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面试。”江岸一边拿出数学课本和练习本，一边把声音压到最低。
“噢。”安欣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形象满分！”
江岸笑了笑。
过了几秒，安欣又侧过脸来，小声说：“我也会去。”
“去面试？”江岸惊讶地问，之前没有听说过他们班除了她还有人在准备这个面试。
安欣摇摇头，答道：“工作人员。”
“噢。”江岸大概明白了。安欣应该是校园电视台的记者或者主持人。
偷偷摸摸对话完毕。桌面一阵忙碌后——
马老师已经调出了课件。他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
*
下午两点，校育人中心。校园电视台的招聘面试。
坐在台下的评委一共有六个。有高中部的杨校长，高三年级主任，还有外语社的谢真老师。其他几个评委江岸没见过，不认识。安欣则在现场负责收取评委打出的分数，统计最后结果。还好有熟人在场，没那么紧张了。
参加面试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江岸上场。演讲结束，江岸发挥稳定。昨晚在教学楼楼顶练习时所犯的错误一次都没犯，一次磕绊卡壳都没有。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江岸很满意。
一共招聘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兼记者，其实还兼任节目制作人。最终公布结果，江岸名列两位西班牙语选手中的第一名，她如愿考上了校园电视台的主持人和记者岗位。
杨校长公布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激动地捏了捏拳头。
杨校长公布完结果，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提了几点要求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人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带江岸和另外一个面试上的男生，去到校园电视台，熟悉环境、召开会议、布置工作。
这时候，江岸才发现，这位女教师是校团支部书记朱玲玲老师，负责管理校园电视台的工作。江岸对朱玲玲老师早有耳闻，很有才华，也在多种场合见过朱老师讲话，温和干练，气质超群。
朱玲玲老师首先介绍了校园电视台的主要职责和工作安排。然后具体安排了江岸和新晋主持人的具体工作。每一周固定制作一档10分钟的校园新闻，审核后在校园公众号和短视频号上发布。遇到重大节日和活动，还要专门制作专题节目。这些都由江岸和其他五位学生，还有信息科的蔡老师一起策划、制作、剪辑、送校办审核，最后上线播出。
江岸和新招聘的男主持人，都被朱老师安排了一位老成员带着。因为和安欣是一个班的，江岸申请和安欣分在一组，朱老师欣然答应了。她们要负责的内容是这个月要举行的秋季运动会拍摄精彩花絮，以及为下个月要进行的外语文化节的宣传做一期动员视频。需要她自己找选题找角度，采访、制作，全部自己搞定。
半个小时的会议，信息量真是堪称巨大。让接受能力、理解能力都还不错的江岸一时难以适应，笔记记了一大页，要想理顺还得回去好好看看。不过有安欣在，她有经验。
面试、公布结果、开会、上岗一条龙，两节课功夫全部搞定。江岸心里直呼惊叹。谁叫海市是超一线国际大都市呢，以“时间就是效率”著称世界，一切的一切讲求的都是高效。海城高级中学作为海市数一数二的市直属学校，高效、务实的工作作风与这座城市一脉相承。
会议结束的时候，朱老师说：“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同学们，大家都清楚了吗？”
同学们基本都点头称“清楚了。”
江岸不说清楚了，也不说没有清楚。工作嘛，都是在过程中不懂就问的。慢慢来，不着急。
“那就行，灵感是一边拍一边有的。行，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快回去上课吧。”
江岸随大家一起站起身来。
朱老师又补充道：“江岸，你和沈括留一下。”沈括是跟江岸一起刚刚面试上的那位男同学。
“好。朱老师。”
江岸和沈括又重新坐下来。两位新人面对朱老师坐着。一位脊背笔挺，一位紧张地搓着小手手。看他们俩这样，朱老师笑了，她是想给两位新晋主持人打打气的。
“江岸，沈括。我们学校的视频号可是有几十万粉丝的。做好了咱们学校的主持人，你们就是大V博主哦。”朱老师一上来就用幽默风趣的语言打开话匣子。
江岸和沈括都忍不住笑了。
“但是，压力是不需要有的。又不是现场直播，对吧。一次不满意可以修改，修改还不满意还可以再修改，还不行，还可以来找我啊，是吧。你们的脑子里的东西比我多得多，我相信你们。”
江岸使劲点点头。
