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院的乐音渐渐淡去，只有两三个屋子里还隐约能听到弹琴的声音。
少女们陆续从屋子里出来，正听着嬷嬷们讲盛京的八卦消息。
哪家贵人又纳了小妾了，哪位贵女又拦了安西王车驾，被安西王无情拒绝了。
尤其是连盛京三姝之一的礼部侍郎千金袁紫菱都被扔出去了，这可让喜欢袁紫菱的一众盛京公子哥儿们气红了眼。
然而安西王身份尊贵，又是一方霸主，他们也只敢背地里咒骂几句，没胆子去挑衅。
李妈妈摇着团扇来后院的时候，见一众少女都在谈论安西王的事，便笑着走了过去。
“你们这琴曲可是都练好了？”
虽然李妈妈笑着，但一众少女却均是惊出一身冷汗，忙摇头作鸟兽散。
李妈妈虽然只是教坊司的管事，对她们来说却有着生杀大权，若是谁不长眼惹了她，那就别指望能被贵人看上，或者留在教坊司了。
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这些罪臣之女生不如死。
“我这也没说什么吧？怎的就把这些个小姑娘们都吓跑了？”李妈妈摇着团扇，往石墩上一坐，脸上仍然噙着笑。
“李妈妈怎的这个时候来了后院？可是贵人有什么吩咐？”周芹忙起身为李妈妈倒了杯茶。
“你这小心思倒是活份，不过最好收敛一下，贵人们喜欢美人，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美人。”李妈妈的声音不急不缓，轻柔温和，却生生让周芹捧着茶壶的手一抖。
“妈妈说的是，芹儿记住了。”周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刻便伏低做小的赔了罪。
李妈妈也不计较，在教坊司想活下去，谁没点小九九，只要不碍了她的眼就行。
“原定说两天后薛将军才会来选人，不过听说安西王可能要提前回安西都护府，所以今儿晚上薛将军就会过来，选中了人，大概后天就会送过去，你们准备准备，这可是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李妈妈正说着，就见徐窈窈端了一盆草木灰从柴房出来。
看着那盆草木灰，她眉头微皱，“怎的这是来了月事？”
真是晦气，贵人们最是忌讳正来月事的女子，一是月事乃是污秽之物，男子沾之影响气运。
薛将军怕是再看重徐窈窈，也不敢将来了月事的女子献给安西王。
看来这徐窈窈只能被放弃了。
一看到李妈妈的神色，徐窈窈心里便是一紧，古代人忌讳月事，她固然能靠这一招躲避被献出去的危机，可同样的，她没有才艺，留下来，最后只能被送往军营，那岂不是更惨。
“窈窈感觉最近不是太爽利，想来是快来月事了，便想着提前做好月事带以备不时之需。”
听徐窈窈这么说，李妈妈的脸色好看了些，只要在献出去前没来月事就行。
看来薛将军提前来选人是选对了。
随后又将安西王可能这两天就要回安西都护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徐窈窈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迫不及待想要让薛将军看中自己的娇羞表情，“若窈窈真能入了薛将军的眼，讨了安西王欢心，必然不忘妈妈恩情。”
这一连串的马屁，讨好，让李妈妈十分受用，心道这丫头是个明白人，嘴又甜，日后必是有大造化的，她自也不吝啬对她好些。
于是便吩咐灶房准备些只有花魁才有资格吃的点心饭食，给徐窈窈送了来。
听完八卦，少女们各自回房继续练习琴曲，徐窈窈却关起门来开始捣鼓这些草木灰。
选人之事既然比之前提前了两天，那她也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想要逃出去，最需要解决的便是侧门上那粗大的铁链。
这东西凭她这点猫劲儿，根本弄不开，倒是可以试试提炼强碱腐蚀铁链。
作为物理学高材生的她，理工类学科是她的强项，提炼点腐蚀剂对她来说不难。
只不过条件有限，极难提炼出高纯度的强碱，腐蚀的过程就会慢些。
等丫鬟将午饭和点心送来的时候，窈窈已经提炼好了碱水。
因着李妈妈的特别关照，她今日的午饭极为丰富，味道也较之往常好了许多。
之前不过两菜一汤，那菜中荤腥不用放大镜都看不到。
今日却是八菜一汤，其中荤菜四个，素菜四个，还没算上小食点心，这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美美饱餐一顿，将提炼好的纯碱装进茶杯里，盖好盖子，徐窈窈若无其事的出了门，打的幌子当然还是饭后消食。
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一直待在侧门，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左顾右盼，见没人，这才大着胆子朝侧门走去。
正当她将茶杯里的碱水到铁链以及锁头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徐窈窈，你在那里干嘛呢？”
