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打架了！打架了，打起来了！”
本来一群老师收着卷子准备走了，听见这么一嗓子，赶紧问：“哪个班啊？”
学生们这时候都堵在走廊，听见打架也都窃窃私语问是谁打起来了。
“十八班！”
“十八班？”一个胖胖矮矮，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来，“我们班？”
刘德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嘴里已经骂骂咧咧了：“臭小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不打断他的腿？”
反光的眼睛底下藏不住怒气，学生也好奇，都问刚才传话的男生：“谁打起来了？”
“为什么打啊？”
“还能为什么呗？”男生抑制不住兴奋的面庞，“情杀喽！”
“那个紫毛和李名决打起来了！”
“窝草！”
“窝草！年级第一？打架？”
章弥言靠着门听了一会，察觉到几束目光投过来，没说话。
珊珊来迟的张美娜正好到了楼梯口：“走啊，吃饭。”
“黎志辰和李名决打起来了。”章弥言淡淡看了张美娜一眼。
后者更是平淡，像是不关她的事。
“哦，谁赢了。”
章弥言轻叹：“不知道。”
等她们到了一楼，正好看到刘德笑眯眯地走过来，而十七班班主任王亚洲胳膊下夹着卷子，指着鼻子在骂人。
因为背对着，不能看到王亚洲对面的是谁，但不难猜到。
章弥言往错开几步，这才看见黎志辰的眼睛，红红的，也劲儿劲儿的，不服输。他也往这边看一眼，错过来往的学生，视线黏在张美娜身上。
张美娜则毫无察觉，一张冷淡的脸上透着倦意：“走吧，再晚点饭都没了。”
“行，走吧。”
章弥言忍不住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下午考完试，一片祥和，对答案的对答案，收拾座位的收拾座位。
高一下半学年期中考试，也算是一次比较重要的考试了，高一结束马上就要分班，现在这个班级马上就要分裂然后重组了。
章弥言考完心情愉悦：“待会吃鸡公煲怎么样？南门口的那家。”
“行，但是要少吃一点，我艺考可不能胖。”
“你都这么瘦了还减肥？”
张美娜173，体重只有九十多斤。人如其名，是个大美女，还是走气质风的那种。
张美娜不说是校花，也是校花榜榜上有名的人，巴掌大的脸上每一个五官都无可挑剔，条顺板正的，是人群中一眼就看出来的存在。
章弥言和她算是发小，两个人有相似的地方，但章弥言没有那么明艳，平时想法多，只要不说话都觉得是文文静静的小女孩。
“喂——喂——十八班，十八班……”
章弥言抬头看黑板上的喇叭。
“十八班张美娜，十七班黎辰志、李名决到级部办公室来——”
“十八班……”
张美娜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太多表情的模样：“我去一趟办公室。”
说着便出去了。
“不会是下午的事情吧。”
“肯定是下午两个人打架的事情喽，我给你说……”
“唉？”前桌拍了拍章弥言，“你知道是啥事不？”
章弥言摇头。
打铃之后，张美娜还没回来。章弥言提着两个书包去找她。
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到十七班班主任王亚洲在恐怖地嘶吼，章弥言心里为张美娜祈祷。
走近了才听到张美娜的声音：“不至于……我没有这个意思……”
办公室门口还站着黎辰志的死党——周知。
周知淡淡瞥了章弥言一眼，似是有些烦躁，眉头微促。
下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发尾上，给他这个人堵镀上一层佛光。他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一直伸到校服里，看不到。
校服外套被他挂在单肩背着的黑色书包上，绕着他腰一圈，像是舞台上主唱的新造型。
一切都很美好，要是周知没白她一眼就更好了。
世界如此美好，而你却如此暴躁。
周知见她来，给她让了的地方，让她能够看到里面的全貌。
又像是不想和她接触，特意退一步。
章弥言第一眼看到张美娜，她还是那句话：“不至于，犯不上。”
张美娜一眼都没有给黎辰志，反而黎辰志在旁边刷刷地掉眼泪，鼻涕眼泪混成一团，嘴巴憋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另一旁的李名决到是看着冷静。
“怎么回事？”章弥言侧身文周知。
周知睨了他一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没看出来？你朋友把他俩耍得团团转。”
“唔，阿弥陀佛。”章弥言一幅早就预料到的样子。
章弥言又看了一眼黎辰志，那孩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王主任都不忍心再骂人了。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大男人的，顶天立地！”
张美娜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波澜。
黎辰志忽然暴起：“张美娜！你就一点都没有喜欢我？你敢说，你敢说一点都没有？！”
男生的眼睛猩红，怒目圆瞪，指着张美娜的心：“我他妈什么都愿意为了你去做！你跟我说我他妈都是一厢情愿？”
张美娜安静地回视他，忽然周围就安静了下来。
“你没必要这样，真的。”
黎辰志忽然抱头痛哭起来，李名决看着他，张美娜却不在看他，觉得他有点狼狈。
“老师，我能走了吗？”
旁边的刘德发话了：“走吧走吧，快回家吧。以后多注意男女生之间的距离。”
既然人家班主任都发话了，刘德也不好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她走。
“你们也走吧，”刘德背过手，叹口气低头看黎辰志，“你啊，就是死脑筋，看不出来人家不喜欢你嘛，还上赶着要名分。”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过火，又补充：“青春期那点事嘛，以后会有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周知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朋友，一时不知道安慰什么。
“回家吧，你俩要留处分！高一下了，还为这点事打架，下星期国旗下演讲你俩要被通报批评！”
办公室里气氛严峻，但是张美娜这边正吃得不亦乐乎：“唔——唔，好辣!”