“你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和表现形式你们都可以用进来。尽情去发挥，不给你们设限。好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好。”
走出育人中心的大门，江岸心情一片晴空。她一开始以为自己面试的是传统的坐在摄像机面前，照着稿子读文章的那种主持人。没想到是做短视频，采访、编辑、制作一体，这对江岸来说充满了挑战和新鲜感。
她喜欢。
江岸一路走，一路雀跃着。
校道上的大叶榕树绿意盎然，枝干粗壮，壮得几个人抱都抱不住。两旁的树冠在空中相遇合围，遮住了头顶的天空，只洒下点点斑驳的日光。白色日光洒在江岸的白色衬衣上，洒在她藏蓝色裙子上，洒在她的黑色皮鞋上……
这时，她看见一个人推着一大筐篮球正转过弯迎面朝她走来。很快，江岸就认出了那人是林予辰。身高、衣着、头发，一眼就能认出。
江岸激动大喊：“林予辰。”
林予辰站住。
江岸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起来，像一阵风。很快他来到林予辰跟前，大声宣布：“林予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没等江岸说下一句，林予辰就问：“面试过了？”
江岸快乐地点头，眼睛水汪汪的：“嗯嗯嗯。”
林予辰欣赏地看着她的表情：“这么高兴？恭喜。”
“谢谢。谢谢。”江岸快乐得像个得了满分的一年级小学生。
江岸看见筐子里如小山一样高的篮球，说道：“来来来，我来帮你一起推。”
说完，江岸不由分说地就搭上了手。“体育课下课了？”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林予辰应该是去体育器材室归还篮球的。
林予辰无奈：“这又不重。我一个人就可以。”
“就给我个还一回你的人情的机会嘛。我得好好谢谢你，昨晚当我的观众。”说完，江岸推着筐子就要往前走。
没想到一用力，筐子轮子的方向就歪了，直朝路边的大树而去。“欸！……欸！……欸？！”江岸一边“欸”，一边着急往后拉，“回来，回来！”
林予辰立刻上前一步扶住。
“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还挺不好推的。”江岸惊出一身冷汗。
林予辰推着筐子往前走：“没事，走吧。”
江岸讪讪地：“下次一定好好谢谢你。”
林予辰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推着筐子继续往前走。
江岸继续说：“下次我请你午饭吧，食堂的那个小面超好吃。或者请你吃其他的。……我跟你说啊，一开始我还挺紧张的，后面说着说着就不紧张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个习惯，过了前三句，就不紧张了。”
“有几个人面试？”
“西班牙语吗？西班牙语就只有两个。两个选一个，最后选了我。还有一个是德语，德语选的是高二1班的一个男生，叫沈括。”
“噢。”
“对了，没想到主持人是做学校公众号和短视频号。朱老师说，我们学校的短视频号有几十万粉丝，真的吗？”
“是啊。”
“那可真是大V啊。我今晚就上去看看，都有些什么视频。朱老师全都要自己策划、自己制作。压力还挺大的。朱玲玲老师你认识的吧？她的普通话说得好好啊，人也很好。”
“知道。”
“现在最先要做的是运动会花絮。还有外语节的宣传片。”
“这两个都是你负责吗？”
“我和安欣负责。现在还没有头绪。我今天才知道，安欣也是校园电视台的记者啊。”
“嗯。”
……
江岸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甚至有点聒噪。她已经忘了林予辰是个气场清冷、不爱说话的人。
林予辰话不多，但江岸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回应。
*
第二天下午，课间。
江岸正在座位上整理下一节课的学习资料。一抬头，看见程功站在了教室前门。四目相对，他对她勾了勾手。
江岸走到教室门口，问他：“什么事？”江岸对程功从来都是这么直接。
“物理书借我用一下，我忘带了。”
“噢。”
江岸返回座位，从书包里拿了物理书出去。她把书递到程功手上，转身朝门内走。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立刻转身，拉住正要回去的程功的衣服：“记得今天还我啊，我晚自习要用的。”
然后，江岸就回教室了。
回到座位，江岸继续整理学习资料。
同桌安欣凑过来：“江岸，刚刚16班那个同学你认识啊？”
“认识啊。我以前和他一个班的。”
“我听说他叫程功。”
“是啊。”
安欣眼里闪着小星星：“他长得好帅啊。”
“长得很帅吗？”江岸停下手里的动作，思考了下，“嗯，是很帅呢。”
接着，江岸把头也凑过去，神秘地对安欣说：“以前，老有人给他写情书。好多都是让我传的。”
“是不是啊？”安欣看上去不太相信。
“是啊。你要给他写情书的话，我也可以去帮你传。”江岸坏笑。