徐窈窈吓得全身一激灵，心虚的一点一点扭过头来，就看到荣欣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她颤抖着将茶杯藏在身后，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刚吃了饭，出来消消食。”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荣欣三两步也走到侧门处，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教坊司虽身处闹市，但侧门和后面所对着的却并非商业街，而是安静的宅院。
这后面的宅院大多都是商贾住户，白日经商在外，没多少人在家。
荣欣看了一会儿，叹道：“难怪你喜欢往外看，你看他们虽然行色匆匆，却都是自由之身，不像我们，不知道即将被卖去哪里。”
说着，她的面色便又带上几许忧愁，“若是你真能得了安西王的宠，到时候你可要拉我一把……我真不甘心，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那些平日里惯会欺负人的人没受到惩罚，反倒是咱们要经历这样的磨难呢？说好听点是被贵人选中了，其实还不是被卖了做妾，一辈子也就这么毁了,我好恨！”
徐窈窈眸光闪烁，看样子她并没看到铁链上湿哒哒的水渍，真是吓得她差点魂都飞了。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吧，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窈窈也不能给荣欣什么承诺，她自己未来会如何还不知道呢。
怕荣欣发现铁链上的不对劲，徐窈窈只能拉着她一起离开，本想检查一下腐蚀的速度，现在也只能作罢。
荣欣情绪恢复的很快，等二人到亭子里时，她的心情已经平复。
周芹并不避讳二人，若无其事的在亭子里弹琴。
说实话，周芹确实有本钱炫耀，长得好看，弹琴又好。
连她这个外行都能听的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若真要选个既有才华，又长得好看的，那非周芹莫属。
只可惜薛将军是个大老粗，周芹的才艺对薛将军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
那人又是个色迷心窍的，只会看脸看身材，这才一眼就相中了徐窈窈。
“晚上薛将军就过来了，你二人倒是淡定，还有功夫闲逛。”周芹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徐窈窈，见她手上拿着茶盏，笑了笑，“窈窈姑娘倒是有兴致，出门还带着茶盏，莫不是知道我这里有好茶了？”
这时，徐窈窈和荣欣才看到石桌上摆放着茶具。
荣欣走上前，打开茶杯盖子，闻了闻，“好茶，信阳毛尖，可惜了，没有冬季梅花枝头的雪水，煮不出毛尖的甘甜。”
“呵，都这番境地了，你还穷讲究什么。”周芹冷笑一声，嘲讽荣欣的矫情。
“也是……来窈窈，这么好的茶，不喝白不喝，我给你倒上。”
听荣欣这么一说，徐窈窈吓得脸都白了，她茶杯里是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
还倒茶，这是要喝死她吧！
“不用了，我刚刚吃的太饱，现在是一点水都喝不下了，还有些肚子不舒服，你们先聊着，我去如厕。”说罢，徐窈窈捂着肚子就往回跑。
“……我就说了，你这好茶没有好水搭配，终是差了一些，窈窈是个讲究人，不好意思拒绝，连这等拙劣的借口都用上了。”荣欣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周芹一言难尽的看着荣欣，“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些人没有……”
回到屋子里，徐窈窈第一件事就是毁尸灭迹，把那些草木灰废料处理掉，又将茶杯清洗感觉。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剩余的碱水留了下来，藏在屋子里不显眼的地方。
差不多到时间了，徐窈窈等人跟着李妈妈前往了前院。
前院是教坊司的主院，教坊司不同于一般都青楼，里面的姑娘大多是曾经的贵女，无论是气质还是才艺都非普通青楼调教出来的妓子可比。
而教坊司的客人也都是权贵世家等有身份的人。
为了迎合官家权贵，教坊司内也分了几个等级。
一层为公共区域，供一般贵族寻欢作乐，吟诗作对，品茗下棋，欣赏歌舞琴曲等。
徐窈窈等人便是要在一层的展台上，如同货物一般被那些贵人挑选。
二层针对一般的贵族，这些贵族大多已经落魄，但却舍不得离开上流圈子，于是混迹于教坊司二层，即可寻些乐子，又有机会结识真正的权贵。
三层消费比较高，接待的也都是达官显贵，负责侍奉客人的则是花魁等出名的官妓，或者比较出名的伶人。
四层则不同于其他楼层，而是专为顶级贵族准备的一个个独立房间。
一般被顶级贵族看中的女子会被送去四层，从此后便不用再接客，只需要伺候金主一人即可。