章弥言递过去奶茶：“你真的别招惹人家了，黎辰志都哭成那样了。”
章弥言本来想做个哭脸，但实在形容不出来那个男生的哭样。
“我真没做什么，是他非要自己脑补。”张美娜吐舌头。
考试完后正常讲题，市一中审卷子很快，下午考完第二天基本都出来了，尤其的机器阅卷，相当准确又迅速。
张美娜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言言，我的数学选择题只对了两个，我死定了！暑假不能找你玩了，啊啊啊啊啊——”
张美娜此时此刻很鲜活，美人像是从画中出来了一样。
“好啦好啦，”章弥言扒拉着手机，眉头皱着，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哎，我放假要去姥姥家了。”
章弥言放下手机，靠在靠背上，一幅被吸走了精气神的样子。
“你不喜欢你姥姥啊？”
“没有啊，”就是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人陪我玩了。
“你姥姥家在哪啊？”
“镇远河村，听过吗？”
张美娜做思考状，“好像听过，我记得有谁家是哪里的。不过山清水秀的，散散心嘛。”
“嗯，只能这样了。”
章弥言又打开手机，因为对面那人有发消息过来：“乖一点，去陪陪姥姥，她很想你的。还有豆豆，也很想你。”
章弥言看着屏幕上那句话，眼里冷冰冰的。
黎志辰自从来了之后就是那副死样子，周知看着他：“要不你把那个女的打一顿算了，出口气。”
黎志辰眼神绕一圈慢悠悠转向他：“别，你别打扰她了。没必要闹那么僵。”
“那还就真原谅她脚踏两条船了？”
黎志辰蔫蔫的，不再说话。
哗啦——
旁边教室一阵挪凳子的声音，周知奇怪。下一秒，十八班的小个子课代表就出现在他们教室。
“老师？”
数学老师在讲堂上正讲题，“怎么了？”
“我们班的投影坏了，班主任说让我们先和十七班一起上课，之后再自习。”
数学老师了然：“那进来吧，都找地方坐。”
张美娜个头高，拉着章弥言很自然地往后排坐。而周知和黎辰志坐在后排的另一边。
黎辰志歪着头，不再看她。
周知却没收回目光，看向那边。章弥言收到信号，呲着嘴冲他笑了下。
周知当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转头看黑板。
“这个题重要的是这句话，这个角是30度，那么我们就可以知道它的对角，以及……”
数学老师在台上迅速过题，语速飞快，章弥言没戴眼镜，雾里看花似的。
“我去，数学老师这字Like Bee’s dick，根本看不清。”
“噗！”张美娜一听便懂，咯咯咯笑个不停，“哈哈哈哈你好损。”
“张美娜同学笑得那么开心，她肯定是会了。那你来讲接下来的步骤吧。”
张美娜看了一眼章弥言，章弥言会意，赶紧翻卷子——她也不会。
章弥言抬头看张美娜，尴尬地笑笑。
张美娜没有恋战：“老师对不起，我不会。”
“那章弥言来，你俩倒像是一对，天天形影不离，我看看你知不知道。”
数学老师叉着腰看他。
章弥言站起来，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要说不会你俩就一直站着吧，有难同当。”
“把图1当做一个整体，带入公式。”
周知没抬头，低声提醒。
章弥言立即照搬，心里踏实一点。
“啧，”数学老师单腿直立着，手指指着黑板，“这里哪有图一啊，你和周公玩去了？”
章弥言向张美娜伸手，张美娜把眼镜给她，低声说：“这道题确实没图一。”
章弥言一脸黑线，戴上眼镜才看清。立马给了周知一记眼神刀子。
小兔崽子敢坑我。
周知低头笑了声，很快便收了表情。
“你俩后头站着。”
俩人患难姐妹，相视一眼自觉站在最后面了。
黎辰志这时候看了她一眼：“我看他俩倒像是亲姐妹。”
“哦，对了，你暑假去哪里玩啊。”
周知听着课，回应他：“回奶奶家。”
“在哪？”
“镇远河。”
本来一群老师收着卷子准备走了，听见这么一嗓子，赶紧问：“哪个班啊？”
学生们这时候都堵在走廊，听见打架也都窃窃私语问是谁打起来了。
“十八班！”
“十八班？”一个胖胖矮矮，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来，“我们班？”
刘德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嘴里已经骂骂咧咧了：“臭小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不打断他的腿？”
反光的眼睛底下藏不住怒气，学生也好奇，都问刚才传话的男生：“谁打起来了？”
“为什么打啊？”
“还能为什么呗？”男生抑制不住兴奋的面庞，“情杀喽！”
“那个紫毛和李名决打起来了！”
“窝草！”
“窝草！年级第一？打架？”
章弥言靠着门听了一会，察觉到几束目光投过来，没说话。
珊珊来迟的张美娜正好到了楼梯口：“走啊，吃饭。”
“黎志辰和李名决打起来了。”章弥言淡淡看了张美娜一眼。
后者更是平淡，像是不关她的事。
“哦，谁赢了。”
章弥言轻叹：“不知道。”
等她们到了一楼，正好看到刘德笑眯眯地走过来，而十七班班主任王亚洲胳膊下夹着卷子，指着鼻子在骂人。
因为背对着，不能看到王亚洲对面的是谁，但不难猜到。