“我去。”安欣忍不住羞怯笑场，转过去不再理她。
“噢。”安欣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形象满分！”
江岸笑了笑。
过了几秒，安欣又侧过脸来，小声说：“我也会去。”
“去面试？”江岸惊讶地问，之前没有听说过他们班除了她还有人在准备这个面试。
安欣摇摇头，答道：“工作人员。”
“噢。”江岸大概明白了。安欣应该是校园电视台的记者或者主持人。
偷偷摸摸对话完毕。桌面一阵忙碌后——
马老师已经调出了课件。他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
*
下午两点，校育人中心。校园电视台的招聘面试。
坐在台下的评委一共有六个。有高中部的杨校长，高三年级主任，还有外语社的谢真老师。其他几个评委江岸没见过，不认识。安欣则在现场负责收取评委打出的分数，统计最后结果。还好有熟人在场，没那么紧张了。
参加面试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江岸上场。演讲结束，江岸发挥稳定。昨晚在教学楼楼顶练习时所犯的错误一次都没犯，一次磕绊卡壳都没有。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江岸很满意。
一共招聘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兼记者，其实还兼任节目制作人。最终公布结果，江岸名列两位西班牙语选手中的第一名，她如愿考上了校园电视台的主持人和记者岗位。
杨校长公布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激动地捏了捏拳头。
杨校长公布完结果，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提了几点要求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人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带江岸和另外一个面试上的男生，去到校园电视台，熟悉环境、召开会议、布置工作。
这时候，江岸才发现，这位女教师是校团支部书记朱玲玲老师，负责管理校园电视台的工作。江岸对朱玲玲老师早有耳闻，很有才华，也在多种场合见过朱老师讲话，温和干练，气质超群。
朱玲玲老师首先介绍了校园电视台的主要职责和工作安排。然后具体安排了江岸和新晋主持人的具体工作。每一周固定制作一档10分钟的校园新闻，审核后在校园公众号和短视频号上发布。遇到重大节日和活动，还要专门制作专题节目。这些都由江岸和其他五位学生，还有信息科的蔡老师一起策划、制作、剪辑、送校办审核，最后上线播出。
江岸和新招聘的男主持人，都被朱老师安排了一位老成员带着。因为和安欣是一个班的，江岸申请和安欣分在一组，朱老师欣然答应了。她们要负责的内容是这个月要举行的秋季运动会拍摄精彩花絮，以及为下个月要进行的外语文化节的宣传做一期动员视频。需要她自己找选题找角度，采访、制作，全部自己搞定。
半个小时的会议，信息量真是堪称巨大。让接受能力、理解能力都还不错的江岸一时难以适应，笔记记了一大页，要想理顺还得回去好好看看。不过有安欣在，她有经验。
面试、公布结果、开会、上岗一条龙，两节课功夫全部搞定。江岸心里直呼惊叹。谁叫海市是超一线国际大都市呢，以“时间就是效率”著称世界，一切的一切讲求的都是高效。海城高级中学作为海市数一数二的市直属学校，高效、务实的工作作风与这座城市一脉相承。
会议结束的时候，朱老师说：“好，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同学们，大家都清楚了吗？”
同学们基本都点头称“清楚了。”
江岸不说清楚了，也不说没有清楚。工作嘛，都是在过程中不懂就问的。慢慢来，不着急。
“那就行，灵感是一边拍一边有的。行，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快回去上课吧。”
江岸随大家一起站起身来。
朱老师又补充道：“江岸，你和沈括留一下。”沈括是跟江岸一起刚刚面试上的那位男同学。
“好。朱老师。”
江岸和沈括又重新坐下来。两位新人面对朱老师坐着。一位脊背笔挺，一位紧张地搓着小手手。看他们俩这样，朱老师笑了，她是想给两位新晋主持人打打气的。
“江岸，沈括。我们学校的视频号可是有几十万粉丝的。做好了咱们学校的主持人，你们就是大V博主哦。”朱老师一上来就用幽默风趣的语言打开话匣子。
江岸和沈括都忍不住笑了。
“但是，压力是不需要有的。又不是现场直播，对吧。一次不满意可以修改，修改还不满意还可以再修改，还不行，还可以来找我啊，是吧。你们的脑子里的东西比我多得多，我相信你们。”
江岸使劲点点头。
“你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和表现形式你们都可以用进来。尽情去发挥，不给你们设限。好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好。”
