。
“还有这个，”他拍着另外一个箱子，“这是我给大家买的苹果，我怕你们只吃粽子太腻……”
“哇！！！！！”
尖叫浪潮更甚，吵得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行啦！行啦！别吵！！”王朕指着隔壁，“别的班还在呢！”
他看向后排角落，“班长，甄帅，辛戈，苏铭瑞你们把东西给大家发下去。”
“那几个吃饺子，月饼，元宵的，就不用发给他们了。”王朕笑道。
“什么！！！”
几人见风使舵。
“我们家只吃粽子和苹果！”
“那饺子我从来都不吃！”
“我也不爱吃月饼，太腻！”
“我从来不吃元宵的！”
王朕笑了下没管他们，“我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你们安静点……”
“叮铃铃铃铃……”下课铃声响。
“喔！！”
班级爆发呼喊，王朕无奈地嘱咐，“别乱扔垃圾！”
“好！！”
正值下课，张俊宇他们分发着粽子，苹果。班里乱哄哄，有跑出去吃饭的，还有坐座位上聊天的。
很快，甄帅手里的苹果分发完，发现他那儿少一个。
“辛戈！”甄帅喊在前排发苹果的辛戈。
“还有多余的吗？”他指着辛戈手里的苹果问。
辛戈摇头摊手：“没了。”
“甄帅！”
对面的张俊宇叫他，他转头，一颗红苹果高高扔向空中。
空中的红苹果落了下来，甄帅稳稳接住，咬了一口。
“班长！再见！甄帅！再见！”
张俊宇对走出门外的同学挥手，“下学期见。”
“再见！”甄帅吃着苹果含混着说。
“感觉怎么样？”张俊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装作不经意问。
“什么？”甄帅明知故问。
“当然是这次期末考试。”
“卷子手感不错。”甄帅故意道。
张俊宇顺着他：“我也觉得。”
甄帅看了眼她的笑脸，笑容更深。
两个人将班里门窗关好，锁上了教室门。
下楼时，张俊宇忍不住又问，“你们画室，集训要多久？”
“一个月。”
“明天就要去？”
“嗯。”
“时间这么紧。”
“你会想我吗？”
“……也许吧。”
“可以来找我，我很期待的。”
张俊宇笑笑，没有说话。
烈日暴晒大地，空气热腾晃动，他们走在林荫下，光影驳驳中，甄帅开口：“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张俊宇望着远处，“打算，先陪格格几天，她又跟她男朋友分手了，这次挺严重的。然后，去奶奶家住段时间。回来后，会一直待在家里，学习，并且，和你保持联系。”
她说到最后，甄帅忍不住嘴角上扬。
从西区到东区校门口，他们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觉得累。
出租车接近小区，张俊宇心情低落。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跟甄帅一起回家。
以后，不一定在同个班里。
他有了更好的朋友，会不会疏远她。
车外街景一闪而过，她没有在意，只觉心脏酸涩。
直到她听见甄帅轻喊她的名字。
“嗯？”她看甄帅。
“到了。”甄帅扬下巴示意窗外。
张俊宇反应过来，到小区了。
“嗯。”她不想离开，可还是打开车门下车，她说不出那些矫情的话，只是说：“再见。”
“再见，班长。”
甄帅笑着叫“班长”这个称呼，让本就沉浸在离别情绪中的张俊宇更难受。
出租驶去，张俊宇盯着车看了会儿，回了小区。
推开家门，空调开得凉爽。她看到，妈妈坐在餐桌抱着笔记本电脑查阅资料，弟弟坐在沙发抱半块西瓜用勺子挖着吃，他听到脚步声转头，对她笑了一笑。
张俊宇摸了把他的头发，把桌子上的另一半西瓜切开，端起一块给妈妈送去。
西瓜放到桌子上，何轻云看向她，“这半块是给你留的。”
张俊宇眨眼：“我喜欢切开吃。”
何轻云眼里含笑道：“冰箱里有蓝莓，去洗了吃，对眼睛好。”
“嗯。”张俊宇不再打扰妈妈，去冰箱拿蓝莓。
她推开卧室门，开空调，随手把洗好的蓝莓放到床头柜上，全身脱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休息。
正值中午，困意来袭，阖眼前她看了眼钟表。
时间还长，毕竟，她的假期才刚刚开始。
暑假正式开启的第一天，张俊宇一早去了格格家，听她哭天抢地的呼喊。
“啊啊啊！！！小宇！！”
“他凭什么跟我提分手啊？！”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