入夜后是教坊司最热闹的时候，但今夜却是不同。
少女们陆续从屋子里出来，正听着嬷嬷们讲盛京的八卦消息。
哪家贵人又纳了小妾了，哪位贵女又拦了安西王车驾，被安西王无情拒绝了。
尤其是连盛京三姝之一的礼部侍郎千金袁紫菱都被扔出去了，这可让喜欢袁紫菱的一众盛京公子哥儿们气红了眼。
然而安西王身份尊贵，又是一方霸主，他们也只敢背地里咒骂几句，没胆子去挑衅。
李妈妈摇着团扇来后院的时候，见一众少女都在谈论安西王的事，便笑着走了过去。
“你们这琴曲可是都练好了？”
虽然李妈妈笑着，但一众少女却均是惊出一身冷汗，忙摇头作鸟兽散。
李妈妈虽然只是教坊司的管事，对她们来说却有着生杀大权，若是谁不长眼惹了她，那就别指望能被贵人看上，或者留在教坊司了。
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这些罪臣之女生不如死。
“我这也没说什么吧？怎的就把这些个小姑娘们都吓跑了？”李妈妈摇着团扇，往石墩上一坐，脸上仍然噙着笑。
“李妈妈怎的这个时候来了后院？可是贵人有什么吩咐？”周芹忙起身为李妈妈倒了杯茶。
“你这小心思倒是活份，不过最好收敛一下，贵人们喜欢美人，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美人。”李妈妈的声音不急不缓，轻柔温和，却生生让周芹捧着茶壶的手一抖。
“妈妈说的是，芹儿记住了。”周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刻便伏低做小的赔了罪。
李妈妈也不计较，在教坊司想活下去，谁没点小九九，只要不碍了她的眼就行。
“原定说两天后薛将军才会来选人，不过听说安西王可能要提前回安西都护府，所以今儿晚上薛将军就会过来，选中了人，大概后天就会送过去，你们准备准备，这可是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李妈妈正说着，就见徐窈窈端了一盆草木灰从柴房出来。
看着那盆草木灰，她眉头微皱，“怎的这是来了月事？”
真是晦气，贵人们最是忌讳正来月事的女子，一是月事乃是污秽之物，男子沾之影响气运。
薛将军怕是再看重徐窈窈，也不敢将来了月事的女子献给安西王。
看来这徐窈窈只能被放弃了。
一看到李妈妈的神色，徐窈窈心里便是一紧，古代人忌讳月事，她固然能靠这一招躲避被献出去的危机，可同样的，她没有才艺，留下来，最后只能被送往军营，那岂不是更惨。
“窈窈感觉最近不是太爽利，想来是快来月事了，便想着提前做好月事带以备不时之需。”
听徐窈窈这么说，李妈妈的脸色好看了些，只要在献出去前没来月事就行。
看来薛将军提前来选人是选对了。
随后又将安西王可能这两天就要回安西都护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徐窈窈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迫不及待想要让薛将军看中自己的娇羞表情，“若窈窈真能入了薛将军的眼，讨了安西王欢心，必然不忘妈妈恩情。”
这一连串的马屁，讨好，让李妈妈十分受用，心道这丫头是个明白人，嘴又甜，日后必是有大造化的，她自也不吝啬对她好些。
于是便吩咐灶房准备些只有花魁才有资格吃的点心饭食，给徐窈窈送了来。
听完八卦，少女们各自回房继续练习琴曲，徐窈窈却关起门来开始捣鼓这些草木灰。
选人之事既然比之前提前了两天，那她也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想要逃出去，最需要解决的便是侧门上那粗大的铁链。
这东西凭她这点猫劲儿，根本弄不开，倒是可以试试提炼强碱腐蚀铁链。
作为物理学高材生的她，理工类学科是她的强项，提炼点腐蚀剂对她来说不难。
只不过条件有限，极难提炼出高纯度的强碱，腐蚀的过程就会慢些。
等丫鬟将午饭和点心送来的时候，窈窈已经提炼好了碱水。
因着李妈妈的特别关照，她今日的午饭极为丰富，味道也较之往常好了许多。
之前不过两菜一汤，那菜中荤腥不用放大镜都看不到。
今日却是八菜一汤，其中荤菜四个，素菜四个，还没算上小食点心，这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美美饱餐一顿，将提炼好的纯碱装进茶杯里，盖好盖子，徐窈窈若无其事的出了门，打的幌子当然还是饭后消食。
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一直待在侧门，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左顾右盼，见没人，这才大着胆子朝侧门走去。
正当她将茶杯里的碱水到铁链以及锁头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徐窈窈，你在那里干嘛呢？”