走出育人中心的大门，江岸心情一片晴空。她一开始以为自己面试的是传统的坐在摄像机面前，照着稿子读文章的那种主持人。没想到是做短视频，采访、编辑、制作一体，这对江岸来说充满了挑战和新鲜感。
她喜欢。
江岸一路走，一路雀跃着。
校道上的大叶榕树绿意盎然，枝干粗壮，壮得几个人抱都抱不住。两旁的树冠在空中相遇合围，遮住了头顶的天空，只洒下点点斑驳的日光。白色日光洒在江岸的白色衬衣上，洒在她藏蓝色裙子上，洒在她的黑色皮鞋上……
这时，她看见一个人推着一大筐篮球正转过弯迎面朝她走来。很快，江岸就认出了那人是林予辰。身高、衣着、头发，一眼就能认出。
江岸激动大喊：“林予辰。”
林予辰站住。
江岸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起来，像一阵风。很快他来到林予辰跟前，大声宣布：“林予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没等江岸说下一句，林予辰就问：“面试过了？”
江岸快乐地点头，眼睛水汪汪的：“嗯嗯嗯。”
林予辰欣赏地看着她的表情：“这么高兴？恭喜。”
“谢谢。谢谢。”江岸快乐得像个得了满分的一年级小学生。
江岸看见筐子里如小山一样高的篮球，说道：“来来来，我来帮你一起推。”
说完，江岸不由分说地就搭上了手。“体育课下课了？”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林予辰应该是去体育器材室归还篮球的。
林予辰无奈：“这又不重。我一个人就可以。”
“就给我个还一回你的人情的机会嘛。我得好好谢谢你，昨晚当我的观众。”说完，江岸推着筐子就要往前走。
没想到一用力，筐子轮子的方向就歪了，直朝路边的大树而去。“欸！……欸！……欸？！”江岸一边“欸”，一边着急往后拉，“回来，回来！”
林予辰立刻上前一步扶住。
“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还挺不好推的。”江岸惊出一身冷汗。
林予辰推着筐子往前走：“没事，走吧。”
江岸讪讪地：“下次一定好好谢谢你。”
林予辰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推着筐子继续往前走。
江岸继续说：“下次我请你午饭吧，食堂的那个小面超好吃。或者请你吃其他的。……我跟你说啊，一开始我还挺紧张的，后面说着说着就不紧张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个习惯，过了前三句，就不紧张了。”
“有几个人面试？”
“西班牙语吗？西班牙语就只有两个。两个选一个，最后选了我。还有一个是德语，德语选的是高二1班的一个男生，叫沈括。”
“噢。”
“对了，没想到主持人是做学校公众号和短视频号。朱老师说，我们学校的短视频号有几十万粉丝，真的吗？”
“是啊。”
“那可真是大V啊。我今晚就上去看看，都有些什么视频。朱老师全都要自己策划、自己制作。压力还挺大的。朱玲玲老师你认识的吧？她的普通话说得好好啊，人也很好。”
“知道。”
“现在最先要做的是运动会花絮。还有外语节的宣传片。”
“这两个都是你负责吗？”
“我和安欣负责。现在还没有头绪。我今天才知道，安欣也是校园电视台的记者啊。”
“嗯。”
……
江岸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甚至有点聒噪。她已经忘了林予辰是个气场清冷、不爱说话的人。
林予辰话不多，但江岸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回应。
*
第二天下午，课间。
江岸正在座位上整理下一节课的学习资料。一抬头，看见程功站在了教室前门。四目相对，他对她勾了勾手。
江岸走到教室门口，问他：“什么事？”江岸对程功从来都是这么直接。
“物理书借我用一下，我忘带了。”
“噢。”
江岸返回座位，从书包里拿了物理书出去。她把书递到程功手上，转身朝门内走。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立刻转身，拉住正要回去的程功的衣服：“记得今天还我啊，我晚自习要用的。”
然后，江岸就回教室了。
回到座位，江岸继续整理学习资料。
同桌安欣凑过来：“江岸，刚刚16班那个同学你认识啊？”
“认识啊。我以前和他一个班的。”
“我听说他叫程功。”
“是啊。”
安欣眼里闪着小星星：“他长得好帅啊。”
“长得很帅吗？”江岸停下手里的动作，思考了下，“嗯，是很帅呢。”
接着，江岸把头也凑过去，神秘地对安欣说：“以前，老有人给他写情书。好多都是让我传的。”
“是不是啊？”安欣看上去不太相信。
“是啊。你要给他写情书的话，我也可以去帮你传。”江岸坏笑。
“我去。”安欣忍不住羞怯笑场，转过去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