章弥言往错开几步，这才看见黎志辰的眼睛，红红的，也劲儿劲儿的，不服输。他也往这边看一眼，错过来往的学生，视线黏在张美娜身上。
张美娜则毫无察觉，一张冷淡的脸上透着倦意：“走吧，再晚点饭都没了。”
“行，走吧。”
章弥言忍不住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下午考完试，一片祥和，对答案的对答案，收拾座位的收拾座位。
高一下半学年期中考试，也算是一次比较重要的考试了，高一结束马上就要分班，现在这个班级马上就要分裂然后重组了。
章弥言考完心情愉悦：“待会吃鸡公煲怎么样？南门口的那家。”
“行，但是要少吃一点，我艺考可不能胖。”
“你都这么瘦了还减肥？”
张美娜173，体重只有九十多斤。人如其名，是个大美女，还是走气质风的那种。
张美娜不说是校花，也是校花榜榜上有名的人，巴掌大的脸上每一个五官都无可挑剔，条顺板正的，是人群中一眼就看出来的存在。
章弥言和她算是发小，两个人有相似的地方，但章弥言没有那么明艳，平时想法多，只要不说话都觉得是文文静静的小女孩。
“喂——喂——十八班，十八班……”
章弥言抬头看黑板上的喇叭。
“十八班张美娜，十七班黎辰志、李名决到级部办公室来——”
“十八班……”
张美娜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太多表情的模样：“我去一趟办公室。”
说着便出去了。
“不会是下午的事情吧。”
“肯定是下午两个人打架的事情喽，我给你说……”
“唉？”前桌拍了拍章弥言，“你知道是啥事不？”
章弥言摇头。
打铃之后，张美娜还没回来。章弥言提着两个书包去找她。
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到十七班班主任王亚洲在恐怖地嘶吼，章弥言心里为张美娜祈祷。
走近了才听到张美娜的声音：“不至于……我没有这个意思……”
办公室门口还站着黎辰志的死党——周知。
周知淡淡瞥了章弥言一眼，似是有些烦躁，眉头微促。
下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发尾上，给他这个人堵镀上一层佛光。他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一直伸到校服里，看不到。
校服外套被他挂在单肩背着的黑色书包上，绕着他腰一圈，像是舞台上主唱的新造型。
一切都很美好，要是周知没白她一眼就更好了。
世界如此美好，而你却如此暴躁。
周知见她来，给她让了的地方，让她能够看到里面的全貌。
又像是不想和她接触，特意退一步。
章弥言第一眼看到张美娜，她还是那句话：“不至于，犯不上。”
张美娜一眼都没有给黎辰志，反而黎辰志在旁边刷刷地掉眼泪，鼻涕眼泪混成一团，嘴巴憋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另一旁的李名决到是看着冷静。
“怎么回事？”章弥言侧身文周知。
周知睨了他一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没看出来？你朋友把他俩耍得团团转。”
“唔，阿弥陀佛。”章弥言一幅早就预料到的样子。
章弥言又看了一眼黎辰志，那孩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王主任都不忍心再骂人了。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大男人的，顶天立地！”
张美娜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波澜。
黎辰志忽然暴起：“张美娜！你就一点都没有喜欢我？你敢说，你敢说一点都没有？！”
男生的眼睛猩红，怒目圆瞪，指着张美娜的心：“我他妈什么都愿意为了你去做！你跟我说我他妈都是一厢情愿？”
张美娜安静地回视他，忽然周围就安静了下来。
“你没必要这样，真的。”
黎辰志忽然抱头痛哭起来，李名决看着他，张美娜却不在看他，觉得他有点狼狈。
“老师，我能走了吗？”
旁边的刘德发话了：“走吧走吧，快回家吧。以后多注意男女生之间的距离。”
既然人家班主任都发话了，刘德也不好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她走。
“你们也走吧，”刘德背过手，叹口气低头看黎辰志，“你啊，就是死脑筋，看不出来人家不喜欢你嘛，还上赶着要名分。”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过火，又补充：“青春期那点事嘛，以后会有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周知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朋友，一时不知道安慰什么。
“回家吧，你俩要留处分！高一下了，还为这点事打架，下星期国旗下演讲你俩要被通报批评！”
办公室里气氛严峻，但是张美娜这边正吃得不亦乐乎：“唔——唔，好辣!”