徐窈窈吓得全身一激灵，心虚的一点一点扭过头来，就看到荣欣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她颤抖着将茶杯藏在身后，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刚吃了饭，出来消消食。”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荣欣三两步也走到侧门处，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教坊司虽身处闹市，但侧门和后面所对着的却并非商业街，而是安静的宅院。
这后面的宅院大多都是商贾住户，白日经商在外，没多少人在家。
荣欣看了一会儿，叹道：“难怪你喜欢往外看，你看他们虽然行色匆匆，却都是自由之身，不像我们，不知道即将被卖去哪里。”
说着，她的面色便又带上几许忧愁，“若是你真能得了安西王的宠，到时候你可要拉我一把……我真不甘心，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那些平日里惯会欺负人的人没受到惩罚，反倒是咱们要经历这样的磨难呢？说好听点是被贵人选中了，其实还不是被卖了做妾，一辈子也就这么毁了,我好恨！”
徐窈窈眸光闪烁，看样子她并没看到铁链上湿哒哒的水渍，真是吓得她差点魂都飞了。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吧，咱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窈窈也不能给荣欣什么承诺，她自己未来会如何还不知道呢。
怕荣欣发现铁链上的不对劲，徐窈窈只能拉着她一起离开，本想检查一下腐蚀的速度，现在也只能作罢。
荣欣情绪恢复的很快，等二人到亭子里时，她的心情已经平复。
周芹并不避讳二人，若无其事的在亭子里弹琴。
说实话，周芹确实有本钱炫耀，长得好看，弹琴又好。
连她这个外行都能听的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若真要选个既有才华，又长得好看的，那非周芹莫属。
只可惜薛将军是个大老粗，周芹的才艺对薛将军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
那人又是个色迷心窍的，只会看脸看身材，这才一眼就相中了徐窈窈。
“晚上薛将军就过来了，你二人倒是淡定，还有功夫闲逛。”周芹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徐窈窈，见她手上拿着茶盏，笑了笑，“窈窈姑娘倒是有兴致，出门还带着茶盏，莫不是知道我这里有好茶了？”
这时，徐窈窈和荣欣才看到石桌上摆放着茶具。
荣欣走上前，打开茶杯盖子，闻了闻，“好茶，信阳毛尖，可惜了，没有冬季梅花枝头的雪水，煮不出毛尖的甘甜。”
“呵，都这番境地了，你还穷讲究什么。”周芹冷笑一声，嘲讽荣欣的矫情。
“也是……来窈窈，这么好的茶，不喝白不喝，我给你倒上。”
听荣欣这么一说，徐窈窈吓得脸都白了，她茶杯里是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
还倒茶，这是要喝死她吧！
“不用了，我刚刚吃的太饱，现在是一点水都喝不下了，还有些肚子不舒服，你们先聊着，我去如厕。”说罢，徐窈窈捂着肚子就往回跑。
“……我就说了，你这好茶没有好水搭配，终是差了一些，窈窈是个讲究人，不好意思拒绝，连这等拙劣的借口都用上了。”荣欣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周芹一言难尽的看着荣欣，“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些人没有……”
回到屋子里，徐窈窈第一件事就是毁尸灭迹，把那些草木灰废料处理掉，又将茶杯清洗感觉。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剩余的碱水留了下来，藏在屋子里不显眼的地方。
差不多到时间了，徐窈窈等人跟着李妈妈前往了前院。
前院是教坊司的主院，教坊司不同于一般都青楼，里面的姑娘大多是曾经的贵女，无论是气质还是才艺都非普通青楼调教出来的妓子可比。
而教坊司的客人也都是权贵世家等有身份的人。
为了迎合官家权贵，教坊司内也分了几个等级。
一层为公共区域，供一般贵族寻欢作乐，吟诗作对，品茗下棋，欣赏歌舞琴曲等。
徐窈窈等人便是要在一层的展台上，如同货物一般被那些贵人挑选。
二层针对一般的贵族，这些贵族大多已经落魄，但却舍不得离开上流圈子，于是混迹于教坊司二层，即可寻些乐子，又有机会结识真正的权贵。
三层消费比较高，接待的也都是达官显贵，负责侍奉客人的则是花魁等出名的官妓，或者比较出名的伶人。
四层则不同于其他楼层，而是专为顶级贵族准备的一个个独立房间。
一般被顶级贵族看中的女子会被送去四层，从此后便不用再接客，只需要伺候金主一人即可。
入夜后是教坊司最热闹的时候，但今夜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