章弥言递过去奶茶：“你真的别招惹人家了，黎辰志都哭成那样了。”
章弥言本来想做个哭脸，但实在形容不出来那个男生的哭样。
“我真没做什么，是他非要自己脑补。”张美娜吐舌头。
考试完后正常讲题，市一中审卷子很快，下午考完第二天基本都出来了，尤其的机器阅卷，相当准确又迅速。
张美娜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言言，我的数学选择题只对了两个，我死定了！暑假不能找你玩了，啊啊啊啊啊——”
张美娜此时此刻很鲜活，美人像是从画中出来了一样。
“好啦好啦，”章弥言扒拉着手机，眉头皱着，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哎，我放假要去姥姥家了。”
章弥言放下手机，靠在靠背上，一幅被吸走了精气神的样子。
“你不喜欢你姥姥啊？”
“没有啊，”就是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人陪我玩了。
“你姥姥家在哪啊？”
“镇远河村，听过吗？”
张美娜做思考状，“好像听过，我记得有谁家是哪里的。不过山清水秀的，散散心嘛。”
“嗯，只能这样了。”
章弥言又打开手机，因为对面那人有发消息过来：“乖一点，去陪陪姥姥，她很想你的。还有豆豆，也很想你。”
章弥言看着屏幕上那句话，眼里冷冰冰的。
黎志辰自从来了之后就是那副死样子，周知看着他：“要不你把那个女的打一顿算了，出口气。”
黎志辰眼神绕一圈慢悠悠转向他：“别，你别打扰她了。没必要闹那么僵。”
“那还就真原谅她脚踏两条船了？”
黎志辰蔫蔫的，不再说话。
哗啦——
旁边教室一阵挪凳子的声音，周知奇怪。下一秒，十八班的小个子课代表就出现在他们教室。
“老师？”
数学老师在讲堂上正讲题，“怎么了？”
“我们班的投影坏了，班主任说让我们先和十七班一起上课，之后再自习。”
数学老师了然：“那进来吧，都找地方坐。”
张美娜个头高，拉着章弥言很自然地往后排坐。而周知和黎辰志坐在后排的另一边。
黎辰志歪着头，不再看她。
周知却没收回目光，看向那边。章弥言收到信号，呲着嘴冲他笑了下。
周知当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转头看黑板。
“这个题重要的是这句话，这个角是30度，那么我们就可以知道它的对角，以及……”
数学老师在台上迅速过题，语速飞快，章弥言没戴眼镜，雾里看花似的。
“我去，数学老师这字Like Bee’s dick，根本看不清。”
“噗！”张美娜一听便懂，咯咯咯笑个不停，“哈哈哈哈你好损。”
“张美娜同学笑得那么开心，她肯定是会了。那你来讲接下来的步骤吧。”
张美娜看了一眼章弥言，章弥言会意，赶紧翻卷子——她也不会。
章弥言抬头看张美娜，尴尬地笑笑。
张美娜没有恋战：“老师对不起，我不会。”
“那章弥言来，你俩倒像是一对，天天形影不离，我看看你知不知道。”
数学老师叉着腰看他。
章弥言站起来，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要说不会你俩就一直站着吧，有难同当。”
“把图1当做一个整体，带入公式。”
周知没抬头，低声提醒。
章弥言立即照搬，心里踏实一点。
“啧，”数学老师单腿直立着，手指指着黑板，“这里哪有图一啊，你和周公玩去了？”
章弥言向张美娜伸手，张美娜把眼镜给她，低声说：“这道题确实没图一。”
章弥言一脸黑线，戴上眼镜才看清。立马给了周知一记眼神刀子。
小兔崽子敢坑我。
周知低头笑了声，很快便收了表情。
“你俩后头站着。”
俩人患难姐妹，相视一眼自觉站在最后面了。
黎辰志这时候看了她一眼：“我看他俩倒像是亲姐妹。”
“哦，对了，你暑假去哪里玩啊。”
周知听着课，回应他：“回奶奶家。”
“在哪？”
“镇远河。”